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驰大陆

21、听见 冬天的遇见

    小立冬见到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吓得目瞪口呆。今天打猎任务已经完成,司马逸凌不想横生枝节,抱起小立冬便跃上树上,沿着树丛,飞快穿越,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家中。

    到了家里,小立冬还惊魂未定,问司马逸凌道:“妈妈,那东西是什么,太害怕了”。

    司马逸凌道:“那是老虎,这山里挺多的,知道害怕了吧,以后不要随便就跑出去玩咯,遇到那些家伙可不是好玩的”。

    小立冬忙点头道:“嗯嗯,妈妈,我饿了,我们烤狼腿吃吧,我还没吃过狼腿呢”。

    “狼腿是明天你生日的礼物,明天才可以吃,这么急嘴,今天妈妈给你炖只**,咱们好久没吃鸡了”。白天打猎太累,小立冬吃完饭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床边放了妈妈新做的两套衣服,非常高兴,一件一件挑过来试穿,发现其中一套稍微大了一点,也还算合身,令一套却大了不少,心想:是不是自己长的太快了,妈妈做衣服都开始往大了做了。换好衣服,听见外面有响动,跑出去看,发现妈妈拎着一条青竹鲤回来,非常兴奋,这是他最喜欢吃的一种鱼,兴奋的抱着妈妈,亲了两口,夸道:“妈妈真厉害”!

    青竹鲤十分罕见,就连司马逸凌也是来了梅山之后,才偶然钓到,起初只觉得它的鳞片比其它鱼类的鳞片大,吃了一次就念念不忘。有一次被小立冬打扰,有一片鱼鳞没有刮干净,不想鱼鳞的味道更好,从此母子二人都爱上了青竹鲤。青竹鲤的肉质非常鲜美,它和普通的淡水鱼不同,没有鱼腥味,就连泥腥味也没有,而最独特的是它的吃法,就是鱼鳞。其他的有鳞鱼都是要去掉鱼鳞的,而青竹鲤如果去掉鱼鳞了,反而不就好吃了。司马逸凌曾经试着捞几条放在池塘里饲养,都没有养活,应该是跟它生长的环境有关系,只好作罢。这鱼很难遇到,一般都藏在山间湖底,如果农活不是很忙,司马逸凌就会花很长时间坐在湖边垂钓,只求钓得一两条,满足小立冬的味蕾。

    小立冬五岁的生日过得心满意足,有了两套新衣,吃上了青竹鲤鱼汤和烧烤狼腿。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司马逸凌愈发思念和担忧金智南,五年多了音讯全无,她有了新想法,这样子守株待兔,太过被动,她要主动出击,下山去打听消息。晚间母子二人躺在床上聊天,司马逸凌告诉小立冬她明天要去山里采药,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叫他不要乱跑,好好呆在屋里,出去就会遇到昨天遇到的老虎。小立冬听见老虎二字,就吓得赶忙用被子盖住脸。

    第二早立冬醒来,妈妈已没在身边,这是他们的生活常态,他不觉得奇怪,况且昨晚妈妈就已经告诉他要去采药。肚子饿,来到厨房找吃的,妈妈给他煮了两个鸡蛋和一串拐枣作为早餐,把昨晚吃剩的鱼肉和狼肉放在灶上,应该是午餐。

    吃过早餐后,小立冬练习妈妈交给他的武功,特别是步法,他非常上心,因为它觉得这山里有许多庞然大物,他是怎么也打不过的,逃跑是必然的。练了一会,心下厌烦,觉得无聊,就去跟圈养的鸡鸭牛羊玩耍了一阵子。他的生活除了妈妈便是这一群动物,它们既是他的食物,也是他的朋友,他经常和动物们自言自语,猜测它们的心里,观察它们的行为。

    中午到了,肚子又饿了,生火热了妈妈放在灶上的鱼和狼肉。饭后,茫然失措,妈妈第一次这样长时间不在眼前,非常不习惯,惶惶不安,在屋里乱窜。忽然想起妈妈说去山里采药,就想去山里找妈妈,又想起妈妈说山里有老虎,兴奋还没超过一秒就打起了退堂鼓。

    在屋里呆了半天后,躁动之心更甚,心想:老虎应该更喜欢牛羊,山里那么多野牛野山羊,老虎应该早就吃饱了在睡大觉,我只要多注意些,便不会出事。于是吹了口气,不断给自己鼓励,拿上弓箭便朝山里走去。

    来到前天和妈妈打猎的地方,发现地上又多了许多山羊骨头,放心了很多,他想:老虎今天一定吃饱了,肯定在睡大觉呢,于是更放心大胆的朝山上爬去。

    越往上就发现气候越来越冷,冻得直哆嗦,好在今天天气晴朗,虽然已经过了立冬,却是晴空万里,阳光些些点点的从丛林中渗了下来,每过一阵子便能烤上一会儿。

    山势越来越陡,树木也越来越少,越来越小,视野逐渐开阔。小立冬举目四望,只见满眼青翠,一望无际,心想: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爸爸会不会在对面那座山上呢?这些山里会有多少只老虎呢?山里的羊够老虎吃吗。

    想到老虎心里就害怕,只盼快点找到妈妈,只是现在再往上已经很难走了,山坡基本垂直,但他不想放弃,他觉得再往上一点视野就会更开阔,或许就能看到妈妈了。又小心的扶着山石爬了五六步,突然左手抓的一块头脱离,瞬时摔出,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一股力量拉起。定了定神,发觉自己正坐在一块青石板上,对面坐着一个白发的人,这是他除妈妈之外的第一个见到的人。他并不害怕,因为他们觉得他和妈妈一样,有鼻子有眼,这是他的同类,最主要是他觉得眼前之人满面笑容,和蔼可亲。

    白发人呵呵笑道:“小朋友,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立冬:“你好,我叫立冬,妈妈叫我冬儿,有时也会叫我小兔崽子,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白发人哈哈笑道:“我叫什么?额…就叫我九皋吧”。

    小立冬:“九皋?是一个节气吗,好像没听妈妈说过”。

    白发人:“不是节气,这里是九皋峰嘛,所以你可以叫我九皋”。

    小立冬:“哦哦,九皋,你的脸为什么那么松,感觉有点瘪,不像妈妈的饱满”。

    白发人又哈哈大笑道:“你妈妈的脸饱满是因为她还年轻,而我已经是老人了,自然就会松弛很多,等你老了也会和我一样,明白了不”?

    小立冬:“对对对,你是老人,我应该叫你老爷爷才对,妈妈说过,见到老人应该叫老爷爷”。

    白发人呵呵笑道:“老爷爷也很好,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好”。

    小立冬见他面容慈祥,语气温和,心下又对他喜欢了很多,问道:“老爷爷,我是来这里找妈妈的,你有看到过她吗”?

    老爷爷:“你妈妈来这里做什么呢”?

    小立冬:“她来采药”。

    老爷爷呵呵笑,指着下面一片树林说道:“你妈妈应该在那里采药,那里的药最多了”,怕他着急,又道:“你不用担心你的妈妈,那片树林很安全的。你可不可以陪我聊会天,我好多年没遇到人了”。

    小立冬听它说妈妈很安全,心放了下来,回道:“当然可以陪你聊天啊,你也是我见到第一个人。只是我是来找妈的,你是来找什么呢”?

    老爷爷:“我在这里晒太阳呀,这里就是我的家呀”。

    小立冬喜道:“哦哦,太好了,改天如果我闷的慌,就可以来你家找你玩了”。

    老爷爷:“那最好不过了,我徒儿和你差不多大,也常说闷的慌,你可以来我家陪他玩耍”,向小立冬笑了一下,又道:“小立冬,今天咱俩在此遇见,就是一种缘分,你有什么心愿,我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缘分是什么,小立冬并不清楚,但愿望二字他是理解的,说道:“妈妈非常思念爸爸,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爸爸,告诉他赶快回家”。

    老爷爷:“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呢”?

    小立冬:“我不知道哦,好像叫南哥,妈妈总这样唠叨”。

    老爷爷哈哈大笑道:“叫南哥的多了去了,一时半会我可没有办法帮你找到,不过我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再想一想,你平时最喜欢做什么,或者最想做什么”。

    小立冬听他说会把找爸爸的事放在心上,对他更亲近了许多。至于他最想坐什么,那便是可以想妈妈那样,轻松多了过老虎的追击,于是说道:“我想学那种可以在树上飞来飞去的功夫,那样我就不怕老虎了”。

    老爷爷大笑道:“成,这个简单,不就是轻功嘛”,于是问了小立冬几个问题,从他口中得知他已经学了一些武功和步法,当下让他演示。了解了小立冬的基础后,决定传给他一套内功心法,主要是提气、聚气和吐气之法。小立冬按照老爷爷所教,一丝不苟,两个时辰下来,已经学了个大概。老爷爷又让小立冬将内功心法和步法结合,半个时辰左右,小立冬就能轻松的跃上树梢。老爷爷很高兴,当即送了他一颗月牙石。小立冬很喜欢这颗晶莹剔透的小石子,他觉得就像他平时看到的天上的残月一样漂亮。

    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二人就此告别,老爷爷嘱咐小冬儿不能把见到他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包括他的母亲,说只要小立冬说出去,他就会永远消失,再则见不到了,小立冬当即点头表示会永远保守秘密。

    按照老爷爷所授,小立冬的下山之路轻松了很多,不断在树上穿梭,一会功夫便来到了屋外。

    他怕妈妈发现他偷跑出去,蹑手蹑脚向屋里走去,进到屋里,却并没有见到妈妈,原来妈妈还没有回来,觉得幸运却又担心起妈妈的安全来,想到妈妈武功那么高,应该没事,放心了下来。

    圈里的牲畜鸡禽一天未得进食,叫个不停,小立冬听得心烦,便学着母亲的样子,割了一些野草、野菜、芭蕉叶等喂之,牲畜家禽得食便停止了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