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网友是女帝

第七十三章 开端

    如此便答应了吗?意料之中吧。

    对于白衣衣的反应苏玫有足够的了解,可是,她的目的并不局限于此。

    此时天宫秩序尚存,白衣衣便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兴师讨贼没有任何毛病。

    为什么要等到山河破碎以后,再苟且求生?

    世间尽皆险恶。

    人心深处的丑恶,在漫长的岁月中,苏玫看的淋漓尽致。

    不以恶为恶。

    以恶为乐。

    以恶为常。

    以恶作为掩饰本心,达成手段的一种工具。

    以恶作为追求更高层次的道具。

    对于她来说,恶是贯穿在整个岁月历史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她已经习惯恶的存在,但与之相对,她害怕让白衣衣见识到所谓的恶。

    害怕让她看见,那些为了利益,为了私欲在随处燃烧的恶。

    当她不老不死的事情被世界所共知的那一刻。

    在修仙者疯狂的追求着长生不得其门,却错愕的发现长生种的那一刻。

    他们身躯中所迸发出的疯狂绝对不亚于天柱崩塌时,修行者哄抢天柱的那一刻。

    只是她比世人想象的能打了一些,她比想象的更加的孤单了一些。

    在阵阵腥风血雨后,暗流再次隐匿在表面的平静之下。

    自己和一个失去白帝庇护的白家血脉,怎么想都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白家血脉,意味着归真境界之上,踏足于整个世间的强大,即使这件事并没有确切的公之于众,当利益高过某个风险点后,可能,便是必然。

    更何况衣衣生的国色天香,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女子。

    “……”

    尽管,她护的住,但也不愿再去设想一切,原本的打算是在白帝的事情结束之后,找一份无人的偏远山林,与衣衣慢慢的活下去。

    可几个月的生活,白衣衣对红尘的向往远超苏玫的理解,这样离开的话,她会很不开心的吧?

    此时,白昼的发言给了苏玫新的思路。

    再者,还有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为什么白昼此时才说?

    苏玫望着天边几不可见的天宫,叹了口气,衣衣必须要修行了。

    如此,苏玫站在河边的风口,任由晚风吹起长发,风发意气,问道:“衣衣,愿不愿意去试着掌控自己命运呢。”

    苏玫的语气很平稳,即使现在她也没出现太大的波动,“成王败寇,总要有人要为了成为掌权者。”

    白衣衣应道:“好的!”

    干脆利落,双眼流露的是对她对纯正的信赖。

    苏玫清楚,白衣衣此刻对于自己所说的事情根本没有着清楚的概念,自己说了,那便去做,简单的依靠式思维逻辑,简单的应承。

    苏玫没有多做解释,此时的事情不正向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吗?

    只要白衣衣有了招纳府兵的意愿,剩下的便好办多了。

    现在开始,哪里不服打哪里。

    苏玫的笑容越发危险,衣衣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当好她的公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

    “不过……”冷淡的吐出两个字吸引了白衣衣的目光。

    在屏幕中映照出的苏玫绝美的脸庞此刻被光辉切割成明暗两面,暗者深邃,明者娇媚,但无论明暗,都遮不掉傲然的眼神,

    “在这个世界武力是有巅峰的。”苏玫墨色长发在晚风中飘飞渐落,“除了白家,任何血脉在这片大陆都是有限制的。”

    “即使如此,以白帝的修为在大陆上尚不敢肆意。更不要说现在的我。”

    现在的我?

    这种文字游戏的意义是什么?夏青鱼头脑转的飞快,唯一得到的可能只有一种,苏玫拥有掀桌子的力量。

    “姨娘?”衣衣目视意气风发的苏玫出声问道。

    “衣衣,从现在开始,你仍然要以修行为己任,你的修为越高,以后的事情便越简单!”

    “是!”

    绝杀!夏青鱼面无表情的看着突然软下面孔,语重心长的安慰白衣衣的苏玫。

    她永远清楚白衣衣在想什么,她永远清楚白衣衣的软肋,她再次将白衣衣在将起的漩涡之中挑了出来,而且理由完美。

    “牛逼。”夏青鱼心底赞道,白学家,你苏玫称第二,没人称第一。

    “……”而且,这番话似乎是给自己说的。

    夏青鱼想起方才的惊鸿一瞥与此时明显异于常态的神情。

    难道她能在白衣衣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存在吗?

    方儒生安安静静的看完了苏玫的表演,无声坠在二人身后,安静等待着。

    灯会群众逐渐散的干净,白衣衣顺着河流玩闹了一会,便要回府歇息。

    “苏姨娘?”方儒生在白衣衣回寝之后,快步追上了苏玫,当头问道:

    “你也想反吗?”

    苏玫失笑,这儒生说话真是直的过分。

    “是又如何?”

    方儒生惊怒,不解,疑惑,面孔数变,最终将一切情绪一扫而空,“若是殿下的想法……”

    “白帝的意思。”苏玫慵懒的抻了下腰,身姿绰约,今天说的做的比往常几天都要多,麻烦死了。

    “提出思路的不是她,负责决策的不是她,负责执行的也不会是她。”

    苏玫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方儒生,转手有指了指天空,转头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这是我们该头疼的事才对。”

    衣衣另外的先生,希望你能够做的更出色一些。

    苏玫回想方才白衣衣眼神深处的眷恋,她对自己的依靠,不是自己撬开她世界的杠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