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土匪与少女
莫羽凡和土匪都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女。
只见她身形娇弱,一头黑发散乱在脑后,眉目清秀,皮肤细腻如凝脂白玉,脸蛋粉嫩嫩的,唇色淡淡,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转来转去,看上去十分灵动活泼。
如果要用一个词语形容她的美丽,那便只有,人间绝色。
土匪看着少女那张精致到无法挑剔的面孔,眼里冒出精光,贪婪之色展露无遗。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一边打量着少女,一边朝她靠近。
“好俊的姑娘,姑娘想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嘿嘿嘿”
土匪老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眼里闪过猥琐,正要一把抓住少女柔软的手腕。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让所有人仿佛都屏住了呼吸,空气都凝固起来。
土匪老大更是惊得瞪圆了双眼,捂着被扇的脸颊,隐隐作痛的半边脸在告诉着他这不是梦,不敢置信的看向少女。
“你......你竟敢打我?“
土匪老大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他的爸爸都还没有打过他的脸,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打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哼!不许碰我!“
少女甩了甩手,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眼土匪老大,眼中满满都是厌恶。
土匪老大的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指着少女破口大骂。
“贱货!我看得上你,那是看得起你,你竟敢给脸不要脸”。
话语刚落。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又传来。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土匪老大另一半张脸也肿了起来,嘴角流出血丝。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再次被一个小姑娘抽了一记耳光。
“臭婊子!你找死!“
土匪老大终于反应了过来,暴跳如雷地冲少女扑了过来,一双粗壮的手臂犹如铁钳一般,朝少女抓来。
他的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少女跟前,眼看着就能将少女抓到自己的怀抱里了,土匪老大兴奋地哈哈大笑。
站在一旁的莫羽凡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从一开始就观察着少女的一举一动,奇怪的是,他从少女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灵气的存在,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如果她真的普通人家姑娘,怎么可能躲过土匪的攻击呢。
来不及多想,莫羽凡心头一凛,下意识地伸手一拉,将少女护在身后。
娇躯入怀,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番。
啪!
土匪老大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抓在了莫羽凡的肩膀上,力量大到连骨头都断裂了,莫羽凡闷哼一声,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这突如其来的一抓,让他本就虚弱无比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莫羽凡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来救他的,而是来坑他的。
莫羽凡抱着少女迅速后退几步,勉强支撑着身体,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少女从惊吓中回神,如同遇到危险的小兔,急忙从莫羽凡的怀里挣脱出来。
抬眸望去,就看到莫羽凡那张苍白得吓人的俊脸。
少女瞳仁微缩,一抹心疼划过眼底,关切的询问到。
“喂,你没事吧?”
莫羽凡咬紧牙关,忍住伤势,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他现在已经是半残之躯,就连说话都费劲。
不过,他不能将自己的状态表现出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要是他露出一点虚弱的样子,那家伙肯定会乘胜追击,那时候他们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呵!没想到你这种杀人不长眼的恶魔,还挺重情义的嘛,不错,我欣赏你!“
土匪老大鼓起了手掌,阴阳怪调地嘲讽,慢悠悠地踱步向两人靠近,戏谑地盯着莫羽凡。
莫羽凡皱紧了眉,脸上布满寒霜。
他将少女拉回身后,将一包药粉塞到她的手心,低沉地吩咐道。
“听我命令!“
少女抿了抿红润饱满的嘴唇,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莫羽凡对着土匪老大警告到。
“要是你再走近一步,我不介意先送你下地狱。“
莫羽凡从背后缓缓抽出匕首,握在手心,锐利冰凉的刀锋泛着森森寒光。
土匪老大却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声,继续朝两人逼近,一脸轻蔑地嘲弄道。
“呵!就凭你?你现在连站着都困难吧,拿什么送我下地狱?“
说完土匪老大猛地扑向莫羽凡,他的手臂如同钢筋一般狠厉,誓要将莫羽凡撕成碎片。
“快”!
就在他即将抓到莫羽凡的瞬间。
嗖~
少女脚尖轻点,纤腰一扭,整个人如离弦的箭矢,手里的药粉毫不吝啬地撒向土匪老大。
“啊~这是什么”!
土匪老大惨叫一声,眼睛被药粉迷糊,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觉得浑身痒痒,忍不住挠起来。
他越挠越疯狂,整个人陷入了癫狂之中,双目充斥着赤红的血丝。
“该死!该死!贱、人!你给我等着!“
土匪老大发了狂似的嘶吼,整个人如同野兽一般,疯狂地在原地打滚。
看到计划成功,莫羽凡心中大喜,匕首倒映着他的眼瞳,眼底的嗜血与凶残更加浓烈。
正打算挥出手中的匕首在土匪老大的脖子划过。
突然,少女从后方却拉住了他的衣角,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求……求你,能不能放过他,他已经不会杀你了”。
少女咬了咬嘴唇,垂眸不敢与莫羽凡对视,小小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和柔弱。
少女说的话很轻,可听在莫羽凡的耳朵里却犹如惊雷乍起,震撼了他的心脏。
莫羽凡愣了愣,眼中浮现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少女的眼睛,似要将她的一切都看透。
“你认识他”?
少女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不认识”。
这一刻,眼前的少女与这个世界是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莫羽凡将匕首抵在少女的雪颈,只有他稍一用力,少女就会香消玉损,询问到。
“如果用你的命和他的命做交换,你愿意吗?“
少女竟然没有一丝犹豫,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愿意”。
莫羽凡不相信有人会为了救一个不相识的人而付出自己的生命,再次追问到。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少女放开拉住莫羽凡衣角的手,沉默良久,轻启樱唇,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因为,他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某一处的角落,肯定会有人会为他的死而感到难过的吧。“
少女的话语如同轻飘飘的羽毛落在他的心头,让他顿时如梗在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为某个人的死而难过吗?
这种不现实的感情在这个残忍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如果是她死了,没有人为她的死而感到悲伤吗?
可莫羽凡这时却是出奇的相信少女的花
不,应该是他想要相信少女的话。
莫羽凡转身看着少女,深邃的黑眸里仿佛装满整个宇宙,闪烁着一抹温柔之意。
他看着少女的眼睛,轻声说道。
“好,我答应你,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