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沉默良久，缓缓的说道：“没错，就是因为这个。”

    猿飞日斩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徒弟。

    师徒二人相视无言。

    过了一会儿，猿飞日斩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转过身走到窗口前，目光默默的望着木叶的夜色。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窗外的木叶城区遍布着点点灯火。

    “传说中的轮回眼，确实是了不得的力量，难怪你会那么认真谨慎……我没记错的话，六道仙人的传说，还是我过去同你讲的。”

    猿飞日斩面色平静的说道：“当然，妙木山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他很清楚轮回眼的传说。

    忍界中有见识的人都知道传说中的三大瞳术之首——轮回眼。

    当初山椒鱼半藏也是一眼认出了长门的轮回眼。

    这几天猿飞日斩为了查证月之眼计划的细节问题，连续翻看古代文献，对六道仙人的事情加深了印象。

    “……”

    自来也沉默不语。

    “麒麟告诉我小南的事情后，我真的很吃惊……我记得那时候有人说你留在雨之国，是为了照顾三个战争孤儿，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也对此没什么表示。”

    猿飞日斩背对着自来也，目光透出回忆之色。

    那天在忍者学校，他听闻小南是雨之国的战争孤儿，隐约记起了这件很久远的事情。

    但他一直都不知道自来也收养的战争孤儿，其中一人竟然有轮回眼。

    长门有轮回眼的事情，连纲手和大蛇丸都不知道。

    纲手和大蛇丸虽然见过小时候的漩涡长门，但长门的锅盖头发型很有个性。

    双眼盖住了。

    不考虑当时长门怎么看路的问题。

    初见长门的木叶三忍，也不会上前把长门的刘海儿掀起来。

    很多年以后，大蛇丸遇到佩恩，隐约觉得那张脸似曾相识。

    但他依然不知道佩恩是长门用轮回眼控制的弥彦尸体。

    “我后来接到传讯，说他们三个都死在了战争中。”

    自来也一声叹息，语气复杂的说道：“我当初对拥有轮回眼的长门给予了厚望，希望他能有所成就，只是没想到……”

    很多年以前，还是一个小孩子的自来也在没有与通灵兽签订契约的情况下。

    使用逆通灵术，意外来到了妙木山。

    遇到还没有长大的蛤蟆文太，随后在文太的领路下，又认识了妙木山的蛤蟆长老深作。

    深作因为大蛤蟆仙人的提前预言，对小自来也的到来并不意外，领着他去面见了大蛤蟆仙人。

    从那以后，自来也被允许留在妙木山修行。

    很长一段时间，自来也都是在木叶村和妙木山之间来回往返。

    等自来也长大后。

    大蛤蟆仙人说了一段改变了他一生的预言。

    这段预言大致上是说，自来也未来的弟子拥有改变忍界的力量，可以成为引领忍界的变革者。

    自来也为了这个预言，开始周游世界，寻找命运之子。

    很难说清自来也到底是迷信，还是自信。

    总之他信了一辈子预言。

    因为轮回眼的缘故，自来也认为长门就是下一个六道仙人。

    如同开创忍宗的六道仙人一样，能给忍界带来重大改变。

    所以他向木叶方面隐瞒了长门拥有轮回眼的事情。

    这其中可能有一部分志村团藏的原因。

    很难说团藏夺人眼睛的癖好从什么时候开始。

    考虑到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和宇智波一族那些三勾玉写轮眼。

    长门要真去木叶，没准第二天自来也就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徒弟变成了志村团藏的事情。

    自来也没有把长门带回木叶的原因，主要就是因为长门的轮回眼。

    连带的弥彦和小南，也不能带回去。

    猿飞日斩回忆着往事，面色复杂的说道：“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天你用逆转的通灵术从我面前消失的那一幕。”

    “记性真好，我都忘了。”

    自来也目光游移不定。

    “有的时候，我也不明白，让你去妙木山修行，到底是对……还是错……”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

    “……”

    自来也沉默不语。

    “从你前往妙木山的那天起，你一生都开始追寻梦想，现在你培养出的弟子，要与木叶为敌，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猿飞日斩说完转过身，凝视着自来也。

    他和自来也相互印证完情报。

    都已经明白晓的首领佩恩很可能就是拥有轮回眼的长门。

    陆起说过，佩恩和小南是多年的好朋友，交情很不一般。

    “没什么看法，不管晓的首领佩恩是不是长门，只要他与木叶为敌，我都会……消灭他！”

    自来也面色沉重。

    他忽然想到当年大蛤蟆仙人说的预言。

    有一天他会面临一个两难的抉择。

    他的决定关乎着忍界的未来。

    “明天上午八点，我会让人通知麒麟来会客室，赶了几天路，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猿飞日斩说完拉下火影斗笠，遮住半张脸，坐在椅子上如同睡着了一样。

    “回见！老师。”

    自来也转身推门离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转身离去的那一刻。

    自来也心中想着大蛇丸。

    他和长门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像猿飞老师和大蛇丸一样。

    这算什么？

    一种诅咒吗？

    走出火影大楼的自来也，消失在木叶的茫茫夜色中。

    ……

    木叶，某房间。

    团藏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听着自己刚回来的属下汇报情况。

    “我一直守在暗处观察，但火影大楼增加了暗部的守卫力量，我也不敢靠近，尤其自来也实力……”

    “说重点！”

    团藏打断了属下的汇报。

    “是！”

    根部忍者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说道：“自来也从进入火影大楼到离开，大约待了三个小时。”

    “还有什么？”

    团藏淡淡的问道。

    “没了。”

    根部忍者如实回答。

    “知道了，下去吧！”

    团藏平静的说道。

    “是！”

    根部忍者倒退着离开团藏的房间。

    房间中的团藏陷入沉思。

    自来也回来的事情，他并没有听猿飞日斩提到过。

    他对此并不意外。

    那天有关忍者学校操场上麒麟所说的重要情报，他后来都已经得知。

    但也仅限于此。

    等麒麟入住旗木家后，他的情报收集受到限制。

    他知道月光疾风等人一直在收集情报，但每天对方都单独向猿飞日斩汇报。

    自从第一天山中风跟踪麒麟失败，接下来他派去的人手更加谨慎，不接近麒麟，也听不到对方都和卡卡西等人说了什么。

    而且接近也没用。

    想到自己手下汇报的那从早上响到晚上的音乐声。

    团藏心思一动。

    他一直没搞清楚这件事的原因。

    生性多疑的他不相信麒麟会无缘无故的在大街上放音乐。

    “难道是为了隐藏说话声？！”

    团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