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岸畔有故事，安岭痴心追娇妻。

    巍巍泰山，像一个巨人，屹立在世界东方。它给了中华民族以力量，是中国人民威武不屈的精神象征。而真正给人民带来实惠的，还是滔滔黄河。它像一条万里巨龙，摇头摆尾，蜿蜒来去，其血脉滋润着万顷良田，碧草青山，养育着千万生灵。遍地鲜花，累累硕果，千仓万囤都有它的功劳。

    万里长河一旦开，千里泽国无人烟，遍地鲜花变泥土，万千生灵喂鱼鳖，多少孤儿寡母无依，多少怨魂厉鬼留恋不去，留下了一个个诡异的故事，盛传着多少骇人的传说！是是非非，功或与罪谁人评说？是这条巨龙心术不正，不好驾驭，还是东方巨人没有降龙伏虎的手段？多少人为之感叹。

    现在就有一个人挺立黄河之滨，在思量着这个问题。为什么黄河为百姓带来了福泽，也带来了灾难呢？她就是黄莺，她是想驾驭这条巨龙吗？

    黄莺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赏黄河，不由为它的浩瀚和雄伟气势所震撼。放眼望去——

    烟波浩荡，水天一色，无边无岸，波汹涌，浪翻滚，波涛起伏。仿佛千万匹骏马奔腾，咆哮于蓝天白云之下。窝旋相连惊涛拍岸，水深浪急，奔腾直下，一泻千里。

    黄河的浩瀚气势，轰隆隆涛声震撼着黄莺的心灵，使她立时觉得视野开阔，心胸宽广，有一种能装下千军万马的感觉。

    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都喜欢游山玩水，亲临其景，受到心灵震撼和共鸣，然后提笔赋诗填词。这与闷在小屋里，挖空心思，凭空想象出来的景致绝对不一样。

    这是黄莺参军入伍的第三天。一身崭新的新四军军装，使二十岁不足的黄莺，更显得身姿苗条，英姿飒爽。配上她那白皙美丽的银盘大脸，更加引人入胜，是男人见了都会想入非非，不由自主的回头多看上几眼。

    黄莺二楞二赖子，跟随柳武回到部队的当天，部队接到紧急命令，傍晚便开拔了。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部队驻扎在黄河南岸一个叫胡家寨的小村。这里绿树掩映，河流环绕，相当隐蔽。部队要在这里休整练兵，开辟根据地。黄莺被安置在女兵排里，她是一个特殊的兵，随部队行动，不在编制，没有具体工作。她的任务是学蒙语，练枪法，学骑马，学武艺。随机而动，投奔师傅常安岭。黄莺背靠大树，面朝黄河，痴痴的望着，一时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一个人悄悄挨到她身后，她也没有察觉。那人转到了她的身前，用责备的口气道：莺儿，你这警惕性可不行啊！现在敌我形势复杂，粗心大意是要吃大亏的。

    黄莺一扭头，腼腆地一笑道：“五舅，是……是黄河水，轰轰隆隆，影响了我的听觉……”

    “这只是一个方面，以后要绷紧危机这根弦。还有，到了部队上就是军人，要有集体观念，处处遵守纪律，可不能象在家一样，二大爷赶集随便便。我刚才打听了几个人和哨兵，才找到这儿来，以后有什么行动，要向班、排长知会一声。现在我们生活在敌人的夹缝里，部队遇到紧急情况，随时都会秘密转移，不会因为缺少了某一个战士而影响集体行动。你一个女孩子，穿身军装到处游荡，那是很危险的。”

    黄莺俏脸一红，诚恳地道：“五舅，以后我会加倍注意的，处处遵守部队纪律，严格要求自己，绝不给您丢脸。”

    “嗯，这就对了，我们是一家人，我说你几句并非责难，你可别往心里去。”

    “五舅，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明白你是好意。

    “嗯，好孩子，这就对啦！”

    一句“好孩子”出口，柳武并没在意，倒是黄莺，红云朵朵，脸飞彩霞。她确实不是小孩子了，她掩饰的道：“五舅，我有个问题，一直没好意思问，你现在是个什么官？管多少人呢？”

    柳武一笑道：“咱们的军队，和别的军队不同，提倡官兵平等。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利用一技之长，下到各连队教授搏击技艺。咱们的军队装备落后，弹药紧缺，冷兵刃一时半会还是主要的杀敌武器。但是，冷兵器已落后于时代，逐渐被热兵器取代。人是血肉之躯，再好的武艺也挡不住子弹呢！”柳武不由发出了一声幽幽长叹。

    黄莺道：“五舅，您是武术大师，怎么也说这种泄气话呢？说的我都没了信心……”

    “莺儿，可不要有这种想法，冷兵器会逐渐被热兵器取代，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武术是中华瑰宝，是飞机大炮，绝对取代不了的。练就了一身武艺可强身健体，耳聪目明，身手敏捷，纵高腾挪，窃情报，取敌酋，利用游击战术杀敌人个出其不意。飞机大炮再厉害，也是人操控，我们可以利用自身武功，去无声息，事先炸毁它，来个釜底抽薪，这是普通人做不到的，用武之地大着呢。莺儿不要失了信心。”

    黄莺兴奋地道：“您这一说，我又浑身充满了力量。”

    “嗯，这就对了，不论何时都要对前途充满自信，人活着，才会有劲头。莺儿，努力吧，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向陈司令做了汇报，他答应，只要有部队进蒙，就会把你带过去。所以你在部队的时间也可能是仨月两月，也可能是一年半载，你要紧张起来，抓住这个机会，学会简单的蒙语。不然进蒙之后，你会困难重重，连与小凤凰交流都困难，你怎么向她学习呢？还有，骑马，打枪都要学会，至于谁来教你，我会帮你安排。你来看——”柳武从上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白纸，道：“这是我帮你列的蒙汉略语对照表，你要背会它，牢牢记住。过两天，我再给你列第二张表。你掌握了一定量的蒙语单词，咱们再用蒙语试着对话。只要有心，没有学不会的。”

    黄莺接过表格一边看着，一边自信的道：“这不是问题，我有把握记住它。”

    柳武关切地道：“莺儿，一天一夜的急行军，200多里路，累不累呢？”

    黄莺实话实说道：“亏得跟黄师傅学了两个月的武术，强健了体格，我又咬牙坚持，还真没掉队。我现在可比从前厉害多了。”她指着身边一棵碗口粗的杨树，跃跃欲试地道：“五舅，你信不信？我一拳下去，就能砸的它滴滴答答的淌水……”

    “是吗？”柳武微微一笑，道：“莺儿，你啥时候能一拳打折这棵杨树，那本事才算差不多了。”

    黄莺张圆了小嘴，看舅舅又不像开玩笑，吃惊地道：“五舅，这……这可能吗？”

    柳武自信地道：“怎么会不可能呢？像我师傅，还有霹雳神掌推倒山，还有神拳无敌江一波。这些老前辈，一拳打折这棵树，不成问题。”

    黄莺自然相信舅舅的话，她楞怔了一会儿，忽然道：“五舅，那你呢？你能一拳打折这棵杨树吗？”

    柳武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杨树，用拳头在树杆上轻轻地顿了顿，揎拳捋袖的道：“我还真没试过，不过。一拳打折它大概没问题……”

    “五舅，打折它，让莺儿见识见识！”黄莺热切地鼓动着。

    “那就试一试……”柳武自信地一笑，刚握紧拳头，忽又环顾四周，轻轻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你试着想一想，如果我一拳下去，打不折这棵树倒也罢了，万一“咔嚓”一声，打折了，这河滩里劳动的乡亲，都会围过来看希奇，会是一个什么场面？我师傅一再告诫我，不可人前卖弄，惹是生非。世间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虚怀若谷，深藏不露。有的人，你打他一拳，骂他几句，他扭身便走，这个人说不定就是个大能。因为他不屑于与一个普通的百姓一般见识。你想见证武林人物的真功夫，以后有的是机会。”

    柳武话锋一转，压低声音挺神密地道：“据可靠情报，日本人占领了东三省，仍贼心不死，贪得无厌。他们正在调兵遣将，筹备物资，准备大举南下，亡我中华。中国人民的一场血腥灾难，怕是无法避免了……”

    黄莺不服气，道：“五舅，我真弄不明白，我们堂堂中华大国，有四万万五千万同胞，还怕他岛国上的几个小杂碎……”

    柳武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地道：“穷兄弟自相残杀，强寇才会趁虚而入。小日本这几年养精蓄锐，穷兵黩武，军纪严明，枪法如神，还真是我们的一个劲敌。我们是穷点，如果上下一心，凉他蛋卵小国也不敢妄动刀兵，可惜呀！咱一个小老白姓，有心无力瞎操心……莺儿，好好练功，你会有用武之地的。就算没有战争，和平年代习得一身武功，也是大有作为。你还不知道吧？我那师娘，当年可是呼伦大草原，最最漂亮的姑娘，她就是看中了我师父的一身武功才芳心暗许。师傅每每提及，都是眉飞色舞，津津乐道，满满的自豪呢！”

    “莫非……师娘也会武功？”

    “她倒不会，不过……自古美女爱英雄嘛！你没见过我师娘！那个美……嗯，和你有的一比，你们……各有千秋。”

    黄莺回眸一笑，道：“五舅，讲讲师傅和师娘的故事吧，让我对他们多一些了解。”

    “哦……也好。莺儿，随我来。”柳武看到了一棵枯死倒地的大树，率先走去。两人坐在树杆上，面对滚滚东去的黄河，柳武讲起了师傅常安岭，凭武功赢得娇妻芳心的传奇故事——

    上回书中说到，慈禧太后缺少两个圆不溜丢的玩意儿，挺不起腰杆，那不是主要原因，如果她有飞机大炮试试，她才不会把祖宗留下的大好河山，拱手送与旁人。那些看见别人碗里有肉就起贪心的蓝眼强贼，她是又恶心，又害怕，又无可奈何。落后受欺，这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

    话说义和团运动，在清兵和洋人合伙打击下宣告失败。柳开印和常安岭愤愤不甘，也只有逃命的份了。常安岭回到大兴安岭老家之后，痴心武学，简直到了入迷的地步，拖到24岁，也没能成个家。一是醉心武艺，把婚姻看的淡了；二是他尚没有遇到自己中意的那个“她”。为此，没少听了父母亲的唉声叹气，也经常看到母亲的眼泪汪汪，窝囊气也够他受的。

    忽一日，母亲走进他练功的小院，语意深长的告诉他一则消息：岭儿，和我们一河之隔的呼伦大草原，正是一年一度的那达慕大会，赛马，射箭、摔跤可热闹呢。听说有个什么……萨日卓玛，人称月亮公主。是草原上公认的一朵鲜花，其漂亮天下无人能比。接连两年赢得赛马第一，射箭第二。每年赛事结束，她都别出心裁地搞几个小节目。名誉上是活跃会场气氛，但明眼人一看就懂，她是意在选婿。我儿一身武艺，正至婚配年龄，要个有个，要样有样，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天下无比的俊姑娘，让别个追了去？”

    常安岭心里一动，没有哪个小伙子不爱俊姑娘，何况常安岭正是血气方刚，爱慕异性的青春期。他久静思动，正有心出去走走，于是兴致勃勃地道：“娘，你说那达慕的赛马大会，我是知道，那个什么月亮公主，真有其人？”

    老太太满怀深意的鼓动儿子道：“我们这儿人人皆知，就你小子执迷练武，蒙在鼓里。说不定那个萨日卓玛等的就是你哪！儿子，快去吧。”

    这缘分到来，真的是挡也挡不住，常安岭的心不由自主的飞向了草原。他信心满满的道：“娘，你放心，如果真有那么好的姑娘被我看上，一定追回来，给你老人家做儿媳。”常安岭信心百倍，在他看来，凭着自己一身过硬的武学造诣，追个姑娘岂不是易如反掌！

    常安岭早起五更，骑一匹青鬃马，赶到呼伦草原大会场时，正是一轮红彤彤的太阳爬上东山顶，圆大如车轮的时候，赛马已进入高潮。六七月间，天气炎热，茫茫草原，一目千里。人们对午时的毒日头没个躲处，所以，赛马多在早晨进行。而骑射，摔跤等比赛项目，就要看主持人怎么安排了。

    赛马场上足有五六千人。有帐篷，有马车，还有数不清的拴马柱。开阔地架一红线拦绳，是为参赛的勇士们终点冲线用的。

    各地来的观众们，或站会坐，闲扯着从各方捎带来的，耳闻目睹的奇闻趣事。都在等待着观赏勇士们争胜夺魁，那万马奔涌，激荡人热血沸腾的场面。蒙古人号称马背上的民族，赛马是成吉思汗大帝的传承，已有七八百年的历史。是蒙古人力量和激情的象征，尤为壮观。

    突然，高坡上有人大声惊呼：“来了，来了！”人们争相起立，有人爬上了马车，有人登上高坡，一齐翘首西望。

    常安岭也随着人们的视线，放眼西方天际。就在那天地相接的苍茫草原上，隐隐约约腾起了一片沙尘暴，沙尘中，逐渐有许多的黑点显现出来。那黑点拖起一溜尘沙，随着黑点的飞速移近，人们逐渐看清了，那是一匹匹昂首急驰的赛马。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已能看到马背上的骑手，奔马也在人们的视线中清晰起来。但见千头耸动，鬃毛飞扬，万蹄奋发，犹如大海里汹涌起伏的浪涛，奔腾呼啸而来。

    突然，西方天际传来隆隆颤音，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整个草原都在抖动。没有经历过赛马大会的人，我以为是苍天动怒的雷声，其实，这是千万铁蹄一起踏击地面发出的共鸣。再看那万马奔腾，铺天盖地，犹如排山倒海的气势，胆小的人会止不住的往后缩，生怕怒马收拢不住，被淹没在铁蹄之下。

    奔马越来越近，也越发显得马蹄迅疾，观众们已能粗略看清赛马勇士们的容貌，冲刺夺魁的时刻到来了！赛手们各展努马绝技，或人立而起躬身呼啸，或伏鞍抖缰扬鞭催马，各打暗号，以做到人马心灵合一，使赛马达到最高时速，获得优异成绩。

    有一位女赛手真个与众不同，头戴缨穗小帽，缨穗激颤，随风飘舞。两条五尺长的大辫子，被流风扯成了直线。足蹬软底小马靴，身着五彩绸衣，在快马疾风中猎猎作响。她突然踏蹬人立，柳腰前倾，左手执缰，右手鞭稍向前一指，口中发出一声尖利的口哨。那胭脂红收到主人冲刺的信号，口喷白沫骤然加速，快似游龙入海，疾如流星追月，接连赶超两名赛马，以快人五秒的成绩，冲线夺魁。好多观众为她欢呼喝彩：“萨日卓玛——威武！萨日卓玛——英雄！”

    常安岭一时之间，也被赛马的磅礴气势所震撼，为草原的泼澜壮阔和蒙古人民的激情勇敢自豪着。儿时，他也曾跟随父母观赏过草原赛马，那场景在记忆里已经模糊不清。现在，他沉浸在赛马的后续里，听到人们的喝彩，才扭头观瞧这位勇获第一名的卓玛姑娘。那萨日卓玛正在赛场一边遛马，不时向那些为她喝彩助威的观众点头微笑，挥手致意。

    刚才卓玛的胭脂红一闪而过，常安岭并没有看清她的花容风采，现在仔细打量，果然传言不虚，活脱脱草原上的一朵鲜花，给人以惊艳的感觉。看到她，你不会想到柔情似水恩爱缠绵的七仙女，也不会想到心性如钢，气吞山河的刘英烈，更不会想到心如蛇蝎诡计多端的苏妲己，你的心海里，会不由自主的跳出一个人来，那就是跃马挺枪的穆桂英，她给人一种生机勃勃，豪放不羁，浑身充满着力量、激情和青春活力的美。

    常安岭二目放光，一时看的有些痴了。在看那萨日卓玛，一米七的身高，苗条而丰润，丹凤眼，柳叶眉，美目流转，炯炯有神。长圆脸儿白里透红，红润润的小嘴儿薄施了胭脂，轻启朱唇嫣然一笑，贝齿晶莹，两颗对称的小虎牙，使她妩媚中又透着俏皮。两串晶莹雪亮的银耳坠，在腮边摇曳闪烁，平添了几分春色。

    萨日卓玛借着观众向她祝贺打招呼的机会，美目流转，顾盼生辉，谁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算上今年的赛事，她已是赛马三连冠。前两年自办两个小项目，说是逗趣取乐，活耀赛场气氛。有人不相信，说她别有深意。其实，草原人的那达慕大会，是一个传统节日，也是一个大集会。做什么买卖的都有。玩猴的，耍把戏卖艺的，都来凑热闹，收个赏钱。只要不影响赛事，都是受欢迎的。萨卓玛自办节目，连裁判都帮他助威，没有女子不思春，也没有男人不想媳妇。你看那和尚，吃上三顿饱饭，还追着尼姑钻高粱棵子呢，也别笑话人家，饱汉子应知饿汉子饥，此乃人之常情。

    萨日卓玛三连冠，眼眶子自然高了，一般小伙子，她可看不上。自谋主意，要找个有本事，潇洒帅气的好小伙子，共度人生。对，小伙子还要知道疼媳妇，听她的话，不然她可不要！萨日卓玛的电光眼和常安岭的脉脉含情突然对上了，两人各自心里一动，相互点头致意。有人可能不信，几千观众，为什么卓玛单单向常安岭点头致意呢？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常安岭有着别人所没有的自信。这份自信可不是装出来的，是有本事的人一种自然的流露。

    据传言，曾有过这样一个小故事。在某考场上，有一个考生，是一位身高不满五尺的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刮倒。人家坐着，她站着。因为坐着她够不到课桌。初一开始，监考老师看这位袖珍女孩眼神是斜睨的。当女孩自信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他不由一激灵。那小姑娘在用眼神告诉他一句话——不要瞧不起人，清华，北大不过是我的一个跳板，我要到mg的哈佛大学去讲课。这位小姑娘的形象，在监考老师的心目中，立时高大起来。

    原来，这位袖珍姑娘自学几门外语，每门功课稳拿一百分，是个过目不忘的小神童，了不起。和她邻桌的考生是个一米八九的小伙子，当监考老师犀利的目光扫过他时，他心里一哆嗦，板凳一斜，缩到桌位下去了。原来他是滥竽充数，半瓶子不足，不过来应个场，碰碰运气罢了，也许改卷老师喝多了酒，心神一恍惚，会点他个头名状元呢。

    现在的常安岭，就是凭着这份自信，引起了萨日卓玛的注意，对他友好的点头致意，打了个招呼。这使安岭怦然心动，有一种老朋友到来的感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近年来，常安岭也见识过不少千姿百媚的好姑娘，其中，不乏有会武功的女中英杰，有文采的一枝独秀，闭月羞花的窈窕淑女，但都没能在他的心海里留下什么位置，更谈不上爱慕。今天不知怎地，他眼神不自觉的追随着萨日卓玛的身影，真是越看越爱，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处处撩拨着他的心弦。

    常安岭暗叹一声：看来今天自己是被这个小妖精迷失了心魂，不能自拔了！自己的婚姻拖到现在，今日一见钟情，难道这是天意？自己等的就是她吗？今生如果不能追萨日卓玛到手，只怕自己会得失心疯呢，因为自己的心魂，不知被她用什么妖法给勾走了！

    常安岭暗暗拿定了主意，不惜展示平生所学，追心爱的卓玛姑娘到天涯海角。至于常安岭是怎样赢得姑娘芳心，抱得美人归的，咱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