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数柏数拔剑冲去，邓亭双手化为白虎剑相迎。

    干将莫邪与白虎气刃相互摩擦，火花四射。

    剑速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松数柏数见状立马配合摆出阵形。

    “阴阳剑极？”邓亭随即看向松数，“原来如此，莫邪为阴，你是女儿身。”

    “啊？她是…”路景嫣眨眨眼，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松数是女儿身。

    “姑娘可过来喝杯清水，看看这里的水是否好喝。”左清霄向路景嫣挥挥手。

    路景嫣走过来拿起水杯，“这水可有不同？”

    “姑娘且喝”

    路景嫣尝试喝了一口，眼睛一亮，“这水为何如此甘甜？”

    “嗯！”左清霄满意的点点头，“姑娘，你能喝出此水甘甜，日后定有作为。”

    “轰！”邓亭当空向地一剑，松数柏数皆后退数几米远。

    “好了，松数柏数，收剑。”左清霄说道。

    “是”松数柏数收剑。

    “不知黑摆渡人前来，有何事？”

    “我早已不再是摆渡人。看来，你还是打算为那雍帝效力了。”

    “呵呵呵，您也应该知道，年少四处游学，后拜入家师门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施展才华，报效天下。”

    “雍帝，可不是明君。”

    “但他，至少可以听进忠言。”

    “不与你废话，路家人，靠的是哪位皇子？”邓亭问道。

    “难道您真的认为，路家人走到今天，靠的是皇子吗？”

    “此话何意？”邓亭不解。

    “路家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靠的是名声。”

    “呵，名声？！他们路家人，何来名声？！”

    “邓叔，您有所不知，不管路家人，是真善，还是伪善，但定州百姓，乃至全天下的百姓们都信，路家，是真善人。路家人虽为了自保，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但全天下的百姓不知，而且也不会相信。即使有朝一日路家人在定州揭竿而起，各地百姓，多少也会响应。”左清霄解释道。

    “切莫被仇恨，蒙蔽了心。”

    “那我父亲，还有钟家人，林公府的人，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该如何算？！一个农民不小心发现了他们锻造兵器，就屠掉一整个村，那些人，该如何算？！”

    路景嫣这才知晓了屠村的原因，浑身不禁颤抖。

    “邓叔，就算您现在揭发了路家人，雍帝就会动他们吗？雍帝明面上绝对不会动手。路家人的影响力，是世世代代积攒下来的，并非一朝一夕。”

    “好了，我现在就想问你，路家人除了背靠蔡望明，还有谁？！”

    “唉…当今的二皇子，楚王。”

    “很好，谢谢你。”邓亭冷漠回一句，转身离开。

    路景嫣左右看了看有些尴尬，“谢谢…您的水。”

    “无妨”

    ……

    “邓亭！你为何每次，都走那么快啊。”路景嫣追了上来。

    “你要的证据，马上就要来了。”

    “那…那也许，我阿父做那么多善事，救了那么多百姓，就是为了将功补过呢？”路景嫣说道。

    “我杀了你的阿父，然后我又在他处救济他人，你会因为我救济他人，原谅我么？”邓亭反问。

    “我…”路景嫣哑口无言。

    “我要去凌都，会会那位二皇子。”

    “我也去！”路景嫣随口说道。

    “就是…祖父和阿父过几日要进京。”

    “你之前所说，可还作数？”邓亭突然开口道。

    “什么…”

    “在我身边一辈子”邓亭看向路景嫣的双眸。

    微风吹过，昏日当头，路景嫣，动心了……

    ……

    地下城

    “恭迎摆渡大人！”机械男说道。

    “花海葬谷主亲自来，有何贵干”谭文健说道。

    “当然是恭迎，白摆渡大人上任。”

    “说要紧事”

    “摆渡人知天下事，我花海葬献出近三十年所收观的天下情报，以供摆渡大人查阅。”

    “比玫瑰岸晚了四日”谭文健说道。

    “你…”

    “阁老！”机械男打断黑衣男人。

    “花海葬近日有些麻烦事，望摆渡大人谅解。”

    谭文健一挥手，情报卷收入手中。

    “不送”…

    “谷主，此摆渡人极为狂妄。”黑衣人说道。

    “阁老，摆渡人实力之强悍你我都有目共睹，他这个新任摆渡人还年轻，近日切莫再惹上他事。”

    “谷主可有心事？”

    “嗯…乌巢还是动手了。”

    “乌巢？！”

    “没错，左清霄刚刚下放，乌巢就悄然到了雍帝身边，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情报。当年乌巢一手策划，保住定州，多少无辜之人牵扯其中，家破人亡，如今他若想借定州这个踏板获得雍帝信任，那么定州…可能会面临一场劫难啊。”机械男不安说道。

    “当年他策划保住定州，难道早已算出今日之事？”黑衣人问道。

    “不得不承认，获付老卦象真传之人，还是这乌巢啊。”

    “那乌巢为何不替雍帝解出付老卦象，取得信任。”

    “嗯…鸟尽弓藏，乌巢不会那么轻易去做的。一旦功高盖主，后果反而适得其反。静水流深，才是他乌巢之道。”

    “付清那边…”

    “阁老，我们不能插手此事。当年付老只和我们说传达完信息后即可。如若我们用自身情报之便，频繁搅入其中，会惹来不必要的祸事。”

    “据探子消息，兰阴指死了。经脉尽断，对方直接下了杀手，几乎是一击必杀。”黑衣男人突然想起这一情报。

    “什么？阁老，要是你，你能做到么？”机械男问道。

    “兰阴指实力不弱，如若我出手，也不可能直接下出杀手，做到一击必杀。”

    “兰阴指素来与铸剑师欧前辈不合。”

    “不，谷主，欧束他没有一击必杀兰阴指的实力，更何况，欧束不喜杀伐。”

    “阁老，此事恐怕你要亲自出面调查了。”

    “就等谷主这句话”

    “另外，传书付清，光明山暮春闭山，年末雪季才会开山。”

    “是”

    凌都

    封神山

    盘龙庙

    乌巢定坐，突然睁眼，抓起黑子向棋盘放下第二颗棋子。

    随后拿起一张纸，上面写着黑摆渡人，乌巢拿起手边毛笔，轻轻一蘸，在黑摆渡人的字样上画一个大大的叉（X）号。

    “是时候了，愿天神佑我大业。”乌巢转身，朝身后三面佛像一拜。

    “大师，陛下请您进宫一趟。”外面有宦官敲门。

    “知道了，下去吧。”

    ……

    昆仑雾山

    一位老人伸着懒腰，慢慢下床。

    “唉，该下山了。乌巢啊…”老人摇摇头。

    床对面的墙上挂着高敬圣，左清霄，乌巢三个字样的木牌。老人拿起乌巢的木牌，挂在身上，推开门，渐渐走进那白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