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李子寒拦错了车被揍
酒店包房里。夜。
雷一群和司浩平两个人在喝酒。
雷一群满了一杯酒,递给司浩平,自己又满上,放下酒瓶端起酒杯举过来:
“老弟,你这招真高明,如果孔明活着见了这招非气死不可。空城计中套着空城计,绝妙,实再是绝妙。来,干一杯。”
雷一群满脸堆笑,看得出今天格外高兴。
司浩平微微动下嘴唇,似笑非笑地接过酒杯。
雷一群一扬脖干了个利落,倒空着酒杯说:
“老弟,现在我都有点怕你了。你这城府也太深了,让我都见不到底啊。哈……”
司浩平轻轻的一笑,嘴唇在杯边沾了沾放下杯说:
“雷哥,此话差矣。《菜根谭》告诉我司浩平涉世浅,点染亦浅,故君子与其练达,不若朴鲁;与其曲谨,不若疏枉。我亦明知却很难令雷哥满意啊。”
雷一群得意的“哈哈”大笑后:
“哎,你说话能不能用现代语。要说起满意吗,我很满意啊。哎,老爷子来电话让我争取林竹。你说我跟林竹还有戏吗?根本没戏。一提这事,我恨李子寒恨得牙根疼。上次没整死他,真他妈后悔。”
雷一群眼神中带着对司浩平的不满和怨意。
司浩平抬眼扫视雷一群后,淡淡一笑说:
“雷哥,啥事都有定数,也有规律。定数在天,规律在人。两者都有度,有节,不可急,不可违,不可乱,不可纵。”
雷一群脸一沉说:
“我不管啥节呀度啊,你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李子寒。”
见司浩平没丝毫反应又笑了:
“哎,老爷子对你也很满意。该给你的那份钱,我已经打你的卡上了。”
司浩平很平静的点点头,兜里手机响了:
“雷哥,我接个电话。喂,是汪雪啊……什么,袁昕要你清库盘点……”
司浩平按住手机走出客房。
医院病房长廊。夜。
一位戴黑墨镜,穿着风衣的男子装扮慎步走来,在一病房门口停下脚,两边看了看闪身拥门进了病房。
林竹躺在病床上,见一男子闯入,吓得惊呼:
“你是谁?你快出去……”
男子摘下墨镜笑了。
林竹这才松了一口气:
“哎呀,袁昕。你吓死我了,死丫头,装啥呀。”
袁昕摘下帽子脱掉风衣,来到林竹身边问:
“林总,感觉怎么样?”
林竹摸摸头,耸耸肩膀说:
“身上轻多了,多亏了医生精心照料。哎,这么长时间,你干什么去了?公司情况怎么样?”
袁昕笑了:
“我以为你一张口就问李子寒呢?看来你还没忘了公司。”
林竹瞪了一眼袁昕问:
“到韩国的那批货物处理了吗?”
“林总,我跟你说过,这是个骗局,是个带有与韩国某某人假设的骗局,唱了一场空城计中的空城计。以搅乱你的管理思绪,引开你地注意力。连日来,我总有一种幻觉:有一个大阴谋正在有计划,有步骤地实施。雷一群和司浩平他们背后还有个说不清的大后台,各自都拌着什么角色,我一时还说不清楚。”
林竹听着愣了:
“袁昕,你不是在给我讲故事吧,这个公司,本来就有雷一群他爹的股份吗?干嘛还要设骗局耍阴谋?再说,他司浩平算什么东西。有这么大胆子敢在我眼皮下推波翻浪。”
袁昕坐在林竹身边:
“林总,你错了,司浩平在你面前柔软的像羔羊,而你每时每刻,都是扮演着老虎的角色。现实中不是老虎怎能样吃掉羔羊,而羔羊怎样训服老虎?”
林竹挣脱下地:
“不行,我得回公司。我就不信,羔羊能训服我这只老虎,而我这只老虎管不了羔羊。”
袁昕把林竹按在床上:
“林总,这些日子你心神操劳过度,需要静养。现在,还不是你老虎发威地时候。”
林竹迷惑的望着袁昕,从袁昕的表情中林竹似乎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袁昕深知林竹的病情,在这个时候让她知道公司岌岌可危,旦夕累卵。不等于在林竹心口上刺一刀吗,便自然一笑又说:
“林总,以静制动等于四两与千斤。所以,我们要以不变应万变也许是最好地选择。”
清晨,
滃云山村西沟石料场。
铁蛋来到石料厂,后面跟着几个工人。
远远的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堵满工地。
铁蛋紧走几步站在沟坡上大喊:
“哎,你们是干什么呢?一会干活了。在这呆着危险,快离开这里……鸟鸟的。”
人群根本没人理会铁蛋。
铁蛋又喊:
“哎,都离这远点,一会放炮啦,太危险……”
铁蛋回头冲几个工人吩咐:
“把炮装好,一会放几炮,把他们就都吓跑了。鸟鸟的。”
铁蛋摆弄着手里的炮捻儿自言自语:
“看这挣钱了都想来找活干,那用这么多人啊。鸟鸟的。”
一个工人跑过来说:
“铁蛋,他们是来要钱的。说了,不给钱他们不会走。”
铁蛋愣了一下,脸一绷两眼瞪起来:
“要钱,不是来挣钱的?哎,我该他们什么钱,别管他,你们装好炮。我放两炮把他们都崩跑了。鸟鸟的。”
工人又说:
“炮都装好了。可他们说了,不给钱就不让咱们干活。”
铁蛋急了:
“我该他们啥钱?我看他妈的谁敢不让我干活!赖歹不吃死孩子活孩子惯的。鸟鸟的。”
工人跟着解释说:
“不是你,是李子寒。是李子寒许愿给他们的分红钱。”
铁蛋拿着炮捻冲人群大声喊:
“哎,都听着,我铁蛋不欠你们钱,也不该你们债。这是石料厂,我说了算。都给我滚远点。不然,我放炮了,崩着谁别说我没告诉你们。鸟鸟的。”
铁蛋划火点着炮捻,朝炮坑走去。边走边想:我铁蛋点炮捻可是真的,不吓你们屁滚尿流才怪呢。
不料,见铁蛋点燃炮捻,人群中竟有人破口大骂:
“铁蛋,你混蛋。真想崩我们哪!”
“铁蛋,你真敢放炮崩我们啊!”
“铁蛋,你可别乱来啊……”
这一骂人群乱了。
铁蛋挨了骂,驴脾气上来了:
“你们不走我就崩,爱咋咋地。想死就别走,有种就别动。鸟鸟的。”
人群中几个挑头的围了上来:
“铁蛋,你崩个看看,这山是全体村民的。凭啥你们挣钱,让我们晒墙根啊!不给钱,你就别想干成。今天,你放炮崩个试式。如果你不敢放炮,你就是孬种……”
“铁蛋,你讲不讲理!你们想耍赖怎么着?”
……
人群跟着哄起来。
铁蛋抡着冒火星的炮捻:
“这山是我们花十万块钱租的,想要钱找王大牛去。在这村里还没人敢跟我铁蛋挡横。你们谁敢上来找死,有种就上这炮炕来。我看看,我要是不敢放炮,是你养的,往后跟你姓。鸟鸟的。”
铁蛋抡着炮捻,火星落在就近的一个炮坑的雷管导线上,雷管导线“刺刺”地冒起火花。
不知谁喊了一噪子:
“铁蛋点炮了,快跑啊!”
“铁蛋就是牲口,啥事不敢啊……”
“快跑啊,铁蛋真点炮了……”
人群乱作一团,抱头乱窜。雷管导线“刺刺”地冒着火花。人群在工地上乱窜,现场乱成一锅粥。
公路边上。清晨。
李子寒嚼着方便面蹲在路边石台上,盯着过路每台车辆的车牌号。
一辆红色轿车驶过来。
李子寒两眼一亮,李子寒扔掉方便面,起身冲向路中横在轿车前。
轿车急刹车,发出“嘎吱吱”的刹车声,声音刺耳极了。
李子寒抱伤胳膊扑在轿车上。
车门猛的打开,司机跳下轿车,上前拽过李子寒开口怒骂:
“你找死啊,想死我成全你!”
随着骂声,一阵拳脚相加落在李子寒身上。李子寒被打倒在地,司机又猛踢过来。
李子寒在地上翻滚。
这边一吵嚷,很快聚起了看热闹的人群:
“哎,你下手这么狠。你没看他胳膊有伤吗?”
“这小子闯人家车,差点没撞死,换我也得揍他一顿。”
“哎,别打了。兴许这小子有啥急事才撞你车呢!”
“这小子精神不正常吧!”
听着议论司机停住手:
“告诉你,要死去没人的地方……”
又踢了李子寒一脚,忿忿的朝轿车走去,打开车门刚要上车。
李子寒猛扑过来问:
“这是古原市药材公司姚经理的车吧?我找姚经理有急事……”
李子寒满嘴是血,抓着车门不放。
司机看看人群,又看眼李子寒,用力拥开李子寒上车车开走了。
李子寒望着远去的轿车,嘴里喃喃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