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个be的仙

第十五章 回程被拦

    “但我遇见了你,阿槿。你可能不知道,跟你在一起之后我突然就有了一种勇气,我觉得我可以战胜一切!我虞冰,有生之年一定要报仇雪恨,然后自由自在的在天地间逍遥,绝不会再被任何事情束缚!”后面两句话虞冰说的铿锵有力,对着牧槿扬起嘴角,那鲜活肆意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牧槿心里。

    “阿冰,虽然你我的过往经历大不相同,但是人就会有秘密。”牧槿话风一转,意有所指。“你是说你可以随意探进他人识海的事吗?”虞冰语气轻松。

    牧槿惊讶的看着虞冰,虞冰摆出一副‘别太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的样子,“我重伤之时昏迷不醒,曾感觉有一股熟悉的神识进入我的识海,除了你,还能有谁呢?不过这件事太过惊人,你不说我就当不知道好了。”看着虞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不害怕吗?”牧槿追问。

    “怕什么?怕你对我动手?你要是想的话,我还能在这跟你说话?再说了,我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陪着你不好吗?”虞冰一个媚眼抛过去,然后半开玩笑的说:“要是有一天,你真的需要,不用你说,我自己把命给你。”说这话时,虞冰五分调笑五分认真,只是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句话日后真的会应验,不过那个时候她的认真是十分。

    牧槿笑了,“我师傅捡到我的时候,我五岁。被师傅带回门派后昏迷了很久,醒来之后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过去,我一无所知,除了那时候重伤在心口留下的一道刀疤时刻提醒我,那并不是一段愉快的过往。这些年我在门派过的很充实,但我总想着强大点,再强大点,强大到有一天我能够亲手揭开这个过往。”牧槿捂着心口的刀疤,说的云淡风轻。

    “那就一起吧。反正我们都有要面对的事,谁陪谁不一样呢?”虞冰伸出手掌,跟牧槿默契的相视一笑。

    与君之谊,击掌为誓,一期一会,不叛不离。

    “糟了,我们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虞冰一拍脑门,“哦对!快快快!”牧槿也急忙说。

    俩人急匆匆把之前南宫先祖给的玉盒拿出来,“拆礼物咯!”俩人美滋滋的打开一看,“哇!”同时出声。

    牧槿收到的是一把剑,通体雪白,拿在手上只觉得剑鞘入手微凉,极为轻巧。拔出剑身,只觉薄如蝉翼,剑刃折出锋利的银光,宽约两指,长约三尺。只一眼,牧槿便知道这是把绝世好剑!

    心里喜欢的不行,心想着南宫先祖还真是到位,自己正寻思佩剑被折断了没有趁手的武器,剑就送上门了,真是太好了!看向装剑的玉盒,底部只见龙飞凤舞的三个字——霜寒剑。好名字!迫不及待的咬破手指滴上鲜血,感觉到和霜寒剑之间的心神联系,更是眉飞眼笑。

    虞冰打开玉盒,里面只有一本厚厚的书,封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毒经,字体龙飞凤舞显然跟‘霜寒剑’出自同一人。打开《毒经》,里面居然详细的介绍着毒修的修炼方法!记载之详细,甚至还有作者自己修炼的心得!这对毒修来说绝对是无价之宝!

    毒修因为修炼方法极为残酷,稍不注意便死无全尸,所以修真界步入此途的人极少。更别说毒修因为修炼之故,性情基本上都孤僻怪异,别说教导后辈、与人为善了,能不主动出击就不错了。性情偏激还杀伤力极强,俗话说“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毒修就是修真界独一份的不要命,大家都避之不及。

    至于虞冰的性情,她自小长在凡人界,虽然长着一副摄人心魄的妖孽样貌,但世俗要求女子要温柔娴静,所以她也被培养的温柔如水。后来遭逢变故,步上修行之途,又身负血仇、四处漂泊,性子也被磨的强硬坚韧、亦正亦邪。不过在毒修里,已经是一等一的好脾气了。

    两人都对自己的礼物非常满意,对秘境里的其他东西也秉持着‘适可而止’的原则,没有去探寻。只等夜色降临,破解‘半月’的秘密,寻找出去的法子。

    夜幕降临,两人停止修炼,遥遥望向夜空。果然,仍是一轮半月发出莹莹白光。

    “阿槿,这阵要怎么破?”虞冰好奇的问,她修炼以来一直在跟各种毒打交道,阵法这种专业性强的东西她完全没有涉及过,要真不幸被什么阵法困住了,她更倾向于直接蛮力破开。要是设阵之人也在那就更好了,直接毒杀了,阵法不破也能拉个垫背的。

    “我也没试过破阵,不过一力降十会,既然所有异常都是源于这半月,那不如直接——捅了它!”牧槿话音一落,手持寒霜剑直接凌空飞起,眼神坚定,直直的朝空中的半月刺去。

    霎时间,天地颠倒,虞冰觉得自己好像飘了起来,周围的景色跟东西都渐渐远去。等虞冰缓过神来,跟牧槿已经立在了当初进秘境的那颗大树前。

    大树依旧枝繁叶茂,只是光滑的树干上那幽深可怖的大洞不见了,牧槿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这样看起来好看多了。正在牧槿准备开口跟虞冰说话时,一道衡天派的通讯符落在她面前,牧槿输入灵力,是浮光真君的字迹,上面只有“速归”两字。

    “阿槿,是出什么事了吗?”虞冰看向牧槿,牧槿摇了摇头,“上次我将你所说的冥殿之事传回门派,此事事关重大,门派师长应当是要召我回去了解情况。阿冰,你愿意同我一起回去吗?”

    “这是自然,一切事情都是从我口中说出,我这个当事人怎么能不在场。事不宜迟,我们快动身吧。”虞冰当机立断,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冥殿的阴谋被揭穿,至于尼罗门,清算只是迟早的事。

    两人立刻动身回衡天派。一路上牧槿带着虞冰御剑而行,两人在空中看向脚下的修真界,山川河流、高山流水,两人一个多年闭门不出,一个四处漂泊,都没有认真仔细的看过这大好河山。这么美的风景,怎么能被乌烟瘴气的东西所污染?

    御剑飞行的速度很快,两人马不停蹄赶了一天一夜,在快要步入衡天派地界的时候,突然停住。

    看着眼前凭空而立的黑衣女人,她虽面容普通,但身姿绰约。牧槿心跳不断加速,她很危险!不知来者何意,但素不相识的情况下挡住别人的路,难不成是为了认识别人吗?牧槿跟虞冰两人都作警惕状,能做到凭空而立,至少要金丹期的真人才行,可凭两人的直觉,这女人决不止金丹那么简单!元婴真君吗?

    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两人,钩吻真君也觉得很新奇,有多少年没看到有人碰上自己不是跪地求饶了?牧槿拱手,声音清晰有力:“晚辈是衡天派浮光真君的亲传弟子牧槿,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虞冰,不知前辈拦下晚辈所为何事?”

    钩吻真君心里有些想笑,这小女娃倒是有意思。知道自己不敌,看着说话谦和有礼,其实就是暗暗透露自己的后台,在警告她。“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你们可以走,但是有东西必须留下!”钩吻真君开口,虞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听到她的声音,当即跪下,“前辈,是您吗?”虞冰颤抖着声音问出声。

    钩吻真君看到虞冰跪下,心里有点莫名,她为什么跪我?不对,她为什么现在才跪我?!难不成是看着自己要留下她害怕了?牧槿懵了,她是谁?阿冰为什么要跪她?

    “前辈,晚辈虞冰。当年命悬一线之际幸得前辈出手,授我修炼的丹药跟法子,晚辈才能有今日。这么多年,晚辈一直想找到前辈感谢您,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虞冰声音哽咽,不论当初她究竟是为何要那么做,但是她真的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虞冰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她。

    钩吻真君看着眼前跪在地上哽咽的美貌女子,沉默了,她还做过这好事?她怎么不记得?要问她杀过多少人,她确实不记得,因为实在太多了。要问她救过多少人,她也确实不记得,因为实在没干过。那这女子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自己失忆了?还是认错人了?

    “你,认错人了吧。”钩吻真君迟疑着开口。“绝不可能!晚辈虽然不知道您的样貌,但是您的声音晚辈这三十年来绝不敢忘!”虞冰立刻开口解释。

    三十年前?钩吻真君好似想起来了,当时她正逢金丹后期巅峰突破元婴之际,醉心于毒丹的炼制,认为那就是晋升的契机。研制毒丹花了她足足十年,成功后她满心欢喜。可找了许许多多的人试药,都失败而终,所以她不得不剑走偏锋,去凡人界的死囚牢里找人自愿试药。三十年,她去了很多地方,给了很多人丹药,但是愿意吃的人并不多,只有一小半,吃完之后基本都受不住活活疼死了。

    她大为受挫,不得不思考自己是不是寻错了方向,准备放弃的那个时候,她碰到了一个凡人女子。看到凭空出现的自己,她并不大多数人那样害怕或者求自己救他,但当自己说出报仇的时候她不断磕头求自己帮她,依样将毒丹给了那女子,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吞下。自己来了兴趣,在旁边看她的反应,跟以前那些人一样,疼的死去活来。

    自己不知道什么心理,一直在旁边看着,足足三天三夜,从来没人能坚持这么久,她隐隐的期待,也许这个女子真的不一样呢?看到她不动了的时候,钩吻真君还是失望了,不得不承认也许自己真的在做无用功,准备离开之际,那女子竟然醒来过来!并且一举冲到了练气中期!

    她当时豁然开朗,感觉到自己跟元婴期那道牢固的屏障终于碎了,忍不住大笑,然后离开寻地方突破去了。没想到那女子这么多年还记得自己,而且还修炼到筑基后期了。

    “原来是你,你不用谢我,我跟你毒丹本就是为了寻我自己的突破之机,你能挺过来应该感谢自己。不过我今日前来不为别的,把你们从朔望秘境里拿的东西交出来!”钩吻真君说道后面,手中黑色灵力浮动。

    牧槿跟虞冰大惊,她怎么知道?!看着钩吻真君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架势,牧槿心里一沉,东西是不可能交的,但是这架明显也打不过,她究竟怎么知道她们进了秘境又能追到这来?!心神一动,“那半月的阵法是前辈所设吗!”虽是疑问句,但却是笃定的语气。

    “是又如何。只怪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谁允许你们去祠堂的!”钩吻真君手掌一翻,一阵毒气直击她们面门。虞冰见状,立刻站到牧槿前面,扔出几颗黑色丹药,用灵力碾碎,与毒气对抗。看着虞冰艰难的脸色,牧槿立刻手掌挨上她的背部,输送灵力给她。

    如今她们尚能反抗不过是因为这黑衣女人还没认真,一旦她出招,恐怕她们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去祠堂全因南宫天前辈的遗愿!南宫一族如今皆夙愿得偿,安息了!带出来的秘境之物也是南宫族先祖所赠!前辈为何要因此刁难于我们?!”牧槿快速的说出口,开玩笑,再不说怕是没机会了。

    “一派胡言!南宫天死的时候根本没有遗言!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他的遗愿!”钩吻真君怒道,居然还敢骗她!手一动就要下死手。

    “前辈你看!这就是证据!”牧槿立刻拿出金戈匕跟南宫天的绝笔信,高举起来给她看。

    在看到金戈匕的时候,钩吻真君瞳孔一缩,笼罩在周身的杀气突然就一凝。

    “金戈匕怎么会认你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