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虽然三人并未捕获大型动物,但是族长也肯定了三人的实力,就用圈养的动物鲜血为其进行成年仪式,而且还破格让吉本卡斯也参与,吉本卡斯立刻面露喜悦,再也没了愤怒。
【夜晚广场祭坛】
周边的火把照亮了整个祭坛,族长依然盛装穿着,三人依次盘坐右手置于左肩,左手置于右腿,头微低,这是戈霍特人对别人表示尊敬的最高仪式。
“奇卡族人世世代代接受先祖的指引,感谢先祖为我们带来强壮的勇士,他们将用一生守护老人、女人、孩子,让奇卡族人繁荣昌盛,吾在此请求先祖庇护我们的勇士,指引他们的方向!姆萨拉意斯卡!(愿先祖保佑)。”
说完族长走到祭坛前放下拐杖,同样端坐祭坛前,将右手空荡荡的袖子搭在左肩上,左手接过祭司递过来的陶碗,祭坛上捆绑的活鹿似乎大口的喘着气,祭司一边在鹿的耳边低语一边掏出匕首将鹿刺死,鹿并没有任何悲鸣,鲜血通过血槽流入族长端着一动不动的陶碗,在做完这一切后,族长起身将陶碗递给祭司走到三人面前。
第一个接受祭礼的是路马其拉。
“先祖庇佑,从今以后,你是否愿意接受奇卡姓氏一生守护族人!”
“我愿意!”路马其拉声音坚定,族长食指粘着陶碗中的鲜血涂在他的角上。“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勇士!”
“吾乃路马其拉·奇卡,我将一生守护奇卡部族!”族长点点头,示意他起身。
紧接着是姆林姆卡,同样的宣言,这时族长走到吉本卡斯,下面开始议论纷纷。
“他根本不配得到先祖保佑。”
“他连自己的尖角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别人。”
“他不应被赋予姓氏。”
听到这些声音族长扫向祭坛下的人群,说话的人立刻闭嘴。
“先祖庇佑,从今以后,你是否愿意接受奇卡姓氏一生守护族人!”
“我不愿意!”吉本卡斯立刻起身打翻了陶碗。祭司、路马其拉、姆林姆卡想要制止他这莽撞的行为,族长摆摆手让他们停手。
吉本卡斯面向大家声音洪亮的呐喊。
“吾乃吉本卡斯·断角,我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物,不配得到先祖的庇佑。”说完吉本卡斯快步走下祭坛,下面的人自动让开一条道,大家面面相觑。
随后族长、路马其拉、姆林姆卡先后去开导吉本卡斯都是避而不见。
【深夜吉本卡斯家】
一个年轻的戈霍特人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妇女,那正是吉本卡斯的母亲。
“我想见见他。”
“哦,是吉鲁,对不起,刚刚族长等人已经来过了,他现在谁都不见把自己锁在楼上,连晚饭都没吃过。”
“夫人,那你就告诉他是天外人来拜访他。”
妇女迟疑了一会。
“夫人,没事的,照做吧,我会开导他的。”
果然,只一会妇女就让这位名叫吉鲁的进门上楼去了,只是吉本卡斯交代不让他母亲一起上楼,不管发生什么,吉鲁上楼后看到半掩的房门,房内一点亮光都没有,警惕心促使他从旁边拿起扫把,慢慢的推门而入,只听一声怒喝一道寒锋劈来,吉鲁连忙招架躲闪。
“冷静点吉本!”
吉本卡斯听声音不对,点灯照亮了房间,只见吉鲁手持被劈断的扫把,吉本卡斯手持利剑。
“滚出去,断角不想见任何人。”
“别这样,吉本,愤怒可不能让你复仇,而我可以。”
“你在说什么,我可是平静的很。”
吉鲁看了看手上断掉的扫把扔在地上,又指了指吉本手上的剑。
“事实可不会说谎,你想杀了那个天外人,我可以帮你。”说完吉鲁很自然的坐了下来。
“帮我?你知道他有多厉害吗?要不是姆林偷袭,我们都会死在他的手上,就凭你?”
“我想你还不知道,明天我将会和姆林一起送那个天外人到你们相遇的地方,到时候天外人会被绑在车上蒙住双眼,任我宰割。”
“如何避开姆林,他可是会严格按照族长的命令。”
“这你不用管,我有我的办法。”
“你真的会这么做?”
“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需要你支付给我5个银币。”
“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可是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我会想办法的。”
“我可以先杀了他,等8天后再拿钱,如果你没能凑齐,那么我会打断你另一只角作为酬劳。”
“我会凑齐的,那么你怎么才能证明你杀了他?”
“呵呵,机灵,虽然他没有角,但是我可以带来他两只耳朵作为凭证。”说完吉鲁起身要走,但是吉本叫住他。
“我还有个请求。”吉鲁回头看着他,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用我的断角插入他的心脏,洗刷我的耻辱。”吉鲁接过断角。
“当然,这关乎荣耀,姆萨拉意斯卡!”
“姆萨拉意斯卡!”
吉鲁离开回到家后,从怀中拿出吉本的断角掂量了一下,不屑的笑了笑然后扔进了壁炉。
【第二天】
一大早族长就准备好鹿车,将沈风双手反绑双眼用布条蒙住,族长告诉沈风他不希望天外人打扰戈霍特人的生活,这会给双方都带来麻烦,他也不希望沈风再找到村落,希望沈风能够理解,到达目的地后,会帮他松绑,沈风点点头上车去了,族长为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也不允许吉鲁、姆林带任何武器,就这样他们出发了。
行至半路二人均无任何话语,这时吉鲁拿出酒袋喝了起来,并且递给姆林。
“我还不能喝酒。”
“兄弟,你忘了吗?从昨晚起你已经是一名勇士了。”姆林接过酒袋露出高兴的笑容。
“我差点忘记了,曾经偷偷喝过父亲的蜜酒,被父亲一顿毒打,不过那真是美味,至今都忘不了。”姆林喝了一大口递回给吉鲁。“对不起,我喝太多了,只剩下一小半。”
“你可真贪婪,你该给我多留一点的。”
“实在……实在……对……不起……”话没说完就睡去了,吉鲁给他的蜜酒中掺了昏睡剂,而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喝一滴。
“本想让你睡一两个日轮(计时法),一口喝这么多,看来要睡上一天了。”说完一脚将他踹下了鹿车自己驾车继续前行。
行驶不多时,吉鲁停车提着早就准备好的木棍将沈风押下车,一木棍将其击晕五花大绑然后装进麻袋重新拖回车里继续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