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顶流哥哥上求生综艺后

第175章 心跳说你喜欢我

    陆漾的长相乖巧,眼神却淡定、笃定,让人看不透、看不到底。

    江砚舟抬手伸向她侧脖,不等她反应过来,兀自用手指捋了捋几缕发丝。

    陆漾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我今天见到你姐了。”

    江砚舟轻佻一笑,“她和你聊了什么?”

    陆漾摇头,“我在意有你的过去,她来给我解答。”

    江砚舟一顿,脑海有一刹那的空白,但也只是稍纵即逝,下一刻,他的慌乱便悄无声息被隐藏起来了。

    就像是这样。

    他把柔情温和的一面展示出来,心细如尘,只给她看他想让她看到的。

    他的手段高明,能清晰盘算好每一个小细节,也足够克制,能把自己隐藏在计谋里。

    擅长伪装的人,真的会真心喜欢一个人吗?

    就像江如姿说的,他们的生活充斥了薄情寡义,位高者、金钱者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酒精沿着血液,直冲大脑,麻痹了感知,陆漾的思绪开始紊乱、迟钝。

    敏感的神经向来是不讲理的。

    “你知道我要守着我哥,于是,利用这个,引我一步步靠近你,也是你说服贺教授去做《白色风云》的专家指导。”

    她的话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摁住他的心,让他的声音颤了起来:“陆漾。”

    “你不会当面暗示我,因为你知道我看得出来,所以你通过给瓷星透露消息,侧面让我知道你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你了解我,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计算好的。”

    “你步步为营,克制,冷静,不情绪化,尊重我。”

    陆漾缓慢深吸了一口气,她没看他,忍住心尖的酸涩,小声呢喃:“江砚舟,在你的计划里,什么是可控的,什么是不可控的。”

    他的段位和心计都异常高。

    过去,她是不在乎。

    但她不接受他在过去的基础上,一点一点让她心房崩塌。

    “陆漾……”

    江砚舟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收了回来,攥紧,指尖陷入皮肉。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白绫,轻而易举便能把他凌迟处死。

    “江砚舟,我们扯平了。”陆漾声音轻弱到和夜色融合在一起,他想抓,抓不住。

    江如姿以退为进的算盘的确打得好,洞悉她的性格,知晓她会挑明。

    即是上位者,又怎会让自己利益受损呢。

    想法在心里生出,如雨季过后霉菌,在陆漾的心里疯狂蔓延开,沉闷,不解。

    过去每一个画面都像是一片接着一片灰色的霉菌斑点,扰着她。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会让我哥成为你手下的棋子。”

    水晶桌上的手机响起。

    陆漾放下酒杯,拿起手机,垂眼,看来电屏幕。

    敛敛眼神,硬生生把心底里的愧疚感摒弃掉。

    江砚舟瞥到她手机屏幕,来电显示的名字像是一把刀刺疼他的眼,他猛地把酒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陆漾划过接听,“是我,等一下,我拿材料给你。”

    没走两步,手腕忽然被人扯住,紧着一股蛮力拉住她,陆漾眼睛一闪而过难以置信,没回过神,便被人拖进房间。

    “啪”的一声响,门紧紧关上。

    房内光线幽暗,陆漾眼底的惊慌失色渐多又渐少,她的心正狂跳似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江砚舟单手撑在门板上,压住她的腿,牢牢禁锢,陆漾没有后路,动弹不得。

    她抬起头,对上他来如炬的目光,瞳孔放大,拧起秀眉,质问的话没说出口,他突然低头,不由分说压紧她的下嘴唇,用力地吻住她。

    急促的呼吸中,扰进了第三人的声音。

    “陆漾,出什么事情了吗?”

    江砚舟愤恨地咬了口她唇间的唇肉,陆漾皱眉,轻声痛呼。

    她瞪着他,“你干嘛?”

    江砚舟抓住她握着手机的手,微愠怒道:“喜欢他这样的?”

    陆漾觉得他神经病。

    她挣了挣,手和腿被他压得更紧了。

    “告诉他,是谁在亲你,谁才是你男朋友。”江砚舟锋利的眸光慢慢散开,“我才是你男朋友,现在亲你的人是我!”

    贺空青的声音再度传来了:“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

    陆漾注意着江砚舟的表情,侧脸说:“我没事。”

    “没事就好。”对方松了一口气。

    “我改天再联系你,先挂了。”

    “好。”

    陆漾想挂掉电话,却被江砚舟一把夺过,所幸,对方没多等先挂了。

    她望着他的脸,清晰地看到江砚舟的情绪逐渐失控,喉结上下滚动,薄唇紧抿,眼睛像是野兽般死死盯住着她。

    陆漾的视线无处可遁。

    江砚舟堵住她的唇,撕咬不放,沉声问:“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她不开腔,他使劲吻。

    “喜欢我,是不是?”

    陆漾放空自己,任由他发泄。

    “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你的心跳说你喜欢我。”

    她的手背贴紧门,指尖控制不住颤了颤。

    江砚舟说:“可是,你的心跳却没有告诉我,你只喜欢我。”

    “陆漾,”他有些无助,竭力按下喘息,低头用鼻尖拱蹭她的脸颊,满是不安,“对你来说,我真的可有可无吗?”

    皮肉细微摩擦产生的痒意如雄雄燃烧的火光,彷如要把她烧个干净。

    陆漾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自尊心有多强,也知道在她面前他能一次又一次露出温和的低姿态。

    “不是。”陆漾眼尾浮现些许的湿润感。

    他听得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但我们扯平了。”过去她利用他,现在他利用她。

    江砚舟将她抱住,手指顺着她的发隙滑入,陆漾陷落熟悉的臂弯,感知到温柔,她的眼睛蒙上清浅的水雾。

    “我爱你,陆漾。”他说,“我永远都不会利用你。”

    “我们能过几天再谈这个吗,我想冷静。”

    “不能。”江砚舟不容置喙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待着。”

    他千方百计在她的生活占据一席之地,没办法留她一个人消化情绪。

    他若是让她冷静下来,就彻底从她生活消失了。

    他原以为他是克服了本能去爱她,后来,才发现原来爱她就是本能。

    “陆漾,你想起来了,是吗?”

    陆漾不吭一声。

    但答案呼之欲出。

    他到云城,是因为她。

    霖苑的每一处都是她喜欢的设计,是因为从一开始,霖苑就是按照她曾经和他谈论过的样子来布置的。

    他在她的城,等着她。

    江砚舟微微松开陆漾,视线在她脸上游走,好一会儿,带着一点诱哄气味问:“喜欢我,别喜欢其他人,好吗?”

    陆漾抿紧双唇,语气有些软:“嗯。”

    听到她的话,江砚舟漂浮不定的心终于得以平静。

    “我没有骗你,我自始至终要的不过一个你。”不要感谢,不要道歉,除了她,他什么都不要。

    江砚舟说:“于我而言,成为陆漾的心上人,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可是……”陆漾眼神有些飘忽,脸蹭了蹭他的胸膛,“我觉得我挺对不起你的。”

    江砚舟摁在她后腰的手掌往前压,在她耳边循循善诱:“那就,补偿我。”

    灼灼的视线之下,火苗燃动跳跃。

    陆漾茫然的表情有点呆愣,盯着他一会儿,挤出这么一句:“你流氓……”

    江砚舟故意往后退了小步,前面抵着的支撑没了,陆漾脊柱酸软,身子摇摇晃晃往前倒,他接住了她,单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朵唤了声:“忘记你上次约我去酒店干嘛了?”

    陆漾记得。

    之前他们在外面闲逛散步,她忽然想起来八点她哥有个节目会在电视上播出。

    从不看回放的她很突兀说:“江砚舟,带身份证了吗?我们去酒店吧!”

    他表情稍稍停滞,以为她终于决定对他下手了,跟着她去酒店。结果,开好房,她第一件事就是先打开电视机,后来,两个人就坐着,观看陆明屿的表演。

    “记得。”陆漾点头,“我哥那时候的街头音综唱的是《北桥》。”

    江砚舟笑,“你不是对我放心,你是对我没有邪念,一点也没有。”

    陆漾犯困虚虚阖上眼,重心都靠在他身上,“嗯……你姐是不是让你回去了?”

    “过几天回去一趟,解决完事情,我来找你。”说着,江砚舟捞起她的腰,将人抱起,走到床边,他把她轻轻放下,又跪在她身侧,低头,问:“喜欢我吗?”

    他在她脖颈嗅,鼻尖蹭着她的皮肤,吻从下至上,干燥的嘴唇慢慢滑到她嘴边,很轻地啄了一下。

    情绪波动大,最明显的是身体的反应,陆漾感觉倦意滔天袭来,困得不行。

    她睡眼惺忪睁开眼:“我怎么不喜欢你……”

    “去掉怎么不三个字,再说一遍。”他用鼻梁拱了拱她的下颚骨,“好不好?”

    “……我喜欢你。”

    “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漾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靠在他怀里:“不记得了。”

    因为身体原因,她的情绪不能过于激动,情绪波澜情况轻的话,会消耗很多精力,让她犯困,严重的话,可能还会危机生命健康。

    她需要实际上的云淡风轻,而他能让她平静下来。

    江砚舟抱着她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温柔轻拍她的背,“我在这里,睡吧。”

    一分一秒,时间静静流淌过五分钟,陆漾却被烫醒来了。

    暖和的气息洒在她的额头,他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不能自己软下去吗?”陆漾双眸迷茫,抱怨道:“硌得我睡不着。”

    “我动不了,”江砚舟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只有你能使唤。”

    陆漾昏昏欲睡看着他。

    江砚舟心都要化成一摊水了,手臂动了动,搂紧她,“换个方向就不硌了。”

    “嗯……”

    夜还很长。

    江如姿坐在费氏集团顶楼办公室旋转沙发椅上,亳无拘束躺下,费臻签署完合同,抬头看她,面无表情问:“和陆漾见面说什么了?”

    江如姿挑挑指甲,“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想的。”

    费臻拉开抽屉,拿指甲钳,走到她面前,递给她:“当初江砚舟栽在她手里,好好的淮城不待,跑到云城,江家也变了天。”

    江如姿接过,瞥了他眼:“天要变,人也拦不住。”

    费臻:“想要控制陆漾,方法很简单,只要控制住陆明屿。”

    “小心被反噬,陆漾的能力可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么多。”

    剪了一个指甲,江如姿站起身,伸手给他慢慢理了理领带,笑着说:“我爸准备过来了,你作为他外孙生物学上的父亲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你呢?”

    “我还是老话,结婚免谈。不过,你要是能怀孕生子,我就礼尚往来,出力还你一个。”

    “……”

    “秦诀做你的秘书,是不是以为能沾上政?”江如姿问。

    “他有能力做好秘书。”

    “有野心是好的,但野心大于能力就是自不量力了。”江如姿莞尔笑,“我家宝贝儿子还等我带他去玩呢,先走了。”

    她眼珠子一转,陡地拉住他的领带,抬头,唇印在他下巴上:“感谢吻,感谢你提供的信息。”

    江如姿后退小步,正准备拿包撤退,费臻长腿往前一步,她转过身时,下意识往后退,整个人倒坐在沙发椅上。

    费臻手臂撑在沙发扶手,居高临下看了两秒,吻了上去,粗粝的触觉,江如姿脸瞬间红了。

    “不用客气。”他说。

    虽然做过更亲密的事情,却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接吻。

    他们是朋友,酒过三巡,成年男女,夜色正好,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第二天,他说要负责和她结婚,她拒绝了。

    知道她怀孕后,他又一次主动说要和她结婚,她也拒绝了。

    江锦时出生时,他说两人结婚,孩子可以姓江,他没有意见,但她还是拒绝了。

    细数他和她说过要结婚的次数没有几千次,也有几百次,但她统统拒绝了。

    后来,频率多,就烦了。她索性把他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