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到永久

021:人之初

    021:人之初

    不过,凡事都是有弊也有利的,虽然我一不小心娶了一个女拳霸,往后余生都将在战战兢兢中度过。

    但如果没有徐何,恐怕我的这条小命儿也就报销在这条小巷子里了。

    这条小巷子狭窄曲折而幽深,房屋破烂不堪,有的甚至都倒塌了,隔不了多远就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地上的落叶松软而厚实,一脚踩下去,尽是一股腐败和霉烂的味道。

    这应该是一条被遗弃的古街,四周没有人家,想要呼救是不可能的。

    而在我们的前面和后面,鬼魅般地突然就冒出来了两群人,他们都带着头套,手里拿着铁棍,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脸,但眼睛里闪着凶狠而怨毒的光芒。

    甭说和人家打了,就是看一眼也觉得心里发毛。

    虽然在省城,我也跟人打过一些小架,但这些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我只觉得双腿发软,差点就坐到地上去了。

    可是徐何呢,她却一下子来了精神:

    “遮遮掩掩地干嘛呢?要打就来痛快的,一块儿上还是一个一个地上啊?”

    领头的那个蒙面人也不废话,手一挥,他背后的人举起铁棍,跟着他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沉住气,跟着我,不要乱动。”

    徐何低声说了一句,脸上突然绽放出了迷人的笑容。

    眼看前面的这几人就要到近前了,她突然一个转身,抓起一团落叶朝背后的那几个人扔了过去,紧接着手里的“钢带”就出手了。

    这“钢带”头子上有一个铁箍,个头虽然不大,但分量很沉,经她的手一甩出去,就变成了一个链子流星锤。

    后面的那几个蒙面人,以为徐何会和前面的同伙拼死厮杀,他们心里还在想着看看热闹再说,等打得差不多了再上来补刀,以便坐收渔翁之利。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徐何不讲武德,竟然使诈,他们还没有所反应,脸上已经被那“流星锤”一扫而过了。

    那玩意儿不是豆腐,而是铁疙瘩,砸在脸上,能有一个好吗?

    “哇,我流血啦!”

    “我的牙齿崩了!”

    “啊!痛死我啦!”

    ……

    在一片鬼哭狼嚎里,他们慌忙扔下手里的家伙,捂着脸四散奔逃。

    其实真要真刀真枪地干仗,徐何未必打得过他们,但她来了一个先声夺人,出手又快又准又狠,一下就击破了对方的心理防线。

    我本以为这群人戴着面罩,肯定就是亡命之徒,原来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看着对方乱作一团,徐何也不敢恋战,拉着我赶紧撒丫子走人。

    跑了大约二十分钟,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刚跑到中央,一辆正在等红灯的白色轿车突然发动,恶狠狠地朝我们撞了过来。

    完了!完了!完了!

    我和徐何都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疾驰而来。

    快到我们跟前的那一刹那,轿车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漂移,那尖锐的刹车声几乎刺穿我的耳膜。

    车窗缓缓地摇了下去,露出了大主任那张胖乎乎的脸:“

    “你们要找的人,我带来了,后面的谎怎么编,你们看着办。如果你们还要继续闹腾下去,就等着以后慢慢地做噩梦吧。”

    说完,他打开车门,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从车里被推了出来。

    我刚要说点什么,可是,车子“轰”的一声,已经飚出去老远,再一眨眼,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我们必须……”

    不等我说完,徐何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毁了一两万人的发财梦,人家能把人给你送过来了,已经很不错啦!难不成你还想以后到处去找自己的儿子吗?”

    我一听,顿时浑身就是一哆嗦,底下那些人倒是解散就解散了,可是那些个大主任们却“集体失联”,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因为有卢慧的作证,我们不但没有赔偿那个人的房租,反而向他追讨了一笔精神损失费。

    那个人至始至终都在撒谎,房子明明是他自己租出去的,却偏偏要说是他朋友代租的。

    和他签合同的明明是卢慧,可是在见到徐何并不是卢慧后,他还要诬赖我们欠他的房租,这都是什么烂人呀?

    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呢?

    最可气的还是卢慧,我们夫妻俩冒着生命危险才把她解救了回来,可她却说我们夫妻俩欠她的,因为是她帮我们打赢了官司。

    徐何听了气得不行,她说早知道这样,宁愿赔那两万多块钱,也不愿去宝鸡解救她。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道:

    “生气有什么用,你能过去咬人家两口吗?喝酒吧,一醉解千愁,让那些不开心的人和事儿见鬼去吧。”

    然而,喝酒以后,她倒是很快就睡着了,可是我却越来越清醒。

    卢慧代表张发青签订的租赁合同,张发青跑了,按理说那个房东应该向她追讨房租才对。

    然而,不仅法庭没有提及这个问题,而且那个房东好像也忘了这个事情,难道说他们又私下达成协议了?

    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他们共同做的一个局?

    如果是这样,那应该又是“方方”在背后捣鬼。

    这家伙太可恶了,表面拉拢,背后又使阴招,打了你一拳,你还得笑呵呵地忍着。

    第二天又开始卖盒饭了,徐何系上围裙,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在市场上人家数落了她两句,回来委屈巴巴地得给我说上半天,我不搭理她,她还跑去找左邻右舍诉苦:

    “刘二姐,你好幸福哦,呆在店里啥也不用干,只管收钱就是了。那像我,在外面跑断腿,人家还不搭理你,多说了两句,人家还说你是唠叨婆。”

    我不得不佩服,在女拳霸和小女人两个角色之间,她是切换得如此的自如,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

    本来我的人缘还挺好的,经她这么天天的一诉苦,我很快就成了一个恶人。邻居们一看见她干活,就纷纷指责我的不是:

    “你看你媳妇儿在外面送饭多累呀,你就不能让她歇一会儿吗?”

    “男人就是这样,久了就厌倦了,你做得再好,他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要是兜里有几个钱,指不定就在外面养小的了。”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我经常背黑锅,但盒饭的销量却在不断增长。

    想想也是,当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端着一盘盒饭问我要不要来一盒时,我也会不忍心拒绝人家。

    以前我总说她不学无术,其实她比我聪明多了。

    我学的都是书本上的,而她的智慧直接来源于生活,说不定哪天人家把我卖了,我还在自作聪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