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青羽放牛南坡的时候，县衙里散出去的线人有了不少消息。

    垛庄县衙兵部会议室

    昨日对林生的初次审讯匆匆结束，杨瑞琳和周警士连夜做出了男尸一、二号的头像和大概的身形体态描述。

    高警士拿着资料仍去了镇东交代排查，回来后面沉如水。

    “两位上官，已查到了京都来的几个商队头上，这几个商队为了吸人人气自带戏班子，每到一地先开戏台，再谈生意。”

    “原本是商家固有手段，也没什么……可线人告诉我这次查近几年女性失踪或报案的案件，有一些能和商队来去时间对上痕迹。”

    “刘冰瑞跟着跑的戏班是京城成祥商队的，当时因为是家丑，也没有报官。她的孩子也是托商队送回来的。”

    “后来几年，刘福林去闹过几次，商队被闹得受不了，就在镇上给开了一个收货的店，让林生看管给几个补贴家用的钱，前几年换了刘冰瑞的孩子刘满在管店，人称‘刘掌柜’。”

    “通过查阅失踪案卷和排查附近村落的小道消息发现，每隔几年，商队来镇前后都有或多或少的女孩失踪。”

    “还陆续有些男孩或女孩去随商队的戏班学戏，问了几家，说开头那几年还有钱和音讯捎回来，后来商队就回复学完戏已经走了，不晓得去哪里找，再报官也没有什么下文。”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示意高警士继续说。

    “再有线人来报，镇上的篾匠都已问过了，没有在自己筐上别红布的习惯，周围各村里自有的篾匠还没有排查完。”

    杨瑞琳插话：“问过采石人谁有这样的筐子吗？”

    他摇了摇头：“问过了。现在九曲溶洞内能轻易采到的石头基本没有了，一般是有商家召集要石头，才一起去赚个工钱，因此彼此熟悉，没听说谁有这种筐子。”

    “冯清羽提到他们当晚要去酒楼吃饭，也问过了吗？”

    “问过了，聚香斋的掌柜和伙计都说当晚只有寥寥几桌，没见到姓刘和姓方客人结伴来过。”

    “神了，预判了我们的预判？很狡猾啊！”周警士微微皱眉，敲着桌子：“反侦查的意识这么强，估计红布、筐子都是故意为之呢，如果是这样……周边村镇排查戴红布的筐子反而打草惊蛇了……”

    “可不可以到刘福林家里找找蛛丝马迹？”杨瑞琳问。

    “不太合适？走正式搜查，很可能妨碍以后的侦查。目前还没有通知家属自首羁押的事情，昨天我已经找人先去刘家村报信说，林生要到镇上几天。林生目前只求认罪，但说不出2号男尸凶器和行凶方式，现场也没有他的足迹。”

    “还有什么方向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一定有突破点的……我看了周警士做的痕迹报告，年轻男尸身上的痕迹具有冲动性、报复性特征，不可能做的这么周密！”杨瑞琳单手托腮，在桌子上划着圈圈。

    高警士突然拍手道：“对了！把那只大狸花找来，它进过现场，骨头都认得，让它见见林生，再去刘家村刘福林家找线索，你们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