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流成河
南门韵缓缓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望向胡雨林,只见得她眼里还泛有丝丝泪光,随即说道:“殿下,有何事?”,胡雨林见了她,脸上更加红了
“南门姑娘,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胡雨林说完.还没等南门韵开口.便一手拉住南门韵的手,硬拉着她跑着。
不一会儿,两人便已坐在了府中最高的屋顶的大屋脊上了.天快亮了,天边的朝霞甚是好看,树叶儿被微风吹拂着,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树上的鸟儿卧在巢内,不知是被树叫醒的,还是到了时候便一飞而起,向着远方飞去,在空中不停地扇动着它那双短小却有力的翅膀,自由地遨翔.无拘无束
“看!那鸟儿…,如果我能像它一样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地飞翔.便好了.”南门韵说着.胡雨林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像那远边的朝霞,它也冲破了黑暗,来到了黎明,尽情的绽放它的美丽!”胡雨林说完对着她笑了笑。南门韵也露出了近几日来难见得的笑容。
天慢慢地大亮了,街上依依稀稀,人渐渐地多了起来,这城中最高处也是整个圣城里最高的地方.在这里便可将整个圣城的街道布局一览无余,那顽皮的风儿又轻轻抚起南门韵的发丝,在空中飘舞。几只小鸟飞在他们身旁的房脊上却不怕生人,自顾自地喳喳叫着,不一会儿便又朝着远方飞去,落到了远处的柏树上。
胡雨林将南门韵送回寢房后,便去寻了林小岚,与她说了自己要去后山一趟。她本要叫上洪少为同胡雨林前去的,奈何此时的胡雨林那傲气的劲儿还没缓过来,一口给回绝了。
一个人,一柄刀,从圣城后门出城去了。直奔后山而去,目标坚定,便足不停息地赶着路,这后山胡雨林是来过的,去往暗室的路自己也非常熟知,更何必这才隔了一两天,记得也非常清楚
山路透迤,他一个人走在这条羊肠小道上,速度丝毫不见减慢,边走边在脑里幻想着南门胤谦口中所述之马,来到了一处山腰便看到一亭坐落于此,抬头看了看,只见得此亭名为——听鹊亭,看了亭名便知,这里是供人游玩嬉戏的亭子,胡雨林进到这个小亭子,放下带着的小行囊,坐了下来,看天色已晚,今晚便准备在这个四面通彻的亭子里熬一晚。
晚间的山林里凉得惊人,尽管从亭周围七七八八捡了些干柴来生了火,但仍然觉得冻得僵,便起身来,拔出那柄沥秋刀,在竹林中舞了起来,不一会儿四周的竹子尽数倒下,待收了手后,亭外自然更加空旷了。又盘起腿来坐下开始钻研起那本九阳心经来,硬是一晚上没有合眼,天亮了,地上的篝火也灭了。
胡雨林在这山林中寻了很久,直到第二天午后在一处断崖下看到几坨马粪,这才有点相信这山林中有南门胤所说之马.见了马粪后,他便吹起乜陪教于他驯马时用来引马的马哨,哨声一响,果真听得远处传来阵阵马啼,听了声音后,胡雨林更是欣喜芳狂了.只因听这啼声,那马定是非凡尘之马,便脚踏着身旁的崖石腾空而起,踩在树叶上像飞禽一般,他快速地往那马发出叫声的方向赶。终于,在这里全是绿色的竹林里,他看到了一个白色身影,一匹白色的良驹映入眼帘,只见得此马如南门胤谦所说无几,白色的身子,矫健的身姿,谁人见了会不怜不爱呢?胡雨林瞬时骑在了那匹马的马背上,抓紧了马脖子上的鬓发,那马见人骑在它身上,便发了疯般地跑着,又剧烈地抖动着,心想将他掉下背来,但在胡雨林看末,这马无论如何抖动,如何奔跑也无甚办法,白驹往右倾,胡雨林便往左倒.白驹往左倾,胡雨林便往右倒,那匹白驹跑了许久最终减缓了脚步,到最后停了下来。显然.它没有什么力气了.换一句话来讲,它已经被那马上之人驯服了,胡雨林下马来,用手抚摸着它的头,这才发现这马的“面部”上有一个红色的奇怪的形状。又想乜陪曾告诫他,驯服马匹后,便要为马谋新名,胡雨林见了这马面上的红色形状,便为它取名叫——天青赤了,胡雨林在白驹耳旁叫了几声“天青赤”,示意着它将来的名字便是天青赤了,那白驹听了也很默契,便跃起前脚,叫了几声。胡雨林再次上马,调转马头,大喊了声“驾”,天青赤便驮着他扬长而去。
胡雨林骑着天青赤来到圣城后门已是深夜,下马上前去敲了几下门,却无人应声,之后便又上马往圣门那边去了,再天青赤跑得极快,黑夜中一团白影似光般闪过,不知道的人定会吓一大跳.此时,胡雨林心中过于兴奋了,他可能想这次便可在南门老头儿面前吹嘘几番了,来到了圣门,只见得圣门侧门开着,他下马牵着天青赤缓步上前,到了侧门,却见着那日那下人小哥倒在地上,他放开马绳,上前将下人小哥翻转身来,那小哥脖子上却已被人抹了一刀,再把了一下脉,人已去了。起身向前看去,通行街周围尽是人尸,血流成河,此时胡雨林慌了,他想到了南门胤谦那日给他看的信,转身牵了马绳,又上了马策鞭奔驰,天青赤驮着他在这条已上千年的通神街上驰骋着,天青赤似乎知道自己驮着的这个新主人有了急事,便也拼命的跑着,一路上胡雨林见了很多南门子弟倒在这通神街上,他内心祷告着事情不要太糟糕,到了圣主府门前更是死了不少人,在众人尸体中,他看到了那日南门胤谦派来试探他的人——南门枫。那南门枫也已死得透彻了,胡雨林慌忙下马,踹开那未开的半扇门,一阵杀气顿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