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反派留条活路

第50章 扭曲王安机

    风涧月一愣,居然遇到一个比她还高冷的人,立即就来了兴致,一副教导小孩儿的架势,“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洗髓,你当你三岁小孩儿呢?”

    沈从容好像这才想起来自己洗过髓,一查探,果然已经,修为尽失,“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你洗髓不会真是为了救那小孩儿吧!”风涧月一顿,一身修为不心疼,反而关心别人!

    沈从容淡然,“他中了毒,我恰好遇到,自然要救。”

    风涧月翻了个白眼,“你这修为留着不知道能救多少人?居然为了个人洗髓!”

    “倘若连一个孩子都救不了,又谈何救别人!”沈从容闭上眼休息!

    风涧月摊手无奈,好吧!你是人间正道,你大公无私,你蠢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管那么多干嘛?

    “走吧,阿澈!”

    马车驶过,突然颠了一下,沈从容撞了一下车沿。风涧澈看着眼前的两条岔路口,“阿姐,往哪儿走?”

    风涧澈看向沈从容,沈从容看了看两条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是云水宫弟子吗?”

    “我忘了!”沈从容漠声,仿佛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

    风涧月掀开帘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沈从容,“这么大年纪洗髓,总要留下点后遗症什么的,他这是把脑子洗坏了,走吧!把人带回云水宫,剩下的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沈从容皱眉,“我洗过髓?”

    风涧月一愣,记忆消退得这么快的吗?这要是把人送回去,万一别人误会是她伤了沈从容怎么办。这样想着,风涧月拿出在风楼淘的宝贝,记忆球。还好风涧月有事没事就喜欢去谢以舟那里搜刮一番。把记忆球递给沈从容。

    “你大脑受损,不记事儿,这个记忆球可以帮你存储记忆,五万两,要不要?”

    沈从容犹豫了片刻,“我,没钱。”

    没想到还是个穷鬼,连自己都救不了,那什么来救济天下苍生。风涧月上下打量着沈从容,雪楼主营仙草灵药之类的,沈从容又拯救苍生的心,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以工抵债,了解下!”

    于是乎,沈从容就成了雪楼主管,七年后,他潜心修炼,成了云水宫副宫主。身为副校长,总不能门庭凋零吧!于是临时收了两个徒弟凑数。

    时候风涧澈曾问风涧月,“你为什么用他?”

    “他有仁心,我要挣钱,药业可是个暴利的行业,倘若经营者功利心太重,砸招牌事轻,万一百姓吃不起药,这就事重了!所以,沈从容和合适。”

    十年后的现在,事实证明,她当初的选择是对的。雪楼在沈从容的经营下,获利巨大,口碑俱佳,垄断了全天下近三分之一的药业市场。

    风涧月无法相信,沈从容一出事,楼外楼会面临多大的损失。“我绝对不相信,这样一个为了救一个孩子可以放弃一身修为的人,会猥亵虐待弟子。”

    “像他这样的人,追捧他的人很多,难免招人嫉恨。”风涧澈靠在树上,一脸平静。

    风涧月转身离开,风涧澈也跟了上去。

    回到云水宫,风涧月本想去试探一下王安机的,怎料她人不在,恰好遇到了从沈从容房间出来的萧遥。风涧月疑惑到,“你怎么在这儿?”

    萧遥抱拳,“蓝姑娘,我来看看我师尊!”

    风涧月下意识打量了她一下,风涧澈也在一旁观察着,“哦!你知道王安机去哪儿了吗?”

    “师姐被沈师叔带走了!”萧遥淡声。

    沈卓翌下手还挺快,风涧月转身就去找人了!

    风涧澈瞥了一眼萧遥,问到,“你觉得沈从容这个人怎么样?”

    萧遥微微有些疑惑,想起昨天风涧澈说沈从容的那些话,“师尊,自然是极好的!”

    “呵,是吗?我听说他对你很严苛!”风涧澈戏谑的笑着。

    “师尊对弟子严苛,应该的!”萧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其实我觉得沈从容这个人虚伪假正经,死了才好!”风涧澈观察着萧遥脸上的表情,又继续说到,“如今他变成这幅样子,报应使然!”

    萧遥没说话,也不反驳,冷着脸走开。风涧澈也转身跟着风涧月。

    找到沈卓翌时,他的剑正抵在王安机的脖子上,“说,你对从容做了什么?”

    王安机则脸色涨红,委屈一脸,带着哭腔,装得好一副清纯模样,“我,我没有!”

    风涧月扶额,这样问能问出个什么来,“沈卓翌,人家好歹是云水宫弟子,你这么做,是在给听萧山丢脸啊!”

    沈卓翌漠然,他没想到这一层,但他也只是吓吓王安机,又没打算伤人,“那当如何?”

    “阿澈!”风涧月一脸奸笑。

    说着,风涧澈身形一动,来到王安机面前,眼底一沉,只见王安机立即跪在地上起不来,“我不是听萧山的人,师尊严不能做的事,我来!”

    风涧月转而看向王安机,微笑着叮嘱风涧澈,“别把人弄死了,注意分寸!”

    风涧澈点头,走到王安机面前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召出沉鸿剑,剑尖抵在王安机的肩头,“本座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施了一个真言咒。

    “为什么杀沈从容!”风涧澈漠声,眼神犀利,撕开她的伪装,甚至不留一丝情面。

    沈卓翌一顿,他只听说沈从容猥亵过王安机,可不知道王安机还想杀人啊!

    王安机身子一颤,挂上一副不知情的表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王安机说了谎,真言咒立即有了反应,王安机只觉得浑身上下如电击一般。风涧澈手中的剑刺进去一分,瞬间血就流了出来,“想好了再说,你可承受不住几次真言咒!”

    风涧澈漠声,风涧月蹲在王安机旁边,一声轻笑,“呵,你以为你能撑多久,对了,昨晚你动手的时候我也在,还要瞒吗?”

    王安机瞳孔骤缩,昨晚她听到的动静,应该就是风涧月。

    “哼,没有证据你能如何,你还能杀了我不成!”王安机附耳在风涧月身边,小声挑衅到,一脸狂傲。

    没有狂的资本,也一定要装出狂的姿态。风涧月轻叹,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的确不会杀人,但谁给王安机的勇气挑衅她,真当风涧澈是死的吗?

    “阿澈,动手!”风涧月轻声,看着王安机的目光全是不屑与鄙夷。

    风涧澈应声收剑,眼眸一红,瞥向王安机。王安机的瞬间被掰到身后,指节弯的不像正常人,“让你体会一下断骨之痛!”

    “啊——啊啊——”

    一声声尖叫划破长空,沈卓翌有些不忍直视,“会不会太残忍了!”

    风涧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想,倘若沈卓翌知道沈从容在幻境里遭遇了什么,现在还会觉得残忍吗?“或许她做过的事情,比着还残忍!”

    看着跪在地上,由于骨头错位断裂,姿势怪异的王安机,风涧澈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王安机一脸惊恐,“我说,我都说!”

    风涧月咂舌,早那么听话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那晚……

    王安机提起裙摆,犹豫了好久才进入沈从容的房间,“师尊还没睡呢?”

    沈从容正在打坐凝神,看了一眼王安机,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漠声,“男女有别,出去!”

    王安机捏着裙子,紧紧咬着牙,半晌才开口,“师尊,师弟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他这次吧!”

    沈从容面无表情,“我并未罚他,你让他回去吧!不必跪着了!”

    王安机这才点头,转身慢慢走开,还没离开房间,沈从容便突然倒在地上了!王安机面色沉重地看了一眼旁边冒着烟的香炉,眼神忽的一冷。

    走到沈从容身边,用脚尖踢了几下,“沈从容,醒醒!”

    确定人是真的昏了过去,王安机这才蹲下,手掐上沈从容的脖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放弃,不能杀他,但至少,也要毁了他。

    王安机冷眼,开始解衣衫。待衣衫褪去,又用针在手指上扎了几个孔,挤出血,染到沈从容身上。继而躺在沈从容身边。

    翌日清晨,沈从容昏昏沉沉的醒来,揉着脑袋。只见王安机蜷缩在一旁,抱着残破不堪的衣物,满身都是青紫,捂着胸口,委屈的哭着,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血迹,衣衫不整,立即反应过来。纵是杀过无数邪祟的他,也无法应对这种场面,有些手足无措,“我……”

    王安机生无可恋地擦去眼泪,起身就往茶几撞去,“我不活了,呜呜呜……”

    沈从容见状立即拦住,“等等,安机,我……对不起!”沈从容语无伦次,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当天沈从容强暴徒弟的传闻便满天飞。沈从容看着记忆球,可惜记忆球只能存储他知道的记忆,昨晚他完全失去了意识。可他根本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可房间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丝毫没有线索,香灰早已被处理干净,沈从容连自己的饮食都查了一遍,都没有任何线索。

    无奈,事情已经发生并且流传了出去,沈从容彻底成了别人口子的伪君子,真小人。宫主甚至差点应该谣言过甚,把沈从容逐出云水宫。

    沈从容无奈,只得去找王安机,却看见王安机,却看见王安机踩着高凳,脖子上挂着白绫,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没脸见人的模样。沈从容的佩剑立即割断白绫,将王安机救了下来。

    “我知道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但谣言四起,你别伤害自己,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沈从容从来没有说过那么长的话,只觉得脸上甚是难堪!

    王安机顿住,她只是想把事情闹大,想让沈从容身败名裂,可不想嫁给他,一把推开沈从容,“你走开。”

    沈从容垂眸,把佩剑交到王安机手里,“你若气,便杀了我泄愤吧!”

    王安机冷着眼,她当然想杀沈从容,做梦都想杀。但这是在云水宫,杀他就是欺师灭祖,云水宫不会放过她的,一把将剑丢在地上,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事情越闹越大,甚至传出来云水宫,沈从容也没有站出来解释。宫中了解沈从容的人大多不信谣言,可天下又有几人了解他呢!沈从容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

    风涧月冷着脸,她就说嘛,沈从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能不清楚吗?

    “所以,也是你在陵室伤了沈从容喽。”风涧月漠声,眼底的杀意快溢出脸上了。

    “是……”王安机冷笑,强忍着真言咒带来的电流。

    “不是她!”王安机话还没说完,就被风涧澈打断,随着传来一阵电流的疼痛,王安机闷哼出声。风涧月看向风涧澈,只听她淡定的说到,“她不会幻术!”

    对啊!沈从容出事的时候,可是在幻境里待了一个月,但王安机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无辜的样子,“那她至少也是个帮凶!”沈卓翌一愣,没想到一问还能问出这么多东西,可怜他那傻弟弟,现在还没看清王安机的真面目。

    “你为什么那么恨他?”沈卓翌皱眉,“我查过你,你出身贫苦人家,与从容没有家仇,而且从容还把你从青楼救了出来,主动帮你父亲还了赌债,还收你为徒,助你修行!”

    王安机嗤笑,“是啊!你看他多么道貌岸然啊!”

    “道貌岸然?你继续说!”风涧月漠声,说完看我不打死你。

    “你们知道他是怎么虐待萧遥的吗?吊起来天天暴打,杀人不过头点地,萧遥身上日积月累的伤痕又有谁知道?”王安机目光凶恶,仿佛只要沈从容在现场,她就能把人活剐了一般。

    风涧月眉头一皱,真言咒居然没反应,说明王安机说的都是真的,“你喜欢萧遥?”

    “是,我喜欢他!”王安机坦然承认。

    “不管沈从容对待别人如何,但他对你的恩情总是真的,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设计陷害他!”风涧月真的想不明白,为了一个所谓的心上人,违背了做人的基本道德,把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捧得比天还高,真是愚蠢,愚蠢至极!

    风涧澈看向风涧月,“怎么处理?”

    风涧月叹气,没有证据,这里又是云水宫,不能随便拿人,“先放了,反正她跑不了!”

    风涧澈点头,将王安机的骨头复原。王安机闷哼一声,活动了一下手骨,冷着眼走了。

    “沈从容会虐待徒弟,你们信吗?”风涧月抚着下巴。风涧澈和沈卓翌齐齐摇头,风涧月也不信,但所有人都这么说,连真言咒都试不出假。

    “就算是真的,那也一定不是沈从容的错,他一定有他这么做的理由!”风涧月肯定到。

    “去找萧遥!”

    萧遥正在练字,见有人来,放下手中灰白色的笔,起身相迎,“师叔!”

    沈卓翌点头,“萧遥,我们来问你点事!”

    “师叔请问!”萧遥神色淡定。

    风涧月绕到案桌边,看着纸上还未写完的诗句,“非彷佛者之所尽,岂漠通者之可测。”

    倒是写得一手好字,风涧澈的目光也随着风涧月落了过去。

    沈卓翌开口,“你师尊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师叔说的,具体是哪件?”萧遥垂眸想了一下。

    “听说他虐待过你!”

    萧遥神色淡漠,“或许师尊别有用心吧!”

    风涧月的目光忽的落到桌子上的毛笔,把笔拿在手中掂量,“这笔非竹非木,让人看不出什么材质,倒是特殊!”

    看着手中的毛笔,说是玉吧!又没有玉那么通透明亮,说是石头,又不像石头那么粗糙。白中泛着灰黄,让人疑惑。萧遥看向风涧月的眼神有些阴沉,看着风涧月手中的笔,“师尊曾嫌我写字难看,赠予我的,至于材质,我也不清楚!”

    风涧月把笔放下,“你师姐喜欢你,你知道吗?”

    “不知。”萧遥漠声,眼底连一丝惊讶的波澜都没有。

    “那你喜欢她吗?”

    “无感。”萧遥说的那么简单明了,倒有几分沈从容的高冷劲儿。

    风涧月摇头叹气,枉人家那么喜欢他,还为她做了那么多,到头来换来一句无感。

    好像忽的决定自己忽略了什么,风涧月看向风涧澈,问到,“你觉得沈从容为什么洗髓?这个年纪洗髓,不是找死吗?”

    风涧澈沉思一番,“两种可能,一是被逼,而是自愿!”

    “沈从容可不是那种会被逼的人!”风涧月摇了摇头,沈从容一身傲骨,没那么容易屈服。

    沈卓翌,萧遥两个人听着他们的分析,“如果是自愿,可能就是像十年前那样,为了救人!”

    “他……师尊,十年前,洗髓?”萧遥猛一抬头,看向沈卓翌,很是震惊!

    这些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萧遥入门才几年而已,不知道这些事很正常,想来云水宫也少有人知道这件事。风涧月点头,“嗯!为了救一个中毒的小孩,真是太蠢了!”

    萧遥垂眸,冷静淡定地走到案边,继续写着那副没写完的字,“那小孩儿怎么样了?”

    风涧月耸肩,“没事了,不过跑了!可能是被我和阿澈吓跑的!”一想到这里,风涧月就觉得好无语,好心救人反而跑了,怎么现在都小孩儿戒备心都那么重的吗?这个社会那么黑暗的吗?

    “那从容这次洗髓,又是为了救谁?”沈卓翌有些疑惑。

    萧遥疑惑,“洗髓不是会修为尽失吗?师尊怎么……”

    风涧月知道萧遥想问什么,解释道,“沈从容本身天赋极高,洗髓又让他灵根纯净,没几年就修炼回来了,是成了副宫主!”风涧月反过来想,不对啊!不是他们来问萧遥问题的吗?怎么反而成了萧遥一直问他们问题?

    萧遥手中的笔落下一滴墨,污了一副字,放下笔,指尖有些颤抖。沈卓翌又问了一些问题,几人便散了。

    当晚,微风拂过,吹响一片沙沙声,天色暗沉,有下雨的征兆。

    “阿澈——”风声中夹杂着风涧月的尖叫声。风涧澈赶紧跑到风涧月的房间,却空无一人。

    茶杯还是热的,人刚走不久,风涧澈赶快追了出去。

    风涧月被麻袋套着,再见事物时,已经被绑了手脚,绑在山顶的一颗树上。看着眼前笑的像泼妇一样的王安机,很是无语,“我说王安机,你死定了,你知不知道?”

    风涧月双手淡定地在身后摸索着绳子,靠,居然是死结。夜黑风高的,有些冷。这个王安机到底要做什么?

    “那就看谁先死喽!”王安机冷笑,又在风涧月身边绕了一圈,“居然敢用真言咒电我,那就让你也尝尝被电的滋味!”

    说着,王安机拿着一把剑绑在风涧月的身后。轰隆一阵雷声响起,风涧月抖擞一下,这是要劈死她的节奏啊!

    “额,那个,有话咱好好说行吗?给你用真言咒的又不是我,是谁你找谁去啊!”

    王安机笑着后退了几步,“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当那个人我打不过啊,不过,看他挺在乎你的,报复你也一样!”

    靠!不讲理的臭女人,就会挑软柿子捏,等她恢复修为,就王安机这样的,打十个都不在话下!但现在她还是慌的,“风涧澈,救我啊——”

    知道王安机的身影消失,风涧月抬头,看着滚滚乌云中夹杂着一道道闪电,咽了咽口水,“那个,修仙界的雷应该只劈飞升渡劫的人吧!”

    忽的,远处出现风涧澈的身影,风涧月仿佛看到了希望,“阿澈,我在这儿!”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两道巨雷劈下,一个身影从天上摔到地下,摔到风涧月身边。

    风涧澈见状立即飞了上去,一把扔掉风涧月背后引雷用的剑,只听地上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哪位仙友在此渡劫,这雷还劈歪了!”

    风涧澈低头,只见楼罗伏在地上,一阵雷把他劈得外焦里嫩,没多想,一把将两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