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可是现在的金峰没有别的路可走,即使以后凝兽时困难百倍,也不想违背初衷和师父的要求。
最终他选择了构筑灵堤,构筑的部位选在了手臂,筑堤境一般要构筑九道灵堤,双臂双腿各四道,胸腔一道。
意念集中在左臂,龙门灵气冲刷而过时,控制着肉身收缩,左臂靠肩膀的位置,血肉骨同时收缩停滞,这对意念和肉身是很大的挑战。
肉身和灵气相当于两套系统,灵气循环依附在体内,龙门开启后,灵气在注入全身的过程中,拓展了其他部位的灵气循环分支。筑堤首先要做的是控制肉身截断灵气的通路,再控制灵气对这个部位不断的冲击,就像打桩一样,底层的灵气会被压缩,冲击越大,肉身越强,意念越足,这道灵气堤坝就成形的越快。
构筑灵堤不是一触而就的,需要的是时间和耐心,金峰的灵机一动正常来说有些异想天开,可他现在正处于不正常的形势下。
展霄的消耗可怕,包子凝聚另一半金钹的消耗也不相上下,金峰不断的施展焱剑消耗也大,灵源珠中灵气滚滚而来,金峰龙门内的灵气如大江奔腾,势不可挡。就算是手臂上支流的冲击力也是前所未有的强,金峰的五重天圆满肉身加上强大的意念体,使这一不可能成为可能。
灵堤的根基已经完成,打好根基后是添砖加瓦凝气为液的过程,液体的灵气会自动吸引灵气汇集过来,正好起到分流的作用,而且液化所需的灵气量庞大,龙门一半的灵气都会向手臂传输,这样一来凝兵的危机就算度过。
说起来液化灵气,在金峰体内曾出现过,在神殿外阵法节点的时候,海量的寒冰灵气侵入骨髓,天首石违反常理的将龙门灵气送到骨骼,在与寒冰灵气碰撞对抗的时候,冰火两种灵气液化了,危机解除后,两种纠缠的灵气液被天首石送入脑域不见了。这些金峰是不知道,这次进入脑域中也没发现液化的冰火灵气环。
正因为有了那次的经历,金峰凝气为液的过程显得很轻松,灵堤的雏型彻底构筑成功,龙门内的黄金枪不甘的重归金峰掌控。
“啊…!黄金枪!出!”没有后顾之忧后,金峰重新提枪再战,这一次由龙门技聚出的金枪明显的更加坚固了,虽然凝兵失败,但多少留了点底子。
枪出如龙,又是一阵急刺,刺枪使得次数多了,金峰发现紧紧这一招普通的枪式,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体悟,最难练的是枪法,果然是有些道理的。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专研枪法了。
战场中展霄神威赫赫,杀气影响了十丈范围之内的蜘蛛,像是一尊杀神降世,巨大的蜘蛛都有些胆怯了。
包子的另一半金钹也成功度过了龙门,两半金钹分分合合,横扫一片。
金峰成功筑堤后,灵气容量翻了一倍,枪威猛增,原来需要两枪捅穿的部位,现在一枪足以。
“吱吱…嗝…”一声尖叫从冰洞内传出,剩余的蜘蛛像收到命令般,嗦嗦的爬回洞内。
这一变化没有让停止战斗的三人松气,只因为那尖叫声传到耳中,三人如坠深渊,战栗恐惧的情绪冒出。
三人对视一眼,背靠在一起戒备着。
密集的攀爬声,水样的冰面荡出一圈圈涟漪,几人猜测又会出现什么蛛群时,一头如山岳般巨大的身影破洞而出,洞口直接被挤的粉碎,连着整个河水震动,金峰等人来时的冰洞咔咔的震裂了,一块块冰晶掉落下来。
包子招呼所有人躲到金钹里,完全体的金钹从里面能看到外面的情形,掉落的冰晶砸在金钹上溅起密集的水花,当冰洞彻底被摧毁时,露出了一片巨大的空间。
空间里充满了河水,向头顶望去可以看到大殿的穹顶,岸边高台上幸存的人们不足一半了。当河水中所有水样的冰重新化作水流时,河面上所有的冰蜘蛛都消失,融入到河中了。
“得救了?”高台上的人不敢置信,他们看不到水里的情况,不明白蜘蛛为什么会消失,但这不妨碍醒悟过来的他们,兴喜若狂的逃跑。
他们发足狂奔,能用的加速手段都用上,冲出神殿时,感觉到地面震动,神殿在摇晃,更是拼命的向出口逃去,跳出这片冰雪世界时,依稀看到后方两个怪物在大打出手,一个是比冰蜘蛛大无数倍,千眼万足的蜘蛛形怪物,另一个是一道血色的身影,有点像蝎子。不管是什么,他们已经逃出来了,活着真好!
河底世界,金峰虚弱的靠在冷霜红怀里,众人躲在金钹里随波浊流,不时能看到大战的两个身影。
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河底恢复水流状态后,出现了一只千眼万足的蜘蛛怪物,好像所有的蜘蛛都被整合到了一起。高达百米,头胸部密密麻麻的眼睛,配上数量更多的蛛腿,一看之下就让人头皮发麻,直冒冷汗。
一只蛛腿高高抬起,轻轻扫向脚底的蝼蚁,金峰三人在危机关头,三属性循环用到极致,火、土、金之间爆发出恐怖的能量,相生之力是金峰见过的里面最强大的,本以为可以挡住这一击,没想到敌人万分之一的力量落下,轻飘飘的将三人最强的防御捅破。金峰依仗着金身层次的强大肉身主动挡下了蛛腿攻击的余威。
一击过后,金峰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全身骨骼尽断,面如金纸,要不是灵源珠源源不断的灵气补充,以及吴心掏出的一颗六品丹药,命可能都保不住。
生死时刻,金峰从储物环中掏出一个冻玉盒子,打开并扔向蜘蛛怪。然后催促包子带着大家赶紧逃。之后金钹收起所有人远遁而去。
冻玉盒子里装的是一只蝎子形态的血兽君王,是在湖泊幻境中得到的,危机关头金峰想到了用这只恐怖的血兽君王解围的办法,要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