请给反派留条活路

第32章 决战青狐

    “说吧!找我什么事!”大椿靠在椅子上,两手抱着,翘着二郎腿,一脸不耐烦。匕首从大椿腰间划过,却不见大椿有一丝紧张,风涧月微笑,“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听你讲故事,讲讲,单官晋和陆西龄的故事。”

    “怎么?你喜欢单官晋啊!”大椿一脸不屑,却始终不肯放下她那高傲的姿态。

    “那倒没有,只是他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罢了!”风涧月坦言。

    “他要你拿《忆长安》曲谱交换?”

    风涧月一声惊叹,不愧是最后出场的boss级玩家,什么都知道,“大椿姐姐聪明,这都猜到了!”

    风涧澈找了一条金黄色的绳子扔给风涧月,风涧月接过绳子就将大椿绑在椅子上,放下匕首,“专门为你准备的捆仙索,大椿姐姐,可以开始将故事了呢!”

    捆仙索,堪称古代版尼龙绳。

    “其实我不明白,我直接找我要曲谱就好了,何必让我讲故事呢!”

    风涧月冷笑,因为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不是曲谱,是蛊后和改甜文啊!“我更喜欢听故事。”

    风涧澈召出沉鸿就搭在大椿的脖子上,“阿姐让你说你就说,别废话。”

    不知大椿,就连风涧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剑吓到,风涧月顺着剑看过去有些无语,她是来听故事的,又不是来严刑拷问的,而且对女人能不能温柔些,活该单身。

    “那年陆西龄身受重伤被单官晋所救,陆西龄本以为单官晋是好人,便留在单家养伤。没成想单官晋竟然用她的身体养蛊,活生生将她养成了一个蛊人,后来陆西龄逃到寻欢阁自愿为妓,单官晋便散尽千金来找她,只是因为陆西龄是他养出来的蛊人。再后来就是陆西龄神秘失踪了!”

    风涧月面色一凝,大椿讲的这些话,误导性很强,好像是刻意将陆西龄的方向指向单官晋,慢慢凑近大椿的脸,低声道,“失踪?确定不是被你们养成青狐蛊,或者是喂青狐了吗?”

    “都说了陆西龄是蛊人,她本身就是个蛊,怎么可能变成其他蛊,或是被青狐吃掉!”大椿翻了个白眼,好似在嘲笑风涧月的无知。

    单官晋也说过,陆西龄不可能是青狐,莫非,大椿说的是真的。那陆西龄到底去了哪里?“那《忆长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单官晋一定要找他。”

    大椿眼神忽的暗了下来,“《忆长安》是引子,陆西龄蛊毒发作的时候,只有《忆长安》才能让她冷静,单官晋想以此控制陆西龄!”

    风涧月愣了愣,要不要这么渣啊!这还怎么改?仔细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不对,单官晋是音痴,根本弹不出《忆长安》,更控制不了陆西龄!”

    大椿一听这话竟哈哈大笑了起来,“音痴?《忆长安》就是他写的——”

    笑到最后,大椿竟还有些痛苦失声,紧跟着就哭了出来。风涧月不理会,还是不对,如果真的是单官晋写的,那他再写一本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费劲让她找曲谱,还有,大椿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伤心,“你和陆西龄是什么关系?”

    “我和那个傻子能有什么关系!”大椿埋头抽泣着,

    “陆西龄在哪儿!”风涧月也不会安慰人。

    大椿擦去眼泪,忽的狂笑不止,“她死了,我亲手杀的她!”

    风涧月被绕进去了,刚开始还以为大椿和陆西龄是朋友,可现在怎么看也像是仇人啊!大椿变得这么这么快,她跟陆西龄又是什么关系?“诶,陆西龄没死对不对!”

    大椿冷静下来,看向风涧月,面无表情到,“回头看看!”

    风涧月应声回头,只见青狐呆坐着看着她,不一会儿,只见青狐背上的青线也迅速蔓延过全身,身体也迅速膨胀。像是要随时炸掉一样,风涧月心底暗骂一声,“我去,单官晋这个狗东西,也没告诉我青狐还有进化功能啊!”

    青狐脸上挂着狰狞痛苦的表情,肉爪紧绷成了利爪,眼底充斥着绿光,不一会儿便有两个人那么高,青狐高甩尾巴,一面墙被撞开,看见了阴沉的天,不见星月,反观大椿,平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风涧月就知道,是大椿在搞鬼,“大椿,它会毁了寻欢阁!”

    大椿露出一抹邪笑,冷哼“毁吧!最好把一切都毁了。”

    青狐的爪子挥过来,风涧澈一把将风涧月拉开再回头却不见大椿的身影。楼顶传来木头断裂的声音,“不好,六楼要塌了!”

    风涧澈反应过来,“先去楼上疏散人群。”

    说着,风涧月便拉着风涧月一跃从窗户跳下,那个,咱能别一言不合就跳楼吗?两人离开寻欢阁的一瞬间,整个六楼都塌了,两人落在地上,齐力驱赶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快走,这里危险!”

    “退远一点,保持距离,文明观看啊!”

    “那边吃瓜那个,往后退!”

    塌楼的动静吓退了楼里的人,也吸引了不少街上的人驻足观看。不一会儿,风运长也听着动静,带人赶来了。

    还好只塌了一层,青狐从废墟中挣扎出来,高傲地立于楼顶,它的身体又变大了!

    楼罗和容锦也赶了过来,楼罗强抑制着想打死风涧月的冲动,“才一天没盯着你,你就给我捅那么大一篓子。”

    风涧月翻了个白眼,“打怪是刷副本的必经之路,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风涧月看了一眼风涧澈,两人形成默契。

    “非寂,召来!”

    “沉鸿,召来!”

    两人一跃而上,楼罗和容锦紧随其后。云卿韵和风涧序来的时候本来也想上去帮忙,却被风运长拦了下来,“小孩子别去凑热闹。”

    四人各据一方进攻,青狐尾巴向空中一扫,风涧月在空中翻了两圈,落到一旁的茶楼上。

    风涧序焦急的喊到,“阿姐,小心!”

    老鸨则在一旁哭天喊地,“你们这群天杀的赶快下来,你们是要毁了寻欢阁是吗?”

    风涧月懒得理她,对着风涧序大喊到,“阿序,卿韵,你们快去楼外楼把单官晋找来。”

    二人应声离开,风运长让人将寻欢阁围住,焦急地看着半空打成一片的几个人和一只青狐,他早就想查封这里了,“寻欢阁残害人命,给我封了!”

    老鸨浑身一哆嗦,向风运长望去,“风郎,是你吗?是你来了吗?”

    老鸨向风运长跌跌撞撞地奔去。风运长只看了一眼那油头粉面的女人,忍不住一阵嫌恶,漠声道,“抓起来!”

    老鸨一愣,看了两眼架着她的两个官兵,“是我啊!风郎,我是秀儿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风运长皱眉,他是真的没印象,“带走!”老鸨被人拖着,衣服头发散了一地,凌乱的披着,映着夜间微弱的光,嘴里还在不断呼唤着,“风郎,你当初为什么要赶我走,我那么爱你,我以为只要我变漂亮了你就会看我……”

    老鸨挣脱官兵的束缚,艰难的向风运长爬去,哭花了的妆容与她眼底那所谓的深情相映成趣,可谓是滑稽极了,

    吃瓜的人一片唏嘘,“莫非风城主与这老鸨只见,还有一桩风流韵事。”

    “看老鸨这样,难说啊难说!”

    “没想到风城主居然是个负心汉。”

    听到这些风言风语,风运长脸色铁青,恍然想起秀儿是他曾经的一个侍女,却对他怀揣着小心思,为了爬上他的床不惜给他下药,最后被发现,被大夫人逐出府。可秀儿却一直以为风运长不喜欢她,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最后不惜将自己经营多年的寻欢阁拱手送人以换去青狐蛊。

    老鸨瘫坐在地,呜咽地哭着,活像一个骂街的泼妇,“风郎,我每年都会让人画一张你的画像挂着,就好像亲自看着你长大老去,亲自参与了你的人生……”

    “闭嘴!”风运长感觉自己听不下去了,越听越恶心,若是再任由她开口,只怕他在盛淮积累了那么多年的好名声将会毁于一旦,“把她带下去,关起来待审!”

    老鸨狠狠地锤着自己的胸口,“你好狠的心,风郎,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不好?”

    说着,老鸨一把夺过身边官兵的佩刀向风运长刺去,风运长侧身一躲,反手夺过刀,架在老鸨脖子上。老鸨脸色一变,惊讶绝望地看着风运长。

    风涧月见状立即飞下来,“先别杀,我还有用!”

    楼罗也跟着落下来,风涧月转身看着他,“青狐打败了?”

    楼罗指着上空,一副你自己看的表情。风涧月抬头,容锦的醉雪一段缠在青狐腿上,却被青狐甩来甩去。再反观风涧澈,悬于半空,双手捏诀,沉鸿一下就穿过了青狐的胸膛,沉鸿发出一声嘶鸣,夜空被染上暗红色的剑光,风涧月不由得惊叹,“这是打架吗?这尼玛就是炫技啊!”

    这还是自风涧澈挖了人家祖坟后,第一次看他出手,没想到老祖宗的灵力那么好使,这是捡到主角光环了啊!

    青狐怒而一震,仰天长啸,“嗷呜~”一声,响彻云霄,整个寻欢阁随之塌方,繁楼之厦瞬间成了废墟。容锦往后翻了一圈,召回醉雪,风涧澈在捏了一个法诀,空中画出一个暗红色的法阵,法阵不断旋转扩大,落在地上,罩住了青狐。

    风涧澈缓缓落到风涧月面前,风涧月忍不住鼓掌,“阿澈,你可太棒了!”

    看着阵法里打转的青狐,风涧澈问到,“阿姐,要怎么处理?”

    这时,单官晋抱着琴赶过来,风涧月抱着手,现在才过来,是来抢人头的吗?不出所料,单官晋的第一句话就是,“曲谱找到了吗?”

    风涧月撇撇嘴,“还没?”

    单官晋才失望地叹了口气,指责到,“你怎么办事的?”

    我艹,风涧月还没说他弹琴难听呢!他倒是先说起风涧月的不是了。

    单官晋看着青狐,手中的琴弦刚要拨出,风涧月立马出手阻止,“求你别丢人现眼了行吗?”

    单官晋没理会,魔音绕梁,“你要是早点找到曲谱,也不至于丢人现眼。”

    琴声响起,青狐逐渐缩小成原来的样子,呆坐在原地。

    琴声不止,风涧月看向旁边队伍整齐的几个大妈,“跳广场舞的过分了昂!”

    “去吧青狐抱过来!”单官晋发号施令到。

    风涧月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命令我!”

    自打知道这个青狐还会吃人后,风涧月看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抱它,不可能的。

    转眼间风涧澈已经拎着青狐的后脖颈走了过来,青狐眨巴着眼睛看着单官晋,风涧澈却毫不留情地将青狐扔到他面前。

    单官晋盯着青狐看了半天才开口,“这是很普通的青狐蛊,不是用生人养的!”

    风涧月一愣,“普通的青狐蛊?那那些消失的花魁怎么解释!”

    风涧澈指着老鸨,“问她不就好了!”

    风涧月看过去,还真不想理会这个妄图当她后妈的人。风运长带人打扫战场,风涧月一行人便自行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风涧月就去楼外楼找单官晋,只见单官晋正在收拾包袱,“你这是要去哪儿?”

    “指望你找到曲谱,这辈子怕是指望不上了。”单官晋翻了个白眼!

    风涧月扶额,这是被甲方嫌弃了吗?“你都不告诉我你和陆西龄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帮你找?”

    甲方爸爸不配合刷副本,怪她喽?看单官晋不说话,风涧月突然问到,“大椿说,你把陆西龄炼制成蛊人了,是这样吗?”

    单官晋一愣,放下手中的包袱,坐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还真是活该!”风涧月冷嗤,这种渣男桥段,弄得风涧月真不想改甜文了!但这剧情,和她的手笔倒是挺像,在风涧月的书里,可没有一对在一起he的,就连两只并排飞的苍蝇都要拍死一只。对风涧月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生未同衾死同穴。

    “你懂什么?”单官晋辩驳到。

    死渣男还有理了,“《忆长安》是你写的,你不应该知道曲谱吗?”

    单官晋埋头,“我忘了!”

    风涧月无语,怎么还有选择性失忆这种情节吗?不过,想想也是可以理解,就算《魔非魔》是她一手创作的,但她的确也不记得多少,还不如某些试图在刀子里面找糖磕,拿着八倍镜看的读者了解小说。

    “你都忘了些什么?”

    “曲谱!”

    什么都没忘,就单单忘了曲谱,有问题!“走吧!”

    “去哪儿?”

    风涧月摊手,“大椿跑了,只能去审审那个老鸨了!一起吧!”

    单官晋眼底又燃起了希望,起身跟了上去,“走吧!”

    风涧月无语,敲了敲系统,“这次任务失败的惩罚是什么?”她已经有放弃的打算了,毕竟已经在盛淮耗了将近一个月了!

    谷歌声音响起,“惩罚随机生成,不固定!”

    风涧月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了上次的对视惩罚,心里毛毛的,这种惩罚还是不要再来一次了!

    “你那整天离不开你的弟弟呢!”单官晋看只有风涧月一个人,不由得有些好奇。

    “寻欢阁去了,看看废墟里有没有你要找的东西!”风涧月漠声,怎么现在谁都知道风涧澈是姐控了吗?看了得想办法治好他这毛病!

    看单官晋做了渣男还一脸的坦然,风涧月不禁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要把陆西龄养成蛊人?”

    单官晋瞥了一眼风涧月,嘴角浮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大椿是这么跟你说的?”

    “难道她冤枉你了!”

    单官晋没有回答,反而微笑道,“我不记得了!”

    风涧月咂舌,又找这种理由,逗她呢!

    见风涧月好像误会了,单官晋又说到,“《忆长安》是用精神力弹奏的,时间依旧,弹此曲的人精神力会受损,所以我忘了我和陆西龄之间的很多事!”

    这么说风涧月就懂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找陆西龄?”

    “总觉得我还有什么事没做完,所以想在彻底忘记他之前,找到她!”

    好吧!反正单官晋不管要做什么,都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为了完成任务,她风涧月都一定要帮忙。

    到了地牢,老鸨被绑在木桩上,风涧月也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杵了杵单官晋的胳膊,“你问吧!”

    单官晋不知从哪儿拿出一颗药丸给老鸨服下,“真言蛊,问话专用!”

    风涧月抽了抽嘴角,她还以为是要严刑逼供呢,没想到单官晋带了测谎仪啊!

    老鸨缓缓睁眼,看到风涧月有些激动,“大月,是你,不对,你是谁?”

    风涧月不语,退到一旁,示意单官晋可以开始审问了!

    单官晋看着老鸨,“陆西龄在哪儿?”

    老鸨恶狠狠地瞪着单官晋,“我不知道!”

    真言蛊没反应,她没说谎。

    “曲谱在哪儿?”

    “不,知,道。”

    风涧月皱眉,单官晋到底会不会问话,直接一把将单官晋推开,“让我来,大椿是什么人?”

    “大椿就是陆西龄!”这话一说出来,老鸨只恨自己被绑着,没有办法堵上嘴。

    风涧月看了一眼单官晋,这不就问出来了!不过,大椿就是陆西龄,这个消息还是挺意外的,难怪昨天大椿那么激动。单官晋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风涧月有问到,“那些失踪的花魁,都去哪儿了?”

    “没有人失踪,那些花魁每一个都是陆西龄假扮的。”

    风涧月微微震惊,单官晋又说到,“陆西龄用青狐蛊不断换脸,装出花魁,青狐蛊失效后她又换脸,便让人以为那些花魁都失踪了!”

    “原来如此!”风涧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点头,“寻欢阁开了十多年,陆西龄才来三年,你怎么就把寻欢阁给她了呢!”

    老鸨摇头,“不是给她,只是让她藏身寻欢阁,作为交换,她给了我青狐蛊!”

    “那你养了青狐三年,怎么还没有换脸成功呢?”

    “养青狐需要蛊香不断,我太忙了,总是断香!”

    风涧月无语,都是借口,什么爱情,忙碌都是借口,她是忙于寻欢阁的那些破事,说到底,金钱比爱情重要呗。

    风涧澈赶了过来,风涧月看着他,“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风涧澈摇头。

    单官晋失望地叹了口气。

    风涧月又问到,“现在要去哪里找大椿……找陆西龄。”

    单官晋转头问老鸨,“她会去哪儿?”

    “我,不,知,道。”老鸨一字一顿到。

    单官晋闭上眼,不耐烦的皱眉,半晌才忽的想起什么死的,“我知道她会去哪儿了!”

    说着,单官晋转身离开,风涧月和风涧澈跟了上去。

    单官晋先去楼外楼拿上他的琴,然后才带着两人一路向西,“陆西龄在盛淮能去的地方不多,她很有可能在单府!”

    “你确定她会藏在你家吗?”风涧月扶额,这人哪儿来的自信。

    “我早就不住那儿了!”

    推开大门,就有一种苍凉感袭来,秋天的落叶,冬天的积雪,因为没人清理而掺在一起,花草树木也没有没人修剪而放肆乱长,石阶上布满了青苔。

    “你可终于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单官晋!”陆西龄的声音响起。

    单官晋循声望去,脸上看不清是什么复杂表情,陆西龄进过几次换脸,如今的面庞早已不似从前,“你果然在这里!”

    陆西龄一袭红衣立于长廊之中,拿出一本书扔到单官晋脚下,冷声,昂着头,一副睥睨众生的高上感,“你要的曲谱,这本就是你的东西。”

    单官晋拾起曲谱,随便翻了两页,然后把曲谱扔给风涧月,说到“你去弹这首曲子,我不会弹琴!”

    风涧月接过曲谱,某些人终于意识到他不会抚琴了,“等等,你不是说这曲子弹了会失忆吗?”

    “你就弹一会儿,不会有事!”

    没办法,单官晋让她弹,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说不一定,这曲子还能让单官晋恢复记忆呢!这样想着,风涧月拿着琴找过来亭子坐下,风涧澈跟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