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凌虚蹑空步
王韶阳笑道:“具体答案我也不清楚,它只在极少数人手中,但我们需要去揭晓,未来我们还会相遇的,这山洞之中的武学,你好好学吧,这可是一门可遇而不可求的武艺。”
方鉴之思考甚久,满头雾水的来到石壁旁,看着凌虚蹑空步的心法和上面记载的招式。
石壁记载:凌虚蹑空步,踏空而行,横行江湖,无踪无迹,论轻功之造化,无出其右——风轻仙人所留。
共分五式:第一式,飞尘走步,修成可静步于世间,其耳不能知。
第二式,踏雪无痕,修成可行走于世间,而不留痕迹。
第三式,踏空步,无须借助草木竹石,踏空而起,可谓是轻功之极致。
第四式,凌影飘步,肉眼不可观其踪,只见其影,不见其人,所至之距离,取决于内力深厚。
第五式,天人合一。
方鉴之看着第五式的介绍,甚是迷惑,为何只有天人合一四字,这四个蕴含了什么?为什么不给出任何解释,也不给出修成之后的效果,真是令人不解。
方鉴之看向心法,前四式的心法十分齐全,但第五式,似乎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创作者一时兴起,随意为之?真让人不解。
木屋院内,王森开带着王韶阳来到了二楼,打开了一个木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银色的手腕,上面刻着金色纹路,递给了王韶阳,“这个手腕,名为错金银痕,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一件作品。”
王韶阳接过银拳,抚摸打量了许久,王森开道:
“那家伙学会凌虚蹑空步,那可是我在一座寒潭底所发现的,可是一个绝世武艺啊,你也不能白来,就不要推脱了。”
“前辈,这个拳套的用法?”
王森开一笑,在木柜里摸索了许久,拿出了一个图纸,“这里记载了错金银痕的全部用法。”
王韶阳看着图纸,尽是不可思议,因为外界的机关拳套,相比于错金银痕,简直就像是小儿把戏!“前辈的礼物,自是无以报答了”
万森开来到了石桌之旁,问道:
“你虽为殇国宰相之子,但你效忠的,却是霍延,对吗?”
王韶阳犹豫了许久,没有回答王森开的问题。
王森开看向王韶阳,道:
“你骗了我,你父亲虽然和我是至交,但他也不会如此了解我,更不可能知道我躲在这里。”
王森开缓慢的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道:
“所以,真正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只能是霍延,也就是延国当今圣上!我暗示过你,但你一直不给我回应,我只能开门见山了。”
王韶阳看着王森开,神色凝重,没有说话。
“不用担心,你来到这里,说明了霍延信任你,我也是效忠他的人,所以现在我需要你对一个暗号,如果你对不上,你和那个小兄弟,都要死在这里”,王森开冷冷道。
王森开缓缓道:“明月当空”,王韶阳思考片刻,对道:“却照沟渠”,“神潭幽幽”,“侠之为民”。
王森开顿时哈哈大笑,道:
“好!好啊!那个错金银痕,是你的了”
“您就这么相信霍延?”
“他的心胸,是真正的能够容纳天下之人,延国有他,就不会消亡。”
王韶阳坐在王森开身前,举起茶杯,缓缓道:
“可是当年,延国不是败了吗?”
“哼!那年要不是方开作祟,延国是能够战胜殇国的!”
“你我都是殇国之人,这样岂不是我们在助纣为虐?从立场上看,你我,不就是方开吗?”
“不,殇国皇帝,早就不是人了”
“什么!”,王森开起身,面色震惊,“殇国皇帝发生了什么?”
王森开缓缓道:
“他不过就是一具傀儡罢了,他虽为皇帝,早已没有实权,他的权力,早就被血月掌控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去效忠霍延?”
“你的话,有什么证据?”王韶阳再次问道。
“你觉得一个皇帝,会去牺牲百姓,来修炼武艺吗?而这一点,恰恰就是血月最擅长的,其中真相,还不明白吗?”
“我怎么没有听闻过这件事?”
“当年建造观星楼,他说需要十万百姓建筑高台,但那个高台却塌了,而十万百姓全部不知所踪,但是那个高台根本就没建造,那些人全都变成了血月的实验品!”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当年,我就是其中之一!是当初的神潭幽谷二侠救了我,其中的神潭,就是方开,至于幽谷,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戴了面具,但当时二人都是效忠霍延之人。”
王森开喝了口茶,“当初幽谷找我聊了许久,我决定替他做事,幽谷知道我不愿意叛国,他用一个非常巧妙地方式,就是通过殇国夺嫡之争,将兵权全部分散到各个皇子手里,这样一来,皇上没有兵权,战争就不容易打响了。”
王韶阳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就是为什么,殇国久久没有进攻的原因,因为皇子内斗,他们都不愿意用自己的兵出征,想保留兵力用于争夺皇位,不仅如此,还确保了皇室不会被血月彻底腐蚀。”
“不错,就是幽谷的高明之处!各个皇子相互忌惮,都不会出手,这样一来,既可以养兵,对内防血月,也可以减少对外的国家战争。”
王韶阳一脸不可思议,“这位幽谷,真是位高人啊”
“是啊,他说这一切都是霍延的主意,他们只是前来奉命行事,自那时起,我便打心里佩服他了,但我真正加入他,是我被道如一追杀至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的妙计救了我。”
“原来你躲在这里,其实不是你的主意,而是霍延的主意?”
王森开不好意思的笑道:“是啊,我可没那脑子”
“所以你一开始就猜到我是霍延派来的,你在那里装不知?”
“说的好像你没装一样”
两人都说到这里,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闲聊过后,王韶阳走到院门外,看着空中残月,清风吹过,王韶阳不免心想:
“霍延既然知道方开背叛了他,为什么对他的儿子方鉴之,却是极力拉拢呢?算了,不想了,他的心思,不是我能揣摩的。”
一个手掌拍来,王韶阳吓了一跳,侧头看去,是方鉴之。
方鉴之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事,一个人孤独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没有?”
“我练成了凌虚蹑空步的第一式,现在只要一运作功法,我走路就是没有声音的”,方鉴之道。
“原来如此,方兄的真乃武林奇才啊”
噗的一声传来,方鉴之二人转过身去,看着王森开将喝进去的茶水喷了出来,王韶阳好奇道:
“王前辈,您这是怎么回事?”
王森开上前,走到方鉴之身旁,不可思议道:“你练成第一式啦?”
方鉴之一脸疑惑,“是啊,怎么了”,说完,便走了几步。
王森开看着方鉴之的步伐,正是飞尘走步。
王森开道:“没天理啊!我当初可是学了整整三个月啊,你几个时辰就学会了?”,上下打量着方鉴之,“难道你小子不是人?”
方鉴之奇怪的看着王森开,“您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呢?”
“骂你呢!”,王森开转身回到屋内。
王韶阳啧啧道:“看来你给了他不少打击啊”
方鉴之眉头一挑,两手一滩,“不是,这很难吗?”
“很难的好不好!!”,木屋内传来一阵不甘的咆哮...
王韶阳笑道:“方兄,我们进屋商讨吧。”
二人来到的屋内桌前,王森开走向前,看着方鉴之,没好气道:“练吧,谁练得过你啊。”
王森开手中拿着两个蓝色的机关,递给了方鉴之二人,道:
“这个叫做飞索,是能够翻山越岭的东西,虽然这位方兄弟学了凌虚蹑空步,但飞索还是有其不可替代性的。”
方鉴之接过飞索,打量了起来,整个飞索,如同一个钻头一般,发射器上有着一个钢爪,尾部则是各种奇异机关。
方鉴之问道:“我要怎么使用呢?”
王森开耐心道:“在尾部注入少量内力,就可以触发立马的机关,飞索就会发射出去了,你可以在外面的石山试试”
方鉴之兴致大发,将飞索戴在手腕上,跑出木屋,来到一座石山面前
王森开喊道:“对准石山,注入内力”。
方鉴之注入内力之后,倏的一声,发射器上的飞爪飞出,牢牢地嵌入了石山之中,突然一股拉力袭来。
‘啊——’的一声,方鉴之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发生,整个人被拉至石山山壁之上。
王森开拍了拍大腿,哈哈大笑,“就喜欢看这些第一次使用飞索的年轻人,百看不腻啊!”
“我恐高啊!!”,上面传来方鉴之的呐喊,此时的方鉴之被飞索挂在山壁之上,两眼瞪大,满头虚汗,大声喘气。
王韶阳见状,笑道:“哎呀,这跟我第一次差不多嘛。”
王森开捻着胡须,道:“你说他要花多少时间下来?”
王韶阳看向王森开,“昂——,合着你就是奔着看戏来的啊”。
“我在这里孤独了数十年,好不容易有点热闹,怎么能错过呢?”
“没有其他人来过吗,若是使用飞索,也是可以进来的”,王韶阳问道。
“有,他们都变成了这里的养分。”
“您说的可真是轻描淡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