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百年征服

第十一章 现代思维方式行不通

    这皇帝吃的也不咋地呀,韩城这边儿吃了好几天的宫内的御膳,按理说应该是这么说,但是感觉吃的是真不咋滴,堂堂的汉武大帝吃的菜不是水煮的就是水煮的,一点油星都不见。

    而且水煮菜要配酱,你不得不说人家的酱是真不行,可能有点咸,但是绝对不鲜,还不下饭?

    至于羊肉,除了煮就是烤一点其他的办法都没有。这可能就是饮食上的落后,最主要的就是所谓的饭,汉武帝吃的啥?吃的是煮小米饭,小米这个东西你知道吧,把它用水煮煮,然后给你盛到碗里。这吃的也太难受了,煎炒烹炸呢?

    当然了,每个人桌上还是有一个小鼎的,这个小鼎就是一道可以加热的汤菜,主要是味道也不咋地,不是这种草就是那种草,里边儿混的东西根本尝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陛下,草民恳请您给我一个小鼎,臣想要做一些美食,请陛下品尝。”

    韩成在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实在是受不了,你在匈奴的时候吃乱七八糟的事没得吃,但是现在这是汉朝大旱,地大物博,什么东西没有,天天在这里吃糠咽菜,哪里像是皇帝的样子。

    “哦?狗儿有什么好主意?怎么突然间觉得这宫中的美食不是很合胃口吗?是庖厨做的不美味吗?”

    “陛下,草民在宫中也发现了不少好东西,但陛下常年吃这种吃食,哪里像堂堂的一国之君,口腹之欲都难以满足,请陛下赐我一些酒肉,草民想给陛下做一顿好吃的。”

    韩城没有辙,这现在不做饭,到后边这帮厨子还不知道怎么折磨自己。这帮刨厨,做的饭都是奔着杀人去的,那菜连挑选都不挑,都不知道洗了没有就直接放锅里煮。

    还有就是那羊肉,多好的羊肉啊,你多少你放点儿八角大料,花椒总有吧,你也不放酒总有吧,你也不放。这没有这些东西佐着,那膻味儿怎么变成香味儿?

    汉武帝也有了兴趣,毕竟自己作为皇帝,什么东西没吃过。这些东西吃了这么些年,也是很合自己胃口的呀。

    “能否让草民到庖厨进行制作,草民不胜欣喜。”

    汉武帝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示意韩城去就行了。

    “草民多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城跪在地上长长的给磕了一个,这老头真是救命了,再这么吃下去,自己怕是要死在这儿了。

    在刨除内很多材料都有,不仅有酱,还有上好的盐,同时还有各种各样的酒类。刨除不光是制作饭食,也是负责采购一些酒给陛下的。

    韩城也是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这是在宫墙内找到的,一小坛子放坏的黄酒,这玩意儿已经发酸了,准确的说现在的黄酒是不能喝的,已经变质。

    但是韩城可是把这个黄酒用火给重新加热煮沸进行消毒了,并且又重新用黄泥封住了封口,让他进行再一次的发酵,这样就可以再次进行食用了。

    这种办法是农村的土办法,毕竟自己也是从小用这个办法,吃到大的自己都没死,凭什么给汉武帝吃就得出事儿?

    在这里有胡椒,有八角,还有桂皮。这些都是汉武帝作为香料和香使用,韩城收集了一些边角料,这玩意儿可真贵,就这么一点儿就能买到价值,百金的价格。

    找了一块麻布把他们包住,然后找了一块儿上好的羊肉,羊肉首先进行切小块,然后焯水,然后用一个小顶进行加热炒制,放入大蒜等香料,炒制完成,接着就放到一个坛子里,八角桂皮胡椒等香料包扔进去,再加上大量的醋和水进行煮。

    没办法,这年头材料就是稀缺的,这算是个半成品的一个酸汤羊肉。至少黄酒做的醋可以中和其中的油腻,香料则是改变和压制其中的羊膻味,使之变得异香扑鼻。

    至于素菜,这就更简单了,这有大蒜,还有几根葱,这年头能找到这些东西可不容易啊。

    韩城也一并笑纳,直接把他们拍碎,然后把素菜略微焯水,撒上点盐,再加上自己手里的那点醋,稍微一凉拌,这就是个挺好的凉拌菜。

    韩城忍不住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这拯救味蕾感觉就好像自己又回到了未来世界,闭上眼睛,昂着头,享受着嘴里的味道。

    然后就是小麦,庖厨里的小麦都是给下人吃,因为即便是百姓能吃得起的,也就是麦饭,他们因为不会脱壳,所以搞得吃一次麦饭,弄得嘴里很是不舒服,所以汉代人基本上就吃脱壳比较容易的农作物,比如豆类高粱和小米。

    干燥的小麦脱壳还是很容易的,找上一些陶碗,把这些小麦放到碗里,自己用手搓,把外面那层带刺的壳给脱离。在旁边还有一个小的石碾,看样子这是用来磨豆浆做豆腐用的。

    这种器具还是淮南往刘安改变的,不过幸好是石碾而不是石磨,不然的话自己磨点儿白面可太难了。

    韩城招呼几个内侍一块儿来帮忙,白面这个东西,韩城可是心心念念的很长时间了,本来以为封建王朝这玩意儿应该是标配,结果百度百科一查要吃到白面,最近你也得等到三国时期,这不完犊子了吗?这距离三国还有几百年呢?

    “几位大人,这一次还是多谢,一会儿我就把这绝活交给你们,即便是我不在了,你们也可以做出来你们想做的美食,献给陛下。”

    内侍也是连连告谢,不过他们手里的动作可没有停,没多时就磨出来为数不少的白面,这个白面只能说比较勉强合格,因为他们并不是很细。

    即便不是很细,这也足够了,然后又安排几个庖厨开始剁肉馅,不管是什么肉馅儿,都要剁碎了。然后又找了一些大蒜和葱混进去了撒上一些盐,现在这情况也只有这些东西可以吃了,但凡要是有其他的话,韩城宁愿里面包虾仁和红萝卜。

    白面则是活水开始揉成团,然后揪成小剂子,然后揉成一个比较大的饼,开始往里包肉馅儿,包好之后,然后重新擀成饼子,这些饼子将会被放在一个放满油的大鼎里开始炸。

    炸到外边金黄的时候,这些饼子就算是做成了,至于有人说年纪大了就不要吃那么油腻,人家天天吃减脂餐粗粮主食,再加上水煮肉和水煮菜,这能胖了不能?汉武帝还有几年好活呀,不得让他享受享受什么叫美食吗?

    一个一个饼子炸好之后率先端到一边,然后交给内侍先吃,这些东西也不是谁都能吃过的,而且现在这东西普遍都没有人吃,这纯粹就是吃的新鲜,但是小麦磨成粉,吃起来就真真正正的诠释小麦的味道和甜味儿,而不是你嚼了半天小米儿,你还能从中尝出一丝的苦味。

    麦饭这东西你得加工好才行,归根到底小麦还是细粮,只不过你们吃的不对,拿细粮当粗粮吃,这是明显的生产能力和科技不足的原因。

    这小麦经过油炸,里面的肉馅和香气立马就激发了出来,尽管已经把花椒桂皮等佐料已经剁得很碎,韩城捞出一个吃到嘴里,还是有那种小的花椒味儿冲脑袋。

    这时候就该有人问了,为什么不用油煎呢,要整个把东西放到油里炸。韩城也想去煎啊,但是没有合适的炊具,你要知道这里除了鼎就是鼎,根本就没有你想要的平底锅,哪怕是个炒锅都没有。

    在旁边的鼎里还煮着肉,但是香味儿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虽然厨艺不咋地,但是韩城知道这可能是在汉代吃的,唯一一顿接近于现代美食的美食了。

    “这真是香得紧呢,还从来没有再庖厨闻过这个味道。”

    内侍带着汉武帝来到了庖厨附近,忍不住闻了一下这充满了香味儿的空气。

    “光凭这个味道,就比宫中庖厨要强上不少,他苏武真是享了福了。”

    汉武帝则是命人,摆上一个小案,自己就在外面等着,时不时地让内侍过去催一催,虽然年龄大了,但是香味儿的确太诱人了。

    “这烤羊都没有这些东西香啊,做什么呢?”

    “回禀陛下,是韩狗儿,他正在用麦做一些饭食,里边的内侍也吃过一点,据说鲜美无比。”

    汉武帝此时满怀欣喜的等,能让自己胃口大开的美食他也吃过不少,毕竟是当皇帝这么长时间了,但是仍然没有尝过如此异香扑鼻的美食。

    “快端过来给寡人尝尝!”

    “是。”

    皇帝既然要吃,手下人是肯定挡不住的,韩城这边儿眼睁睁的看着已经炸好了几个饼子被端了出去。

    “这位大人,这些饼子我还没吃呢,怎么就端走了?”

    韩城装作不理解的说到,但是很容易就猜到了,这些东西肯定是皇帝主动来看的。

    “贵人,这陛下要吃咱们是拦不住的,谁让您做的这些东西异香扑鼻,连未央宫的陛下都吸引过来了。”

    内侍装作惊喜的说道,其实就是陛下主动来看的,没人陪着吃饭,那饭自然就吃不下。汉武帝也想过来彰显一下汉家气度,假如真的不好吃,让庖厨再做,这样也能给孩子一点儿体恤。

    而汉武帝拿到那些饼,也是食指大动,但是还不清楚怎么吃。毕竟皇帝陛下吃饭是有规章制度的,哪怕到汉朝,也是要讲究皇帝的礼仪。

    “这怎么吃啊?”

    旁边一个吃过的内侍,简单的向陛下耳语,汉武帝听到之后立刻上手去拿,然后一口咬下去。

    “果然鲜美无比,痛快!”

    汉武帝喊的很大声,毕竟这是他自己家怎么喊都行,韩城听到这里基本上就已经抓住了汉武帝的心,要想自己过得荣华富贵还能家族传承绵延千年,那就得讨好皇帝。

    “这位大人,把这一盘菜给陛下送过去,配着吃才好吃。”

    韩城端过去一碟凉菜,这是调好的凉菜,虽然是差一点生抽味精和其他佐料,但已经是现阶段能用的材料都用的东西了,韩城尝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只是比起现代的大排档外面卖的凉菜要差上一些,一方面调味料不全,另一方面这里边只有青菜和原始的白菜,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菜。

    至于锅上那炖的羊肉,味道入没入味还不清楚,反正是已经熟了,熟了那就拿竹篾把肉全捞出来,放到一个小碗里,等凉下来再尝一尝。

    汉武帝此时吃的正开心,韩城隔着窗户看见正在大快朵颐的汉武帝,就像是看见孩子抢饭吃一样。

    “没想到麦饭能这么吃,这百姓吃食为什么如此鲜美?”

    内侍一听这话就立马诚惶诚恐,老百姓吃这么好的,皇帝就吃了粗粮,你觉得他能得到好处吗?而且汉武帝后期那只要不顺自己一点心,那就是杀无赦,想活着那得找一个好理由帮着庖厨里那个人圆一圆。

    “陛下,韩贵人做法与普通百姓人家不一样,麦饭要先脱了一层皮,然后磨成粉,普通百姓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做法,连着皮带着粉一块儿吃,当然吃的很难吃了。”

    几个内侍也磨出了大量的麦粉,韩城把肉馅儿全包了之后炸完,取完自己的,给几个内侍分了分。

    “诸位,在庖厨如过得不顺意,此一项,可顶千金。”

    韩城说的很是诚心,几个内侍也都是满心感激,这一招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即便出了宫,也能够有一项生活技能,在宫内也能够通过这项技能获得各大贵人的芳心。

    “多谢贵人赏赐。”

    现在可还没有少爷这一词的来由,基本上能得到赏识的人都会称为贵人,这也是韩城难受的点,弄了自己和后宫的佳丽一个样。

    韩城端着两大碗羊肉过来,鼎里的肉还在进行加热,但是火已经撤掉了,剩下的就是依靠铜鼎自身热力了,自己做了不少,总得给其他人留一些,再给皇帝留一些不是。

    “陛下,此乃炖羊肉,陛下品尝一下。”

    韩城把羊肉举过头顶,内侍接过先盛了一口,然后递给了汉武帝。

    “过来与寡人同食,真鲜美无比,还从未吃过如此美食。”

    “谢陛下,这是我师傅教我的。”

    一说师傅,汉武帝就陷入了沉思,大行令过世已经很长时间了,这个人敢称大行令为师傅,光这个吃食就已经深得真传了。

    “看来大行令教给你不少东西,如果仅仅是吃的,这就有些小道了。”

    汉武帝可不是一时口腹之欲就能满足的君王,此时的汉武帝依靠着个人能力,还在压制着汉朝的各个方面的矛盾,但主要的矛盾集中在一个地方,就是没钱。国家经过连年征战,已经无法再次聚集起卫青和霍去病那样大规模的战役。

    尽管是盐铁专营,但国家财政依旧是入不敷出,从汉武帝末期就可以看得出来,匈奴虽然已经实力大受损失,但依旧可以长驱直入,直捣长安附近。

    “不敢,日久才能见人心,小子才不到10岁,刚刚归汉,等到时机成熟,相信可以助陛下一臂之力,扫灭匈奴。”

    韩城这话说的真切,但是心里还是一阵的忐忑。

    “匈奴不是那么轻易灭之,有这个心就不错了,让汝父给你请一个好老师,熟读经典方能有大用。”

    汉武帝这话说的很简单,就是说你很有能力,但是现在还不行,好好下去学吧,学好了就能有大用。

    不过韩城这边也就是给了汉武帝一个好的信号,看在苏武的面子上肯定要高看一眼。韩城也没想着现在就参与朝堂之争,大汗病入膏肓,不是一日而成的,那是小刀割肉慢慢形成的。

    要想能入汉武帝的眼,首先要做的,不单是抓住汉武帝的心,还要让汉武帝在其他才能上赏识自己。

    心态平静下来的韩城就不想着,一开始就搞个大新闻,而是慢慢的在宫中度过一些时日,等着自己的亚父接自己回家。

    果然还是现代的思维,无法在古代通用,古代还是讲究资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