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综与顶流假戏真做了

新婚之夜

    上和十一年,皇帝老了,但是他的野心丝毫不减,他派兵吞并了柔然、鲜卑等地。

    十六岁的陆鸢儿成了亡国公主,皇帝将她许配给太子胤安,而何希笛许配给了世子京墨。

    柔然到京城的马车上,陆鸢儿身着凤冠霞帔沉默不语,心如死灰,自己的国土已亡,她苟活于世,到头来还要嫁给敌人的儿子,她万念俱灰,如同行尸走肉。

    何希笛也好不到哪去,那天她去给可敦请安,打开门就看见可敦在房梁上吊着,她立刻喊人,但还是晚了一步,可敦早已经去世了,何希笛一直把可敦当作母亲,她哭得撕心裂肺,操办了葬礼,没曾想头七都还没过,京城的皇帝就下令让他俩嫁进宫去,何希笛冷冷的笑了,心里暗自发誓,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她从小跟着射箭,骑马,加上她的勤奋,身手非凡。她把陆鸢儿当作亲妹妹,她在临走前嘱咐陆鸢儿,一定要沉住气,要想在皇宫活下去,只有忍耐,一切交给她。

    陆鸢儿眼睛擒着泪,眼神空洞,嘴唇发白,自从可汗战死沙场,可敦随他去了,她就再没露出过笑脸。以前她是无忧无虑,捧在手心里的公主,现在她是寄人篱下,尊严被践踏的空壳。

    长途跋涉三天,他们终于抵达皇宫,但皇帝没让他们走大门,而是从偏殿进去,就是为的给她们下马威,知道自己的地位。

    陆鸢儿来到太子府,何希笛去了墨王府,两人依依不舍,但无可奈何。

    夜晚,陆鸢儿坐在床榻上,等着太子来掀红盖头,她已经坐了足足一天了,太子刚册封不久,陆鸢儿是他的第一任福晋,虽是侧的,意义也有些不同。

    夜晚,太子缓缓走近了厢房,他拿起玉如意,挑起红盖头的一角,先露出陆鸢儿的红唇,他小心翼翼的挑起,转而两行泪水流下来,陆鸢儿抬眸瞪着胤安,“我不爱你。我就算嫁给你,你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胤安一把掀开盖头,仍在地上,把玉如意重重的放在桌上,捏着陆鸢儿的下巴,冷哧一声,“你以为本王爱你吗?你不过是个名存实亡的亡国公主,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

    “那你让我死了啊。”陆鸢儿的泪流在了胤安手上,他觉得手很烫,心里也产生了一丝怜惜,他放开她的下巴,背过身,说“今夜你好生休息。”离开了房间。陆鸢儿胡乱的扯头上的珠花,清泪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京墨那边,他走进何希笛的房间,不抱任何希望,因为他自幼迷恋陆鸢儿,可如今嫁进来的却是一位假公主,京墨觉得颜面扫地,特意来羞辱她。

    他拿起玉如意,一下就掀开了红盖头,只见那女子生的明眸皓齿,姿容绝力,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京墨一时间没移开眼,但心里又怨恨她,故意说:“乌鸦永远都不能做凤凰知道吗?你今天嫁给了本王,但你我心里清楚,你与真公主天壤之别。”

    何希笛站起来,衣衫飘动,秀美中透露一丝英气,“那你为何娶不到真公主呢?”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她今天还滴水未进。

    京墨生得也十分端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乌黑深邃的眼眸,无一不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只不过他从小受到王爷喜爱,骄纵跋扈惯了,身上的痞气掩盖了大部分的英气。

    他听了何希笛说的话,怒了,“你…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本王不跟你计较,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京墨离开后,何希笛后悔不已,她不应该第一次见面就跟他针锋相对,她还要让那个傻世子爱上她,她才能利用她给死去的可汗可敦报仇,替死去的千千万万的柔然子民报仇,不过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翌日,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陆鸢儿和何希笛都没怎么睡觉,带着仇恨在异国他乡的第一晚怎么睡的安稳。今日,她们一个要进宫给皇帝皇后请安,一个要去给王爷福晋请安。她们身着京城皇宫里的服饰,褪去了柔然的民族服饰,冷冷看着头上梳着高髻,不能像以前一样散发,就好似现在的他们,被束缚着。

    何希笛样貌娇美,福晋很喜欢,虽是亡国公主,但能给他家添上子孙后代就行,她连连夸赞何希笛“这孩子长得真水灵,以后生出的孩子肯定漂亮。”何希笛表面上附和着笑笑,内心嗤之以鼻,我绝不可能生下和皇宫有任何关系的孩子。

    陆鸢儿在皇后殿里,端着茶杯,一直跪在地上,皇后迟迟不肯接过杯子,胤安说了一句,“皇额娘,茶凉了就不好喝了。”皇后才缓缓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傲慢的说:“你们下去了,本宫要休息了。”

    胤安带着陆鸢儿离开了,他虽然对陆鸢儿没有感情,但好歹夫妻一场,他也看不惯别人欺负她。

    陆鸢儿在他背后小声说了句“谢谢。”胤安没回答,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紫禁城,回到太子府。

    马车上,胤安与陆鸢儿面对而坐,陆鸢儿掀开帘子,脸朝着窗外看去,这是她第二次到京城,第一次是好奇,第二次是仇恨。可是京城的百姓又做错了什么呢?不过都是帝王将相的恩怨罢了。她叹口气,收回手。

    胤安问她“想买什么吗?”

    “不需要。”

    “其实你对我不必这么大的仇恨,造成你们柔然灭亡,让你嫁给我都并非我能做主,这都是皇阿妈的意思。”

    “呵~可你是他的儿子。”陆鸢儿笑了,她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不,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根本不一样。”胤安很较真这一点,陆鸢儿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胤安也不再解释,两人沉默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