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丁典竟叫我前辈?
突然。
丁典猛地将白迟推开。
他看看自己双手,又看向白迟,脸上全是惊诧:“你究竟什么人?”
“我是凌姑娘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
丁典低头不语。
此人竟然能吸取我的内力!
这种功夫……
闻所未闻。
凌知府从何处请来如此绝顶高手?
“格嚓嚓——”
一道无形闪电劈在白迟头上。
“恭喜宿主装逼成功。
“喜提电力30点。”
他浑身一颤,稳了稳身形。
然后伸出右手,说道:“来吧,朋友,咱们握手言和,如何?”
丁典抬起头,见他手心夹着东西,犹豫一下,伸手握住。
转过身去。
背对着牢头,打开丝帕。
一看那熟悉的娟秀字迹,他当即就认出是凌霜华的亲笔所写。
“丁大哥。
“见字如面,你还好吗?
“两年未见,不知你是否容颜依然。
“思君甚深,夜不成寐。
“向天祈祷,愿君长命百岁。
“思君成梦,梦中你我白头终老。
“醒来泪湿朱颜。
“若今生不能与君携手,
“愿来世再见,永不分离。”
丁典看完,将丝帕折起收入怀中。
泪水长流而下,双肩忍不住抖动。
过了片刻。
转过头来,神情已变得平静。
白迟瞧了一眼牢头,问道:“丁兄,你的神经病怎么样了,好了几成?”
丁典心道:你才神经病!什么好了几成?胡说八道!
嗯?
难道他说的是神照经?
霜华告诉他的?
这么说,他不是凌知府派来的奸细?真是霜华的朋友?
“我的神经……嗯,好了五成。”
才五成?
白迟心中一凉。
这要等你练成,还得猴年马月?
“你安心养病,不要四处走动,我很快就会再来看你。”
丁典点点头。
心道:不要四处走动?什么意思,我还能到哪里去?
这人怕不有三四十岁,为何总叫我丁兄,老子才二十八。
甚是可疑。
白迟出了牢房,自去准备。
后半夜。
他潜入了牢房。
一路【游电如蛇】电翻数个守卫,把他们反绑了双手,嘴里塞了袜子。
来到丁典牢前。
“丁兄,我来救你了。”
丁典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哼,你有什么居心?”
白迟有些不耐烦。
妈的。
这社会怎么了?
一个个的都是疑心病。
人和人之间就没有一点基本的信任吗?
“少废话!
“你再不出去,只怕永远见不到凌姑娘了。”
白迟拿出湿毛巾,绑在两根栏杆上。
然后插入木棍,用力拧绞毛巾。
丁典好奇地瞧着。
渐渐地,两根栏杆被拉弯了。
丁典坐了起来。
还能这样搞?
早知道有这方法,老子何必练神照经?把衣服尿湿,不早就出去了?
白迟头皮一麻。
“叮!”
“喜提电力10点。”
他如法炮制,将旁边两个栏杆也用毛巾拉弯了,闪身钻入。
丁典瞧着他。
老子肩胛骨上还穿有锁链,除非练成神照功,才能把锁链从石墙中扯出。
且瞧这老小子的内功如何?
却见白迟从腰间取出一把锤头,又拿出一个锲子。
对着锁链“叮叮咣咣”敲了起来。
渥草!
你这搞什么东西?
丁典心中起疑,突然发狂般扑过来扼住白迟的脖子。
“你到底是何人!”
烦不烦啊!
【游电如蛇】
丁典“啊呀”一声,双手弹开,瘫坐在地,半天不能动弹。
白迟则没事一般,继续蹲在那儿“叮叮咣咣”凿锁链。
丁典愣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内功震穴。”
“内功震穴?”
丁典喃喃重复,双目放出精光。
“想不到,阁下年纪不大,竟练成如此神功,佩服!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叫我小白好了。”
小白?
丁典愣了一下。
无论年纪,还是功力,这“小白”称呼,他都无法叫得出口。
“前辈,你为何要救我?”
霜华若有这等朋友,我早该知晓了,就算真是好朋友,也是最近结交的。
“呵,我只不过是路过此地,听说了你们的事,就顺便帮一把。”
白迟随意说道。
“怎么?还怀疑我是坏人呢。”
“岂敢岂敢。”
丁典脸上露出恭敬之色。
白迟也不当回事。
刚刚系统提示,喜获电力80点。
显然,丁典已被深深震撼。
丁典实在想不通白迟为何不用内力扯出锁链,只好试探地问:
“前辈,让我来砸吧?”
白迟一怔。
“嗨,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忘了这茬了,你力气可大得很。”
丁典接过铁锤,哐当哐当,不到十几下,就将锁链砸断。
两人钻出铁栏。
一路上,看到不少狱卒昏倒在地,双手反绑,嘴里塞布。
丁典奇怪地问:“前辈,这些人都是您用内力震晕的吗?”
白迟“嗯”了一声。
丁典心中更是震撼不已。
一连震晕七八个狱卒,前辈的内力该是如何高深不可测?
怪不得。
他刚才没有用内力扯锁链,原来是要将内力省下来,用在重要的地方。
佩服佩服。
白迟头皮一麻,收到10点电力。
奇怪地瞧了一眼丁典。
咱俩就正常走路,这你也震惊?
监狱高墙之前。
白迟看这墙有两丈多高,担心自己跳不上去,就道:“你托我上去。”
丁典心想:前辈要节省内力,正当如此。就托着白迟一起越过高墙。
来到外面。
丁典不由长吁一口气。
走了一会,来到高楼蔷薇窗下。
丁典道:“前辈,你说我该如何?”
“这还用我教?你带着凌姑娘一起远走高飞便是。”
丁典犹豫道:“万一凌姑娘她不想跟我走,怎么办?毕竟他爹……她只怕不愿抛下凌知府……”
白迟气道:“你榆木脑袋啊?你们两个为了爱情连命都不要了,还怕这个顾那个?这些东西比你们的命重要,还是比你们的爱情重要?”
“前辈教训的是。”
丁典跳上高楼,在窗户上敲了敲。
却没有回应。
他轻轻推开窗户,瞧了瞧。
回头说:“屋里没人。”
白迟也跳上来,确实没人。
两人翻窗而入。
床上的被子拉开着。
显然,凌姑娘今天还在。
“要不,咱们等一会儿?”
丁典正在犹豫之间,忽听到外面有木鱼声响,又有喃斋之声。
顿时脸色变了。
“凌家有人去世了吗?”
白迟推开房门,向声音来处摸去。
穿过两条走廊,下了楼梯,来到花厅门外,见到窗纸中透出光亮。
丁典突然发起抖来。
颤声道:“前辈,你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