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妖怪之苍凌阁

第十六章。我们蹲大狱了!

    眼前乍现一片刺目的光海,四个黑衣玄道凶神恶煞地注视着三个人,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甚至是鄙夷的神情。

    “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冒充是宗门的人。”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看了一眼三人腰间的玉佩,一脸的愤恨,“好在上峰大人英明神武,算出今晚郑大人家会有妖物现身,虽然说我们没有抓住蛟龙,但是抓住你们三个人也可以交差了。”

    “走吧,老实交代去!”雄壮大汉,怒目圆睁,“如果你们不打算自己走的话,升级版捆仙绳的威力可以让你们免费感受一下。”

    余梦音当然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她目光冰冷,说着就想动手,杨石安眼疾手快拦住了她,朝前一步,正色道,“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人想要陷害我们,既然如此,同四位走一趟也是无妨的。”

    杨时安转身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郑家夫人,这个女人看似哭得极其伤心,但仔细看去,他眼中竟然冒出一丝得意的笑意,看来真是他们三个太过大意。只不过让杨时安想不通的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陷害他们呢?女人又是如何知道他们三个会出现在这里呢?如果说这是阴谋,那阴谋的背后又是谁在策划呢?杨时安感受到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掌控着他们,所有的事情开始变的异常的诡异。

    杨时安回过神来,他只觉得自己或许捅了马蜂窝,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即将被揭晓呢?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前途一片渺茫,即便是他们这样的高手,似乎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三个人被压入了一辆马车,由那位瘦高个子的男人来押送驾驶。

    余梦音飞快地结了一个法印,封印了马车内的空间。她愤愤的朝阳时安吼道,“杨石安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如今我们被抓住了,那以后该怎么办?那四个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到底在怕什么?”

    “既然你那么厉害,被抓起来又能如何?”杨时安倒是不生气,语气平和地看着余梦音说道。

    “我并不清楚这件事背后到底有怎样的阴谋诡计,只不过我相信这盘大棋一定涉及皇家,你确定你打算一直查下去?”余梦音问道。

    “我承认这一切或许不受我们控制,但是我相信如果这盘棋下好了,我们可以从中获得很多好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逃跑呢?”杨时安脸上的笑意从未减退,他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余梦音,饶有深意的说着自己的打算。

    “你们说这个郑家夫人会不会是个妖怪?”从方才起,赵易阳就一直陷在这个问题中无法自拔。

    “这里的妖怪远远不止她一个。”余梦音接着说道,“京城这盘棋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各位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没要在此轻敌了。”

    “吃一亏长一智,见机行事,我们都是聪明人,还有我们搞不定的事吗?”赵易阳朝两个人眨了眨眼睛,显然是已经有了主意。

    行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在一声呵斥之下,三人陆陆续续的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玄正堂,三个大字真是金光晃耀,险些闪瞎三个人的狗眼。

    三个人十分配合的按照要求走了进去,在堂上他们见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喝着茶,斜着眼睛看了三人一眼,他应该是见了他们挂在腰间的玉佩,眼睛一下子便瞪得溜圆。

    “来人啊,快把那三个玉佩给我拿上来。”男人有气无力的命令着。

    三个人自然十分配合地取下了腰间的玉佩,依次放在了男人面前的桌子上。

    男人甚是惊奇,一个接一个的拿在手中,仔细端看,最后取出了自己的玉佩进行逐一比对,只见他的眉头是越皱越紧,嘴角都露出了轻微的颤抖。

    男人放下手中的玉佩,抬眼扫视了一下站在堂下的三个人,眼波一转,严厉的呵斥道:“三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仿照宗门的玉佩,谎称自己是宗门的人,我玄正堂负责京城百官安危,堂中近百人都出自宗门,你们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在我们面前谎称自己的身份,看来你们也是没有什么其他真本事了,来人啊,这三个人不用多问了,压下去等着在圣上面前领旨受死吧!”

    三个人被不由分说的从正堂上压了下去。六名高头大汉负责押解工作,看着他们手中那粗壮的皮鞭,只觉得一阵阵肉疼。

    在前往监牢的图中,三个人不约而同地使用法力将自己随身囊袋隐了下去,所以在受审关压这个过程中,牢头们一无所获,这让这些人大为恼火。又看着这三个年轻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这好是自认倒霉。

    牢房中阴暗潮湿,这里有许多种类的昆虫,对突然出现的三个人表示极度的厌烦,不过这些昆虫的抵抗无效,六只大脚踩压下来,就算是哭喊连天,也逃不过被压成肉饼的命运。

    按照方才那位大人的意思,这三个人接下去就是在牢中等死,不过三人却并不担心自己的命运。因为才刚刚熟悉了牢房中的环境,便来了一帮人将他们接走了。

    再次挤进那辆破旧的马车,这次杨时安却极为清楚他们要去哪里。

    皇宫对于这三个人而言并不算陌生,就连余梦音也不是第一次来皇宫,但这次的情形似乎并不容任何人掉以轻心,盲目乐观。

    杨时安当然是其中最为清楚的那个人,马车辘辘前行,空中弥漫着的杀气逐渐加重,这似乎正在讲述着一个故事,又似乎正在向他们说明这是哪里。

    这个地方是行政宫,是皇帝日常处理朝务的地方,此时死亡的气息让人感到分外的混乱与迷茫。

    皇宫中守门的黄门小童神情,一阵慌乱,看了一眼,送三人来的男子,转身便跑进了大殿之内,不一会儿黄门出来传话说:“殿下宣这三个人竟见,楚大人,你就在外面等候便可。”

    “殿下单独召见这三个人?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楚大人不必担心。宗门的几位仙长,此时都在大殿之内,楚大人在一旁喝茶,耐心等待便可。”

    黄门十分有礼的朝楚大人欠了欠身,说完所有的话,转身带着杨时安等人走进了大殿之内。

    大殿之内的光线昏暗,仔细看去东西零落四散,当真是一副打斗过后的惨烈场面。

    借着微弱的光线,三人发现大殿之上现有几个身影晃动,但看的并不真切,只听闻一个男生说道:“来者为何不跪?”

    “启禀殿下!”杨世安朝上拱手作揖道,“我们三个人是宗门内门人员,宗门与朝廷有过协议,我们就算是面见当今圣上也是不必下跪的。”

    “你说你是中门内门人员,有何凭证?”男人又问。

    于是杨时安三个人从腰间拿出了那块,原本应该放在玄正大人手中的玉佩。一个上了岁数的内监,一脸惶恐地靠近,仅看了一眼,便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当场。

    上首之人看了许久,只听他小声对身旁的人说:“赵仙长,您看这事如何?”

    “这的确是中门内门的玉牌,每人入门之后仅此一块。玉牌之中蕴含天地之灵气是断然无法造假的。”听着声音,这位赵仙长至少也得五十岁往上算。

    “我朝产玉的地方很多,这玉牌当真不能造假吗?”年轻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宗门的玉牌与普通玉牌的区别,就在于宗门的玉牌里设有一个单独的法阵,这个法阵是不可能复制得了的。”老人说道,“如果宗门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也枉费这以前三百年的造化了。”

    “既然如此,那他们三个人和妖怪勾连,妄图杀害当今圣上,宗门是否需要负责任呢?”年轻人说话很是不客气,俨然是在训斥那位老人。

    “殿下!臣下惶恐,您是凭什么说我们三人和妖怪勾结?又凭什么说我们要谋害当今圣上呢?”杨时安倒是一丁点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更是一点儿也不害怕那位殿下。

    “你倒是很有胆识,心态也很好嘛!”年轻人看向杨时安,“我凭什么这么说你,我可是亲眼看见四个穿着你们这身衣服的人冲进了这个大殿,那四个人法力无边,大殿里执勤的宫人不知死了多少,若不是我曾学过道法,圣上和我现在恐怕早就成了你们的刀下亡魂了。”

    “这话说的就更不对了。”余某音语气十分阴冷,“你们在这里遇刺的时候,我们三人根本不在皇宫里。为什么说你们受伤是我们害的?”

    “你是想说你们当时是在郑家对吗?”年轻人似乎早已怒火中烧,语义中满是杀气,“你们是一个团伙,他们四个来宫中刺杀,你们三个去郑家灭口,我说的对是不对?”

    “当然不对,一丁点儿都不对,完全就是你自己的想象!”赵易阳说道,“我们三个人和郑家非亲非故,杀郑家人做什么?”

    “不论其他,我就问你们,你们三个人今日为何在郑家?”

    “我们三个本是玄道寻访妖物踪迹,最后锁定了郑家恰巧郑家大人病入膏肓,郑家夫人说是妖物所为,我们便留在了郑家,天黑之时,乌云蔽月,但前来与我们对战的并不是妖怪。”杨时安舌灿莲花一般说道,“虽然我们并不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但是我敢断定的是郑家一定有问题,至于到底是什么问题,想必还得问陛下自己。再者,总不能说那四个人穿着和我们相似的衣服,就说我们是一伙的。陛下,我们三个穿的可是中门统一的玄道服侍,但并不意味着全天下只有宗门才能穿成这样的衣服。只要裁缝会做,谁都可以来上一身这样的衣服,所以您怎么能光凭着一身衣服就认定谁和谁是同伙呢?”

    “说的就是嘛!”赵易阳复合道,“说句大实话,杀皇帝或许有一点意思,但是我们这三个人吃饱饭撑了,杀他郑家大人做什么,以我们的能力就连宗门门主都不敢小视,你问问你身边那位老者就能知道了。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杀手?你的逻辑不要太好笑了。”

    年轻人闻言却也不生气,看向身旁的老道长递去了一个眼神。

    “殿下,宗门的七人小组,不知道殿下是否知道宗门之中顶级高手都都在这个小组之中,他们原本的身份是机密,但如今也可说一说他们三人是今年中门新人的前十名,能力非同凡响,和您这么说吧,以我这样的老骨头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老头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显然有些难为情。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三个要去苍凌阁?”年轻人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事情,“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为非作歹,反而这样的人更加可疑?”

    “陛下和你说句实话,如果我们三个人不愿站在这里,使出全力,恐怕整个皇宫中的所有玄道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果我当真对皇帝这个位子感兴趣,你根本没有机会来怀疑我。”杨时安桀骜不驯,但却坦然相对。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赵易阳继续捧哏“我们三个现在愿意站在这里不是害怕,而是我们相信这个世上还有可以说理的地方,不过如果您不太愿意和我们讲道理,那我们也不介意炫耀一下我们的能力,毕竟谁叫我们有这个能力呢。”

    “这位陛下,如果你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我们说的,你大可以和我来比一比。”余梦音此时脸上的表情很是真诚,“为了公平起见,我保证绝对不使用武器,如果您可以在三招之内胜过我,那就算我输,而且绝对不用仙术,敢不敢来一场?”

    “可是如果你们所言非虚,那么是何人在宫中行刺?又是何人杀了郑家达人?”年轻人目光扫视着下手的三个人,心中镇坚持似乎有些动摇。

    “殿下正安宫中有一位尤可莺,他的能力不在我三人之下,我相信当时他如果在现场的话,应该可以抓住刺客。”赵易阳说。

    “父皇初登大宝,向来最为厌恶妖邪鬼怪之说,故而正安宫中的各位仙长都没有近前的机会。不过这倒是给那起子恶人以可乘之机!”年轻人愤愤的说着。

    “那皇帝可有受伤?”余梦音终于想起来,还是得问一问皇帝的伤势。

    “父皇伤的很重!”年轻人有些沮丧,“这是秘密,我朝现在最高等级的秘密。知道了这个,三位现在可是走不了了。”

    “殿下不是也没有打算让我们离开吗?”杨时安说着朝殿外看了一眼,只见几个宫人,惊恐万分的冲进了大殿之内,均是一副受到了极度惊吓濒临崩溃的模样。

    “鬼!有好多鬼,全都是鬼!”一个宫女尖叫一声过后扑通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