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迷雾重重
“蔡相,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路侑之说道。
“看来有人替你们路家去死了,乌巢想要一箭双雕。”蔡相合住文蝶。
“乌巢为何要与我们作对?”路侑之不解。
“路侯,您说国师的学生是谁?”
“二殿下”
“而乌巢素来与国师不合,当然要与二殿下对立。”
“国师在定州安顿好后,某不敢叨扰,怕陛下对国师令有安排。”路侑之说道。
“国师想退出朝堂是真,同时还想为大冯效一些力,也是真。两者不矛盾,不然陛下早就下了杀手了…”蔡相眯眼。
“国师突然退出朝野,难道真是像口中说的那般?”
“也并非全是…还有,内批黄金,本相就算送给乌巢一个礼物了,入朝为官的礼物。”
“乌巢想要拿到这批黄金,有没有充军的可能?”路侑之怀疑道。
“乌巢是付行业的弟子,又深得其真传,这是一块很难啃的骨头。我们现在,只能被动防守,静待时机。”
……
“邓亭,陪我再去一次高楼吧。”路景嫣走在邓亭的身前说道。
“高楼?”
“就是能够一眼望遍整个凌都的高楼!”路景嫣张开手臂满怀期待。
“能够望遍整个凌都城的,只有皇城内的正望门。”
“啊?皇城啊…”
“我可以带你去。”
“当真吗?!”路景嫣眼睛一亮。
“当真”
“那我们怎么上去?!”
“小姐!…”小欢哈哈喘气的跑过来,“你们走的好快呀。”
“小姐…你们怎么不说话啊?”小欢左看看右看看。
“小欢,想不想去正望门?”路景嫣问道。
“正望门?”
“能够望遍整个凌都城的正望门!”
“哇!真的吗?!”小欢眼睛睁的大大的。
“我一个人带不了两个人去。”邓亭淡淡说道。
“那…小姐,你们去吧,我自己溜达一会儿就回客栈等小姐。”
“邓亭,你要怎么上正望门啊?”
“爬上去”
“啊?!”小欢一愣,“邓公子,怎么往上爬啊?”
“轻功足够好,就可以爬上去。”
“能够望遍整个凌都城,想必很高吧…”路景嫣不想再继续往下说,一个活了这么久,还可以随手一挥就能拿起浴桶的人,估计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也能够做出来。
“我一个一个把你们送上去吧”邓亭话不多说走向正望门。
小欢一高兴,拉着路景嫣一起跟在邓亭的身后。
……
“还有三日就是暮春了,天气寒冷,披上吧。”文不离给在正在胭脂摊卖货的谭文建披上衣褂。
谭文建看了看河水中心,与地上通气的日晷。“不离,快要收摊了。现在就等我那兄长来了。”
“谭文华真的会看到蓝衣,去偷听他们之间说的话么?”
“我那兄长心思缜密,疑心重重,他没有理由不来。”
“好,那我现在回玫瑰岸,等待时机。”
过了不久,时辰已到,谭文建起身,来到河岸拐角处,罗盘一敲,声音响彻地下城,人们纷纷收摊。
谭文建运气,浑身瞬间被白布包裹,手持白色长杆,渡船缓缓靠岸,平息而坐。
就在此时,轰的一声,地下城门顿开。谭文华带着一对士兵闯了进来,却空无一人。
“大人,为何这地下城如此空荡?”
“小心行事,全员戒备!”谭文华握紧刀柄,与众士兵缓缓走向地下城中心。
一个人心里一旦产生了恐惧,那么相应的,他必定会感受到黑暗深渊所带来的压力。
就像一个人走在无法看清的巷子中,未知就意味着风险。
一滴汗珠从谭文华鬓角划落,微风吹过,大大小小的街道,只有一张张死气沉沉的桌子,偶尔黄叶拂过,让士兵们精神更加紧绷。
“谭文建!我知道是你!莫要装神弄鬼!这一年半载的时间,为何不来家中探望探望阿父阿母,难道内个女人,真的就比阿父阿母重要吗?”谭文华大喊。
“谭文建!为兄从小教过你!百善孝为先,你已过弱冠之年,不曾孝敬更不曾婚娶,你让阿父阿母作何感想?!”
“阿母这一年半载因为你,茶饭不思,你对得起阿母吗?!谭文建!如果你当我是兄长!就给我滚出来!”
空荡的回音过后,依旧空无一人,凉风飕飕。
“大人,快到渡河了,我们之前查探的消息,并不知谭文建是在玫瑰岸还是在花海臧。”
“内个女人是玫瑰岸的人。”谭文华说道。
“大人,真要闯玫瑰岸吗?”
“大人!你看!前面有个人!”一个士兵说道。
谭文华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全身裹着白布的人静静的坐在船上。
众人来到渡河边,“官兵查案,船家,可曾知道这个人?”士兵拿出画纸,指着上面谭文建的画像说道。
“是否渡船?”摆渡人慢慢说道。
“我在问你话呢!这个人!你见过吗?!”
“是否渡船…”摆渡人依旧慢慢说道。
“妈的!”士兵忍不下去,半只脚刚刚踏上船边,唰的一瞬间,士兵的小腿被切断。
“啊啊啊!!”士兵到底歇斯底里的喊着。
谭文华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渡船人,“阁下难道就是地下城的摆渡人么?”
“是否渡船…”摆渡人依旧这样说。
“另一边是何处?”谭文华问道。
“花海臧”
谭文华想了想,随后行礼,“叨扰了,把他抬走。”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在地下城门附近守着,等人。看这时日,阿父的人,也该到了。”
“大人,您说,那荷包里究竟会写什么?”
“谭文建给了我太多惊喜了,这一次的惊喜我当然不能错过。一个会使用双极斩,还隐忍了十年的人,真是令我这个当兄长的,刮目相看啊。”谭文华暗自咬牙。
“大人刚刚那人…”
“你们不曾涉足江湖,并不知道。地下城最强悍的存在,就是这摆渡人,玫瑰岸、花海臧无一不对摆渡人忌惮。刚刚他的腿是怎么没的?”谭文华说道。
“属下并没有看清……”
“如果刚刚我们再纠缠的话,可能会全都死。”
……
地下城门又一次开启,凉风依旧,谭家副将带着一行六人来到地下城,穿着商人的装扮。
“为何一人没有?”副将有些疑惑。
待走到渡河边时看到一人,“船家,请问地下城的人呢?”副将问道。
“是否渡船?”摆渡人问道。
众人相视,“通向哪里?”副将问道。
“花海臧”
副将眼睛一亮,“有劳船家了!”
众人上船,摆渡人挥杆,船慢慢驶离,逐渐消失在迷雾中。
“大人,现在怎么办?!”
“等…”谭文华眯眼,心感不妙。
“好了,把你的荷包,拿出来吧。”摆渡人突然开口。
副将一愣,“你是谁?!”警惕问道。
“亮出荷包,我告诉你该听的消息。”
副将停顿一会儿,随后亮出荷包,摆渡人点头,“乌巢与玫瑰岸勾结,夺五符,争天下。想要活命,就交出虎骑符给雍帝,日后在寻时机,切记,家眷无罪。”
摆渡人说罢,扔过去一张字条,上面写的正是刚刚说的话。
副将点点头,摆渡人调离船头,原路返回。
“黑摆渡人和那个女人已经待了好些时日了。”阁老说道。
“嗯…黑摆渡人,也许不会回来了…”机械男望着又调离的船不禁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