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月光的小屋

82,仙窟是家乡

    魔王第七把刀是个“温润君子”,在很长的一段时期之内“君子”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们是被打压、诋毁和嗤笑的对象。“你不要像他”或者你们不要像他,他是反面的教材。

    亲人之间都拿他来做比喻。

    只要不给我增加财富或者类似财富一样的名声、“威望”和有口皆碑的颂扬,你就是家族的“罪人”。

    七把刀只能“灰头土脸”。

    对别人的“理解”是对别人“合理”的解释,对自己的解释是对自己的觉察。解释一定降到了最末的一层,身的心的灵的最末的一层,你所掌握和理解的一层,那是你的通道。你说的有道理,是那一个层次上的有道理。我说你说的没有道理,就要解释有道理的那一个层面,但这是你不理解的,是你不想具备的,所以解释不通。

    信而好古是我的风格,开学办庠的形式不是他的专长。

    对了错了,总有对的一面;对了错了,也总有错误的一面。这是思辨,而不是性质。

    没有做,就尽可能地不来指责别人,封口如瓶。对于亲人,应该是讲个明白的,但同样遭到了反击,为了不伤情面,就只能江河日下。

    你并不是金身,那也不是我想要的光环,我要的是你的血肉和灵性,而不是你的思维。

    而人们偏偏有思维偏偏有说不尽的思维,身体和灵性正好有了用武之地,来证实唯恐你不够深刻和不够浅薄。

    读一部小说,看一部电影,你得到了什么。一是利己主义最大,一言不合就胡乱贴标签,放火、杀人、鬼祟、叛离纷纷上演。二是斥责鬼神,而又追求鬼神之力。期望的获得,事情的成功,拥有的一切都是个人和前人努力的结果。

    三是认为这个世界的应当冷漠和无情,最融合的结果是自己对自己的无情。

    四是没有了家国和乡土之念,人的宗亲和做人的底线。

    这些教唆使我们空白一片,成功和拥有成了最“现实”的一切。或者把“科学”当成了试金石,千篇一律,把人变成谨小慎微、恶中更恶的佼佼者。

    当人很小的时候,“神”也很小;当人很“大”的时候,神也很大。苍白和无力是我们不得不有的一个“症结”。

    七把刀不过是君子之念而已,他未必就掌握了某些真理,只是一些粗陋的“皮毛”,在“仙窟”真的就是一些皮毛。

    仙窟是破和碎的来处,他们是另一支人类。

    一者是上古神魔世代的传承和留存。如果有幸掀开历史的一角,回到商周之前的夏和夏之前的岁月,那时的历史就正是对我们的演化,如《山海经》所记,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燧人氏钻木取火,人皇伏羲造八卦,夸父追日和羿射九日。

    二者是对人“大身”的描摹。纵观“山海经”,九头九尾比比皆是。青丘狐九尾,肩吾九尾,相柳九头,九婴九头。而为了变化灵活和纵高伏低,“蛇身”一说不言而喻,烛龙相柳蛇身,女娲蛇身,轩辕国人和鬼国人都是蛇身。

    而后是反常态的存在,都是为了破除平衡,如鱼有足鱼有翼,面、身、爪等出现了狗、麒麟、狼、虎、龙、鹰、鼠的形象。这些都是为了对付时空。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以上两者是对过去存在和存在形象的认识和缴获,山海经是一个“丢失”的世界,不存在于我们世界的世界之内。它距离我们并不远,因为隔着时空就显得很远。

    按天书来说,身有身的世界,心有心的世界,灵有灵的世界,就是所说的地书、人书、天书。人书是人体的秘密,地书是地理的真相,天书是天道的轨迹。

    如说到颛顼,其有不肖子孙为厉鬼虐鬼,他又被称为疫神帝,疫情之法当有他的份,或者他的“参与”。

    三是历史上或者不在历史上的那些“失踪”的生灵,有的是归隐,有的是“死亡”,有的是凭空消失。帝俊、老子、鬼谷子、陈抟、西施、范蠡、徐青藤、李自成等。

    他们去了哪里?

    据说是去了仙窟。

    人有无限大的能量,但这个能量被自己隐蔽、被邪恶者禁锢,只是在“身体”上下功夫,觉醒虽然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但时间太悠长了,必须在付出几乎是毁灭的代价后才有所醒悟和觉醒。

    对人的心性的研究要在早期,那时还没有受到多少污染。

    这和聪明无关,“聪明”是一种更加严重的污染。说一个心学上的题目,没有知识的古人比满腹经纶的现在人要精粹多了,现在人要剥丝抽茧,痛到不可痛的时候才会感知过去的淳朴。

    在灵性上,神魔世代的“人”又比古人要强大得太多了。

    法力无边就是灵力无边,超出了人类的限制,动辄风云变色,日月移位,飞沙走石。即使是到了商周的封神榜时代,也是惊心动魄和不可思议的。对于时间空间的控制虽然还不足以手到擒来,但毕竟也有些远古时候的影子。

    为什么是蛇身,为什么有单翼、双翼和多翼,为什么身形如此巨大,几十米、几公里、上千公里,那就是为了应对时空的限制的。

    而且各自有自己的谶语,就好像本命一样,见则大旱、见则大水、动刀兵或获得祥瑞什么的。

    共工触不周山引发大洪水是一个明证。

    这场大水是全人类的大水,地球上的大水,和人性、灵性有关,人性和神性之间出了问题,能够流传下来的各个族类无不记载了这场灭绝人类的大水,十室九空,百不存一,是人类空前的劫难。

    水火无情,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之后指的是纯人类,与神魔世代脱钩,人神魔共存的时代结束,开启了人的时代的新篇章。

    神、魔作为隐形的存在,怀念过去的时光。同样是“生命”,就像人类对待植物、动物的态度一样,他们不甘心退出舞台,就发动了对于规则的战争。

    洪水之前有,洪水之后也有;未来在火劫之前有,在火劫之后却没有了。

    那时存活的人类进入一个新天新地,也就是再造的时空,新的世界。

    到来的都是符合这个“新”世界的灵魂。

    误会不了,神的一支、魔的一支、人的一支的储备力量在神魔之战也就是天庭之战,规则和存在之战后暗暗成立。

    人类是神、魔的两界山,造成了人首鼠两端、犹豫不决的性格,神的未必就一定是对的,魔的不一定就完全是不好的,在夹缝中求生存。

    历史有传承,人类是纯洁和自由的人类。神魔原本一体,他们不一体的时候人类也就跟着遭罪,但在根子上是人类的相信和不肯相信之间出现了偏差,接着自己也出现了偏差。

    才造成了人的本性的分裂。

    善良和丑恶并存,公平和自私一体,纯洁和污秽同在,痛苦和一如既往俱在。

    从天堂落入了地狱。

    天堂和地狱都是曾经的身在,而人间是心的选择,到了灵的程度,只有一个选择,选择天堂还是地狱。

    别说没有给你机会。

    机会一定要把握,“人”是一个终极目标,不是非要成为神或者魔,那都是暂时的手段,选一万亿次,都是想要成为人。

    不是魔不是神,而是人。

    神魔都是人的一种,宇宙的形状像人,时间空间有人的秉性,人才是最后的目的。因为在早先人就是目的。

    人族的一支始自仙窟,后来成为了“外星人”。

    这里有大能的人,有灵人、心人和身人,有帝王有能臣有散仙有斗酒诗百篇的人,还有后来应招而来的人,有时候的阴兵过道,其中之一的目的地也是这里。

    有的死亡不是真死,有的真死其实是假死。

    某诗仙捞月而亡,不知道是对月还是对人,相看两不厌,岸上踏歌声,就算是死,他死后去了哪里?

    这里有制器的高手,照妖镜、乾坤圈、打神鞭、诛仙剑、太极图都可以,灵性机自然也可以,输入的是能量和智慧,产出的是控制和穿越。

    仙窟有人保护,实验现场有人保护,实验的纵深有人保护,是一些身怀异能的人,在初期还没有经过加固和变种,如徐福、陈庆之、喾、刘秀、王莽等人。

    也有洞悉人类秘密的人。

    天地的秘密在于人,人的秘密在于省察和自觉,在心在灵。也在灵在心,灵最后消灭“物质”是反物质,而反物质却离不开人的情感。

    这是一个瓶颈。

    正是在这个关键的分界点上,仙窟分成了两大派别,秩序派和情感派。破和碎是情感派的死心塌地者,属于二酋长墨得的阵营。

    以大酋长陀非为首的秩序派在初期是占上风的,后来还是占着上风。

    “残酷”的手段之一就是对于“仙”的绝对控制,换言之必须经过“改造”。在行为上做到精确,没有一点浪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一个目的,没有条件的达成。全窟一盘棋,没有多余的付出,不用维护秩序。

    在思想上只有一个思维,一个思想,一个共同的思想方向,大旗高举,坚定不移。

    灵性的开发属于有最高决策权的仙策团,六人组,并没有采取后世奇数的组成方式,三五七九二十一。秩序派三人,情感派三人。情感派得以保留是才采用了预置的方法,保存了这一派人的情感倾向。

    原本以为这只是名义上的,陀非没有想到情感的作用如此巨大,像极了一种先天,情感继续保留下来而且愈加清晰和有“战斗力”。

    但陀非在决策中有酋长加成,所以总是他说了算。并没有真的受到控制的老子李耳离开了仙窟,提前搬到了危险的未成城去居住,玄武大帝后了补,成为了情感一派的中坚力量。

    陀非的观点不能说失策,是折中的方案。不能好高骛远,但也不能被情感拖了后腿,目前的重点是研发出最先进的飞碟,集攻击、运行、科研、搜集、开发能量为第一要务。情感的事情只能放在次要的位置上,那不用研究,人间的情感俯仰皆是,取之不尽。

    但也不能不早做准备吧。在玄武帝的提议和墨得的周密安排下,破和碎下降到了人间,寻找有缘人。

    就是梦境漏眼超过三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