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成为最强者

第二十五章浮梁三梦—恨与悲(四)

    西部战场,此时城外横尸遍野,是来不及打理?还是说根本不屑于清理一二。不得而知只是唯一清楚的便是当地死人极多。死人有多少,不得而知,只知道两方的人是越打越少,伤兵是由少至多再至少。

    周边百里内的人家早就人去巢空了,残垣断壁不计其数。这时候的中山国西部战场,李迪扬老将军独在高台,身后跟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干将——虞山、齐梅,以及那实名顶替的傀儡假人“叶凌”。几人看向面前的一片狼藉,随后唉声叹气,一言不吭。

    李迪扬老前辈也只是捏须咂嘴,自言自语道:“世事无常,秋后寒蝉凄切,现在这仗打的还有些糊涂、有些难以捉摸。这皇渡国即便有着的鼎力帮助,不过还是有些不对劲。”

    身后的“叶凌”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现在站在这里的叶凌并不是真正的叶凌,而是中山国,叶家给叶凌所准备的替身,本来的打算是用来瞒天过海的,后来的点点滴滴,最后这具有着本尊二三分实力的傀儡,成为了一个可以糊弄智商不足的敌人,安抚谋略不够的百姓,也可以成为一个勉勉强强还可以的副将?

    而此时的皇渡国大将军,谭思文。绷带缠身,背上刀痕道道,都是近些时间来的沙场作战,亲自领兵作战所留下的。伤神动身的,现在的谭思文,也没有办法回到自家府宅,找那年近不惑、妙手回春的温太医,那个臭老东西。估计呀,两人还能边温酒品尝,然后吃水果下酒菜,然后看着歌舞美妓舞蹈作曲,玩弄乐器弹奏。惬意时候就已经可以一劳永逸。不会和现在一样,只能用着药酒进行擦拭,做着那望梅止渴般的治标不治本的工作,现在自己是舒坦,可是之后却是会影响之后的生活。

    摇摇头不去想不去看,之后如何,是看现在如何,看待会如何。最近这段时间,虽说差不多,胜负类似,但是谭思文内心清楚的,现在只是釜底抽薪的做法,拿自己的身体的底蕴去拼了一个不相上下。所以自己只适合速战速决,车轮战、消耗战,对自己危害太大,毫无用处。

    而且不出意外,自家的君王估计还是会拒绝的自己的调任文书,君无戏言,军无大小,虽说君王对自己的拒绝是攻破首要,自己却是长久为重。可是,这么打下去,只是一贯提供人力,进行游击战术的,会不会黄雀在后?西方古舵轮部落独自传教一国,确实是很大的利益让步了,可是对方究竟会不会得寸进尺,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贪得无厌这可本来就是人的天性,人的本性。又是另外一种的朝秦暮楚?

    真正的叶凌这里,在之后的一次次战事中,也是见缝插针、见招拆招。虽说在一开始同那几位之间的你来我往之中,大都在叶凌的意料之中,可是之后却又大相径庭。只是单单两旬不到的时日,却又竟然紊然有序,丝毫不乱。甚至那天生不分青红皂白的死胖子,以及那只是单纯有勇无谋的黑野蛮子,两人竟然如同夺舍一般,突然有了脑子,就在一日之间就像是胸有成竹一般,看向叶凌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在那之后,叶凌便如愿以偿的终于见到了对面军队的将军二把手,邱止。那是一位风度翩翩、羽扇纶巾的书生,面如玉、青黑发。腰悬玉珏的翩翩书中公子。甚至在沙场上也是一身洁白的长衫,丝毫看不出是一位心狠手辣,杀人无数不眨眼的大魔头。

    可是让众多将领对其深深忌惮的原因,并不是这位将军多么的心狠手辣,而是他的师傅,神龙不见尾的,现在也没人知道它的身份,甚至它的性别也是一概不知。

    据传言,这位大将军,一位最是神机妙算,甚至有些不输叶海龙的兵家才干的将领。在这南方战场,才脱颖而出被世人所知晓。在这之前却是无人知晓,藏于深山,它不归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部落。就像是为了这场大战才突然出现的任务。用天命所归来形容?虽然有些夸大却也是勉勉强强的了。

    不过这不是让叶凌真正上心的理由,在自己对这位大将军的不断深入挖掘、深入了解的过程中。在前几次的来回中,这位大将军的几次出手,那些太过于刻意的军事战术,都和自己父亲教自己的手段如出一辙。这么明显,就像是生怕叶凌感觉不到似的。如此一来,难免疑点重重,

    在叶凌的逐渐了解之下,有这么一个流言蜚语,说是这大将军是那叶海龙的嫡系亲传,是那共同的师傅弟子。最离谱的还是有人说,这大将军是一位女生,当初是和那叶海龙是共同的师傅,是那叶海龙最早时候的姘头,只是后来梁爽的横插一脚,让两人不欢而散,最后那位大将军恼羞成怒,于是才有了这南方一行,最后守株待兔,等着这叶凌的到来,随后报仇雪恨。

    虽然这传言实在有些荒唐、无理取闹。可是如此难以置信的流言蜚语竟然会出现,而且像规划好的似的,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叶凌的视野之中,最是不寻常,那么也最应是真相。

    叶凌始终觉得这素未谋面的大将军,很有可能就是师傅当初的小师妹,至于什么姘头的,绝无可能。自己曾经听阿爹与自己吐槽过,自己曾经有过一位师妹,后来下山周游诸国时候两人便是形影不离,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游说诸国君王。渴望有展现军事才能的一席之地。当时人人都说游龙戏凤组合?是多么的神仙眷侣,天作之合。

    阿爹的师妹乐在其中,觉得阿爹是他的囊中之物,于是就经常用夫妇自称。而阿爹呢?虽然自己也曾十分强烈明白的表明过两人的不可能,甚至还专门道分两路,各走一边。只是结果呢?却是显而易见的。爱而不得,觉得是阿娘狐媚?抢走了天真纯洁的阿爹,恼羞成怒了直接?唉,真乱。

    随即在与那邱止两人的阵前交谈中,从那邱止的反应当中似乎更加确信了这一点。这位大将军绝对和自己的父亲是有瓜葛的。如此一来,好像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也难怪当时父亲对自己说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小凌呀,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然后就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叶凌,看来是深有所指。嘶,看来父亲当初可能就已经猜到了这名不见经不出的大将军了?所以才会让自己来这南方战场?美曰其名的和自己说是一番砥砺前行,这样才可以更上一层楼。

    现在当来,只是当初还小,看什么都是远近高低都相同,唉。现在看来,只是此处无银三百两?还是明知山有虎,偏要让我虎山行?

    于是叶凌将自己所知所猜,都一五一十的和路、明两位将军细细道来。当然,两人的爱恨情仇自己是只字未提。只说是两人是师兄妹关系罢了,至于之后的针锋相对,互为苦手。反正自己是不知道。

    闻言,路天明将军只是捻须不吭声,而那明非将军却是笑呵呵的看着叶凌,搓着手。问道叶凌“小凌呀,你说你要是过去找那大将军,喊几句小妈?这事情不就解决了?”

    此话说完,那路明非偷偷转过脑袋,眼珠子看着叶凌和明非来回打转。叶凌突然感觉头大。“明前辈,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先不说那所谓的大将军是我阿爹师妹的身份是否坐实,单这大逆不道,有违伦理的事情,可,做不得。”

    闻言,路明非微微颔首。那明非却是一脸觉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甩手拍腿,唉声叹气。哭着喊道,万千将士怕又是要平白无故作了土,多少良马铁骑成了他人的胯下之物?唉,想想就是彻夜不眠,想想就是一夜白首。

    说罢,这明非就是揽着叶凌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叶凌声声控诉,说他实在铁石心肠,实在不近人情。又是掏出一块手绢,然后作擤鼻涕样,叶凌这才忍受不住,终于一把推开。

    路天明哈哈大笑,然后抓着叶凌的肩膀。看向明非,笑道:“来一句小妈就直接平熄战争?实在是天方夜谭。不过嘛,在我看来,你一句爹,倒是可以让那夏猪儿直接化干戈为玉帛,两方交好。如果你再愿意和那两家伙把酒言欢,让他们骂你,打你个几天几夜。我想,他们直接退出战事,不再兵戈相向怕也是手到擒来,你觉得如何呢?啊?老伙计。”

    明非只是嗷嗷大叫,拍打袖子,跑来跑去。然后像认命一般,眼珠子来回转,然后看向路天明,“老路,按照你这么说,你只需要去和那矮冬瓜东方曜,来个将心比心,就在这都城来个烛光晚餐,怕不是直接为我中山国来个得力大将?”

    说罢,就是飞快起身,跑出门外。“可行可行,我这就去招兵买马,明日咱三就动身。哈哈哈哈。”

    路天明只是怒目而视,却依旧坐在原地,然后喝了口水,这才和叶凌说起了正儿八经的关门话。

    “那邱止究竟是什么样的将才,我想,这些天你应该也清楚了。至于其他的那些,也不过就是一般水准。我们就足以应付。可是那邱止以及他背后的大将军,却不是我们可以招架的。所以显而易见,那是留给你的。京城里,会派出一个禁军头领,至于是谁,我有个猜测。不是那以一敌百的威武将军——胡盛;就是那精通阵法的长枪王,三头六臂宋平。”

    “嗯?为什么不会是那战无不胜的真无敌,徐晔?”叶凌反问道。

    “不可能,那位真无敌,需要坐镇京城。”

    “不是还有剩下两位镇字将军?”

    “他们?估摸着,应该到东边了吧。”

    “啊?”叶凌心中很是奇怪。“根据我阿爹当时的话,这两位镇字将军应该来协助我来坐镇南部战场才对呀。”

    路天明闻言。先是一愣,然后这才笑道:“正常,估摸着后来战事和自己原先估摸的有偏差,还不是那一厘之差,而是一涧之隔?”路天明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明非那厮站在不远处,一脸不怀好意地看向自己。路天明只是对他翻了个白眼,也不管他偷偷摸摸地滚回了屋内,只是自己独自抬头看向天空。

    阴沉沉,薄暮冥冥,现在已是春分时候,却是不见春天时候。应是杨柳纷飞,却是胭脂满地流成河。应有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却是民不聊生,瓦舍勾栏皆空,是驿站墙裂雉兔藏。散座九秋蓬,孤云万里,黄鹤飞天穷不止。

    春江水暖鸭先知?却是谁输谁赢旗杆乱。不太平,现在动不动就是兵戈相向,动不动就是你死我亡,不太好,不太好。

    “现在我想了想,来的很有可能是那位宋平了。那位威武将军怕是会去西边。”

    与此同时,刚刚才血战一场的叶海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营中。方坐下便有信使来报。说那姬、李二位镇字将军已经在门外侯着。

    “知道了,先将二位将军请入主营,稍等片刻,叶某便到。”叶海龙嘱咐道。随后脱铠甲穿便服,这才急匆匆的赶去主营。

    主营之中,已经有两人端坐右边位置,品茶食果,等着主人的到来。

    “啪嗒啪嗒”只听得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才是掀开门帘进来的叶海龙。待他进门,那两位将军就是猛的站起身,随后对着叶海龙作揖长久不起。

    叶海龙忙是摆手,嘴上吭哧个不停,大喘吁吁的。依稀有白雾如龙。“哎,两位将军别这样。快快请起,这里不是皇都,没必要如此的。”

    闻言,两位将军这才站起身来,然后坐下。而那叶海龙,见两位将军安排妥当,于是便召歌女上酒菜。随后就是大步向前,走上主位。边吃边说这东部战场的种种。

    “东部临海,一开始我们还算礼尚往来,他们占我中山国多少地盘,我们便会反占回去多少,不多不少。等他们有实力了,逐步蚕食回去。谁料只是一群酒肉饭囊之蠢猪。再后来不再是正儿八经上得台面的一对一,我也不曾讲过道理。

    可是,在棋盘上的落子方愈来愈多的时候,便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两方此消彼长,不叫多不来少。如此这般,不见趋势。不过现在好在有两位将军的帮助,我想这战况应当是更明朗,雨后天晴。”

    叶海龙喝了口酒,振振有词的说道。说罢就是猛的扯了口肉吃,随后与两位将军敬酒。而台下两人却是神色各异。或明朗或浊乱。

    这时候,只见那姬清将军放下酒杯,然后看向叶海龙说道:“叶将军,怕是和您所想不太同行。”随后只见他站起身来,从身后随从包囊中抽出一信封,随后交给一旁偏将,那偏将又转交给叶海龙大将军。

    而台下的姬青与那李燕,两人却是一脸凝重。只见叶海龙一脸诧异,疑惑不解的打开信封。随后脸色逐渐变得铁青随后皱起眉头,冷冷一笑,随后将信封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无中生有,难不成两位将军是相信这无凭无据的信封?也是不愿意相信我这么一个建功立业的大将军?不相信我这么一个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糙汉子?还是说,不相信一位根底完全都在中山国的老父亲?丈夫?家主?”随后就是饮一口酒,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正中央,也不看向两位将军,只是看向门口,看向不知处。

    “不,不不不,我们自然是相信叶大将军的。只是,我们也是无可奈何的举措呀。如今朝堂都因为这件事情而闹得沸沸扬扬,我们与圣上,以及诸多扶龙之臣都对将军深信不疑,可是。众口难调,怕是得请叶大将军回朝堂,去刑部兵部走一遭。本就是无中生有,所以那又有何畏惧?泡沫还是珍珠,一试便知。”李燕慌忙的说道。

    叶海龙重重的冷哼一声,随后猛的一拍袖子,然后走到两人面前,然后拿起酒壶,痛饮一番。只听得,咕咚咕咚声音作响。酒水洒了满地,待到壶中无酒,就是“啪!”的将酒壶扔在地上。

    “来来来,酒后吐真言。只等两位将军带叶某去往那朝堂,一试便知!”随后仰天大笑。姬清与李燕两人对视,都是无奈。

    “叶将军,我们已经命我们的亲信在门外等待,如果将军信不过,可以将自己的亲信带在身边。不过,别带太多,否则之后的仗,太混账,就打不成了。”

    “好好好,来。崔钿、夏燾、马云禄!你们三个,与我走一遭皇城!”只听得叶海龙爽朗的说道,随后身后那三位偏将就是点头喊是!随后四人满是气势的走出营门。

    此时营帐中,除了姬李两位将军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疑惑,不理解。为什么?这位一位骨鲠之臣,竟然会被如此,抹黑?这怎么如此荒唐呢?明明所做所为,都看得见都可以说,为什么还是会如此抹黑?为什么还真有酒肉者愿意去相信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难不成,现在的中山国已经成了奸臣当道了?

    “唉,既然早晚都是要召告天下的事情。那不妨,今天我就当个罪人,一五一十的,都和你们敞开说吧。”姬清叹了口气,然后喝了满满一盅酒,酒壮怂人胆?

    “叶海龙,叶氏家主。年正月二十一日,曾接受陈氏家主陈德金五百两黄金,一百匹绢丝蝉布,以及雷楠木五百斤,粮食两百石。

    去年四月十三日,接受雷古族三百石粮食,孔雀十只,汗血宝马五匹,白银五百锭,黄金一百锭,铜钱三百贯。如此受贿,不下十来件。朦朦胧胧,是否成立,不得而知。

    唉,只是这陈氏和那雷古族,都在今年二月初双双叛乱,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截取他们与的往来信封当中,都明确了他们的造反是与叶大将军脱不了干系的。”

    满座噤然,无人做声。信息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这叶大将军,受贿还指导他们造反?这,说出去谁信?如果真有其事,怕也是,群声大沸。救国家于水火之中,贪点怎么了?给别人贪。别人能有如此作为?特别时候特别法律,这群当官的鸟人是怎么为官云政的?!实在是难解心口之恨!根据这鸟国的鸟法,怕是还会牵扯到叶凌小将军!

    怎滴,东南两战场一旦失去两大主心骨,南边:两个废物镇字将军?还有那个傀儡叶小将军?

    西边:李老将军还有他的学生,肯定没有原先轻松了。

    东边:单单靠两个同样是镇字将军?就够了?不可能吧。镇字将军能吃几碗米饭,这全天下的人怕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严格执法?那就看笑话好了。好时候不就是换片天生活?换片天打工?说什么天大地大的大道理,卵用没有。天大地大活着最大。什么家国理想,什么光宗耀祖,什么考取功名,还是活着最重要。活的如何?等我能活下去再去精打细算,好好考虑吧。

    只能说是果不其然,此时的“叶凌”,也是收到了一封信件,说着回朝议事。随后便是,匆匆忙忙的,快马加鞭,去向了皇都京城。

    最是流言蜚语传得快,不过一天间隔,最后终于传到了南方战场,叶凌的耳朵里。当时自己与路、明两位将军正在饮酒吃肉,说着明天的战争应该怎么打,说着明天是诱敌深入的战术还是穷追不舍的打法。闹成一锅粥了,却还是没有个什么最后。

    没得办法,几人只好转移战场了。说着天马行空,鸡皮蒜毛。等到关键信息的到来,这才又转战主要。

    “看来,咱们这庙宇之中有不顺心的人喽。”明非扇了扇扇子,喝了口小酒。悠哉悠哉的说道。

    “嗯嗯,没错。这等事情还有谁可以煽风点火,还有谁可以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唉,真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祸起萧墙的局面。”路天明看着叶凌说道。“还有,令尊真的受贿了?虽说贪小便宜确实是老叶的风范,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如此马虎才对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父亲另有规划?”叶凌也是很迷糊。

    “切,看你们两个傻帽。不来点真的,怎么去把那些鬼精的鱼给勾上来?而且,那些收上来的贿赂,应该是充公了。要不就是购置粮草军马,要不就是背地里收归国库所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两个竟然还疑惑来,疑惑去?真是丢脸。”明非冷哼一声,然后说道。

    “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叶家就会起风翻天。叶海龙大将军被关入囚笼?发配边疆?至于叶家上下,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待遇了。至于叶家小公子吗,可能就是戴罪立功?父债子偿?然后发去东边?代替自己的父亲镇守东边战场。随后,你的父亲会是怎么样的遭遇,那就不得而知了。”

    路天明闻言,猛吸一口冷气。随后诧异地说道:“可是真正的叶凌在咱们这里呀?那个傀儡替代品怎么可能能把东边给镇守好呢?”

    叶凌点点头,然后看向明非问道:“而且,难免其他的聪明人也会发觉,那个根本不是真正的我。所以这次是圣上和父亲来的一场内洗?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想什么呢?你们以为真正怀疑的人只是朝堂庙宇之中吗?”说着,明非站起身来,将房门紧闭,让自己的亲信四处巡逻。然后这才扭过头接着说道:“你们为什么觉得边疆戍野将士之中有人没有二心?如何去证明那傀儡没有背后的老师,不是对方的棋子?”

    然后猛拍桌子,看向叶凌说道:“你又有什么证明,这傀儡不想反客为主?!只是没日没夜地为你而活?!毕竟他只是你的傀儡,至于还是不是你衷心的死士还两说。所以,这次的愿打愿挨,不是这么简单。”

    语罢,满座噤然。说的很有道理。

    “明非,可是你能这么想到,其他人,怕也是会想到的。”路天明揣测一番,然后说道。

    “哈哈哈,与我待久了,你果然是变得聪明机智了。”说罢,明非转身抽剑随意舞弄几下,好像写了一个字。

    “拼?”叶凌说道。

    “拚?”路天明说道。

    “额,差不多。毕竟老路,你的那是个多音节字。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点面连接,然后形成一个糊弄人的逻辑。人人都信以为真,当极大部分的人都觉得眼前自己猜到了就是正确答案的时候。那么接下来就该豁出去了。看看对方棋力高低了。要么满盘皆输,要吗就是大获全胜。当然,六四、七三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说罢,明非拍了拍叶凌的肩膀,然后与路天明来了个交杯酒,然后续满一杯,走出门外。

    “世事难料,将心比心,不过就是人外有人,还是天有完人的区别了。应该会胜?去他娘的应该。你福大命大,那么好看屁股翘的娘子都娶回去了,区区一个百万雄兵,有什么怕的?嗯?”

    说罢,将酒洒在地上。

    “将进酒,杯莫停!”

    与此同时,叶海龙与那“叶凌”两人都是马不停蹄地赶向皇都京城,只是两人却是各有心思。天上日薄西山,只是地上该谁向西呢?

    忽然就已经是晚上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三方战场竟然都出乎意料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互相的恶心以及打扰,满船清梦与星河,山河依旧,平平安安。

    只是这么一来,让平日里都睡得香甜的李迪扬老将军却离谱的失眠,就那么一个人坐在屋外,摇着蒲扇,在这本来就清爽的天气中格格不入,本来身后是虞山不放心,一路跟从,见老将军实在不愿意,这才不舍的离开,并让将士们都格外关注老将军。这才放下心回屋睡觉去了。

    而此时的南部战场,明非一个人坐在屋顶看着夜色,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而且这路天明的呼噜声,也若隐若现的出现。敢情是躲呼噜来了?

    此时的叶凌却在屋中,举烛看字,偌大的桌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潦草的拼与拚,还有一个特别公正洁洁净的拼与拚。两眼血丝,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想什么。这时候尚甜甜走了过来,为叶凌披上了一件外套,同他一块看着自己不清楚的两个字。

    然后,叶凌将今天在会议室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尚甜甜说道,结果她只是一惊一乍的关心叶家以及叶海龙,还有叶凌之后会怎么办,至于最后那明非老前辈专门说给叶凌的一番话,两人却始终猜不出来。没办法,之后只能熄灯睡觉。

    这时候的对面军营,一处高山之上,有一处草房。只见一黑衣人快马加鞭赶来,然后在草房之外就翻身下马,锁好马匹,摘下头套、走进屋内。

    只见草房之中云烟缭绕,一位女子正在其中沐浴。见到来人也不遮不挡,只是随意的披一件丝绸,然后面见这位不速之客。

    “师傅,那叶师母。哦不,叶师父已经成功前往京城了。”只见那来人如此说道,此人正是邱止。

    只见这位大将军,只是随意而坐,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春光乍泄。然后笑呵呵的看着邱止,然后走上前去,为他脱衣,随后依一具冰清玉洁的身体,同样出现在草房之中。

    这邱止竟然是一名女生!

    “裘脂,那位叶凌如何?”

    “一表人才,名不虚传,很,很好。”

    “哈哈哈,你竟然会害羞?怎地,爱上他了?”

    “不,不敢。生死之敌,怎可动情。”

    “如何不可?你先去沐浴,随后与我手谈一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