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章这说明什么?
潮湿闷热的空气在房间中飘荡,金色的火光摇曳。
墙上映着两道人影,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男子温柔的伸出手指点在女方的额头,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谐。
看起来更高一头的男子轻轻把女子抱在怀里温声说道:“你能说说看你是谁吗?”
“我......”岳骊眼中猩红热血弥漫,看起来诡异异常。
似乎是感受到了女子的恐惧,杨胜月一手环腰一手轻轻拍打其背部。
“来,别怕让它流出来。”
“啊……!!”
来自体内的异动和面前如同妖魔的男子让普通人心性的岳骊当场崩溃大喊。
止不住的拍打并未让杨胜月放手,反倒是岳骊眼眶中的血色似乎是突破了一层薄膜开始流淌到面部。
浸入到胸膛的湿润,杨胜月不动神色,只是细细感受这种混合血液带来的身体反馈。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不知过了多久灯油燃尽,怀里的岳骊也停下了挣扎。
失水后干瘪的皮囊挂在手上,如同一个皮口袋。
杨胜月脸色却有些难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杨胜月出于这女人对男女平等的蔑视和对自己职业的不尊重,下了点有意思的小玩意。
如今第二次接触,抽干了血都找不出问题。
这说明什么?
手背一抖皮囊腾空,半空中数道黑线划过,紧接着杨胜月身型骨骼压缩移位,披上了这具来历不明的女人皮囊。
令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随着杨胜月缓缓迈步原本的套在身上的外衣化作粉末,里衣与皮衣像是粘在了一起。
咔嚓!!
一道闪电下落,房门开启,一个身型得到填充和岳骊一般无二的或者说就是岳骊皮囊的“女子”被照亮,惨白光线后拉长扭曲的影子如同诡异的妖魔。
一阵阵的轰鸣的雷声中,老者静静坐在床首的枕头上,及肩的花白发丝上雨水滴落湿润枕头。
不着寸缕老迈干瘦的躯体上一道弯弯曲曲的巨大伤疤从腋下拉到另一边的大腿上。
“唉。”
张治凡叹了口气,当年他一念之差杀死那个小女孩时,也是这般模样。
数不尽的帮派厮杀残刀染血,他昏了头对一个无辜路人家庭下了狠手,自觉坏了规矩的他放过了那个抢走女儿一只鞋跑掉的父亲,浑浑噩噩在这深山中的多族混居地又过了十多年。
人一老气血下降理智上头就会后悔,后悔在道德束缚下的疯狂。
张治凡伸手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巧绣着白花的布鞋,这是那个小女孩的另一只鞋。
“有趣。”
声音回荡在房间中,张治凡正要抬头,一根手指已然点在了眉心。
指尖分泌致幻信息素,白衣干燥不沾雨水的“岳骊”眼中带着漠然开口问道:“这个白鞋和你什么关系?”
片刻后,黑夜之中一道黑影闪过狂风带起雨水如同石块一样噼里啪啦的打在屋子上。
“有意思,居然是十多年前死的人了。”
杨胜月摩挲着掌心,粗糙干燥麻木的触感回馈,他从张治凡哪里得到的消息来分析,这个岳骊十有八九已经变成了另外的物种,不排除有人能分裂生命气息和克隆躯壳,但应该没人这么无聊,跑这些地方来玩弄蝼蚁。
啪!五指攥拳,操纵入微的力量当场把下着大雨在井边打水的女人头颅锤进了肚子里。
杨胜月眼神深处闪过猩红色泽,刚刚这个女人又是一个和岳骊一模一样的人,他根本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好像只是一个普通人,当然真正可怖的地方在于除了用眼器官去给大脑提供信息之外其他认知系统根本无法观测。
这说明什么?
杨胜月腾空一跃,跨过篱笆围栏,一个下劈腿,狂暴的劲力如同无形的刀刃切开雨幕拉出一条通道。
篱笆外,开垦的农田中几个岳骊正有说有笑的冒着大雨给菜浇水,突然一道压缩推动空气形成的淡白色模糊腿罡,如同石柱一般砸了下来,在地面留下一道十多米长的沟壑。
刚猛的攻击仅仅只是带起几声如同手榴弹爆炸的声响在大雨中被掩盖,泥坑里岳骊的血液很快被雨水冲散混合成泥水。
“这是什么东西?”
披着岳骊外表的杨胜月,越发看不懂这一切的形成了,按道理说他采集模仿了一部分岳骊的气息,如果虚空中真的有他无法感应到的东西也会在被真意欺诈后向他靠近。
“除非.....”
……
清晨,晴空万里,碧蓝天空如同死寂之海。
聚集地内,一座两层宅院内。
“禹长春给我搜集昨晚失踪人员的名单。”
禹长春骇然的看着今天早上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那浩瀚的气血和庞大的生命场表示了其宗师的身份。
“这位前辈我这就去。”
莫名其妙出现的宗师毫无疑问打乱了他的心绪,但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走到外面禹长春并未叫自己的手下,他决定亲自去办,顺便离这个女性宗师远点。
“禹将军走这么匆忙可是有事?”
南凰翔一大早就感觉心惊肉跳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坐立不安的她决定出来走走如果不合适她就自己上路。
走到僻静处正好看到一脸便秘的禹长春。
“啊?啊!没事没事,南凰小姐自便。”
禹长春随意敷衍了一句,陡然加快速度离去。
“他这是怎么了?”
南凰翔暗暗惊异,扭头看向禹长春走来的方向。“那不是他自己的住处吗?”
“杨叔还请你去看看。”
面对神秘有人恐惧有人好奇,她自己不敢以身试险,但可以叫人。
“是,小姐。”杨松堂眼中闪过恨色口中应和道。
几个闪身,杨松堂就走到了院门口,轻轻吹出一口淡淡的白气朝院内流动。
“嗯?这是什么?”
杨松堂先前没注意,此时突然发现一毫米左右的门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半弯着腰,一只眼睛贴在细缝上朝里看去。
门内东西逐渐清晰,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瞳从门的另一侧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唰!杨松堂感觉头皮一炸,但想着是禹长春的护卫,拉远一些朝门缝笑了笑表示友好。
砰!
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响起,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杨松堂悄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