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车后，二龙条子还有胡乐三人第一件事就是把车开到城郊，在国道上轮流试驾。条子想开，和二龙说：“二龙，前面没车，换我开一下。”

    二龙看他，说：“你又没驾照，怎么开。”

    条子说：“他妈的，我也想试一下。”

    二龙说：“你当这是电瓶车呢，坐上就能走。”

    条子说：“我懂开，我以前偷我爸车开出去过。”

    二龙说：“这也不是你懂不懂的问题，你是没驾照，违反交规的。”

    条子说：“那这车也算是我的，我就开一下怎么了，前面又没有车没有摄像头，怕什么。”

    二龙说：“你没驾照就是不行，等你考证了你怎么开我都不说你。”

    二龙想了想，拍拍大腿，说：“来，坐上来，给你转转方向盘，油门和刹车我都控着。”

    条子皱眉，一脸嫌弃地说：“你怎么那么恶心。”

    二龙说：“不坐拉倒。”

    这辆桑塔纳的闪着黄灯，缓缓停靠在路边，等再次启动的时候车的状态被调整成掉头，明显的是方向盘打多了。胡乐捂着脸，没眼看这两父子其乐融融地情感交流，好在马路上没车，不然就刚才条子抢二龙的那脚油门定要出问题。摇下车窗，外面的风吹进来，看着天空出神。是什么时候，星空是怎样的，图片，文字，云层。没有飞机驶过闪烁红点的信号，天空像锈迹斑斑的铁幕，黑色却不纯粹。

    回去的时候换胡乐来开，系好安全带，调整座椅，观察后视镜，打转向灯。脑子里闪的这些规范性的操作是胡乐在路上临时复习的。他问二龙：“这车转向打多少圈？”

    二龙说：“我没注意，没数过，纠结这个干嘛，你自己试试看。”

    胡乐说：“中间那个踏板是离合？”

    二龙说：“要不还是我开吧，刚才条子就吓到我了。”

    条子说：“老胡老胡，你别挣扎了，和我一起再考一次驾照算了。”

    胡乐说：“放屁，吓你们的。”

    胡乐的脚放在刹车上，踩下，发现换挡杆推动车没反应，再试了下左边的踏板，一档，桑塔纳开始前进，只是车身一直在剧烈的抖动，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二龙手忙脚乱，让胡乐先把速度降下，捣鼓半天，才发现是手刹没放。心疼得说不出话来。这台老款桑塔纳就像是摇摇车，不断颠簸，熄火，挂空挡，点火，一脚油门下去发出的轰鸣，三人都吓得不清。挂挡，缓慢，路途遥遥，在前进着。

    回到城区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换回二龙操作，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二龙说：“老胡，不是我说你，你这驾照考得真是有水分。”

    胡乐说：“考完驾照根本就没再开过车，开成这样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二龙说：“要是你在城区里开，堵车的时候你不就完了，平地起步你都能滑坡。”

    胡乐说：“开多几次就熟了。”

    话语刚落，在旁边一辆奔驰紧贴着桑塔纳的车身飞驰而过，二龙一扭方向盘，胡乐和条子失重撞到门上。空旷的街道上是引擎的回响。

    二龙按着喇叭，骂道：“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