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命案

第一百一十章 给李家财过生日 第一百十一章 赵府再出命案

    各方眼睛盯着寿阳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又一起惊天动地的事情要在寿阳府发生了。

    在赵崇武的一再催促之下,尹发亮觉得是动手有机会了。那就是十一月二十日这天,是李家财五十大寿的日子,正好借名前去庆贺。

    这天,尹发亮、阿根和阿牛突然到了赵府,是小翠来开门的。见到小翠,大伙连忙给她道喜,吆喝着要喝喜酒,弄得小翠脸红不好意思。

    小翠带他们在客厅坐下,去请胡杏花。小翠带三少奶奶进来时,小翠说:“尹管家,夫人来了。”

    尹发亮等人慌忙起身行礼:“给三少奶奶请安。”

    胡杏花看着他们几人,感到奇怪:“今儿是怪了,怎么一块来了,出了啥事了?”

    尹发亮笑着说:“夫人,是这么回事,今天是李叔五十岁的日子,原来没分家的时候,每逢李叔的生日,大伙都是一起乐乐,如今不住一个院子了,大伙想着就过来了,给李叔道个喜。”

    “是这么回事啊,难为大伙了,坐吧。”胡杏花招呼着。

    三人谢过夫人。

    胡杏花小翠问:“李叔和铁柱都不在,小翠啊,你知道他们上哪了?”

    “回夫人,他们是赶车出去了。”小翠说,“对了,夫人,我见蒋公子在车上,可能是帮忙拉货去了。”

    尹发亮说:“夫人,打搅您了,你还是先歇着,让小翠带几个我们过去,我们在李叔房里等吧。待会他回来了,我们送他些甜饼,见过面我们就告辞了。”

    胡杏花说:“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我呢今天要回娘家去一次,让小翠先带尹管家去李叔屋子等他们。让厨娘张嫂烧点好吃的,你们尽管跟李叔好好乐乐,五十生日应该好好庆祝,你们一定要喝了酒再回去。”

    小翠带他们到李家财屋子,因为要给铁柱结婚,屋子在整修有些乱,放着不少的木板。小翠像主人一样,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泡茶。

    三人谢过小翠姑娘。小翠说:“好了,好了,你们别说谢了,听着怪别扭的,反正结婚的时候你们都要过来。”

    尹发亮说:“小翠,我们一定来捧场。你去忙吧,不要让三少奶奶等了,我们是自己人,等着李叔回来,你放心吧。”

    小翠应声走了,随后就跟三少奶奶回娘家了。

    阿根把带来的酒菜和糖饼放在桌上,手有些抖。

    尹发亮嘱咐道:“大家别紧张,慌了办不好事情。”

    阿根有些不情愿地说:“尹管家,李叔人那么好,我……真的下不了手啊。”

    “怕什么?这些糖饼里尽是红砒,不出半个时辰就送他们上西天了,白花花的银子不就到手了。大家要特别注意,没有放红砒的饼要小一些,别吃错了。”尹管家说。

    阿牛拍拍阿根的肩膀说:“放心,有我在。”

    尹发亮用香敬神:“君要臣死不得不死。事到如今只有如此了。老天爷不要怪罪我们,李叔啊,别怨我们几个,你们父子走了之后,我们每年为你们烧香。”

    过了一会,因为胡杏花的交代,厨房的厨娘张嫂搞了花生米和酱肉过来。看到桌上有酒菜,就有些奇怪,问:“你们带来了酒菜了?三少奶奶有交待,我正准备着炒几个茶,这怎么办?”

    尹发亮说:“那就辛苦张嫂了,多几个炒菜也好。”

    张嫂刚要走,看到甜饼,问道:“这盘龙山的老茶树饼可稀奇了,你们做的?”

    三人有些紧张,不知道张嫂什么意思,生怕她会拿来吃,不好回答。尹发亮比较灵光,便索性抓起小饼说:“张嫂,这是市场小贩这里买的,你拿去吃一个。”

    张嫂推辞着,尹发亮硬是塞给了她。张嫂喜欢吃茶树饼,接过来就吃了一口,连声叫好。

    不久,门外传来马车的声音。蒋奉天跟李家财和铁柱回来了。李家财进屋看到大家很惊讶。

    “哟,是尹管家、阿根、阿牛啊,你们好。你们怎么来了?”

    铁柱行礼说道:“尹管家、阿根哥,阿根哥,你们好。”

    “李叔,今儿是你的五十大寿,我们几个特地来给你拜寿了。”

    尹发亮的话让李家财非常感动。,他擦擦眼泪道:“不会吧,我哪了有这福份啊,再说我的生日是在后天哪,不是早了吗?”

    “说的就是。生日要过得早,早了才有福份,早了才能长寿啊。”阿牛说。

    “李叔你就别客气了,我们都是下人,赵家的下人里数你年长,为你做寿是应该的。”尹发亮说。

    尹发亮和阿牛仍然是笑容满面,只是阿根显得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尹发亮此时已经看在眼里,生怕被李叔他们看出来,便暗地里朝阿根踢了一脚,阿根忍不住喊一声。

    “这死阿根,还不想来。”尹发亮故意又踢了他一脚说,“阿根以前最喜欢热闹了,今天怎么变了,怕是也想媳妇了。”

    大伙一阵轰笑。阿根说:“我今天胃不太舒服。”

    李家财说:“阿根啊,既然来了,就喝几口,少喝几口,等你胃口好了,铁柱结婚酒席上我就不放过你了。”

    阿根心事重重地苦笑着,尹发亮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告诫他不要坏了事情。

    蒋奉天去了胡杏花的屋子,见没有人才到李叔屋子来。尹发亮等三人见到蒋奉天走进来,吃惊不小。他们给蒋公子请安。蒋奉天才知道胡杏花去了娘家。没有提前告诉他回娘家,心里有些不舒服。听说尹发亮来给李家财做寿,便决定要一起吃喝。这让尹发亮大出意外。因为他想先解决李家财之后再解决蒋奉天,今天尽然在一起,虽说有些意外,但这个机会更加难得,他打眼色给阿牛他们,阿牛点点头心领神会。

    “好啊,李叔的生日我到要参加了。”由于酒跟菜都已经在桌上,蒋奉天眼神立刻出现了光彩。蒋奉天说着,自己就找个位子坐下。

    阿根露出为难神色:“不太好吧,蒋公子,你是贵人啊,要坐主位。”

    蒋奉天不乐意地说:“怎么了,不欢迎啊?”

    “那敢啊,阿根的意思,我们是下人,怕委屈了蒋公子了。”尹发亮请蒋公子上坐。

    蒋奉天摆出主人的样子来,招招手说:“大伙一块坐吧,在赵府不要客气。嘿,今儿菜还不少啊,还有饼,来,喝酒。”

    大伙一起端酒碗,相互敬酒,不一会便喝了大半壶了。

    尹发亮端起酒碗:“蒋公子,你是老爷,能跟我们下人一块吃饭,是看得起我们,来,我敬蒋公子一碗。”

    “好,别说上啊下的,我对你们下人没有两样。现在我们不是一起喝酒,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干。”蒋奉天带头又喝了一口。

    尹发亮连忙一口干掉,众人呼好。

    尹发亮朝阿根使眼色:“阿根,你也该敬敬李叔了吧。”

    阿根站起来:“李叔,今日是您的生日,我阿根高兴,平日里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请你多包涵,来,这酒敬您,干!”

    李家财摆摆手说:“阿根,李叔年岁大了,怕是不能再喝了,我要醉了。“

    阿牛说:“李叔,我还没敬了,快喝吧!”

    众人又是一阵喝采,李家财勉强又喝一碗。眼看父亲要醉,铁柱便挺身而出,来者不拒,很快也有些晕了。

    蒋奉天因为胡杏花今晚不在,不用办事了,也想多喝几碗酒,他说:“今天你们一个都别走,今儿我们一醉方休。”

    尹发亮几人是有备而来,事先吃了解酒药,几碗酒下去之后,虽然有些头晕,但基本不会倒下,脑子也清醒。这时,尹发亮故意拿起茶树小甜饼咬上一口,称赞味道好。

    蒋公子、李叔,这是我们几个专门请人烙的甜饼,给李叔祝寿呢。”阿根拿直两个大饼给他俩人,“你们吃,你们吃。”

    蒋奉天也有些醉了,但他的眼睛还是很有神,看到阿根手里的饼明显大些,就摆摆手,要去拿小饼。阿根连忙拦住,说:“蒋公子,这可是用老茶树汁制作的饼,这季节很难吃到了,必须吃个大饼。”

    铁柱听说好吃,抓起大甜饼咬了一口:“阿根哥知道我爱吃甜饼,好吃,好吃。”

    尹发亮一边啃着饼,一边说道:“蒋公子,你也请。”

    “不不不,我从来不吃茶树饼,不吃。”蒋奉天这话一出,尹发亮等三人大吃怀惊,怎么办,毒不死蒋奉天,事情就会败露,难道是动手直接掐死他?阿根和阿根的目光投向了尹发亮,尹发亮此时也是手足无措,异常紧张。

    正好这时,张嫂又进屋,端上最后一盘炒肉片,看到大家在吃饼,便说道说:“这饼真的好吃。尹管家,我忙完回家了,如果还要什么,你们自己上厨房寻去。”

    尹发亮连连说谢谢。

    “甜饼好吃?好啊,我到要尝尝。”蒋奉天听张嫂说好吃,禁不住接过茶树饼,咬了一口,细细一品尝,连声赞叹,“不错,味道纯正,好吃。”

    阿根看着他们呑吃甜饼的样子,眼看毒性要开始,他神色非常紧张,不由地站起来想走,被阿牛一把拦住。

    “怎么了,说是给李叔拜寿,还没吃完就想走哇,这未必是好吧。”蒋奉天看到了,就又拿起碗来,“大伙一起敬李叔五十大寿。”

    说罢,大伙硬是又干了一碗酒。这碗酒下去,正好是压倒三个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尹发亮眼看三人倒下,他还不放心,又逐个灌了他们一碗酒进去,当要灌蒋奉天的时候,这家伙尽然又清醒过来,他毕竟是酒桌上的江湖,酒量真的了得。尹发亮此时也不管了,硬是按着他灌酒,阿牛凭着一身力气死死抱住他身子不放,蒋奉天挣脱一下就没有力气了。

    这一碗酒下去,尹发亮放心了,一时半回还醒不过来,不,是永远醒不过来了。

    阿根更加紧张害怕,想赶紧出门。阿牛拦住他。尹发亮说:“我们把他们抬上床,把铁柱就放在桌边,收拾一下,大饼拿走,小饼留下。”

    说罢,三人赶紧动手收拾屋子。此时已经是戌时三刻,张嫂也已经回家。赵府一个人也没有了,他们三人收拾完毕,并没有离开悄赵府。尹发亮生怕他们不死,要等待药性发作,确认死亡后再走。可阿根嚷嚷着离开,尹发亮上前狠狠一巴掌,说道:“你怕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做了,就要做彻底,否则二爷能够放过我们吗?”

    这一巴掌和教训,让阿根清醒的很多,是啊,他们不死,二爷就会弄死他们。算了,没有回头路了。

    这晚上,已经有些冷了,李家财跟蒋奉天躺在床上,衣服没脱,却盖着棉被,两人还打着呼噜,像是睡着一般。铁柱喝醉后没有被抬上床,趴在桌上睡着了。

    尹发亮拿起斧头,劈开木板,放到铁炉里烧了起来,屋子里明显热了起来。

    过了两个时辰,药性发作,铁柱被疼痛折磨着有些清醒,感觉腹部难受。这孩子毕竟年轻,身体也好,吃了有毒的饼后,因酒量差喝醉了,当真的痛起来时,他开始清醒起来。

    此时,铁柱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床上睡着的爹,叫喊道:“爹,我肚子痛。”

    尹发亮等三人慌了。可是铁柱勉强走了几步就倒下了。床上的李家财和蒋奉天几乎没有动弹。阿牛上前拭了拭鼻孔,已经断气。

    阿根看到人死了,惊惶失措,突然跪下:“蒋公子、李叔、铁柱啊,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啊,到了阎王爷那边,求求各位饶了我们吧。”

    尹发亮上前就是一脚:“别愣着,赶快把污物擦了,一定要把口鼻的血擦试干净。”

    三人忙活起来,很快就把尸体擦试完。又惊又怕,几个人已是满头大汗直喘着粗气。

    阿牛翻了一下橱柜,发现了三十两银子,刚想放进怀里,尹发亮一把抓住他说:“银子放回去,要不就是谋财害命,官府会缉拿凶手,不能留下把柄。”

    阿根一想,觉得管家说得对,就将银子原样放回去。

    尹管家和阿根人小心谨慎地走向大门,阿牛将大门关闭,还从里面将门栓好,翻墙出了院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日,张嫂平日里为赵三爷家做饭,早晨来烧早饭,到晚上烧好收拾之后就可以回家。因为尹管家他们来祝寿,喝酒比较晚了,她等不了,没有收拾就走了。因为胡杏花回娘家了,小翠也跟去了,说是中午的时候才回赵府。张嫂便早早起床到了赵府,大门栓着,叫喊李家财和铁柱数遍没有人出来。正好有一个乡里后生过去,平日有几分熟悉,就让他翻墙入内,开了门。

    张嫂来到厨房,收拾东西,想到昨日还有好几盘子李叔屋子里,便走过去拿。她上门敲门,没有声音,心想肯定是昨日酒喝醉了,便推门进去,房间里比较暗,还有一股酒味。她叫着“李叔、铁柱”,发现床上躺着两个人,铁柱仰天躺在地上。张嫂上前察看铁柱,推了他几下,竟然一点动静没有,再看他的脸,眼睛尽瞪得很大,非常痛苦的样子,已经死了。

    张嫂惊叫一声赶紧跑出门,一直朝门外跑去,直接朝赵老太爷家而去。张嫂没有喊叫,毕竟在大户人家做事,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虽说两家离开有两里地,并不算远,可她又急女害怕,跑了半里就累倒在地。正好有人驾马车经过,她拦下车,说是到赵家,车钱加倍,别人才将他送到赵府。

    张嫂闯进赵府的时候,尹发亮正好在院子里转悠。昨日办了事情,一宿没睡,正焦急着。他见张嫂惊慌失措跑进来,知道她是来报死讯的。

    张嫂连跑边喊叫“死人了,死人了”。

    尹发亮也露出惊恐的样子,赶紧拦住她:“什么?死人了?谁死了?”

    张嫂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半天说不出来,这时候老太爷听到动静,便走出客厅来。

    “老太爷,不好了,李家财父子死了。”张嫂叫喊着。

    赵铭文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半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来。

    尹发亮跟着张嫂又重复了一遍,赵铭文才真正听清楚,一屁股就跌坐台阶上。

    尹发亮连忙叫人去请大少爷过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赵铭文跟赵大成,带着尹发亮张嫂等人坐马车去了老三的家。当他们进入屋子后,一副惨景出现在面前:发现李家财直挺挺躺在床上,铁柱卧在地上,死时显得非常痛苦。床角还有一人侧身睡着,脸也看不到,尹发亮将死人翻身来,竟然是蒋家的蒋奉天,赵铭文和赵大成都大吃一惊。

    赵家感到事态大了,与前次二少奶奶和小梅死亡完全不一样。二少奶奶久病是人所皆知,可是李家财父子和蒋奉天是健康之人,怎么会突然死亡?赵大成将父亲扶持到客厅,连忙吩咐下人将院门锁上,不可对外声张。

    赵铭文冷静下来,连忙将张嫂叫来询问,知道昨日和发现尸体的情况后,立即问尹发亮情况。

    尹发亮如实说了昨日给李叔做寿的事情:“回老太爷、大少爷,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过几日是李叔过五十岁生日,傍晚时分我与阿根、阿根三人来看李叔。不料来的时候李叔、铁柱和蒋公子外出了,我们几个在他屋里等李叔,三少奶奶跟小翠回娘家了,嘱咐张嫂烧菜让我们一起吃。后来蒋公子李叔父子回来了,我们一块来喝酒,大伙高兴就喝多了。大约到了亥时,我们就各自睡了,李叔还送到门口。没想到早晨就发现人死了。我没有半点假话,夫人、小翠、阿根、阿牛、还有张嫂都可以作证啊。”

    赵铭文听了尹发亮的话,并不怀疑他,因为尹管家办事周到谨慎,也从来没有欺骗他过。只好沉默着,思考他们是怎么死的,后事如何处理。

    然而赵大成听了尹发亮的话却是半信半疑,就他对尹发亮的了解,他跟李家有财关系一般,阿根平常跟着二爷,更是不太要看别的下人,他们怎么可能来为李叔做寿?但此刻,他没有动声色,只是想如果应付这突如其来的事。

    “爹,我们还是报官吧。”大成请示爹的意思。

    正在这时,二爷赵崇武得到报信也赶忙过来了,进门门快步冲进屋子,一会就冲了出来,咬牙切齿地说:“谁做的恶事?爷要杀了他。”

    赵铭文没有作声,朝在场的所有人看了一眼,随后老泪横流,仰天长叹道:“我赵家究竟造了什么孽?老天爷啊,你这是要毁了赵家啊。”

    赵大成知道爹的心事,这种事情接二连三,已经极大地伤害了赵家声誉。这次真的有隐情,那赵家就是灭顶之灾,不复存在了。可是,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处理后事。想到这里,他又对爹说:“爹,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尽快处理的好。”

    听了儿子的话,探试着眼泪点点头。

    赵大成赶紧让人去地保黄易找来。因为赵家喊话,地保不敢怠慢,连忙来到赵府。看了死人现场,地保黄易吓得面色苍白,半响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等着赵老爷发话。

    赵铭文问:“地保,现场你都看了,该如何处理呢?”

    “回老太爷,赵家三爷院内突然暴死三人,非同小可。”地保感到压力,低沉地说道,语气中还有恳求的意思,“小的只是一个地保,怕是担当不起啊,还望老太爷体谅,必须马上报官处理。”

    “哎,黄地保啊,这蒋公子是赵家三少奶奶的侄子,李家财父子是我们三弟家的长工,他们与我们赵家不是亲戚就是主仆的关系,如今从现场看是暴死无疑了。按理说这等家里的事,只要尸亲同意就可殓埋,何必要惊动官府呢?”大成故意说道。

    “这……二爷,此事太大,小的恐怕作不了主,倘若隐瞒案子小的怕无法向官府交代啊。”黄易说。

    赵铭文听了地保的话,沉思了一会,觉得三条人命,让地保担当,恐怕是不太可能,想到这里,他说:“黄地保,这事应当报官,你也是职责所在,不过此事很清楚,是他们误食中毒。赵家不幸,有人莫名其妙死亡,只能劳驾你去通报官府了。”

    赵老爷低声说道,但字字清楚。黄易连连点头。

    赵大成带着黄易和张嫂,坐上马车去了知府衙门。这一路上,赵大成在想,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场戏,是谁竟敢伤害赵家,真相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