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武道大会

第一章 武道大会

    五年一届的全国武道大会又将于明年八月举行,全国各地选拔赛,预选赛早已陆续开赛。

    今天是周末,也是北方边陲小镇,暮雪镇的比赛日。

    一早人们就议论起今晚的比赛,议论焦点还是今年镇子里能否有人晋级。

    至于能不能有人进入全国大赛,最终成为武者,这种话已没人愿意聊了,毕竟暮雪镇只在三十多年前出过一个武者,仅此一位。

    暮雪镇地处极北酷寒之地,冬天极其漫长,春夏秋三季则很短,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里的人们个个身高体阔,虎背熊腰。

    照理说,这儿应该是出武者的好地方,可成也是冷,败也是冷。

    天气严寒,当地人多以烈酒御寒,七八岁上学的孩子腰上挎着的水壶里装的不是水,而是酒。

    久而久之,在酒精作用下,人们的神经,反应力都有所下降。

    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武道比赛可不是有副好身板就能获胜的。

    再有就是,正所谓穷文富武,习武是要花钱的,而且,要花很多钱。

    想学武,最差也得去个武馆学习。

    暮雪镇位处极北之地,当地人多以农耕,狩猎为生,虽说小日子过得也不错。

    但与大城市相比,还是偏僻地区的平民百姓,普通人家。

    三十多年来,暮雪市只出过一位武者,林场老赵头。

    老赵头常年在深山林场里护林,大雪一封山,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几个月见不着个人影。

    老头每日酒不离口,喝多了就爱找山里动物野兽操练操练。

    跟狗熊摔跤,和老虎角力,上树抓山鸡。

    每日的下酒菜,也是清一色的山珍野味。

    渐渐的,练出了一身与动物搏击的本领。

    用现在的话说,老赵头当年是一匹黑马,不对,是老马,当年他已经60多岁了。

    在武道大赛预选赛上,老赵头一路过关斩将,最后竟打到了全国大赛。

    可惜的是,老头在全国大赛第一场比赛前喝多了,上擂台就醉倒了过去,直接判负。

    虽说老头全国大赛一场没打,可毕竟是进了全国赛,也得了一个武者的名号。

    大家可要知道,武者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每个月国家给不菲的补助金不说,看病,逛景区全是免费,还有很多好处就不一一细说了。

    身为武者除了实在的好处,还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一份极大的荣誉。

    若你所在地区有一位武者,和外地人聊天都觉得硬气,人家也会敬重你几分。

    因此,人们对武者这个身份很是羡慕,对武道大赛更是极其的看重。

    此时正值八月,其他地区还是烈日炎炎的夏季,可暮雪镇,早晚已有了初秋的凉意。

    晚上5点刚过,镇子中间小广场上便聚集起人来。

    广场中心有几个人,正忙上忙下搭建着比赛擂台。

    镇子里的选拔赛是最末级的比赛,和市级比赛相比简陋许多。

    搭个规定面积的台子,四周装上护栏就可以。

    毕竟比赛规则实在太简单,掉下台子,倒在擂台起不来,或认输就算败了。

    七点半,小广场的简易擂台四周坐满了自带马扎,板凳的小镇居民,和从十里八村赶来的村民。

    猎户赵桂芝下午四点就到了,占据了靠近擂台的位置。

    她家大儿子铁柱今晚也要登台。

    时间已到7:40,人群中开始有人起哄,哄着比赛早点开始。

    就在大伙的哄声中,镇办公室的田主任登上擂台。

    此前一次给镇里村民开会,田主任长篇大论没完没了,听得台下人心烦。

    也不知是谁,一个酒瓶子扔上来,差点给他开了瓢。

    从那以后他就学聪明了,简单说了两句,便代替台下的镇长,宣布今晚比赛正是开始。

    “快看,咱儿子上场啦!”赵桂芝吐出口中瓜子皮,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男人。

    台上,从擂台左边上来一个小胖堆。

    他身高一米五左右,可体重起码有160斤,肤色黝黑,一脸的憨厚。

    这个小黑胖子正是赵桂芝的儿子。

    擂台另一侧,上来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农妇。

    她站在台上,望着台下的众人,通红的大脸蛋子满是腼腆,两手不停摆弄着身前的衣襟。

    台下有人见那农妇,吆喝起来:“老王家媳妇,你上来干啥?又来找你家爷们啊?”

    此话一出,台下哄笑起来,农妇通红的大脸蛋子更红了。

    此时的那个台子,与其说是比武的擂台,倒如说更像赶集或是庙会上唱戏的戏台子。

    本届武道大会为了鼓励大家积极参与,组委会推出很多奖励措施。

    只要参赛,不管胜负都有奖励。

    就比如今天这场比赛,只要是报名上台的,都给一袋洗衣粉,赢一场多给一袋。

    当然,奖励是赞助商给的,其它赛区还有奖励二十个鸡蛋的。。。。

    这样一来,一些爱占小便宜的,都踊跃报名参赛,输赢不重要,白得一袋洗衣粉它不香吗?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小胖堆挠着脑袋向擂台下张望,找他妈。

    王家媳妇也懵懵的,一脸问号。

    两人举止引得观众阵阵哄笑,从市里来的王评委满头的黑线,一脸茫然。

    坐在评委边上的镇长看不下去了。

    他铁着脸‘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向台上吼道:“你俩干啥呢?打不打?不打赶紧下去!”

    镇长说话了,王家媳妇反应了过来,冲着镇长问:“镇长,俺下去洗衣粉还给俺不?”

    “你,,你,,你这娘们儿给我下来!王老三,王老三!!!”镇长气的不行,四下在人群里找着农妇的男人。

    “镇长,你喊我家老三也没用,你不给俺洗衣粉俺不下去!”农妇倔强的说。

    镇长旁坐着的田主任也知道王家媳妇是个憨憨,赶紧站出来替镇长解围。

    他冲王家媳妇喊:“你下来,给你洗衣粉!”

    听到给洗衣服,农妇这才放心,可还是多了个心眼问:“田主任,你说话可得算数?可不能糊弄俺。”

    “算数,算数,你赶紧下来吧!”面对这样的憨憨,田主任也没辙,只能连哄带骗。

    “那行!”王家媳妇说着往擂台下面走,走到边上又想起什么,停住了。

    “诶?田主任,是不是赢一场多给一袋?”

    田主任闻听此言脑瓜子嗡的一下,缓了好一会儿,才凑到擂台边央求的说:“大嫂子,你先下来成不?”

    “俺凭啥下来?俺还没比赛呢!”

    田主任没成想,她还来劲了。

    田主任不愧是镇长身边的红人,脑瓜转的快。

    见对付不了她,又向小胖堆吼道:“小子,你下来!”

    被田主任一吼,小胖堆儿吓的一哆嗦,差点哭出来,眼泪含在眼圈里,又四下找她妈。

    见儿子被欺负,赵桂芝两口子不干了,腾一下站起来,一边往里挤,一边指着田主任骂道:“你个小白脸,欠驴踢的,敢欺负我儿子,看我不收拾你!”

    赵桂芝一家是猎户,猎户不同农户。

    他们每天与猎物搏命,性子里带着几分野性,真要发起飙来,一般人还真拦不住。

    见田桂芝两口子气势汹汹扑上来,田主任怂了,返回观众席凑到镇长身边躲着。

    “闹够了没!”

    眼见凶神恶煞般的两口子冲上来,马镇长再好的脾气也搂不住火了,一声大喝。

    要说镇长的话还真管用,赵桂芝两口子停住了,周围看热闹起哄的人也安静了下来。

    马镇长真生气了,要是换做往常,他一定冲上去捶那完蛋两口子一顿,可此时身边坐着市里下来的评委,不好动怒。

    他强压心中怒火,清了清嗓子,耐着性子说:“乡亲们,这个吧,比武大赛是国家提倡的事,是严肃的事,是关系到咱们镇子荣誉的事,不是胡闹!”

    马镇长顿了顿又说“谁要是再捣乱,就是跟国家作对,就是给咱镇子添乱,就是不给我马占山面子!”马镇长最后一句的语气说的很重。

    马镇长发火了,观众们哑火了。

    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可民再刁也不敢与官斗,更不敢与他马镇长斗。

    马镇长一番话说完,小广场上没人再言语,就连在人群里溜达的老母鸡也不‘咯咯’叫了。

    见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马镇长板着脸坐回原位,说了声“比赛继续。”

    经刚刚那一出,台上的小胖堆崩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管不顾跑下擂台找他爸妈去了。

    第一场,王老三媳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