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为何如此

第六十六章

    蓝天白云之下,一对男女站在草随风掠的绵绵绿茵中,泠泠清声随着腰间配玲摇晃悦耳,俊男美女,年轻美好,正当时候。甚至萧鱼头上还落了朵花。

    多么完美的天作之合!

    当然那朵花嘛。

    “师妹今天呃……”安载一直看着那朵花,微微笑着。萧鱼依然冷漠脸,闻言抬头看他,很是呆滞的目光。

    “那遇水就先给我吧。”

    安载把自己佩剑给萧鱼,他今天找萧鱼就是因了配剑遇水随他去出任务被邪气侵蚀了,有些不受控制。恰好萧鱼的涤灵法很是高妙,因此来找她。

    萧鱼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安载倒是很是热络。不知臭美地自以为是自己功劳。

    “不过你是怎么让师父带上花,的?”成怿很是疑惑。

    “当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啦!”

    其实……

    萧鱼从床上睁眼,刚好穿透晨雾而来的钟声响起,刚好掐住时候。她翻身起床,叠好被子。洗漱完备,回到榻上静息宁神,默默背咏清心咒。

    睁眼下床打开门,滚进来一个。

    萧鱼垂眼。

    “萧师姐好!”不知一张脸就凑过来。一指推开。

    “师姐今天气色很好啊!”

    冷眼。

    “呵呵!师姐吃早饭不!”端出早点。

    冷眼。

    “师姐要不要打扮一下,就一点点!”不知满眼真诚。

    冷眼。

    “就一点点。”心里小人悄咪咪地退后。

    冷眼

    ……

    “师姐师姐师姐……”

    萧鱼坐得笔直,细嚼慢咽地吃着早点。不知跟一只跳脱的雀儿一样,在后面给她梳头。

    “师姐戴花不!”欢乐的小手探向木盘里放着的鲜花。

    细嚼慢咽的萧师姐冷眼一抬。

    小手缩回。

    “梳整齐就好。”

    依旧细嚼慢咽中。

    第一场败。

    成怿捂嘴笑,不知瞪了他一眼。

    “我还不是成了!”

    “哪是怎么成的。”成怿依旧笑弯了眼。

    “那是……”

    萧鱼早起食毕,通常会在后崖静息打坐一会,等着后崖日光照到石壁上。就开始练剑疏灵。

    不知就爬上她打坐边一棵大树上,往上丢花。

    一朵朵扔。

    萧鱼闭眼静坐,一朵朵砸到头上,虽然不重但是,这家伙在耳边呼呼装作风吹过就很是过分了。

    绕是这样呼呼了一阵子。

    终于……

    不知被挂在石壁迎风面吹个够。

    “哈哈哈哈!”成怿忍不住大笑得打滚,还伸手抚平不知还有点翘起的毛发,越看越想笑。

    “够了哈!”不知气歪了嘴。

    “我还不是成功了!”

    “不会掉下来吗?”成怿笑出眼泪来。

    “……”

    所以第二场,萧鱼后来练剑就把花儿都甩掉了。高冷大小姐看着满地花还是挺惊愕的,抬脚自己鞋上也都是。

    第二场败。

    后来不知还是成功。

    那是因为……

    “师姐,我给你擦擦汗。”

    小短腿跳呀跳,就是够不着。高冷萧鱼瞥了一眼。

    不知脚一软坐地上。

    嘤嘤嘤。

    装哭。

    然后站在椅子上给她擦汗,随便把粘了浆糊的花直接拍萧鱼头上。

    “啊哈哈哈!我成功了!”

    狂风吹呀吹!

    第三场胜。

    “师妹?你今天戴花了。”安载笑着,轩郎俊逸。又是如此的亲近可亲。

    萧鱼一愣,伸手去摸,摸到花瓣。

    “应该是不小心沾到的。”

    安载伸手去碰,轻轻提了提,竟是牢牢粘住。

    “它是长根了。”笑弯了眼。

    嗤的一声。花瓣被扯下来,犹带着几根头发,萧鱼摘下那花,面无表情。

    “拿下来了。”依旧冷漠。

    “……”安载。

    “!!!”不知。

    “哈哈哈哈!”成怿要笑死了。不知一拳打翻在地。

    “气煞我了!”

    我一定要让这个死脑筋通透!

    萧鱼告别安载,拿着遇水往寒冰洞去。不知尾随,成怿拖沓。

    “你打起些精神来!”不知很是紧张,成怿倒是不急的。

    “你这家伙都不帮忙!”不知压低声音。

    “不用帮。”很是清闲。

    “哼!”

    眼看萧鱼走进洞里。遇水剑通体白色,犹如粼粼水光发着淡淡柔和光彩,如同他的主人。

    不知看了一眼剑,摸摸下巴,计上心头。

    “有了!”顿时摆了张大笑脸回去看成怿。

    成怿心头一跳,暗叫不好。

    “成怿啊!”不知巴眨眼睛。

    “你剑给我看看嘛。”

    鸡皮疙瘩。

    “你要干什么?”成怿后退一步。

    “我记得你剑穗是同心结对吧!”不知逼近。

    “你给我编一个呗。”

    继续巴眨眼。成怿一想,暗自揣摩。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你编。”

    “我?”

    ……

    当晚烛火明亮,不知呆滞着眼,很是呆滞。手里拿着个不算是结的死结。

    “成怿啊,我是真不会。”

    成怿挑亮灯芯,哼着小曲,摇摇头。

    “不知呐,要有耐心,好好学。”

    不知趴桌上,用头撞桌子。

    砰砰砰。

    我是个男的好吗!这种细致活男的怎么……

    成怿会编。

    好吧。

    “你就编一下!”

    成怿摇头。

    “你不着急回去!”

    “不急。”

    “那可是你师父啊!”使用亲情捆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呐!

    “无所谓。”

    不知惨败。

    成怿心情颇好,拍拍她头,嘱咐好好干。

    不知认命地绞着丝线。

    差不多天亮了。

    “你看!欢喜你快看!我做好了!我自己做的!”不知到处乱跳乱跑。

    成怿睡得好好的,不防大腿被踩了一下。

    看着不知状若癫狂。

    只好坐起来,手托下巴看她癫癫的。嘴角一抹笑。

    “我瞧瞧。”

    不知很是高兴,殷勤地双手捧过去。

    成怿提起这个还算入眼的结,大概还是看得出点样子来。

    不知眼巴巴的。

    成怿一笑。

    “不错。”

    不知满地乱跑。

    成怿下床,整整床榻。招呼不知过来,拉着她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想了想,拍了拍她被子。

    “你累了吧,好好睡吧。我给你挂剑上。”

    不知乖乖点头闭眼。

    成怿笑得满足,转身离开轻轻拉紧门。

    安载看着遇水上挂着同心结,再看看还是面无表情的萧鱼。

    “这是……”

    “遇水,还你。”干净利落。

    “师妹……”萧鱼随手一抛,安载赶紧接住。

    “我先走了。”说完萧鱼就转身。

    “等一等。”安载叫住她。

    “上次荒山种的桃花应该快开了,我们去看看吧。”安载很是快活地看着萧鱼?

    “桃花?”

    “对。”安载依然温柔地看着她。

    “好。”

    果然。成怿摇头,安载对萧鱼应是有情的,不过萧鱼……

    成怿微笑,各人自有造化。

    还不如回去看不知睡觉打鼾冒鼻涕泡。大概是昨夜着凉了吧。

    摇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