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异无名之将
“是前世也是今生,草原的广阔承载了将要展翅的雄鹰。就地而起,就地而息…”
义务兵一年一度的考试即将开始,姚亭琛作为义务兵一员。从小在父亲的熏陶下立誓长大一定要当兵保家卫国,像壮烈牺牲的父亲一样守护好祖国的每一寸土地,这次的考试他准备得很充分。
带着满腔热血走进考场,里面坐着的和他一样,还没开始考他就开始有了压力。
等待通知往往是最难熬的,每天都去问成绩出来了没。
他优异的成绩让领导愁眉不展,都想给烈士遗孤一个安稳又不失责任的位置。
好几天过去了,很多义务兵已经有了好的调动,姚亭琛跑去找代号飞狼领导。
“飞狼,我的考核成绩该出来了。”
飞狼从椅子上起来。
“上面领导安排更适合你的职位,你回宿舍收拾一下明天会有人来接你。”
姚亭琛知道,领导要眷顾他。
“我要看我的成绩,是否达到我要去的位置。”
飞狼从抽屉里把成绩表拿出来递给姚亭琛。
“你的成绩很优异。”
“所以我可以继续父亲的遗志,镇守边境…”
“亭琛…”
“请叫我的代号…”
飞狼摸了一下头。
“白鲨…”
姚亭琛为自己争取了镇守边境的资格,回到宿舍收拾好东西,等待来接他的人。
作为士官的他,在边境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巡逻在边境,哪怕有一点声响,他都要弄清楚。
已经连续三天超过十八个小时巡逻,累到倒在床上就睡得很沉。
当天晚上,副班长代勇带着几个士兵在巡逻,发现不对劲来宿舍找姚亭琛。
“班长,有情况…醒醒,班长…醒醒。”
又跑来一个士兵。
“副班长,班长醒了吗?”
“于欢,你继续叫醒班长,我先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你快去看看吧!好吓人。”
代勇向边境处跑去,几个士兵被吓得围在一起。
“副班长,你看。”
代勇回过头,一群身穿古装军服的人在和敌人厮杀。战鼓声随然而起…
“怎么回事?”
几个士兵摇摇头。
“不知道。”
“你们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副班长,我们陪你去。”
代勇和几个士兵慢慢靠近,画面就在他们眼前,甚至还穿过他们的身体。他们想伸手抓住这些人,空气一样的存在根本抓不住。一个士兵慌了。
“副班长,他们不是人。”
“白晋武,你别乱军心。”
其实代勇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承认。
这场仗持续大概四十几分钟,古代士兵突然消失不见,瞬间安静得很恐怖。
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代勇在现场寻找蛛丝马迹。
“来得很突然,消失得很干净。”
“副班长,回去要怎么说。”
“实话实说。”
“可是没有人信啊!”
“信不信是他们的事。”
代勇还是对这件事存有疑惑,毕竟说出去没人会相信。
“白晋武、李贵、王海滨你们三个去那边巡逻。肖溯,马鑫磊你们和我去这边。”
分两路沿着边境排查每一个角落,代勇心里还是在想刚刚的事。
“肖溯、马鑫磊,对刚刚那件事你们有没有更好的见解。”
肖溯打了个寒颤。
“副班长,我知道你一向不相信这些,可是这也是我们亲眼所见。我们没什么见解的,反正就是眼见为实。”
马鑫磊一直握着平安福。
“马鑫磊,你怎么不说话。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是我妈给我求的平安福。”
一阵风吹响枯草,代勇下意识举起枪。
风平浪静后他才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姚亭琛在睡梦中来梦到自己是古代的将军…多次带领几千士兵打退来犯的敌人。
每一场仗他都是霸气又威武,即便厮杀到最后满身是伤。看着地上敌人的尸体,他身体里的热血又沸腾起来,直到杀尽最后一个敌军…
可当他醒来时感觉这一切根本就是自己亲身经历。
“于欢,你怎么在这里?”
“班长,我从昨晚叫你到现在。”
“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
“就是有事发生我才来叫你的,没想到叫了一晚上都没叫醒。”
姚亭琛赶紧起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件很奇怪的事…我也只是看到一点,等一下副班长会告诉你的。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
姚亭琛拿上外套。
“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你怎么不早点把我叫醒呢!就算叫不醒也要想办法把我弄醒嘛!”
“你一直在说梦话,喊打喊杀的。”
姚亭琛刚出宿舍门,代勇就回来了。
“代勇,你回来了。”
“刚换班回来…”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我休息好再跟你说吧!”
代勇走进宿舍关上门就一觉睡到日落西山,姚亭琛一直在他宿舍门口等着。
代勇睡醒打开门,姚亭琛还等在他门口。
“班长,你一直等在这里?”
“你还没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就是界碑处出现一个幻像。”
“什么幻像…?”
“一个将军领着几千士兵和敌人厮杀…”
姚亭琛想起自己的梦。
“那个将军的武器是一把是长枪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昨晚做了一个这样的梦,梦见我就是那个将军。”
“没这么巧吧!先去吃东西吧我饿了。”
代勇盛了好多饭。
“你盛这么多吃得完吗?”
“等一下要换班了,夜巡有点耗体力,所以要多吃点。”
姚亭琛也盛了很多。
“今晚我们一起巡视。”
“我知道你想看昨晚那种现象,可是那种现象不是天天都有的。”
“快吃吧!吃完我们去换岗。”
临走时代勇还拿了四个馒头当夜宵,经过界碑处,姚亭琛浑身难受。
“班长你怎么了?不舒服你就回宿舍休息。”
“代勇,我好难受,我的心像背刺了一样难受。”
“你去找军医看看吧!今晚你就别和我们一起巡视了。”
“昨晚我都没有在岗,今晚我必须在岗。没事,我坐下休息一会就好了。”
换岗的士兵回去了,代勇巡视了一圈。一切正常,他便给部队里最要好的战友发去一条信息。
拿出馒头啃了起来,一声怒吼他手里的馒头都吓掉了。
于欢拿着手电筒到处找他。
“副班长,快去界碑处。”
“怎么了?”
“昨晚的现象又出现了。”
“又出现了,那班长呢!”
“没找到。”
“他是不是不舒服回宿舍休息去了,走…去看看。”
代勇急匆匆跑来,看见姚亭琛直勾勾看着眼前的画面。
一个古代士兵在吃馍,突然站起来喊了一声。
“将军,你来了。”
姚亭琛后退了几步,画面里那个威武霸气的将军和姚亭琛长得一模一样,代勇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几下…
“一模一样。”
姚亭琛慢慢走进画面,一只手把姚亭琛拉了进去。代勇他们傻眼了,昨晚他们进去也只是空气一样存在,为什么姚亭琛会被拉进去呢!
他伸手拉住姚亭琛。
“班长,别放手啊!”
于欢叫来一起巡视的战友帮忙,纠缠了大概半个小时,姚亭琛消失不见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代勇急得在原地咆哮,呐喊…他赶紧把这件事向上级报告。这么荒唐的事,上级又怎么会相信呢!可是好几个人亲眼所见。
第二天,上级派了姚亭琛曾经的领导飞狼过来查证。
飞狼单独询问昨晚一起巡视的士兵,每个人的说法一字不差。
飞狼也疑惑,但是他必须亲眼所见。当晚,他没有回自己的部队。而是在代勇他们部队等待看那惊世骇俗的画面…
夕阳西下的景色给人一种独孤的难过,他内心也开始相信这是真的。
吃过晚饭,代勇带着他先巡视一圈。俩人找了快石头坐下来谈人生理想,晚饭时拿的夜宵也开始吃了起来。
“飞狼,我听我们班长经常提起你。”
“代勇,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姚亭琛真的被一股力量拉走了?”
“你之所留下来,就是想看看我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很害怕今晚那种现象不出现,不然我们就真的是说不清了。”
“看得出来你现在很紧张。”
“如果我们想说假话,为什么不说个更让人相信的呢!”
“这里确实荒凉,一眼望不到边。领导也知道你们的辛苦…”
代勇听出飞狼话里的意思。
“我们都是自愿来这里的,上阵杀敌不逊色哪个部队。”
飞狼立起耳朵。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代勇飞快向界碑处跑去,飞狼也紧跟其后。
于欢和其他几个士兵也到了。
飞狼被眼前的现象惊呆了。
“真的有啊!”
代勇霸气了起来。
“军人不撒谎…”
画面里,哪个和姚亭琛一模一样的将军骑着战马一路斩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吓人,就连飞狼看见都不禁后退几步。
代勇认出将军手上的手环,那是他们部队里发的,每人一个。可是第一晚上哪个将军手上没有手环啊!他指着画面里的将军喊到。
“他是我们班长,我认出他的手环。”
肖溯他们举起左手。
“是的,那个手环是我们部队发的,他是我们班长。”
代勇冲进画面,于欢一把拉了回来。
“班长已经进去了,你再进去我们怎么办。”
飞狼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跑回宿舍给上级领导报告。
代勇眼睁睁看着画面消失,不带走一粒尘埃。
“代勇,我向上级报告了,不见了吗?”
“不见了,和前几次样。出现得突然消失得随意。”
“太震撼了,可是我们要怎么把姚亭琛找回来?”
“不知道,我一直在想办法,明明就在眼前却触摸不到。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靠近,明明就在眼前只能看着…”
“我暂时不回我的部队,留在这里和你们一起把姚亭琛找回来。”
“这可能是一个无期限,你其实不用这样做的。”
“我亲眼目睹,就已经参与了,即便是回到自己的部队我也记挂着。”
“白晋武,你去给飞狼安排住处。马鑫磊李贵、王海滨天亮了你们去帮飞狼搬行李。你们几个去那边巡视…”
代勇和飞狼在界碑处寻找。
“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代勇…这种现象什么时候开始的?”
“班长来的那晚开始的,以前没有。”
“那这事更奇怪…好像都是冲他来的。”
“我已经连续观察几晚上了,就是找不到突破口救回我们班长。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对他会不会有影响或者伤害。”
“那肯定是有的,毕竟姚亭琛只属于这个年代。”
“飞狼,我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说看。”
“第一晚出现这种现象的时候,我就发现那个将军和我们班长一模一样。我怀疑我们班长会不会就是那个将军的转世,我知道这样说有点荒唐,但是没有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
“从整件事来看,这是最有可能的,所以他是被召唤回去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还回得来吗?”
“他必须回来。”
代勇感慨到。
“要是那时我跟着他进去就好了,起码…”
“一下子不见两个你们部队就要炸锅了。”
“可是现在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如果他是存在历史上的将军。战败是必然的结局…”
“他的部下叫他什么将军你听到没有……?”
“好像……姚将军…”
“历史上姓姚的将军是在北宋,难道他去了北宋…?”
“不确定…等一下,他们交战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一面军旗。可是那个字我没看得太清,就算看清了也不认识。”
于欢刚好听到代勇和飞狼的谈话。
“那是小篆,不过我只认得字体,什么字我不认识。”
飞狼赶紧上网查。
“小篆是秦始皇统一六国推行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衡量的政策。西汉末年才被隶书取代。可是秦朝到西汉没有姚姓的将军啊!于欢,你会不会看错了。”
“我对字体的认识还是有把握的,绝不会认错,就是小篆。”
“真是无迹可寻啊!”
飞狼安慰代勇。
“别灰心,起码现在知道他去了西汉。那边有动静过去看看。”
一个凸起的小土包引起飞狼的注意,以他的经验来说,肯定是有人想趁黑闯入军营…便坐了下去。
“代勇,过来一起坐。”
代勇摇摇手。
“算了,你自己坐吧!我四周看看。”
“别看了,就在我屁股底下。”
飞狼拔枪对着屁股底下的人。
“起来吧!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那人举起双手。
“别开枪,我不是坏人。”
代勇也把抢对着他。
“你是谁,深更半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叫哈达,是这里的牧民,羊丢了,不小心找到这里来了。”
这种拙劣的解释,飞狼又怎么会信呢!
“牧民…”
飞狼想起来领导交给他的任务。
最近有一个代号叫峰鸟的人在我国边境活跃频繁。经常用无人机到处拍摄我国军区收集资料卖到国外,这个蜂鸟是蒙古人,当过五年兵,了解部队的训练布置。领导命令,若不能抓获直接击毙…
飞狼虽然没有见过蜂鸟的照片,但是他肯定眼前这个人就算不是蜂鸟,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警报拉响,代勇第一个跑回军营。哈达想趁机逃走,飞狼飞身一脚把他踢倒。一个回旋踢把他压制在地上…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一个人从后面把飞狼踢了出去,哈达从地上爬起了看着那个人。
“蜂鸟,东西拿到了吗?”
飞狼起来一脚踢在蜂鸟腿上,蜂鸟不愧当过五年兵。还是有两下子的…
“你就是蜂鸟…?”
“你就是飞狼…?”
俩人眼睛里露出对彼此的仇视,蜂鸟向飞狼跑去。飞狼一个转身躲过蜂鸟的攻击,挥拳而出,猛然打在蜂鸟身上。
“果然是军中之最。”
蜂鸟一脚飞踢而来,飞狼歪斜倒地,身体在地上滑行飞出。蜂鸟三步上前踢向飞狼肚子,飞狼双腿夹住他的脖子用力绞动。蜂鸟一脚踢在飞狼下巴,两人死死夹住彼此脖子。
代勇带着十几个士兵追了过来,哈达去把飞狼夹住蜂鸟的腿掰开。
“蜂鸟,他们追过来了。”
蜂鸟奋力挣扎,飞狼害死死夹住不松脚。蜂鸟掏出匕首刺向飞狼的大腿,他忍住疼痛依然不松腿。
哈达见势不妙,扔下蜂鸟自己逃跑,代勇一枪毙命。十几杆枪指着蜂鸟,他知道,这次肯定是栽了,愤怒的眼神看着飞狼…
“你是我遇到过的对手里最强的的没有之一,我会把你刻在心里永远…”
代勇把飞狼带到医务室,护士看着他被刺破的大动脉。
“去医院吧!大动脉被刺破了,我这里只能给他简单包扎…”
“我先打个电话。”
飞狼给领导打了个电话,没半个小时,领导来了。
“领导,不辱使命,蜂鸟被抓住了。”
“你受伤了?来人,送医院。”
领导把蜂鸟带走了,代勇把飞狼送去医院,医生建议做个微创手术。
“对我的腿有影响吗?”
“不出意外的话不会有影响。”
“所以,还是有意外的存在是不是?如果不做手术呢!”
“如果不做手术那你的腿就废了。”
飞狼本来就是特种兵出来的教导员,如果腿不能恢复如初,那他最爱的军旅生涯就只能画上句号了。
代勇把医生拉到一边。
“他把一生奉献给军营,不能因为腿结束他军旅生涯。”
“我们一定会尽力。”
代勇又安慰飞狼。
“不用担心,医生说那只是有意外的情况下。”
“可我还是担心,本来想今晚和你查姚亭琛消失的事。”
“那件事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弄清楚的,所以你先把腿治好。”
“军营出现玄幻之事,说出去别人会笑话的。”
一个女医生看了看代勇和飞狼。
“军营里出现玄幻的事啊!”
代勇吞吞吐吐的,女医生拍了拍他肩膀。
“有什么不能说的,玄幻的事还分区域吗?”
代勇一五一十把姚亭琛消失的事告诉女医生,女医生微微一笑。
“别看我是知识分子,其实我很相信玄学的。有些东西科学无法解释,但是我们不能忽略它的存在。我给你一名片,你给她发封邮件,你们的事就能得到解决。”
代勇半信半疑的看着女医生。
“不相信我啊!你们说的事是你们自己亲眼所见。现在能帮你们只有她,信不信由你。”
代勇看了一眼飞狼,飞狼点点头,代勇便接过名片,打电话给于欢,让他按照自己说的给马玲琅发邮件。
马玲琅看到邮件,尖叫了一声。
“白耀、毛枫,我们向往很久的地方终于可以去了。”
毛枫端着碗出来。
“内蒙…”
“嗯哪…快收拾,准备出发。还好刚这里的事解决了。先去加油,加很多油,再买两个桶装两桶备用。”
“静姚,你是要跑遍整个内蒙吗?”
“就是这个想法,来这边的时候我就想说我们顺便去内蒙大草原玩两天。”
况霄雨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出来。
“玲琅姐,我的行礼收拾好了。”
“霄雨…”
“你不会又要我带想想在这里等你们吧!内蒙我早就想去了。”
“这次是真的不方便带上想想,所以…”
“为什么总是我…”
马玲琅看况霄雨有点不高兴。
“这次去的地方不同平时…没有有酒店给你们住。”
“住车里我也乐意。”
“你真的很想去?”
“真的很想去。”
“那你和吴志杰、龙灏一个车,想想还是你负责。”
况霄雨兴高采烈去买了一床被子,洗漱用品、把车塞得满满的。
“霄雨,你这是搬家吗?”
“有备无患嘛!都说内蒙的温差很大,大人可以承受,想想是孩子不能冻着。”
马玲琅看到况霄雨有担当很欣慰。东西收拾好了后就奔向内蒙,一路上,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奔跑着牛羊。马玲琅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好奇,毛枫把车开得也不是很快。
“玲琅,车都给你跺坏了。”
“原来大草原和电视里的一样,一眼望不到边。牛、羊比人都快乐,你们看,有人骑马飞奔过来了。我要是也能向他一样、以红尘作伴该有多潇洒。”
“静姚,你看夕阳多美…”
“真的美得让人心醉,毛枫开快点,我们追夕阳。”
吴志杰看着马玲琅他们的车开得很快也加快了速度,况霄雨紧紧抱着想想…
“吴志杰,你开慢点。”
“开慢点就被马玲琅他们甩掉了。”
“他们疯了吗,开这么快。”
吴志杰一不留神,车脱离开公路,吓得想想哭了起来,况霄雨安慰抚摸她的头。
“想想,别怕有我在。”
吴志杰猛踩刹车,龙灏摸了摸胸口。
“妈呀,吓死我了。”
吴志杰下车检查,两个前轮深深陷入泥土里。
“霄雨龙灏…下来推车。”
况霄雨把手搭在车门上。
“推车?打不着火了吗?”
“轮子陷在泥土里了。”
龙灏下车看了看。
“吴志杰,你是怎么开车的,怎么把轮子开到泥土里去了呢!”
“车速太快,一走心就…还好是平原,只是车轮陷在泥土里。要是在山区地带,那我们可能已经去阎王殿报道去了。霄雨,还不赶紧下来。”
马玲琅回头没发现吴志杰的车。
“毛枫,吴志杰他们没跟上来。”
“我这速度他跟得上就怪了。我们停在边上等一会吧!”
吴志杰看着夕阳映红半边天,爬到车顶坐了下来。
“吴志杰,你干什么呢!叫我和龙灏推车,你居然坐下了。”
“这么美的夕阳,以后怕是没机会看到了。”
“欣赏夕阳也要分时间吧!车都陷住了,你还有心情看夕阳。玲琅姐他们估计都快到了。”
马玲琅他们等了好久…
“毛枫,掉头…回去。”
毛枫掉头往回跑,远远的看到吴志杰的车开到草原上。
“那是吴志杰的车???”
白耀点点头。
“他怎么把车开到草原上去了,车顶上的人是吴志杰吗?他在干什么?”
毛枫把车靠边停了下来,马玲琅边下车边唠叨。
“你们在干什么?”
况霄雨指着车轮。
“差点翻车。”
马玲琅责怪吴志杰。
“吴志杰,你技术不好为什么不说。”
“还不是为了追你们,谁让你们开那么快。这是车,不是飞机…”
马玲琅又把矛头指向毛枫。
“毛枫,你也真是,怎么开那么快。这是车不是飞机,下次开慢点。”
毛枫直勾勾瞪着马玲琅。
“明明是你要求的…怎么还怪上我了。白耀,你说句话呀!”
白耀笑了一下。
“我不敢说。”
“不敢说就去推车。”
把吴志杰的车推到路上,毛枫直接上了吴志杰的车。马玲琅趴在车窗上…
“毛枫,你这是啥意思?”
“没看出来吗?我要坐这辆车。”
“有什么了不起的,白耀…我们走。”
“静姚,如果我开得不好,你别骂我。”
“不管你开得怎么样我都不会骂你。”
毛枫气得直跺脚。
“马玲琅,你这是区别对待,我真的想一巴掌拍死你。”
“我就区别对待你能吃了我啊!气死你。”
“还不走前面,太阳落山天就黑了,内蒙大草原几十里看不到一户人家,很恐怖的。你在确认一下地址…”
马玲琅打开手机。
“没有地址,只是一条信息,进入草原一直往前开,直到看到有军用帐篷。”
“军用帐篷…?马玲琅,给你发信息的人到底是谁?”
“我想应该是保卫国家的兵哥哥。”
“那还不赶紧的。”
一路风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玲琅看到一出星火就去询问。问了好几次才来到信息里说的军用帐篷,毛枫拿着手电筒去询问了一下直接坐上马玲琅他们的车。
“玲琅,还在前面。”
吴志杰把车开在前面,整个草原一片黑暗,给人一种未知的恐怖。
“白耀,你开慢点,我看看是不是那里。”
毛枫看着血红的国旗。
“就是那里了,吴志杰他们呢!不会走过头了吧!赶紧给他打电话,叫他倒回来。”
马玲琅拨通吴志杰电话。
“吴志杰,你们走过头了,快回来。”
“玲琅,我们怕是回不来了。”
电话突然挂断,马玲琅露出紧张的表情。
“怎么了玲琅?”
“吴志杰他们……回不来了。”
“什么?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毛枫下车探了探路,飞快往回跑。
“玲琅,别往前了。”
马玲琅戴上阴阳镜。
“一条通往过去的路,是磁场还是执念?”
“会不会跟你收到的邮件有关系。”
马玲琅马不停蹄向国旗跑去,看守很严,他们只能在旁边等待。
代勇接到通知迅速向他们走来。
“请问,你就是驱魔龙族马氏传人?”
“是你给我发的邮件?”
“不是我,但是是我的意思。”
马玲琅和代勇还在对话,肖溯慌慌张张的跑来。
“副班长,又开始了。”
代勇看了马玲琅他们一眼。
“你们来得真是时候。”
“快带我们去。”
当马玲琅看到那种现象,代勇也在一旁把自己看到的向马玲琅他们说了一遍。
马玲琅慢慢走进,代勇上前阻止。
“班长,你退后…”
毛枫和白耀也上前,马玲琅回头看了一眼代勇。
“我一定会把你们班长带回的。”
毛枫拿出一道符,画面消失了,代勇想跟着去被战友拉了回来。站在原地叹气
“看来他们确实是有点本事的,愿他们早点回来。”
马玲琅他们在一个蒙古包外醒来,听着里面在讨论战事。几个士兵走到他们身后…说了一堆他们听不懂的话。
士兵以为他们是细作,便把他们抓到将军面前。毛枫一看,这位将军是他们要营救的那个班长姚亭琛。
将军看着装奇怪的马玲琅几个,找人在他们身上来回搜索。
“先把他们关起来,战事在即,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几个士兵把马玲琅他们和姚亭琛关在一起。
“你是姚亭琛?”
“你们是谁?”
“我们是来救你的。”
“救我?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白耀脱口而出。
“西汉…你之所以能来到这里,肯定是某种因素,可以说是前世今生的缘分。”
“西汉…?竟然是西汉。无缘无故来到这里,无缘无故被关在这里好几天竟然是前世今生的缘分。那我们还回得去吗?”
白耀继续分析。
“暂时回不去,和你一模一样的将军执念太深。如果他不放下执念,我们回不去的。”
“那怎么才能让他放下执念呢!”
白耀回忆着!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是西汉项羽帐下一员小将,至于叫什么名字没人知道。他一直想要证明自己不比项羽差,心高气傲的项羽又怎么会把区区一个小将放在眼里。当然,项羽也是有些本事在身的。得知此人的心计,便不予重任。可是每次项羽遇到危险,这名小将都会只身去救。不管为项羽打多少胜仗、救项羽多少次都只是一笔带过。直到后来以命对抗败给刘邦,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这或许就是他的执念…”
马玲琅聚精会神的听着白耀讲诉,可又忍不住问白耀。
“你好像参与了这场战争?”
“是的,我当时就是项羽的谋士范增的养子,就连项羽都不知道的一个存在。鸿门宴就是我向义父提出来的…”
马玲琅更加崇拜的眼神看着白耀。
“历史上对范增的子女没有记载,原来他还有个养子啊!”
“所以,现在我们要怎么帮那位将军放下执念。”
毛枫挺直腰杆。
“看他有什么要求,如果他要求我们帮他打赢那场仗就有点麻烦了。”
“那场仗,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他现在还活着的话,那场战争还没来。”
“不会真的要我们参与这场战争吧!玲琅,我怕。”
“你怕什么呀!打不过就跑呗!”
“这不是跑不跑的问题,是…明明知道结果,还要做无谓的牺牲。白耀,要不想办法阻止这场战争。”
“历史不可能改变,再说了,阻止了这场战争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
马玲琅踢了毛枫一脚。
“你这个笨蛋男人。”
白耀看着门外的看守。
“我要见你们将军,告诉他,我有能力帮他。”
看守去报告将军,将军半信半疑来见白耀。两个人用当时的语言聊了起来…
“你说你有能力帮我,你的能力就是被我关在这里。你现在要是能从里面出来我就信你…”
“你还是换一种试探的方式吧!”
“做不到啊!那就在里面老老实实待着。”
白耀穿过铁门走出大牢,将军也是看傻眼了,再三确认门锁是锁着的。
“看来还是有点东西的。”
马玲琅和毛枫也轻轻松松走出大牢,将军又摸了一下门。
“铁做的你们也能穿透而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帮助你的人。”
如获珍宝的将军要把他们领到营帐盛情款待,马玲琅看着牢房里的姚亭琛。
“他和我们是一起的。”
将军回过头,看着姚亭琛,眼睛里全是惊讶。将士们也是看傻眼了…
“此人和我如此像。”
“将军,此人和你一模一样。”
“用你们说吗?我又不是没长眼睛。”
“那还要把他放出来吗?”
“把牢房打开。”
到了将军的营帐,白耀看着那张熟悉的军事图。
“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叫什么,从哪里来。”
白耀一一介绍。
“他叫毛枫,我弟弟,马静姚,我爱人,姚亭琛,我表弟。我们一起的家人还有四个,走丢了…都是战争把我们害得到处流浪。本想找个没有战争的地方平平淡淡生活,可是走到哪里都是硝烟战火。”
白耀一套说辞,将军表面是信了,可是乱世中谁又是值得相信的呢!
“好,你们先吃点东西,你们的家人我会派人去找。”
白耀也知道,这位将军是不好糊弄的,可是没有其他说辞。
“请问将军怎么称呼。”
“叫我姚魁将军。”
姚魁观察他们几天,在这几天里,派人暗中调查白耀他们的身份,尤其是姚亭琛。
“将军,我知道这几天你做了很多事。你也别调查我们浪费时间了,接下来我给你一套作战方案,如果战败我们死如何。”
“白耀是吧!先别把话说死了,说真的,我挺喜欢你们的。哪怕你们是敌军派来的细作,对你们我狠不起来。但是你知道,在这乱世中,就算是萍水相逢是缘也是劫。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作为几千士兵的将军,我必须对他们负责,否则就是生命的代价。”
“接下来这场仗,你按照我说的去打,不赢来找我。”
姚魁按照白耀说的,赢了一场漂亮的仗。他提着敌军将领的头来到白耀面前…
“你果然有点本事,说吧要什么封赏。要不做我的军师吧!”
白耀看着得意忘形的姚魁。接下来不管他出什么主意,败是铁定的事实就拒绝姚魁。
“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可我对战争不感兴趣,我只想找到失散的家人去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
姚魁一挥手,几个将士把吴志杰他们带了进来。
“玲琅、毛枫…白耀,你们也在啊!”
姚魁用吴志杰他们做威胁,要白耀为他所用。
“他们我暂时替你照顾,接下来要怎么打你说吧!”
“别用这种方式威胁我,我们的能力你是见识过的。”
姚魁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
“你说得对,来人,把那件盔甲给那个小女孩穿上。”
几个士兵把盔甲抬了过来。马玲琅一脚踢上去…
“好重啊!”
姚魁哈哈大笑。
“这是专门为敌人设计的。”
马玲琅指着姚魁。
“你敢动她,我要你整个军营的命。”
姚魁听不懂马玲琅说什么,白耀重说了一遍。
“你敢动我的家人,我要你整个军营陪葬。”
姚魁把筷子一扔。
“现在你们都是我砧板上的肉,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白耀一挥手,抬盔甲那几个士兵倒在地上挣扎几下没了呼吸。姚魁后腿了几步…
“你胆子也太大了,敢当着我的面杀我的士兵。”
“把我惹急了连你一起杀,我无心参与这场战争,别逼我向你动手。”
姚魁不敢轻举妄动,却又不愿受威胁。
“有话好好说嘛!起码这几天我没有伤害你们吧!”
“不然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们说话吗?”
姚魁在心里琢磨。
“这几个人要是能为我所用多好,如果变成敌军就麻烦了。”
龙灏听到姚魁的心里话。
“我们不可能为你所用,也不会成为敌军。”
“你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们都是了不起的人,怎会不知你在想什么。”
一个士兵来报。
“将军,范增来了。”
姚魁骂骂咧咧的。
“他怎么来了,难道是来封赏我们的。不可能啊!这不是他们的风格啊!请进来吧!”
范增看到白耀。
“你怎么在这里?”
“义父来此所为何事?”
“我听说姚魁打了胜仗过来看看谁献的计,果然是你。”
姚魁把白耀拉到军师位置上坐了下来。
“原来你是范增的养子啊!我就说嘛!说话风格怎么那么熟悉呢!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军师之位莫要再推脱了。”
范增推开姚魁。
“他是我的养子,我不同意。”
马玲琅看白耀被两个人拉来拉去。
“你们别争了。”
范增又把马玲琅推到一边。
“姚魁,你军营里怎么会有女人?你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白耀把马玲琅护在身后。
“我看谁敢动她。”
范增和白耀一番争论,姚魁趁机挑拨白耀和范增和关系。
“军营虽然有明文规定女子不能进入,可我今天就护她了。你要处死她就是和我做对,你也见过我的狠毒。我不管你是不是项将军的谋士,惹到我照样杀你。”
“我看你是要反了,我回去就报告将军你的野心。”
姚魁拔剑架在范增脖子上。
“姚魁,我可是奉了将军的命来你军营的,我若有什么闪失,你和你的军营都要陪葬。”
“滚…”
吴志杰在一旁看了半天。
“玲琅,白耀怎么会成范增的养子了呢!你们经了什么,还有,这两个人一模一样。”
“他叫姚亭琛,是我们要救的人,内蒙边防部队的班长。至于白耀…他活了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范增的养子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他还做过某个皇帝的亚父呢!”
“活得久就是好。”
“你可别羡慕他。”
“这个队长是被姚魁召唤回来的吗?”
“是的,姚魁一直想向项羽证明自己的能力。以命抵抗刘邦大军,最后还是战败,项羽自刎,天下就是刘邦的了。可能是不甘心,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是啊,这么勇猛的将军,历史上却没有任何痕迹。”
“他的功绩项羽不会在乎的,历史上怎么会记载呢!”
“以项羽心高气傲的个性,是不会承认别人比自己厉害的。”
姚魁日有所思的看着白耀。
“三年前那顿鸿门宴是你的主意吧!”
白耀没有说话。
“人人都说是范增出的主意,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能想到更多更复杂,唯独想不出鸿门宴。”
“可最终还是让刘邦逃了。”
“或许这天下本该就属于他。”
一个将士连滚带爬跑来。
“报,将军,前方探子回报,刘军不日就要杀过来了。”
姚魁威武霸气的说。
“传令下去,时刻准备应战。”
姚亭琛心里很慌,看着姚魁骑着战马远去的背影。
“这一战是不是就是他以命抵抗刘邦的那一战?”
白耀点点头。
马玲琅看着昏暗的天空。
“那边有异类…”
况霄雨露出僵尸牙。
“是僵尸。”
马玲琅他们一人骑上一匹马,在南面空旷的草原上看见一个人在排兵布阵。
“玲琅,是他吗?排兵布阵的那个。”
“对…就是他。”
几个刘军发现马玲琅他们。
“什么人…”
那人抬头。
“回来,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几个士兵乖乖回到队列里,马玲琅他们走了上去。
白耀直接喊出口…
“徐福,你居然还活着…”
徐福直接看向马玲琅和毛枫。
“你们是故人…”
“是仇人…”
“来杀我的?”
“虽然不是来杀你的,既然碰上了,要么是你倒霉,要么是我们没用。”
“说真的,我希望你们能杀了我。”
“如果能,我们不会客气的。”
“那就动手吧!”
马玲琅扔出一道符,那些士兵碎成一地。
“这是变换出来的?”
徐福把马玲琅他们引到一个最荒凉的地方打了起来。
毛枫被踢了一脚。白耀一拳打在徐福背上,龙灏神龙摆尾把徐福从半空打下来。况霄雨从徐福身体里穿过,徐福顺手把吴志杰和想想抓走。白耀和龙灏飞身追了上去…
“毛枫,愣着干什么,追啊!”
毛枫拉了姚亭琛一把。
“你愣着干什么?”
“你们这么有本事能不能帮帮姚魁…”
“你不是不知道,历史已经存在,不能改变。我们只能袖手旁观。”
“别让他死。”
“如果在不改变历史的情况下能帮我们肯定会帮的。上马吧!他们跑远了。”
马玲琅他们追了徐福一夜,毛枫好像看懂了。
“玲琅,徐福是怕我们和姚魁一起对付他们,才用调虎离山把我们引开。”
徐福把吴志杰和想想放了。
“你们知道得太晚了,楚军已经被我们打了一夜所剩无几…”
马玲琅他们马不停蹄赶去。
看着姚魁兵败如山倒,他胸口也被刺一剑从马上摔下来。口吐鲜血看着将士的尸体,姚亭琛抱着他…
“闭上眼睛吧!你太累了…”
姚魁眼睛里流出血泪,仰天长啸,灵魂附身在姚亭琛身上。
马玲琅符咒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不要啊!”
姚亭琛一个箭步飞上马,像个战神一样杀了好多敌军。这一幕就是代勇他们看见的画面…
徐福又出现了,一刀砍下姚魁的头。
“这是报他斩我军将领头颅的仇。”
姚亭琛策马向徐福奔去,徐福一挥手,姚亭琛的马带着姚亭琛摔在地上。
马玲琅和毛枫一人举着降魔棒一人手持斩妖剑。
“这场仗打得真是热闹啊!”
姚亭琛上前抢头颅。
“把头颅留下。”
徐福看着和姚魁一模一样的姚亭琛。
“你和他谁才是姚将军?”
“我们都是。”
“那你也该死。”
徐福举着大刀砍向姚亭琛。
白耀拿过马玲琅手里的降魔棒扔过去打退徐福,龙灏一把拉过姚亭琛。况霄雨趁机夺下姚魁的头颅…
徐福射了姚亭琛一箭便扬长而去。
“南毛北马,我们后会有期。这场仗,我们赢了。”
白耀施法护住姚亭琛的心脉,龙灏滴了两滴心头血在姚亭琛伤口处。
姚魁的魂魄飞了出来,吴志杰拿出一个瓶子把他装在里面。
毛枫为那些战死的将士超度,这场仗就这样钉在历史书上。
姚亭琛醒来跪在姚魁尸体前,吴志杰把姚魁的魂魄放出来。马玲琅向他坦白这一切。
“其实我们是几千年后的人,因为你的执念回到了这里。”
“所以你们是知道我的结局的?”
“历史上只记载了项羽战败自刎。没有一点关于你的痕迹…”
“我拼了命到最后落得尸骨无存,历史上既然没有我的痕迹,我不甘心。”
“所以我们回来是劝你放下执念的。”
“你们能完成我的心愿吗?”
“除了要我们帮你换回局面。”
“我就这个心愿。”
白耀也劝说姚魁。
“这一战的结局已经是钉在历史书上了的,我们无法改变。现在能为你做的就是超度你,送你最后一程。”
“告诉我,徐福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秦朝灭亡后他还活着?”
“他是僵尸,不死不灭的僵尸。他因为替秦王试长生不老药就变成了僵尸。”
“我要是能像他一样是僵尸多好,这样我的将士就不会被打不败。”
“你只知道僵尸不死不灭,他们以什么维生你知道吗?吸人血,一个军队全是僵尸的话,整个天下就都是僵尸了,你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多恐怖。这或许是你想要的,但未必是你的将士想要的。”
“他们死了能去哪里?”
“去了该去的地方。”
“我还能遇到他们吗?”
“缘分天注定,我不好说。”
姚魁的魂魄看着姚亭琛手里自己的头颅。
白耀把姚魁的头放回身上,施法给他缝上。
“谢谢你拼了命抢回我的头颅。”
“其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姚亭琛拿掉围脖,一条明显的伤痕显现出来。
“我一出生就有了,一直不明白这道疤痕因何而生、从何而来。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我是你的来生。”
“来生是你我知足了,送我走吧!”
“我会替你把属于我们的领地守护好的。”
“那就拜托你了…”
毛枫为姚魁超度,姚亭琛把他安葬在一个鼓包处。
马玲琅准备用符让姚亭琛忘掉这几天的记忆,他拒绝了。
“马姑娘,能不能让我保留这几天的记忆?”
“你要保留这几天的记忆?这样你会多很多痛苦。”
“反正都是我,有了痛苦才知道自己有多不容易。”
“那好吧!如果哪天你想忘记就给我发邮件,我帮你。”
“好,那我们现在怎么回去呢!”
“先睡一觉起来再说吧!累死了。”
一觉睡醒后,姚亭琛第一个醒来,发现不远处就是自己的部队。
代勇他们赶紧跑过来。
“队长,你回来了。”
看着姚亭琛脖子上的疤痕,回忆画面的看到的一切。代勇眼眶都红了…马玲琅不想这件事传出去,给了看到这个画面的人一人一杯符水。让他们忘掉姚亭琛就是姚魁这件事…
姚亭琛感激的眼神看着马玲琅,马玲琅从车里拿出元宝蜡烛香递给他。
“去吧!你知道他葬在哪里的。”
“你们和我一起去吧!”
“那我可是要收费的。”
“请吧!”
姚亭琛和马玲琅他们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把姚魁的墓碑扒了出来。
“第一次自己给自己上坟。”
马玲琅站到他身后。
“这种感觉是不是有点揪心,没有他就没有你。”
“我这辈子就守在这里了,谁敢来犯必诛之。”
姚亭琛回到宿舍换衣服,马玲琅给他留下一封信便悄悄离开。
他看着那封信,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看着碧蓝的天空。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代勇多次向姚亭琛打探,姚亭琛对西汉的事只字未提,历史上还是没有关于姚魁的只言片语。
每晚他都会跑到姚魁的墓前坐很久。
“你我都是草原上的雄鹰,却无人知道雄鹰的孤独。”
马玲琅他们在草原上奔腾,释放着心里的不快乐。
草原上那一缕清净之处埋葬着奋战一身无人知晓的人。
敬之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