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懵将

三十八 宛城

    倏的一下,他直接拿了过去。

    放在手中仔细的瞧,喃喃道着,“这是新的,还有破虏将军四字铭文…”

    “破虏将军孙坚,真是好威风!”赵舒没忘记孙坚给予他的屈辱,念名字都一字一顿的。

    他抬头起来,双眼之间闪烁着兴奋。

    “陈兄,现在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去宛城了?”

    去宛城,是早就商量好的决定。

    陈兰点点头。

    经过与韩当的这一次交手,他对自己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知。

    其他还无从谈起,但武力值这一项,我陈兰应该是在80上下浮动。

    所以,之前不管是吕旷,还是赵舒这样的货色,他一拳就能打倒,本来就是应有之事。

    这跟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没什么区别,打倒这些对手,没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我陈兰应该放眼整个世界,而不能拘束在一地。

    ……

    袁术不在宛城,虽然这里是南阳郡的治所。

    现在是联军与董卓对峙前期,袁术屯兵布防鲁阳一线,是看住了南阳的大门。

    鲁阳之北是颍川,再上是陈留,再再上是酸枣,东郡,过了黄河便是邺,这一线有颍川的孔伷,酸枣的曹操、张邈,邺的韩馥,可是说已经集聚了联军近一半兵马。

    被关在关中,洛阳里面的董卓,对上如此局势,颇有一种被群狼窥视的微妙感。

    想到这局面,陈兰不禁微微一笑。

    取道宛城,属于南辕北辙,但这段路不得不走。

    若是事成,还得再来一回。

    过了护城河,又一次被城门小尉给拦阻住了。

    在不远处的墙壁上,有一个显目告示,说是通缉,张贴着陈兰,赵舒俩人的头像。

    画的比较潦草,比较抽象。

    俯看着他,这一次不一样。

    陈兰、赵舒俩人亮了下腰牌,这看城门的小卒毕恭毕敬,放开大门让俩人入城。

    进入城中,就在道左问人。

    “可知上次押解辎重过来的那一哨人马,现今驻扎在何处?”

    路人甲看着两位官差,不免多瞧了陈兰几眼,心说现在外面这么混乱?

    然后看到赵舒,见他总是捂着一张嘴脸,不禁心想,难道这一位更惨?

    都不能见人了?

    他指指东北侧,“回两位官爷,三县来的三部人马,现在都屯在城西。”

    城西?

    你往东北方向指?

    莫非这家伙想糊弄人?

    还是不会分辨东南西北?

    这人看陈兰的脸色逐渐阴沉,急忙解释道:“官衙在那里,他们的兵在城西。”

    哼!

    拂袖而去。

    耍了一套官威,心头不觉有些爽利。

    陈兰心说,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

    走了一小段路,远离那位依然停在原地,踌躇远远观望的路人,陈兰、赵舒俩人商量了一番,先找当官的,然后再去聚拢小兵。

    宛城的建筑就是常规经典布局,北面这里一圈衙门,是达官显贵居留地,入城的南面,是商业区域。

    古有东、西教场之说,那就很显然了,这两块区域是兵溜子最活跃的地方。

    东西还有一点区分,东面负有祭祀的职能,兴旺的很,相比之下,西部就差了许多,这里居住的是城市里最底层的那一些人。

    俗称贫民区,讲的就是这里。

    宛城非小,占地十万平,走马从南到北都要半小时,何况走道。

    这一路行来,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一派繁荣景象。

    陈兰是初次见识这古代风貌,不免像个乡下人东张西望,赵舒着急办事,拉着他穿街走巷,一路急奔。

    时至午后,俩人才寻到此处。

    汉制,令,长,侯国国相,凡县,邑,道,万户以上的设置令一人,千石。万户以下的设长,四百石。侯国国相,地位与之相同。负责治理百姓,表彰善行,奖励义举,惩奸除恶,审理诉讼,平息盗贼,征收赋税,前往所属郡国呈上计簿等。

    县令,县长之下,还有县丞、县尉。

    县丞,负责管理文书账簿,以及粮仓监狱。

    县尉,大县二人,小县一人。主管侦查,缉拿盗贼。

    县尉之下还有五官掾,称为廷掾,监督各乡五部,春夏奖励农耕,秋冬考察刑罚。

    这里扎堆分布着一堆官衙,假使只有陈兰一个人来此,那是万万找不到地头的。

    但赵舒不同,他是本地人,又是官迷,对于这些分的清清楚楚,左拐右转,不一会就带着陈兰来县尉府。

    县尉府是一个小衙门,小门小户,不像县尊大人的府邸,不仅坐落在四通八达的交通要道上,那大门敞开,并肩能走十来人。

    进到里面,数人忙碌之余抬头来看。

    “你们俩是…”

    亮亮腰牌,对方没一个多嘴的了,只顾忙着自己的事。

    陈兰张目过去,一一打量,没一个相识的,赵舒则把其中一人拉出来,走到一旁,嘀嘀咕咕说了一番。

    陈兰打量着那人,似曾相识,应该是一同押解辎重来宛城的乡人。

    这人一脸难色,似乎很难苟同,只是摇头,整衣敛容而后挺正义凛然的说道:“赵公子,不管你怎么说,上面都已经把你免职了。”

    “现在外面还张贴着捉拿你的告示。”

    “就是因为是同乡,我才没有去出首,还有,赵兄,你这块腰牌…,挺新的。”

    他面有疑虑,像是不信。

    赵舒气馁,但心底发恨,发狠。

    这本来是他赵舒应得的,但就是因为被那个张咨拖着去了趟军营,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如今,尔等想置身事外,只当没事发生?

    这怎么可能?

    放我赵舒不在,你倒是能够逍遥自在,但今日,这事就由不得你了!

    事情到了这份上,赵舒就没有后退一步的可能。

    眼见说不动此人,脸容一肃,以目视陈兰,撇撇嘴。

    陈兰收到信号,不觉歪嘴一笑,上去就给这家伙来了一个轰天炮!

    打的这家伙直不起腰来,双腿直哆嗦,捂着肚子学狼叫。

    “嗷呜嗷呜嗷呜…”

    “疼,疼!”

    “痛死我了!”

    听到外面有喧哗,还有人惨叫,不少人急急忙忙从屋里冲出来张望。

    再一次亮了亮腰牌,陈兰睥睨而视,张狂言道:“破虏将军帐下,段七,刘八公干,闲杂人等请回避!”

    每一个人全都默默退了回去,给户外那人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