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也是杀毒的必要途径，第一步，了解它们，而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你来进行杀毒的原因，你的心灵之力不像我的已经定型，而且能力多样性也很丰富。”

    “用你自己的方法去试图了解一下它们吧，我等着你的反馈，我也研究研究。”

    “它们会主动找你的，注意安全，真不行就自己挣脱一下幻境，我会放松对你的限制的。”

    嘱咐完之后雾晓年一甩暗金色的手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街头。

    洪辰目送雾晓年离去，环顾四周，这条商业街空无一人，有风呼啸而过带来阵阵凉意，挠了挠头：“所以病毒是什么样的？”

    一边随便挑了个方向行走起来，一边摸索着在手中凝聚出一把匕首。

    乌黑亮丽的刀身反射着冷冽的阳光，洪辰摸了摸，掂了掂，反握住匕首，猛地出手，自上而下地扎向脚下的泥土，匕首齐根没入后洪辰感受了一下，不满意地挥手任其消散。

    “不对，差点意思……”

    坐在一把长椅上，洪辰不亦乐乎地尝试着，时不时抬头四处瞅瞅。

    逐渐摸索出了门道。

    首先是提纯。

    刚才凝聚出的匕首虽然本意是想完全用自己的心灵之力，但是在成型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裹挟了一些雾晓年那无处不在的心灵幻力，成型后的匕首还算坚韧，锋利度也还不错，但是用起来只能说如鲠在喉，一点儿都不适应，总有种自己在抓着别人的手出刀的感觉。

    心灵之力的纯度就是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

    怎么解决呢？

    联想到自己看的一些动漫和小说，洪辰抿了抿嘴，心口光芒隐隐闪烁，而后猛地起身甩臂，一炳寒光凌冽的匕首赫然从掌心冒出，反手直刺，然后心满意足地消散掉这把匕首坐了下来。

    “这回对味儿了。”

    直接在体内凝聚，然后从掌心冒出，这样就能从匕首诞生开始就保持着和自身心灵之力的链接，纯度无瑕，破损了还能直接再生。

    “芜湖！心灵对抗中的第一个手段成了！”

    心灵对抗也是刚才学到的新知识，通俗易懂点讲就是双方心灵之力进行对抗，例如雾晓年试图将洪辰拉入幻境，就需要先在与心灵痕轨的对抗中获得胜利。

    又比如说洪辰昨天出手击杀张振廷，用心灵之力粗劣地凝聚成一把心灵之刃暴力地刺穿了张振廷的心灵本体，这也是一种对抗，只不过是张振廷那略强于普通人的心灵之力根本挡不住洪辰C级的心灵之力而已。

    “想法没错，手法不行，我教你，想让你这把刀变得更厉害的办法很简单，压缩以及提纯。”

    “卧槽！”

    雾晓年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洪辰确定以及肯定自己虽然沉迷其中但是绝对没放松到有人走过来他听不见，回头就是一拳打出，被雾晓年一个手杖拨开，踉跄后站稳，心有余悸。

    “压缩到压缩不动为止，能提升你这把心灵之刃的坚韧度，然后提纯，剔除掉心灵之刃中的满足希望等正面情绪，留下愤怒仇恨厌恶绝望等负面情绪，命中后就能影响到对方。”

    雾晓年掏出一个手帕擦了擦袖角，指点完洪辰后开口：“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戒心，但别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行不行，你这样病毒都感知不到你，怎么过来找你？”

    闻言洪辰尴尬地散去第五段心灵痕轨，只保留到第二段。

    “你继续吧，我继续去遏制一下。”

    说完雾晓年一个转身，洪辰一眨眼，哪还有雾晓年的影子？

    “不愧是自己捏造的世界，就是潇洒，唉，让我看看病毒在哪里？”

    右手一甩，心灵之刃从掌心冒出，黑色的刀身下隐约可见七彩光芒，洪辰根据刚才雾晓年的指点实验起来。

    不一会儿，刀身就更加凝练，而刀身内部的七彩光芒也尽数替换成了负面情绪。

    顿感身心愉悦的洪辰蹦跶着四处闲逛，原因无他，大量的负面情绪被挤压到了一处，空出来的地方就被其他正面情绪所填补。

    “嗝儿……”

    一声饱嗝儿从身边的厕所中传出，洪辰闻声一顿，神色诧异：“嗯？！”

    想了想，铺设出心灵痕轨向内探去，然后洪辰直接吐了当然，只是模拟出的反馈而已，并不是真的吐了。

    声音惊动了厕所内的男人，两秒钟后冲了出来，张开了赤身裸体，身上遍布刀疤焦点，嘴角撕裂鲜血直流的样子让洪辰一时间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好在心灵之刃一直捏在手里没有散去，不然现在能不能捏出来还不好说了。

    在心灵痕轨的探查中，眼前哪有什么癫疯赛职业选手，有的只是一团极其纯粹的人形恶意，那种对世界万物的厌恶和仇恨，质疑和自我否定，甚至顺着第二段心灵痕轨反向侵蚀，吓得洪辰直接打散了被侵蚀污染的心灵痕轨。

    脑中灵光一闪，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眼前的病毒近在距尺迫在眉睫，来不及多想，咬着牙撇着嘴一刀捅出，齐根没入。

    “妈的！不对！”

    然后洪辰就感知到匕首确实做到了撕裂对方的形体，恶意如同血液般流出，而后化作黑雾被雾晓年的心灵幻力吞噬。

    但是纯粹负面情绪凝聚出来的心灵之刃没有对它造成一丁点影响，茅塞顿开的洪辰抽身退开，左手一震，一把白光莹莹的匕首就冒了出来。

    “呼——”

    随着正面情绪也被凝聚成心灵之刃，洪辰顿时陷入了一个十分奇妙的状态，无欲无求，无悲无喜，感性和理性导致的冷漠也随着两把匕首消失的无影无踪，空留一个随心而动的躯壳。

    洪辰的思绪运转的飞快，没有杂乱思绪的干扰后，头脑清明的洪辰明悟了自己刚才的灵光乍现。

    记忆和感受会催生情绪。

    记忆和情绪组合在一起，加上每时每刻的反馈，才组合成了心灵之力。

    也就是说，心灵之力是可以消耗的，特性也是由对应的情绪记忆所决定的。

    而情绪消耗后会影响到其余情绪的分布状态以及引发连锁反应，同样可以消耗，但是很容易引发情绪混乱。

    所以……

    两把匕首的构成再次变换。

    一黑一白，白光更胜。

    心灵之刃.昼夜！

    昼的构成为一分记忆做主体，六分情绪做刀刃，三分心灵之力做刀身。

    夜的构成为一分记忆做主体，五分情绪做刀刃，四分心灵之力做刀身。

    因为自己现在对于自身能力的熟练度又高了几分，心情好，仅此而已。

    而这种无欲无求的状态也是有持续时间，并非不断的，因为感知无时不刻不在反馈，大脑每分每秒都在思考，情绪和记忆源源不绝，只不过在填补完整之前，这种状态不会结束。

    “这不是病毒本体？这是被污染侵蚀的心灵AI？”

    一眼鉴定，这不是病毒本体，而是一个被污染了的心灵AI，怪不得雾晓年要找别人杀毒，在不想破坏幻境的前提下失去了对其掌控权，直接清除还会被污染成疯子，换洪辰来也会找别人帮忙。

    “让我试试吧，心灵之刃.昼夜！”

    丝毫不觉得自己中二，喊出来后也并没有兴致高涨，昼刃切开了恶意聚合体的外层，受伤处肉眼可见地消散了一大半。

    洪辰再次跳开，实时调整着手中的心灵之刃。

    降低了正面情绪的占比，用上了更多的心灵之力……

    五分钟过去了，洪辰抬起明晃晃的昼刃，一刀刺穿恶意聚合体的最后一个节点，看着其彻底消散后松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坐下，也不顾风度。

    经此一役，洪辰掌握了三种心灵对抗中的手段。

    痕轨一式.昼夜——凝聚两把心灵之刃，可用于攻破目标心灵防御以及破坏心灵节点，同时可以利用黑白相敌的理论“侵蚀”对方的心灵。

    痕轨二式.壁垒——凝聚心灵痕轨，通过调整形态和密度、性质去用于抵挡心灵攻击。

    痕轨三式.擎天拄地——大量情绪被压缩，空出空间后进入的状态，无欲无求，头清目明，还能符合压强原理的快速滋生情绪和心灵之力用来补充其他招式的消耗，和第一次进入这种状态对比，大大延伸了持续时长以及提升了功能性。

    对于这三个技能的命名，洪辰也并没有觉得害臊，反而无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