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三毛去流浪

第三十四章 人生就是一场戏

    如果你注定跟某人在一起,就会幸福,麻烦的是去找到命中注定那个人,属于你的人。---《如晴天似雨天》

    有个这样的中国男人,年轻的时候挺帅,现在挺出名,特有钱。据说上个世纪的时候,这位帅哥因为某种原因在里边呆了几年,出来不好找工作,四处碰壁,最后没办法,捯饬捯饬,天天在那些有钱人出没的地方坐着,还别说,真碰上一个美国老太太,听说这位老太太曾经是红极一时的明星呢。一来二去,不知怎么的,帅哥就跟着老太太去了美国,一直陪在她身边。他曾经直言说他并不爱老太太,但是他有责任照顾她,他会做到。最后老太太临终前跟他登记结婚了,然后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他,那是让我们听了下巴会掉下来的天文数字。谁说漂亮或者帅不能当饭吃?谁说的?所以像我这样不漂亮不帅的,就得更努力才能有饭吃,别唧唧歪歪的了。反正你要想得到就得付出,然后付出有很多种。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吗还是一个励志故事?

    大笨的课。

    “大笨,请用证明这个词说一句话。”

    “什么可以证明那个男人爱你?”大笨说了个句子。

    “如果他给我很多钱就证明他爱我!哈哈哈”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想起了美国明星老太太和中国帅哥。

    这是个老梗了,因为他老说中国人爱钱(前女友家里跟他要钱来着),我就反驳,但是往往反驳无效,所以干脆我就常常扮演拜金女吧!

    “我不同意。”

    “那什么可以证明呢?”我问。

    “如果你跟Ta说你的家人病了,看Ta有什么反应。如果反应是建议你怎么怎么做,那Ta不够爱你在,如果Ta说我们应该怎么怎么做,那证明Ta爱你。”

    我拍手叫好,有那么点儿道理,是心理学的范畴吧,对方说“我们”的时候,应该是跟爱人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

    爱情是个永恒的话题,无论是七十岁还是十几岁的。

    蒂亚娜,14岁,墨西哥女孩儿,花了大概半个小时,汉语+英语,给我讲了Netflix的剧AnnewithanE《小小安妮》。一边讲一边给我看截图,介绍对白,让我仔细看男孩儿Gilbert看Anne时候的眼神,还有送苹果那段,她给我看了三次,讲到最后两个人因为误会解除相拥相吻,她高兴地手舞足蹈,好像她是女主角一样。现在搞得我也想去看这部剧了,想看看纯纯的爱情!自己没有,就望梅止渴吧!

    周四晚上,胡老师跟我说周五晚上他的同事要来家里一起看电影。我说:“好啊,没问题”。大家一起合租,请朋友来家里做客很正常,而且还提前打招呼,让人觉得很礼貌。我住在这个家里,还是有种我不是主人的感觉,我觉得我就是个住家老师,所以我更不会介意,所以我们当初说好了,如果他交了女朋友要搬进来,我就会搬走。

    “你也一起看吧!”胡老师说,“我们要看《活着》。”

    “我不,你们看吧,我不打扰你们!我不想当灯泡!哈哈”我笑着说。

    “你误会了,我们就是同事,我想看这个电影,她也没看过,我们就说一起看吧。”

    “可能你觉得没什么。”我促狭地说。

    “我就是觉得没什么,而且家里还有你。”

    “如果家里没有室友呢?”我问,“我们来探讨一个文化问题。”因为卷明曾经要请我去他家看剧,虽然我没去,但是我的确犹豫了。

    “没有室友也没有关系吧,只是一起看个电影。”

    “你可以问问你的其他中国朋友,看他们怎么说。”

    “反正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就跟我们一起看吧!”胡老师继续说服我。

    “不,我不喜欢看那个电影。”

    周五,那女孩儿来了,特别漂亮的姑娘,看起来比胡老师小个七八岁吧,很有礼貌。我躲在我的房间看韩剧,他们在客厅看电影,我睡的时候他们还在看,不知道看了几个。第二天早上我要起床去接儿子,看到沙发上有一团被子,再一看,原来是胡老师的同事。

    午饭我做了红烧肉,胡老师跟同事一起出去了,只有我跟儿子。看儿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我充满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跟鸡胗似的,脆脆的。”“哎呀,看妈妈多厉害,竟然把红烧肉做出鸡胗味儿来了,快夸夸我啊!”我顺杆爬,可是儿子敷衍地说:“嗯嗯,你真厉害!”“儿子,你得善于夸奖别人,你看西班牙人,还有哥伦比亚人,天天见面天天夸我真漂亮,虽然我知道是客气话,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嗯嗯!”“晚饭你做呗,你做的意面好吃!”“好!”晚饭,我负责煮面,儿子负责炒酱,合作相当愉快。我已经不再为儿子不能跟我一起生活而感到心碎,我知道虽然我们没有生活在一起,但是我就在这里,仿佛他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卷明又去美国出差了,他没再约过我去他家看《黑镜》,八成他自己看完了,我也默契地不问,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敢不敢去他家,因为我其实并不是很了解他。也许是因为他在美国,他给我发微信竟然叫了baby,说他想我。我仔细看了看,没错,用英文说的。我回个惊讶表情,“你喝酒了?”“嗯!我回去后咱们见面吧!来我家。”我没回复,他也没再说话,过了一段时间都没联系,我把他删除了。

    他让我想起了多年前我认识的一个飞机工程师W。我在飞机维修协会工作的时候认识了很多航空部门的人,最多的就是工程师,因为我们主要为他们服务。飞机工程师不像飞行员和空管空少,他们找女朋友有点儿难,因为工程师都是男的,女的很稀有。我曾经拉了一个群叫“缘来是你”,专门组织聚会,给工程师们提供些认识女孩子的机会。W是山西人,在上海工作,经常来BJ出差,也参加过几次聚会,但是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跟我聊天,回到单位后也有空就跟我聊天,后来我不在维修协会干了,再后来我离了婚,他还是偶尔来看我。他给我讲他的家庭,他的工作。去上海工作以前他在新加坡航空,他想回国,但是需要考试,我就常常鼓励他,后来他终于得到了上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