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英杰传

第三十回: 函谷关傅雷起事 林通林长误折夷山

    且说阳平关洞正三郎高约一丈,善使一口大砍刀背插飞刀二十四把,坐下金毛吼;三郎早时聚集族兵数千,散于关中,见孟郊来信,觉大事定矣!乃起兵响应函谷、乌、甘三地起义,关中族人新服,反蒙气焰高涨,见洞正一族起义,关中各族无不从之;蒙古大将率军镇压,一见三郎这般凶神恶煞,不敢去战,蛮人遇蒙军便杀,吓的蒙古大将赶忙开关逃去。

    三郎定阳平,孟郊、傅雷得报大喜,郊道:“老将军可以行事也。”令王基、王合押来使者,雷缚其于午门前,聚众将言:“此人乃奸党耶律吝门人,因重金买官,才得发迹;奉旨来拿老夫,老夫忠君报国难得保存小命,心甚是不服;今日与王基、王合将军拥孟郊大王复国,尔等从者一律杀之,不从者休怪老夫无情。”众军士尽是傅雷亲卫,多年征战,见老将军竖上反旗,都知连老将军如此功劳尚难保性命,自家性命也是难保,从傅雷言拥孟郊为王,三军齐呼:“愿从老将军,拜见孟大王。”吓的使者瑟瑟发抖,只求饶命,雷乃亲斩使者祭旗。

    王基、王合尽起乌、甘人马响应,一时附近州县闻报无不惧惊,纷纷上表朝廷;引得朝野大惊,理宗皇帝连忙上朝议事,责怪耶律吝道:“若非听卿等之言,怎会惹得边关武官造反,如今怎么是好?”吝不慌不忙道:“陛下勿恼,傅雷必是早有反志,借机造反罢了。”荐上曹应星道:“臣保举曹应星,可平傅雷。”理宗忙问:“十万火急,卿快拟旨让此人去剿灭边关反军。”吝领旨而退。

    曹应星统西安各部人马,整军备甲,只待进发,探子来报言:“绵竹主里光、成都耶律多才响应阳平与函谷,蒙军受挫,以让蛮长洞正三郎把住函谷。”星只闻在蜀地有个无双大将主里光,却不知洞正三郎亦非常人。星乃令亲信,柳齐、王侨各率人马进逼函谷。原来星升迁后,提拔太守柳齐、王侨为御林军副都官。二将率军立阵函谷关外,单见三郎坐下金毛吼便吓的不敢上前,恐曹应星怪罪,硬着头皮上,不料二将尚未近前,便被三郎飞刀射于马下,宋军大乱,被乌、甘二地连函谷三面夹击,溃败而走。曹应星一战便折去大半兵力,又损了柳齐、王侨,不敢再战,乃驻下营盘不说。

    孟郊、傅雷、王基、王合四人率军进蜀,一路杀奔额城、雒城,亏的无双大将主里光与耶律多才一北一西率军接应,不三日,擒蒙大将,连斩蒙将领数十人,声势浩大,不过短短半个多月,便以入主成都。孟郊大喜,重待傅雷、王基、王合、主里光等;四月,耶律多才看上至阳平、东至函谷皆被收复,正是复立国号时机,乃领众将齐谏,郊自采纳,复号:“大理国”

    南昌城中,林天得知傅雷反宋,大喜,谓易文道:“傅雷反,西北动;正是我等壮大之时,料朝廷必大举伐西北而忽视我等,按先生先前之策,第三步便是取江南中枢南平。”易文点头道:“主公所言正是,主公且来看。”文引林天观看一处山川曰:“此山名曰:武夷,又曰:虎夷;纵贯南北、东北延伸;东北至仙霞岭、西南至九连山;有“北引皖浙,东镇八闽,南附五岭之背,西控赣域半壁之称;武夷山地势高峻雄伟,层峦叠嶂;主公欲取南平,当先取夷山,不然南平难保也。”林天看那山纵横之长,果是险山,连连赞许道:“从地與图中便可感受其山之宏伟、险峻;闻其为江南义军赵云龙所占,以理说之,料云龙必不与我等为敌也;熟不知何人可担先锋。”

    次日,天击鼓聚将,两班下英雄聚集,天将谋取南平之意言之;左右皆称好,请为先锋先行;林文二弟林通、三弟林长自思随父兄投奔以来,只在后方督粮,战功少立,自觉无颜;二人相通,一齐请令道:“这先锋主公当让与我兄弟二人,我兄弟二人随父为官之时,曾游过夷山,尚知地理,愿为先锋。”林天见二人知地理,恐二人难当大任,令何林同往;林通不乐道:“主公小看我兄弟二人也,我兄弟二人自幼随父,熟读兵书,此番入夷山又非血并,何劳何将军。”天见二人言及于此,乃嘱二人道:“二位兄弟领军五千先行,自当万分小心,不可鲁莽。”林通二将拜谢,点顿人马,来日兵进夷山。

    朝中御史大夫宗悦持本上奏曹应星首战折将损军,傅雷以孟郊于成都称国大理;理宗皇帝大怒,又无奈道:“想朕叔父在日,傅雷何敢言反,蛮夷何敢东犯。”宗悦借机推举天灾言:“大将军天灾乃七王爷贤婿,曾举数万人马大破寇州巨盗,陛下如何不再招天大将军官复原职,统兵讨逆。”耶律吝、雷磴、索泰等奸臣见理宗皇帝连连点头,正欲下旨,拦道:“御史言之差矣!天灾素来拥兵自重,七王爷以归天,若再掌兵权,天灾倘怀恨在心,生有异心,岂不无人可制。”理宗也觉在理,便问:“那该当如何?”索泰道:“曹应星本是用兵大才,只因不知边关地理,败于天下雄关函谷,其情可谅;欲复天大将军之职,需拔曹应星以抗天灾。”理宗点头称是,乃令人下旨,免曹应星兵败之罪,宗悦欲再谏,理宗不想再听,乃挥袖退朝;见皇帝如此昏庸,宗悦也只得作罢。

    却道林通、林长率先锋大军开逼夷山以北,见山上营寨旌旗林立料有不少人马,乃立下营盘;寻本地人问之,方知那赵云龙、赵广年龄相仿,极善用兵之道,屡败南平官军,二人勇猛过人,力大如牛,凶猛如虎,赵云龙善使的是一杆屈卢浑金枪,赵广善用一杆八宝赤金枪,二人不仅有统帅之才,更是后来的南平十大枪中的两位。林通重待其人,知赵云龙二人如此了得,便与林长商议道:“二人如此厉害,我二人若直接上山谈和,日后岂不被小看,需露个两手方可言和。”林长本欲立功心切,见二哥林通一说,甚觉在理。

    林通、林长探知夷北粮草调运夷南,有小道可抵粮道,二人大喜,寻思:若截得其粮,也是不赖。乃点军一千,分头去劫,二人不知押粮的不是别的小头领,乃是赵广亲运。只见林通提枪跨马,与林长大喊:“嘚那贼子,速将粮草放下,爷爷报汝小命。”赵广见是两个毛贼,竟不识自己,哈哈笑道:“哪来的外地贼寇,不晓得你家赵王爷的大名。”林长呸道:“管你什么赵王爷的,看枪便是。”林长舞枪出马,赵广看其枪势一般,随手刷刷几下,林长招架不住,吓的回马便走;林通见罢,拍马去战,不到三合四合,便被一连几枪吓的回马便撤;赵广见二将武艺甚是平凡,笑其不知死活道:“此等毛贼,也敢劫爷爷的道。”

    二人败回大营,甚觉颜面无光,林通不服道:“此般更是如何商谈,颜面尽丟。”林长道:“不胜一场驳回面子,料其也不与我等商谈丟尽林大哥面子也。”夜见,通乃瞒住林长,点兵五百,想摸道上山去烧了夷山大营;那夷山北寨赵广把住,广知兵,在北寨四面依借地势险奇,多布绕勾套索、马坑陷阱之类的,又轮番布下眼线于上山之路。

    林通不知山中情况,率军摸道,哪知上不得数里,前后大喊有陷阱,等林通回过神来,早被绕勾一把抓入林中;及至天明喽啰押林通来见赵广,广问道:“汝前番劫粮不成,老爷放你一命;今日又摸道上山,这是为何?”通不服赵广,恐报出乃林天帐下先锋徒增笑柄乃道:“小爷就是要取你的夷山,休要多问。”广以为是宋军人马,却不见是宋将装饰,心中仍疑道:“早早报上来历,可饶汝不死。”

    林通重面子,哪里肯说是林天兄弟,赵广见其不开口,令人监押在后营中,好生看管;通夜间趁守卫不备,欲逃下山去,不料被巡逻小卒发觉,大喊一声,四面喽啰齐出,通拔刀自卫,连斩数人,不料夷山军马个个兵强马壮,林通武艺本平平,不过半柱香,东走走不脱西逃逃不掉,一个不注意被喽啰一箭射在背心,负疼之时,不防喽啰砍来,等赵广查明来历,去放林通时,通以被喽啰砍为两段。

    赵广无奈,大声叫苦,忙去告知大哥赵云龙,云龙听罢,叹婉道:“早听喽啰来报,林天南下南平,差军先行与我等交涉,必是此二人,如今误伤其人,贤弟可重敛其尸,差喽啰送下山去,再备黄金千两,以示歉意。”

    林长不见了林通,差人打听,得知夷山来使于营门求见,见夷山来使亲护林通遗体而来,长心中一怵,顿时悲哀痛绝,哭拜林通;帐内,来使献上黄金表赵云龙、赵广道歉,长拔剑怒道:“伤我二哥,仇岂金银可解;待我先杀汝,再举兵屠尽夷山。”不由众人相劝,立斩来使。

    林长守灵三日,不等林天人马,便举全营攻山,看林长攻山的紧,赵广乃见云龙道:“前番误杀林通,现在林长来报仇怎生是好?如若不抵抗,夷北大寨便被攻破,倘朝廷趁势攻来岂不休也;倘反击林长,必与林天结仇,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云龙左右思定道:“林天之心你我兄弟尚且不知,需为这一山兄弟着想,贤弟可速去督战,勿使林长攻下大寨,切记不可再伤林长。”赵广领喏道:“谨听大哥之言。”

    赵广收集北寨兵马,嘱咐不可伤其军主将,聚骑兵数百道:“汝等随我冲杀,逼退来犯人马。”那林长一味强攻北寨,被绕勾套索、马坑陷阱擒杀甚多,赵广居高临下,长枪一指,便击溃林长人马,长见状,去战赵广,被一枪拍下马去拿入寨中。

    广下马便解林长来请罪道:“赵某手下弟兄勿以令兄为朝廷将领,见令兄逃走,刀枪无眼,不小心伤了令兄,赵某在此谢罪,愿林长兄恕之。”林长被赵广亲拿,见赵广先拿再道歉以为是赵广辱他,破口骂广道:“汝既胜我兄弟二人,何以辱之;只怪我兄弟学艺不精,连败于汝手也;士可杀不可辱。”言毕;未及赵广及众军士反应过来,林长一头撞死于营柱之上。正是可怜了林通、林长年不过二旬,只因趁一时之虚荣而误丧于义军手中也。

    赵云龙闻报,大惊失色,见事以至此,让赵广于寨下布下大营,大练人马,以候大战言:“事至此,难挽回也;你我再也说之不清也;与林天一战不可免矣!二弟速速调聚山中精兵,准备血战,不可疏忽。”赵广谅成大祸,只得排兵布阵以迎战林天大军;这也是天意使然,引得一段举世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