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想

第二百章 又被盗了

    腊梅带着孩子来到店铺,安顿好小欢在一边吃早餐后,腊梅这边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在整理柜面时腊梅突然发觉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儿,柜面像是被人翻动过,可是检查后又没发现少了什么,布匹也没少。腊梅心想贼既然进到了店里,不顺手拿走几匹布料岂不是亏了?

    忽然腊梅全身的汗毛一竖,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贼的目标不是布,而是钱!

    腊梅急忙登上柜台,站在上面伸手挪开屋顶的一块吊板,然后向吊板里面摸去。这一摸不要紧,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什么也没有了!

    不应该啊?腊梅清楚地记得她是把钱藏到这块吊板里面的,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的,怎么现在摸不到了呢?

    腊梅又把手往里伸了伸,上下左右地扩大了摸排的范围,仍然没有!这下可把她急坏了。

    腊梅急忙又搬来一个板凳,把身体垫高,整个头伸进吊板里去查看。借助手电筒的光亮,腊梅把整个吊板层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没有看到她的钱!

    腊梅简直要疯了,这些钱可是她去年攒了一年的,这要是丢了岂不是要了她和儿子的命啊!怎么会有人这么缺德呢,竟敢来偷人家的救命钱!

    腊梅又怕是自己放错了地方,因为她曾经改变过一次放钱的地方,不过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是腊梅生小欢时需要紧急住院,不得已把藏钱之处告诉了刘祥,她出院后就把藏钱地点由货架后面改到了屋顶上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放在这里,没有再放回到货架后面过。

    为了保险起见,腊梅又检查了一遍货架后面,甚至整个店铺都检查了一遍,就是没有!

    这下腊梅死心了,钱铁定是被偷了!腊梅一屁股坐到地上,她想大哭,大哭自己的命怎么这么惨;她想大骂,大骂偷钱的人怎么这么缺德!可是她没有哭也没有骂,她知道哭骂已经没有用,她也怕哭骂会吓到孩子。

    腊梅一个人坐在地上直直地发呆,傻了半天她才突然苏醒过来:应该想想会是谁把钱偷走的?要不要报警?

    腊梅站起来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窗户从里面锁得好好的,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她早上和小欢进来时才打开的。

    门窗和锁都没有被撬动的迹象,这说明什么呢?说明这个贼是大摇大摆进来的,说明这个贼有门上的钥匙,说明这个贼是熟人,说明这个贼就是……

    啊,腊梅快要被气晕过去了!刘祥这个混蛋竟然连这笔钱也敢拿,难怪他说他自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坑害自己家人!这么多年他在外面装大尾巴狼,最后给他擦屁股的哪一回不是自己的家人。没结婚前啃老,结婚后啃妻,这就是他全部的出息!

    腊梅在心里把刘祥痛骂一遍,但光骂他是没有用的,必须要想应对的办法才行:

    快去把刘祥抓回来!可是去哪里抓他呢,刘祥向来四处飘荡,尤其是当他有了钱后,更不知道会去哪里得意逍遥。即便能找到他的人,钱恐怕也拿不回来了,刘祥向来手里存不住钱,只要钱一到手就会立马消费享受个干净。

    要不要报警呢?说不定警察能快速地找到刘祥,能避免他把钱全部花光。不能报警!如果丈夫被警察逮捕,而且是妻子告的状,那会多难堪啊,以后这一家人就再也没法和睦地过下去了。

    再说人家警察会管这种家务事吗?刘祥如果说他花的是自家的钱,与别人什么相干!那怎么办?警察肯定也管不了这家庭内部的事。

    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办法,但腊梅又难以咽下心中这口恶气!她一定要找到刘祥当面对质,问问他到底拿这笔钱干什么去了?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笔钱是给儿子治病的?

    如果刘祥能承认,能说明钱的去向,如果钱还没有被糟净,哪怕能追回来一点儿也好。

    腊梅这么多年被刘祥算计坑害也不是一次了,多少有些心里承受能力了,只不过这次的钱是给孩子治病的,腊梅才这么在乎,这么气愤!

    腊梅晚上回家也没心情做饭,就等着刘祥回来过堂,心说这次一定不能轻易饶过刘祥,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腊梅一直等到深夜刘祥才醉醺醺地回来,腊梅劈头就问:“我的钱呢?”

    刘祥如果在清醒的状态下可能会装糊涂地说:“什么钱?谁的钱?我哪儿知道?”等等遮掩的话。

    可今天借着酒劲儿,刘祥一点儿不含糊地说:“我拿了,拿去做大生意了!”

    腊梅没想到刘祥这么痛快地承认了,看来不必绕圈子了,问道:“你知不知道那笔钱是给小欢看病的?”

    刘祥满不在乎地说:“你放心吧,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把那笔钱成倍成倍地挣回来,耽误不了看病!”

    腊梅知道刘祥一贯爱吹牛,便讽刺地说:“别开玩笑了,谁见过乌龟自己会翻背(翻倍)?”

    刘祥被腊梅的话激怒了,破口大骂道:“你个混蛋娘们竟敢骂我是王八?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就把手里半空的酒瓶向腊梅扔去。

    腊梅早有准备,一闪躲过了酒瓶,酒瓶撞在墙上摔了个稀碎。巨大的响声把刘祥妈从她屋里吓了出来,她蹑手蹑脚地通过门缝向腊梅她们屋里窥视,见又是以前吵闹的样子,便又缩了回去。

    刘祥又骂道:“你他妈的就见不得我好,爷们今天本来挺高兴的,又被你这泼妇给扫了兴,还浪费我这半瓶好酒!你知道这瓶酒多少钱吗?一百八一瓶啊!要不是见这么重要的客户,我都舍不得喝这么贵的酒!”

    腊梅反问道:“你的客户比你的儿子都重要?你的酒比你的妈都亲?”

    刘祥骂道:“净他妈说这些废话,没有客户拿什么养活儿子?不陪人家喝酒谁肯让你钱挣?如今我装孙子就是为了将来能当老子!让所有人都服我!”

    腊梅不愿意听刘祥的一派胡言,抓住主题说:“快把偷我的钱还我,我要带小欢去看病!”

    刘祥不耐烦地说:“我说你怎么没完没了了呢!不是告诉你钱拿去做生意了吗?拿出去的钱还能要回来啊?”

    腊梅这次是誓死不能向刘祥屈服的,继续逼问:“你不是有本事吗,有本事去向外人借啊,拿自己儿子的救命钱算什么本事?”

    人要是缺什么,就最怕别人揭这个短,刘祥最讨厌别人说他窝囊、没本事。这话竟然又是从他老婆嘴里说出来的,从一个农村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这还让他这个男人、这个城里男人的脸往哪儿放啊!

    刘祥暴跳起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腊梅的脖领子说:“臭娘们!还轮不到你来奚落我呢!我没出息你还往我身上贴呢,你们农村人天生就是没骨气,还敢在老子面前充能耐?

    告诉你,想在这个家待就好好听话,不想待就给我赶快滚蛋!

    你那点破钱,我一笔生意下来就能还给你,别整天为那点钱给我叽叽歪歪的!说什么拿钱去给儿子看病?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小欢那病在中国就治不了!

    结婚前你就是个瞎话篓子,把根本没有的嫁妆说得天花乱坠;结婚后又不懂妇道,不顾家、不知道体贴心疼老公,还给我生下这么个不争气的孩子!你这些所做所为,还好意思在我们家装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