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付出的代价
“退下!”
挥退了近旁的侍女,瓦尔丝茵颇有家主的气势。
用于招待客人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四个人。瓦尔克蕾、瓦尔丝茵、archer和菲特坐在这里,围着一张摆放着些许甜点和茶水的水晶桌,各自用着不同的目光打量着对方。
“那、那个,真的是很抱歉、archer!年幼的我给你添麻烦了。”
瓦尔克蕾她、略有些局促地正坐着,微低下的脸上仍旧是一片潮红,目光始终不敢正视对面的archer,十指不安地交叉在一起放在膝前,双腿紧紧地并拢显得有些僵硬。
“没关系。可以的话,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直到现在,我还是一头雾水。”
顶着边上瓦尔丝茵一直那毫无掩饰的敌意,和那几乎能将人给戮穿的锐利目光,archer悠闲地捧着一杯红茶,轻咽品尝着。
“哼,那是机密,不是你这种人能够知道的!”
瓦尔丝茵马上接话了,毫不客气地回绝了archer的疑惑。
“瓦尔丝茵,请不要这样!说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那是……”
“瓦尔克蕾大人!”
“没关系的,瓦尔丝茵。如果是archer的话,是可以相信的吧!而且,今天下午archer也看见了那个……”
“虽然不知道瓦尔丝茵在担忧什么,不过如果真的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介意。若是能够告诉我的话,我会替你们保密的。这一点,请不必担心。你说是吧,菲特?”
虽然是那么说,但是archer的脸上怎么看都是“你快说呀”的表情。
“……嗯。”
菲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恢复了沉默。
不,说是沉默也不对。
自从坐了下来之后,菲特就一直在与水晶桌上的点心进行“交流”,注意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些看上去很昂贵稀有的点心上。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嘴巴却没有停过。
“那是几天前的事了。当时,来攻城的敌人很多、也很强,情况很危及。特别是,他们将力量汇合到一起同时发出了一击。那一击太强了,所以我就不得不使用了超出自身能力的力量……”
“咦、等一下!你当时该不会是硬接了那一击吧?以你的力量似乎并不需要那么做吧?时间与空间可是堪称为此世最神秘的两种力量,特别是时间之力更是隐晦难测,如果你想要避开的话,没有同级的超强者,是不可能击得中你才对。那又为什么……?”
越听越觉得奇怪,archer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就算没持握过时之键,光是看过瓦尔克蕾与路西菲尔的那匆匆一战就知道了。瓦尔克蕾那敏捷的身手,如蝴蝶飞舞的身姿,就算是archer也未必能够击得中。
更重要的是,时之键的时间之力,可以说是对等级之下有压倒性的压制力。
由九级强者的瓦尔克蕾全力以付,等级之下的没有上万的数量是绝对没有胜算的。要知道,时之领域一旦展开,就可以说是以魔力量对魔力量的相制了。
没错。
力量越低于瓦尔克蕾的,受到时间之力的压制就越大,不管其之攻击力与防御力有多强,也绝对无法抵抗得了时间法则的作用。
可以说,那个状态下的瓦尔克蕾就像是开个了一变速齿轮的作弊器。
若非是有非常特殊性的宝具或力量,就绝对无法匹敌瓦尔克蕾。这一点,就算是在同级中的强者也一样通用。而前来攻击的敌人莫过于亡灵与破坏神的奴仆了,不管是哪一方的都没有宝具或能够抵抗时间之力压制的力量。
在相性上,攻城的敌人就没有任何胜算。
“白痴!”
瓦尔丝茵不屑地撇了archer一眼,在看到archer额上冒起的青筋后嘴角就弯起了愉悦的弧度。
接着,在archer准备开口反驳前,瓦尔丝茵又说了:
“若非是为了保护城市,瓦尔克蕾大人才不会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敌人要毁灭城市的终极一击、瓦尔克蕾的一力抗天,那壮观的光景从瓦尔丝茵那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的话里陈述了出来。就算是再怎么不满瓦尔丝茵的archer,也不得不佩服瓦尔丝茵的口才,居然能够说得如此生动而精彩。
那就像是亲临其境般。
那能将任何一名九级强者给毁灭得连灰也不剩的合力一击,撕裂了时空,天地剧烈地晃动,就连天空的光线也瞬间昏暗了下来,仿佛世界的末日就要来临了。
那是终极的一击。
然而,就在那终极的一击即将降临到城市的一瞬间,瓦尔克蕾突然以不可思异的方式挡到了那一击面前
瓦尔克蕾仿佛在吟唱着什么,但是没有人能够听得见,只有那时之键的光辉在以远远凌驾于任何一刻在闪耀。
“————!!!”
时间,停顿了在了那一刻。
敌人攻击的姿势停留在半空、马蹄扬起的灰尘无法落下、狂风吹裂空间的痕迹如画般刻留在了原地……就连那即将降临而来的终极一击也是仿佛被按了暂停键般前进不再。
那是奇迹般的力量。
接着,下一瞬间之后,那终极的一击就突然以不可思异的轨迹倒退而回,就像是被按了倒退键的电影一般。并分解四散为了许多不同的力量,向着参与了挥出这终极一击的合击者前弹射而回。
……时间,被彻底地倒退了。
连敌人的力量也一并以时间之力操纵,瓦尔克蕾还是首次做出这种事情。
而且不光如此,在那力量回到释放者面前时,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那不光是单纯的敌人力量的爆炸,瓦尔克蕾在那其中参杂入了时间乱流以干涉,形成了如同水火碰撞般的反应,发生了绝对不输给中子弹的威力的爆炸。
那是,何等壮观的光景。
整个敌军在那一瞬间化为了飞灰,世界在拼命地动荡。
“我虽然是时间之力的掌控者,用时间之力作用在自己身上时也很顺畅,但是却很难作用在别的生物身上。光是进行时间减速就已经很辛苦了,更何况是作用于敌人释放的、拥有敌人意志象征的力量上。那是一种很微妙的领域,该怎么说呢……?”
瓦尔克蕾接下了话来。
“是时间法则与生命法则的互相抵触吧?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瓦尔克蕾你将时间之力施加于非生物身上时,是很轻松的事。而一旦施加到你自己外的生物身上时,就会遭到抵制。对吧?虽说时间法则与生命法则都没什么冲突,但是时间法则一旦在超出平常的状态侵犯到生命法则的领域时,理所当然的、侵犯的领域越深所受的抵触就越强。而当时敌人所放出的攻击,理所当然的被世界打上了敌人的标志,就如同敌人一体般。你用时间之力干涉到那个力量上,就和直接干涉敌人本人没什么区别,时光倒流……那是超出了程度了,太过侵犯了生命法则的领域了,所以才会受到反斥。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等价交换是这个世界的真理。瓦尔克蕾你、付出了代价吧?”
archer理解般了的颔首道。
“嗯。尽管我拼命的压制了,但还是被反斥了。那个反斥回来的时间之力,以时光倒流的方式作用在了我的身体上。而且,似乎就连心灵也一起……”
说到这里,瓦尔克蕾的脸就更红了。
“所以当时我见到你的时候,就是那个模样了?噗哈哈……话说回来,年幼的你和现在的你性格差异也太大了吧?那个样子,根本无法让我将你和小瓦尔联想到一起。说真的,瓦尔克蕾、小时候的你还真是很可爱呢!要不要考虑一下,一直保持那个样子?我不介意领养你哦!”
archer捂着嘴笑了起来,甚至不忘调笑瓦尔克蕾。
“…………”
瓦尔克蕾的头更低了,脸红得头都冒烟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archer————!!!”
瓦尔丝茵面露怒容,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咳嗯……那个时间之力的干涉是有时限的吗?”
作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正坐了起来,archer这时的样子比最听话的学生还要像学生,立马向瓦尔克蕾老师提出了问题。
“是的。因为我本身就是擅长操给时间之力的,所以能够将干涉的效果压制到了最低。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我每天的十二点到下午六点都会变成小孩子的模样。若是其他人的话,很有可能会直接变成小孩子无法恢复了,就算是以那个姿态长大后也一样。在那个状态下的我,是没有一点自保之力的,所以……”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密的!”
因为边上瓦尔丝茵的冷气开得很大的原故,archer很正人君子的拍拍胸膛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