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村

    刘家村在凤凰山脉西北侧，小弥山以西，因村旁就是山脉起势之处地势缓和，周围村民均自此上山砍柴，也别称樵岭前。

    刘福林家在刘家村南侧，正是靠近樵岭的第一排房屋。

    目送来人远去，林生转身进院。

    虽不到四十的年纪，却已两鬓斑白，形销骨立。

    “林生啊，谁来了？满儿回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自正屋响起。

    “不是，爹。一个问路的。”

    “哦，给你娘端碗水来吧，看她渴了。”

    刘福林老伴自女儿出走后突发中风，口不能言，后又日渐加重，已卧床不起多年。家里家外全靠林生一人照料。

    “好，我去端。”林生走向东屋，端了水，给老人送去收拾好才回屋休息。

    他坐在木床上，黯然神伤。

    “终于……来了。”

    “一步错……步步错……”

    “只看风花雪月，谁知步步相逼？”

    “瑞娘啊瑞娘，你为什么非要回来呢？”

    “满儿啊我的儿子！都怪我！”

    “又只剩我了”他又哭又笑，“好在她们没事……”

    九曲溶洞案__第三日__垛庄县衙兵部会议室

    “什么？！林生自首？”

    正要汇报排查情况的高警士一拳打在桌上。

    室内仅杨瑞琳、周警士、高警士三人。

    冯清羽和花狸虽还想跟着，奈何昨日下午同村同学刘小小找来了，只得归家。临走前，说一得脱身就来，要有结果了一定告诉她。

    “急什么，恰好女尸的头骨画像今日刚出，带着去一并先审一审。”杨瑞琳安排周警士取了画像交给高警士：“我和周警士略懂一点心理学知识，在你审讯内室旁听，随时沟通。”

    垛庄县衙__审讯室

    一张木桌，隔开两个世界，一明一暗。

    坐在审讯椅上，林生仍是儒雅翩翩，麻衣皓首，沉静异常。

    高警士坐在林生对面，慢慢的套着话。

    “你来垛庄多长时间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

    “什么灾害啊”

    “不容易啊”

    “怎么到刘福林家里去的”

    “唉，女人有时候就是很神经质啊”

    “你妻子的名字是刘冰瑞吗”

    “这是她吗”

    “你昨天在哪里”

    “你前天在哪里”

    “尸骨刚刚发现，你怎么知道的”

    “还有两个尸骨是谁”

    “刘哥、方爷是谁”

    高警士一个个的问题抛出，语气温和，像一个老朋友。

    林生很认真的在听，回答的也很温和，遇到想回答的“嗯”“是”“不是”，不想回答的就放空自己，沉默不语。

    杨瑞琳和周警士在玻璃后，观察着林生。

    “很棘手，他很坦然，毫无罪恶感，什么都会认。这样很难形成突破。”

    “嗯，他有想法，早有应对，问题没有突破他的心理防线，要想办法打破他的节奏。”

    她们两个交流了一会儿，请一个警士过来，交代他如此这般。

    那警士转到前室，砰砰砰的敲门，高警士知晓有紧急情况，令人开门。

    “报告！高警官，有新证据突破！现场脚印、手印已找到嫌疑人员，是否立即控制相关人员，请您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