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锦鲤小福妻超旺夫

第116章 生意人的事能叫诓吗

    翌日一早,乔苓吃过早饭早早的去了铺子。

    因为今天约了木匠商谈做冰鉴,有很多细节需要推敲。

    还有…这冰鉴算是个好东西。总不能又出钱又出创意吧。

    给他人做嫁衣,乔苓自认为还是没这么大度的。

    乔苓刚到铺子不久,木匠和刘娇娇也到了。

    几人进了雅间,红英送来一壶茶就自觉退出去了。

    “乔苓,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姓徐。”

    “东家好,叫我徐木匠就成。”

    乔苓打量了一眼这个徐木匠,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

    一身粗布短打,浓眉方脸,面貌端正,坐在乔苓对面一点也不拘束。

    刘娇娇看乔苓不说话,以为乔苓嫌他年轻,出活不老道。

    “乔苓,你别看他年纪轻。他家里三代都是木匠,他十五岁开始就能独自出活了,做的木盆木桶从没出现过漏水情况。”

    只做生活用具的叫小木匠,会盖房子的才叫大木作。

    “你是小木匠?”

    “是的东家,我从去年才开始跟着我爹学盖房子,还不是大木作。”

    乔苓点点头,反正做个冰鉴小木匠就够用了。

    “我想做两个冰鉴。就是一个里面可以盛放冰块和其他东西用来保鲜的木箱。”

    “这个我没做过,东家可有图纸?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们慢慢琢磨一下,我来画。”

    乔苓这次没让姜云昭帮忙画图纸,一来是因为这个东西并不复杂,二来…姜云昭好像故意躲着她,根本逮不到人。

    她又懒得专门去找他。

    “行,你来画。”

    徐木匠提起桌下的工具箱,拿出一张草纸和一支用木炭打磨成细条安在竹管上的炭笔。

    乔苓看了一眼,这人倒是与众不同。别人都是文房四宝,他这炭笔倒是轻便。

    乔苓按照故宫那个珐琅冰桶的样式报给徐木匠,尺寸稍微改大了一些。

    样式更简单,没有过多装饰,那徐木匠头脑聪明,几乎没怎么修修改改图纸就画出来了。

    上面两块带透空钱式孔的木盖单独画在一边。

    “东家,你看看。这样符合您的要求么?”

    “行,样式没问题。那我们来谈谈别的细节吧。”

    “木胎的话,我想要花梨木的。箱内以锡为里,这样能更好的隔热,也能保护木材不被水侵蚀。所有材料,你来出。”

    刘娇娇和徐木匠均是一怔。

    刘娇娇不明所以,替徐木匠问了出来,“为什么?”

    徐木匠也疑惑地看着乔苓。

    乔苓对徐木匠微微一笑。

    “这种木胎冰鉴在你这可是独一份。知道青铜冰鉴多少钱么,不低于百两。你帮我制成了冰鉴,那你就可以制来出售。”

    “别跟我说这小镇没几家有冰窖,用不上这个。你旁边还坐着个活财神呢。就算这镇子卖不出去几个,她家在府城可是也做着生意的。”

    “这冰鉴不仅保鲜,盖子稍做修改做成密封的话它还可以保温。你跟她家合作,很明显的双赢啊。”

    乔苓画了好大一个饼给徐木匠,至于这饼他接不接,就看他有没有魄力了。

    徐木匠听完乔苓的分析,觉得这冰鉴的前景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如果卖给富贵人家的话,外部装饰还得再精雕细琢一番。

    这样会让冰鉴更好的隔热吗?

    不会,这样会让冰鉴卖得贵一些。

    徐木匠埋头思索了一番,觉得乔苓说得在理,前景确实一片大好。

    “这话是说得没错。可是这花梨木…”

    乔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老神在在的打断他的话头。

    “别跟我说你没有,你家三代都是木匠,难不成还想骗我你家没攒些好木料?我这戏台子都给你搭好了,我总得落点好处,你说是吧。”

    徐木匠叹了一口气,“什么都瞒不过东家。行,我便放手一搏吧!说不定能为自己挣个好前程!”

    乔苓暗赞,年轻人就是有冲劲,不像老的瞻前顾后。

    不过,乔苓还是有些忠告,不然白收人家两台冰鉴怪不好意思的。

    “我建议你一次存出一批来一起放进市场,先把这第一口鲜吃到嘴里。不然那些闻到味的同行马上就会效仿。除非你有独门技艺别人仿不了。”

    徐木匠起身朝乔苓行了一个拱手礼,“还是东家想得周到。那我先回去了,等做好了就给东家送来。”

    送了徐木匠出门,刘娇娇回到雅间对乔苓竖起大拇指。

    “乔苓,你可真是个奸商啊。三句两句就能诓得人家给你白打两个上好木材的冰鉴,佩服佩服。”

    乔苓把杯子里的冷茶一饮而尽,对刘娇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生意人的事能叫诓吗?这叫风险投资懂吗?做得好了钵满盆满。”

    做得不好…呃…债台高筑。

    乔苓把饭端到他面前了,怎么吃也告诉他了,难不成还要她追着他喂饭?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蠢的,回报应该大于风险,最多你家多帮他上上心呗。毕竟你也受益了嘛。”

    刘娇娇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把我也算计进去了,让我家帮他兜底呢。”

    乔苓亲切地摸摸刘娇娇的头,“孺子可教也。”

    “哟,都在呢。”

    人未看清,红衣夺目。

    刘娇娇斜睨他一眼,“是来还钱的吗?”

    凌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人长得不错,怎么开口闭口就是钱钱钱。你是个钱串子么!”

    刘娇娇抿了一口茶,嘴角上扬,难得从这个骚包嘴里听到半句好话。

    “所以呢,你不还钱你来干嘛?”

    凌澜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锞子丢在桌上,“还还还,这就还给你。”

    刘娇娇一把抓起,理直气壮的说,“那就不找了,这利滚利驴打滚,刚好。”

    凌澜瞪大眼睛,“你比地下钱庄还黑啊。算了算了,我的子母扣呢。”

    刘娇娇从脖子上取下子母扣,“喏,还你。”

    凌澜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别扭,欲言又止。

    “你戴它做什么…”

    乔苓靠在椅背,撑着下巴一脸戏谑地看着刘娇娇。

    这个憨货,啥都敢往脖子上戴…

    她到底知不知道子母扣是什么寓意…

    刘娇娇一脸不耐烦,嘴里嘟囔道:

    “我哪知道你什么时候来还钱,放身上又怕掉了,只能戴着了。我还嫌弃是你戴过的呢,我洗了好几遍绳子才戴的。”

    凌澜收起子母扣放进荷包里,脸色微赫,看了一眼刘娇娇。

    “算了,戴了就戴了吧。我先回去了。”

    凌澜走后,刘娇娇转头看乔苓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子母扣不就是他娘亲送他的么,怎么你们都这副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

    乔苓咧嘴一笑,“娇娇啊。来,跟你说个冷知识。”

    “夫妻间互赠子母扣,就寓意着平安到老。恋人则寓意永结同心。父母子女之间则寓意平安传代。”

    “子母扣,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同心锁…”

    “你戴了他的子母扣…你想占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