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懵将

四十九 定计

    你轻飘飘的说什么后有追兵,毫无警惕性,难道不知道对于我来讲,这件事才是头等大事,开口应该就讲这事的。

    镇平处于内乡与宛城的中间,张健在镇平被追击,也就是说袁术麾下的大将行军已经到了镇平,差一点就会赶来俪县。

    张勋若是也稳扎稳打,慢慢行军,那么留给我陈兰的时间差不多也不到一天的时间。

    假如他快步行军,那么只有短暂的半天时间!

    是留还是收拾收拾赶快溜走,这不用去想,兵力不足是一个大问题,俪县不好守,是另外一个大问题。

    我陈兰敢留在俪县,我陈兰怎么打下俪县的,他张勋只要重复一遍就能收拾了我!

    “事不宜迟,传我命令!”

    把吕旷从外面喊进来,陈兰还是非常冷静下着命令。

    “传令孙褚,命他迅速装车,我要他在半个时辰内能准备就绪。”

    “传令宋祁,让他立即回来。”

    “还有吕旷,你传令之后,马上晓谕所有俘虏家人,只有半个时辰,我只给你半个时辰让他们赎回俘虏,时辰一到,所有剩下的俘虏全部带上,让宋祁配合一下,全部押解上路!”

    “喏!”

    在外站岗,大部分内容都听在耳中,吕旷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非常紧急,得令后,迅速跑出帐外,去传达陈兰的命令。

    看陈兰这边令行禁止,与赵舒那边截然不同,张健不禁心安。

    他眼巴巴望着陈兰,等待着命令,在陈兰帐下做事,比起赵舒那边,可靠安全,他宁愿待在这里,也不想再远途奔波去寻找现在不知道在哪的赵舒一军。

    “下去休息吧。”

    陈兰罢手,“你这一路不歇,应该很劳累了,等你休息好再说其他。”

    张健得令,点点头,的确他非常疲倦,接下来可能会有战斗,现在不休息好,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一路怎么像刘备出新野?

    刘备请出诸葛亮后,在新野博望坡三把火,烧的曹军叫苦不迭。

    我陈兰是否可以学上一学?

    在俪县点上一把火…

    张勋可不是曹军啊。

    他是袁术的将领,又被袁术倚重。

    袁术能倚重的人,不能一概而论都意气相投吧,行事办事应该差不多才是。

    只怕我陈兰狠下心来,点了这把火,也不能迟滞张勋半分追击的步伐,那么,点火烧城的意义何在?

    陈兰在大帐中边思虑应对之策,边等待。

    不久,孙褚、宋祁、吕翔相继而回,他们心有不解,陈兰给他们一一分说当前情况后,这几人立即雷厉风行行动起来。

    之前或许觉得陈兰下的命令太突然,现在知道后面的追兵就要赶上来了,他们各个都心浮气躁,稍有拖延之举,便会遭到他们大声严厉喝斥!

    一切都是从急从快,赶在陈兰下的命令半时辰前,全部就绪,当然慌乱,遗漏避免不了。

    陈兰甚至没来得及询问所得如何,就率军出县,往析县投去。

    陈兰撤出俪县的时候,是下午三四点。

    县北尘土的风沙刚刚散去,城南便来了一支军势,行进的队列中,旌旗招展,上有一大字,是张勋的张。

    早有人跌跌撞撞上前禀告情况,望向西面的夕阳,张勋哈哈大笑一声,道了一声无妨!

    “待我军养精蓄锐休息一晚后,那逃匿的陈兰一鼓可擒!”

    张勋想的是,现在那陈兰既然逃出城了,现在去追,肯定要夜战。

    何必如此辛苦?

    那仅仅是不到五百的人马,再说了前方还有析县,他陈兰逗留在俩县之间,真正是插翅难逃,已经是逃不出他张勋的手掌了。

    何必操之过急?

    ……

    出俪县,行不久圆月挂起在树梢。

    陈兰吩咐吕旷、吕翔俩人,各率半支哨探小队,前探五里,落后三里摸清敌踪,务必在敌人出现的瞬间,立即传回信息。

    知道这是危急时刻,无人叫苦叫累,全都不辞劳苦打起精神执行命令。

    派出这两队后,陈兰心里才稍安。

    约定时间,一个时辰回报一次,趁夜赶路,二个时辰后,前不见堵截,后不闻追兵,这一下众人都知道,暂时算是安全了。

    陈兰于前方度马躅行,左有宋祁,右是孙褚,身后张健,这几个人算是军中主将了。

    俪县至析县只有一条官道,除此之外并无小道。

    假如析县与俪县一样,瞬间间集聚起上千众,又是死磕的局面,那样一来,陈兰就算想强攻破城,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在能战之士只有三百余,这都把轻伤算在了里面。

    陈兰不死心,问起此事。

    “前进到武关,真无其他小径可走了吗?”

    宋祁、孙褚俩都摇头,陈兰回望张健,听他说道:“自从后将军来南阳,听说他曾遣将过来察看,皆言雄关不可克,知晓此事后,他放弃此地,屯兵鲁阳。”

    “从荆州出兵打进司隶非常难,但从武关出兵南下荆州却一马平川,为预防此种事发生,后将军曾遣一军驻扎于析县。此事真假不得而知,我也是偶尔有所耳闻才知晓。”宋祁说了一句。

    只是这说的根本就没用啊,反而加重了陈兰的心理负担。

    预备与析县作战,就没考虑过这里还会有另外一支军队。

    孙褚倒是像个武夫,无所谓讲道:“大人何须忧虑?”

    “假如析县真当有重兵驻防,我等可以化整为零,不要这拖行不便的辎重,我看了下,只要带上金银财宝,进了武关,也就无事了,难道他们还敢杀进关隘,把我们给捉回去?”

    这话引起一阵哄笑,似乎都觉得孙褚的法子不错。

    陈兰皱上了眉头,化整为零?简直是开玩笑!

    训练有素的军队倒是可以玩玩这样的战法,但眼下这支刚刚成立的新军,陈兰不是很看好。

    漫山遍野跑着,说好听的话是化整为零,难听些就是溃兵逃奔!

    没战就先自我崩溃了。

    这种战法使出来,估计能让人大吃一惊!

    接着狂喜!

    然后派遣兵马在身后撵杀,赶上一个杀一个,真正能逃进关内的估计不到十分之一。

    这馊主意出的实在不怎么样。

    陈兰立即剔除了这化整为零的战法。

    搜肠刮肚,陈兰想了又想,沉吟良久方才想出一计谋。

    “我思得一计,却能破眼前危局。”

    “不过须得宋、孙你们俩配合,方才能施展的开。”

    “不知两位将军可愿随我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