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为奴

第九章紧张兮兮

    当夜赵元和薛无就投宿在客栈,结果一到客栈。老板就一脸笑脸的拦住了赵元:“不好意思,这客栈满员了。”

    赵元看着客栈确实坐满了人,都是不同打扮。

    李叔笑着拿出钱袋轻轻拍在那客栈老板的手上:“你且受点累,多安排几间房。”

    客栈老板连那钱袋颠都没颠说:“抱歉,真的挤不出。”

    赵元在想了会右手一抬示意老板过来,老板一见便哈着腰过来,赵元弯住老板,凑在耳边轻语:“这都是家仆吧。你说是一个地主包的客栈,还是几个地主包的?”

    老板一听连忙想要闪开,却被赵元死死腰住:“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叫人放火烧死疯子的人是我!你是活命还是死?!”

    老板一听腿软了:“大人,我真的不能死啊!我家妻儿老小还得我养活啊!”老板带着哭腔大吼着。在客栈里饮酒的人大都听到了,个个立起身子,弯刀长枪明晃晃的,快晃晕人的眼。

    赵元一见,放开了老板。抽出弯刀:“比狠是吧!来啊!谁不怕死!老子今天就住这了!有本事就抢!有本事就抢薛家人定的房!”说完这些,那些人像是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看到如此,赵元拉着躲在被子里的薛苦无走上了阁楼,进了第一个房间。李叔笑着将钱拍在了柜台上:“老板钱给你了啊!”随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了第二个房间,随行的是马夫和伙计仆人。然后是薛无拿着竹扇遮住快要笑崩的脸,身后跟着一脸懵的无咎,进了第三个房间。

    那老板见到薛无一行人都走了后,便一手捂着头,在那群木头人中走出了一个:“怎么办?”

    老板一个算盘拍在他脸上:“汇报钱大人啊!”

    那人连忙点头“是是是。”

    进了房间,赵元拉了拉衣领,将弯刀放在桌子上。

    薛苦无将头探出来,像是闷出了汗,一缕一缕的发丝粘在脸上,而且笑的很欢。

    薛苦无伸手示意赵元过来,赵元上前,薛苦无拉住赵元的手,像是在他手中写着字。

    “你这次是真的惊艳群人!”

    赵元也拉过薛苦无的手“花找艳的采,你别说,我怕。”

    薛苦无拉过:“我不会采的,我会好好保护的!”

    赵元看着薛苦无,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还保护呢,遇到难以解决的事不都是靠着跪倒解决的,这样子怎么能保护人呢!如果不是在京城丢面子丢那么多,也不至于在小镇子还要跟地主斗智斗勇!好像也有我的原因,哎难办。

    而在另一头,钱大人大腹便便穿着一身金色绸缎,同时大拇指的玉扳指在多年的揉蹭下也是油光瓦亮。钱大人正在看着面前一个个小妾组的舞无比畅爽的时候,一个小小仆人的闯入,打破了钱大人的雅兴。钱大人一手将酒杯砸在了那仆人的头上,仆人被那一个杯子打的晕头转向。还没待视线稳住,钱大人便来到了那仆人的面前“事情如何了?”

    “报大人,我们按照大人说的做了,可是那群人里的一个侍卫犯浑,我们也没办法。”

    钱大人皱紧眉头问:“你们这么多人,拿一个小小侍卫都没办法!”

    “大人,那侍卫时时刻刻把薛家挂在嘴边,我们也是被他的这般行为给吓着了。”

    钱大人一听又揉起眉头:“还有如此之人,京城传来的消息不是说来的人是个废物吗?难道还是消息有假?”

    那仆人微微抬头“报大人,那侍卫不一般,之前下令放火的就是他。这次强行要房的也是他,要不……”

    钱大人又开始盘起他那稀疏的胡须“那今晚就下手!”

    仆人“大人此次对手非同一般,还是联合其他几个家族吧。”

    钱大人一听一脚踹倒仆人“都是废物!要不是你们这群废物,我也不会和那两家斗那么久!”

    仆人倒在地上后立马爬起,跪下“大人我这就去安排。”

    钱大人举起手:“慢,先去和那两家发去请柬吧。”

    不过半刻两位年过半百但体型消瘦的中年男子走入了钱府,尽管穿的是绫罗绸缎,但相比钱大人来说,还是显得小气了许多。

    钱大人恭敬的邀请二人入座,“哦,徐家老,王屋大。好久不见!”

    徐家老和王屋大都恭敬的回礼,钱大人依旧财大气粗的样子,笑着拉着二人入令人酒席。

    徐家老在刚入座的时候便开口问:“钱大人,到底是为何邀请我二人?”

    钱大人一听只是笑着,食指沾在酒杯里,示意徐王二人靠近。

    徐王二人靠近,只见钱大人在桌子上写出了“薛。”

    徐和王表情都很平静,看来他们在来的时候就知道钱大人的想法。

    徐王对视了下后,望着钱大人油腻的脸问:“大人意向如何?”

    钱大人又将手沾了沾酒水,在薛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徐王和钱大人相互对视着,不约而同的点头。

    随即徐家老和王屋大都急忙叫着轿夫回去了。

    当徐王二人离去后,钱大人一个人喝着酒。

    仆人上前:“大人何时出发?”

    钱大人一边喝着酒一边玩着玉扳指:“到时候自然叫你!你就在我身旁候着!”

    当徐家老回到自家客堂,大公子徐番正神色紧张的来回踱步,一见到徐家老安回来,便连忙上前迎接“父亲幸苦!”

    徐家老摆手“此次是我徐家的大机缘,我儿你对此次钱家邀约的目的猜得不错!依你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徐番:“依我看,就应该及时告知薛家,此次是薛家公子退回老家,看似自身请愿,实则是不甘被赶,蛟龙不可久卧于浅水,风雨一至便成人神。这小小镇子是入不了薛家的眼的,且钱家之势全依前代所积累,如今执掌之人,上不通高府名冠,下不举能人义士,倾倒只是瞬息之间。此次薛家到来,是灭钱家,兴徐家的大好时机!”

    徐家老听完后微微颔首:“我儿,你的观察与判断都是上乘,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又是浅薄许多。此次薛氏前来,此镇必然会成为其掌中之物,且不知弱者所费不留一毫!这薛氏对我等的压榨也许会在钱家之上!且多年的基业之累,已让我等和这钱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依我看来,只有顺钱家方可保徐家!”

    徐番一听眉头紧皱:“父亲,我徐家家景日况欲下,全是拜那钱似郎所赐,如今一个活胎换骨的机会摆在面前!还请父亲三思!”

    徐家老一听不耐烦的差人将徐番赶出了家门:“你竟敢顶撞你父亲,我没你这个不孝子,以后你与我徐氏再无瓜葛!”

    徐番在被扔出时还心有不甘,上前欲拦住关门的家仆,但是又被家仆给打了出来。

    徐番趴在门外:“父亲!还望父亲三思啊!父亲!”

    不知哭了多久,徐番撑起身子:“与其在这哭门,不如去给薛氏告密立功,保家族生路。”

    于此同时在王屋大回去的时候,一个仆人在打扫着庭院,王屋大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问:“王川去哪了?”

    那打扫的仆人停下手中的活计说:“少爷喝酒未醒。”

    王屋大皱眉:“这臭小子!等我回来不打死他!你也别扫地了,召集庄内所有打手!”

    在夜里赵元吃着干粮喝着水黛里的水,薛苦无吃了几口就没吃了,不知道是胃口不好,还是东西不好吃,也许二者都有。

    赵元还在吃的时候见到外面一个人影鬼鬼祟祟,赵元直接扔了水袋干粮,将弯刀握紧。

    还没待赵元上前打探,那人就推开了门。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徐番。

    徐番喘着气“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