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白月光

第七十五章 神秘的势力

    他的言语始终如一。

    可越是这么说,她心中便越是惴惴不安。

    什么东西都会骗人,账册,言语,神情……若到头来发现,大人也如当初的盛景安那般,一切真心皆是假意,不过是为了登上皇位,夺取兵权才和她虚与委蛇——

    “瑕儿。”

    轻叹声传入耳中。

    司无瑕刚抬起头,便被对方牵到了怀中。

    耳边再度传来低语:“我知你心有防备,若换做我也会如此,所以……你也不必这么快就决定,待解决三皇子这颗毒瘤后,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让你能将信任交付于我的秘密。”

    秘密?

    是什么样的秘密,让大人有这样的自信?

    她没忍住追问道:“为何现在不能说?”

    “不是不能说。”

    殷深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是知道得太多不好,我怕在这紧要关头,无暇分心照顾你。”

    这话的意思……

    莫不是说了,就会有人为难她?

    何人这般神通广大,竟连大人也要忌惮三分。

    司无瑕无意间又蹙起眉头,招来一记弹脑门:“胡思乱想什么,收收你的心思。司将军那边,你不必与他对着干,我脱不开身的时候,有司家护着你,我很放心。”

    既然都这么说了……

    她权衡了一下,乖乖闭上了准备打小报告的嘴。

    还是不要让大人操心了。

    但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刚走,肖孟卿那厮便将故事还原得一般无二,可想而知,某人当场气炸了。

    难怪……

    那丫头半夜翻墙不说,还一直吞吞吐吐。

    殷深将账册丢到一边:“将这些田地铺子尽数变卖,所获财物送到南部关口,自会有人接应。”

    接应……

    肖孟卿欲言又止道:“是,我这便去安排。”

    跟了大人这些年,勉强知道大人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只是大人不说,他们也不敢问。

    隐约觉得,或许时机到了,大人自己便会说了。

    若非抽不开身,他真想亲自将财物送到南部关口,瞧一瞧接应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对了,”

    殷深取出一枚令牌:“我记得郁家在别处有个庄园,处偏僻贫瘠之地,你带人去那里探查一二,必要时你自己做主,不必回来禀报。”

    庄园……

    好像是有那么一个。

    因为后山野兽众多,常有猎人有去无回,久而久之,那一带便成了郁家的地盘。

    仔细算起来,那还真是一个好大的地盘,最适合养人用。

    二人心照不宣的点头。

    接过令牌时,肖孟卿终是没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虑:“大人,司丫头怎么会知道郁家死士的特征?这个秘密,连大人你都不知呢。”

    得知此事时,他还吓了一跳。

    那丫头莫不是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也不知。”

    殷深看向窗外的夜空,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盛景安……

    心里揣着一个江悠然,你还不知足,竟敢将如意算盘打到他的人身上,等着瞧吧……

    很快你便笑不出来了。

    ……

    度日如年。

    不知何时起,司府在夜里竟也有人把守。

    盛景安那厮别的不说,毅力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如今名正言顺,他像是和尚敲钟,日日都登门造访,与她一块儿习武,用膳,念书。

    趁着夫子背过身去,司无瑕突然起了坏心,二话不说便一脚揣在前面那张椅子上!

    碰!

    巨响声传遍私塾。

    堂堂三皇子,竟摔了个汪汪啃泥。

    司无瑕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台上的夫子便汗颜的说:“三殿下,你……你怎么摔地上了?”

    “我……”

    盛景安想黑脸,却又不得不顾及场合。

    他只知后背突然有一股力砸来,等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趴’在了地上。

    显而易见,定是被踹的!

    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坚持到今日,便只能咬咬牙认下了:“对不起夫子,我一时没坐稳。”

    这话别说夫子,连他自己都不信,更别提始作俑者了。

    夫子欲言又止,最后无可奈何的叹气:“下回当心。”

    “是……”

    盛景安艰难的爬起来,镇定自若的坐回去。

    只不过调整姿势时,将椅子挪了挪,确保某人的脚够不着。

    小样……

    跟你姑奶奶我斗?

    司无瑕轻哼一声,看着自己淡粉的蔻丹,得意的想:看你这小身板,能挺到几时?

    于是在忍过一时后,相似的花招层出不穷。

    盛景安一一认下,终于在某人送他出府的时候,忍无可忍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司无瑕,你不要太过分了,真当我是泥人随便捏么!?”

    他不过是看在她那张与悠然神似的脸,还有司家兵权的份上,才对她一忍再忍!

    “终于装不下去了?”

    司无瑕对那人冷冷一笑,用力抽离了被禁锢的手。

    随后轻抚酸痛的手腕,无畏无惧的仰视着对方的怒目:“殿下于谁,都是一副恩赐的姿态,也只有江悠然那样的女子,才会全盘照收吧?”

    什么!?

    盛景安惊了一下。

    想要收起失控的神色,却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

    司无瑕抱着双臂道:“殿下在我父亲面前唱深情戏的时候,竟没想过有一日若东窗事发,会不会被司家人摁在地上鞭笞?”

    此等丑闻,与圣上当初的昏庸之举有得一拼。

    届时世人只会对三皇子和太子妃口诛笔伐,她这个蒙受无妄之灾的可怜人,自是安然无恙。

    “你……”

    盛景安有种不详的预感,“早就知道此事了?”

    那么当初酒楼初见时,初入相府时的抗拒,就都解释得通了!

    她竟戏耍他!

    男子脸色巨变,挑起怒火的人却丝毫不慌张。

    司无瑕露出微妙的笑:“殿下有时间迁怒,倒不如先顾顾自己,听说……西荒岭的庄园夜里失火,等天亮的时候,竟是白灰一片呐!”

    西荒岭!

    盛景安瞳孔一缩,来不及细想便转身离开。

    想来他知悉全部后,定会气得心肝肺疼,恨不得将始作俑者揪出来,报那下黑手之仇。

    可惜就算他知道,也挽回不了那么的多精锐死士。

    白瞎了那些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