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挂在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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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前夕的平安夜,柳夕画了一幅有趣的画,发了朋友圈。几乎不发朋友圈的柳夕发的朋友圈显得格外珍贵,我们都在下面积极地评论,他却谁都没有回复。

    那个图片他起名为《至尊宝的苹果》,我们说谢谢他在平安夜给我们送的特别的苹果,还说有他这个苹果的保护一定会平平安安。我们知道他为了画出至尊宝头上的金箍,还专门去了文具店买了金色的画笔,不过遗憾的是画笔放的时间久了,不出墨水。

    那天我讲的那个喜欢跟陌生人讲话的怪人是柳夕,其实那个陪我吃饭的女孩讲到的怪人也是柳夕,他嘴里的经常去陪柳夕吃饭的人是解溪。不过他们俩的关系一直都很正常,从来没想过要组成cp。

    我说了,我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柳夕和解溪是朋友,我后来才知道。那天我在图书馆看着我的《艺术学概论》,这本书真的有点难懂,刚刚翻了两页纸,我又倦了。与书相比吸引我的是西边那片熟悉的教学楼的顶层上慢慢出现的俩个熟悉的身影。

    解溪在阳台上看着西面的夕阳。

    柳夕跳过窗户,一步一步走进我的视野。

    柳夕:“那里好看吗?”

    解溪转过身看着柳夕:“你怎么在这。”

    柳夕:“来找你啊!”

    柳夕和解溪一起扶着栏杆。

    柳夕:“你知道吗?”柳夕看着夕阳。

    解溪看着自己扶在栏杆上的手。

    柳夕:“这个学校,我高兴遇见你。”

    解溪轻微笑笑。

    柳夕把一个考试袋递给解溪。

    解溪:“这是?”

    柳夕:“你的《艺术学概论》笔记,我前几天拿的,没来及告诉你。”

    解溪接过考试袋,里面除了那本书,还有一块手表。

    解溪看着柳夕:“这是~。”

    柳夕走到一边:“我有个习惯,过生日给朋友送礼物。过俩天我生日,不过不能叫你。我之前和我爸约好了,那天好好跟他一起吃饭。”

    (听到这,我才知道为什么两天前柳夕生日前两天为什么请完我吃饭,还送了我一只百乐的笔。刚开学的时候,班里就我一个还在用钢笔,那时候他就问我,为什么不用电脑打字,我说的是,我喜欢写字那种慢悠悠的感觉。他说,我的爱好很特别,后来还问了我,喜欢用哪个品牌的笔。我以为他也就问问,没想到他会这么有心。)

    柳夕看到解溪的时候话会说的很坦诚,坦诚且简短。男人间的谈话往往很短,因为他们性功能健全,从来都不尿频,尿急,尿不尽。

    解溪手里拿着柳夕送的表,看了看周边的光秃秃的树,低着头,闭上眼睛,神情有点严肃。

    柳夕:“想什么呢!”

    解溪:“昨晚做了个梦。”

    柳夕:“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噩梦?”

    解溪看着柳夕:“说不上来好噩。”

    柳夕:“你梦到什么了?”

    解溪:“一只麻雀。哼~,它在天上自由的飞着,一会在空中,一会在树上。我在很远的山顶看着它。当我把目光看向远处的天空时,我就看到了一个笼子,鸟在笼子里飞着,笼子很大,鸟看不见,于是它还感觉很快乐。”

    柳夕:“其实,小时候我也常做噩梦,有一个梦跟你这个挺象,那时我妈高诉我,梦是反的。”

    解溪笑着:“那你的意思是,笼子很大,不过并没有罩住小鸟,小鸟在笼子外面的天空飞着呗!那样的话还挺不错。”

    柳夕也笑着回了一声:“你也这样感觉是吧!”

    聊到这,柳夕看了一下手上的表,示意解溪他还有事,便在轻轻拍了解溪的肩膀后,走下了阳台。不过解溪看样子并不孤单,因为在我眼中他早习惯了把夕阳当作一个不用说话,也能互相交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