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行尸走肉
回家后,时希连衣服都没换就倒在床上。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日常的一切都变得艰难了。例如,从早上起床到换衣服、洗澡、吃饭。
虽然偶尔会外出到摄影棚,但实际上工作并没有任何进展。
不是命令,就是望着窗外。只有相同的短距离后再返回。
时希把脸埋在床上,像尸体一样一动不动。砰地,传来了敲门声。
“夫人,请吃晚餐。”
“……”
时希没有回答。有人要求再吃一次晚饭。这次她也以沉默做出了回答。
“夫人,我进去一下。”
“……”
洪管家打开门走进了卧室。走近的洪管家轻轻地把手放在了时希的肩膀上。
“夫人,您该吃饭了。”
时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慢慢地眨着眼睛。
“夫人,您一不吃饭,就很清楚总裁是怎么出来的。我不想被老板骂。请原谅我一次。”
洪管家到处用平静的语调安慰似地说。
时希叹了口气。清楚得让人腻烦。如果不吃这顿饭,陆云霆会怎么做……
两天前,没吃晚饭的事实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在她面前提高嗓门,严厉地指责了年纪大的洪管家。
他是一个不惜折磨包括她在内的周围人的男人。
无奈之下,时希起身,不能伤害这位仁慈的女性。
“夫人,如果您累了,可以把餐点拿过来吗?”
时希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那就再等一下吧。”
洪管家关上门出去了。
只剩下时希一个人静静想。即使他不在,她也在他的影响力之下。
晚上10点。陆云霆做了下班准备。马上传来了敲门声,崔室长走进了总裁室。
“下午1点,司机把夫人请到了摄影棚。下午4点左右,夫人一个人到附近的药店去了一趟,之后就一直在摄影棚。”
崔室长汇报了时希的一天日程。这是从不久前开始增加的业务程序。
他下班时要汇报时希的日常生活。
她的日常生活中还没有紧急情况,但她的日常生活中还没有紧急情况。
“药店?”
“是的。药店里有一种软膏。”
“是哪里受伤了吗?我知道了。”
“是的。下午6点,司机把夫人请到了住宅。今天也没有见任何人。”
“是的。”
“总裁。恕我冒昧,如果您对夫人的日常生活感到好奇的话,直接问一下会不会比较好呢?”
崔室长以真挚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建议。
“崔室长,你越来越唠叨了。你本来不是这样的。”
“总裁本来也不是这样的。”
“……”
“在工作的时候,总裁总是非常完美。所以我没有什么可插嘴的。但是对于与夫人有关的事情,我觉得你偶尔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那个女人最近不想和我说话。”陆云霆苦笑了一下,“眼神也变了。”
想找回她明朗的样子,所以仔细地跟她搭话,但得到的只有不自然的回答。
把她带到院子里,让她站在绿色的绿荫中,但毫无用处。好像被酷暑累了,想让她痛快地游泳,但她只说不想。
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遇到时希之前,人生的一切都很明确,很容易。如果执着地扑上去,果断地推进,就会得到相应的补偿。
但是这个女人不能如愿。越推越远。
“我告诉他要小心男人,但在我去希腊的时候,她背着我去见那家伙。”
“我很不安,什么都不知道就会不安。时希是怎么走的,跟谁见面,我要弄清楚才放心。”
“我知道,这就是执着。”
“可笑。”
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为了一个女人而拼命决斗的样子既可笑又凶神恶煞。
晚上,陆云霆走进了卧室。
时希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他脱下外套,解开了领带。
以前时希一直愣愣地看着他这样。但是现在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吃饭了吗?”
他抚摸着床头问。时希无精打采地回答道。
“嗯。”
“把衣服脱下来。”
“好。”
乖乖地回答了,却没有动静。很明显,她连想都没想,只是敷衍了事地回答了。
他叹了口气,又说。
“把衣服脱掉。”
时希这才听懂话,猛地站了起来。按照他的命令,
虽然对所有事情都感到厌烦,但时希还是乖乖做了。
陆云霆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从头到脚打量着她。
那不是被扭曲的欲望蚕食的眼睛,而是努力寻找什么的眼神。
“给我吧。”
虽然不像是要发生关系,也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产生了疑问,但是时希并没有去计较,而是顺从地按照他的指示翻身了。
他仔细观察了时希的后态度。
没有受伤。因为她买了软膏,担心她伤到哪里,但身体却很干净。
白皙身体上的痕迹只有他执着地刻下的亲吻痕迹。
“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轻轻地抚摸着后腰问。手指绝妙地越过了圣感,时希颤抖着身体低声回答。
“你……”
“哪里不舒服?”
“不痛。”
时希修正了错误的回答。
他皱着眉毛。你明明没生病,为什么要去药店找药膏呢?想问却问不出来。
她在工作途中独自去了药店,这连司机都不知道。此时,司机正在厢房休息。
如果把司机也不知道的事情公开地问出来,那等于是据实以告她在监视她。
“我去洗个澡。”
虽然有令人不解的地方,但他把箱子放在后面,走向了浴室。
时希再也不争气穿了。光着身子只蒙上被子。
因为洗完澡回来的他会狼吞虎咽地把我吞下去。
激烈的政事使卧室里刮起了一场暴风,带来了一场寂静。
夜晚到了清晨。
有规律的呼吸声在寂静中轻轻地响起。他像拴着银书一样紧紧抱着睡着了。
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的时希说出了紧紧抱住身体的结实的胳膊的意思。
然后把他调高,打开了顶灯。
照明开了,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时希在他脸上挥了挥手掌。虽然用心了,但一动不动,看来是睡得很熟。
她屏息地观察着在隐隐的灯光下映出的他的脸。被玻璃刀刃割伤的伤口正在长出新肉。
这是美中不足。长得帅却有了自己的家,真让人伤心。同时,自己也感到非常寒心。
“我竟然在担心欺负我的男人……”
时希带着自嘲的微笑,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了软膏。
这是白天在药店购买的软膏。药剂师解释说,如果在欲望来的时候涂上这种药膏,就不会有兴致。
打开盖子,把软膏拧在指尖上,诚心诚意地涂在长出新肉的地方。
“不能留下兴头……”
时希把药膏涂好后,像咒语一样进行了转移。
这时,紧紧闭着的眼皮慢慢上升,黑眼珠和视线相遇了。
“时希,又把我逼疯了。”
一点儿也不吃惊。突然他生下后颈,热情地亲吻了他。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他撅着嘴软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