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皆她掌中之物

第一百一十六章 休怪她,血洗长安城

    见燕晚清不说话,萧鸿深又往前探了探,他伸出手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捏着她的脸蛋面向自己。

    “云歌说的话没有错,镇国府没有了镇国公,现在就是一盘散沙,你也不是当初那个炙热骄阳的安平郡主,这种情况下,你除了依附于本殿,你还能有别的选择么?”萧鸿深想了想,又说道:“原本东宫里可能还能有个可以帮助你的人,但是现在他已经远在北方,燕晚清,你没有选择了。”

    在他的视线里,燕晚清仰头看着他,原本清冷总是如冰山雪莲那般没有情绪的绝美面容上,此刻鼻尖通红,眼眶中积聚着晶莹剔透的泪水,脆弱的好似他轻轻一碰便会疼的哭出声来。

    萧鸿深眼底的兴奋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真的,好想……好想让她哭出来。

    燕晚清见他眸底暗光跳动,心中冷笑不止,面上却依旧弥漫悲伤。

    “依附,可以是很多种,你说的那种,本郡主不愿。”

    萧鸿深凑近过来,细致的看她面上的每一寸表情,指腹在她刚刚被匕首割伤的伤疤上一用力,鲜血再次顺着伤口留了下来,他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指腹上的鲜血,整个人十分的亢奋。

    “你以为你还有其他的选择么?”他阴沉的笑:“本殿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还要你死心塌地的为本殿谋前途,倘若不是这样,今日你就请回吧。”

    燕晚清抿着唇没有说话。

    萧鸿深也不着急,他知道这是急不来的事情。

    燕晚清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逼急了她可能会鱼死网破。

    萧鸿深对于她的手段,心里还是有些忌惮的。

    见状,他语气轻柔了些许:“衣服在旁边放着,你先换上吧,本殿出去等你。”说着他径直起了身,朝着门外走去。

    燕晚清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关上了门,她无声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用手在伤口处狠狠的搓了搓。

    被他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让她恶心的想吐。

    燕晚清换好了衣服,整个人干爽舒服了点,她走到了桌前,倒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整个人才松懈下来。

    仅仅剩下七日的时间。

    萧鸿深在书房里收到了墨山说燕晚清换好衣服就直接出府的消息。

    他点了点头,继续看手里的奏折。

    墨山不解:“就这样让郡主走了?”

    萧鸿深似乎心情十分的好:“逼急了,可不好,她毕竟叫燕晚清。”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燕晚清的。

    墨山面无表情,眼眸中闪过忌惮的光芒。

    是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做燕晚清的,这个安平郡主不能用对付寻常女子的手段去对付她。

    接下来萧鸿深不断听说了燕晚清拜访了朝中很多老臣,但是大多数都被拒之门外。

    他对她的行为了然于掌。

    这些大臣得到了他的授意,自然是不敢再去接触燕家人的。

    所以燕晚清最后只能选择和自己合作。

    往日被她忽视的苦痛,不久后就能全部稀释得偿所愿,这叫萧鸿深怎么能够不兴奋激动呢?

    燕晚清啊燕晚清,本殿可真是太期待你在本殿身下委曲求全又无法克制的浪荡模样了……

    那张脸。

    萧鸿深想到这里,唇角微勾。

    真想知道那张脸动了情,会是何种风情。

    ……

    贵妃娘娘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距离临盆也没有几日。

    宫人们得了皇后的指令,压根没有人敢在孙涟漪面前提将军府发生的事情。

    孙家的人也根本没有办法到宫里来。

    只是张岚依路过贵妃的寝殿的时候,总是觉得里面安静的可怕。

    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孙涟漪好似是知晓了一般。

    而昏暗的寝殿之内。

    孙涟漪坐在烛光前面,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锦囊,里面空空如也。

    最后一块纸片在她的指尖燃烧殆尽,火光映衬着她阴暗不明的面庞,分明是个怀胎要临盆的妇人,可是眸光深处却处处都是寒光。

    “谋,则生,不谋则死。”她呢喃出声。

    镇国府和将军府已经将红色的灯笼悉数换下,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仆人们也都换上了素衣,京都显赫一时的两座府邸,充斥着灰暗与破败。

    本来干干净净的大门口,此刻也堆满了落叶和灰尘。

    有些权势,一夕之间能起,一夕之间也能坍塌。

    尤其是镇国府,整日里大门紧闭,无人能够窥探到里面究竟发生在上演着什么。

    燕晚清连续几次吃了闭门羹,大臣们避她如蛇蝎,不是说自己生病,就是不在家,反正就是不见她。

    常胜将军战败,圣上龙颜大怒,怒斥镇国府和将军府让大渭国威不存,区区一个雁门关都守不住。

    是啊,区区一个雁门关都守不住。

    燕晚清坐在屋中,周身一片漆黑。

    她双眼晶亮,脑海中将雁门关的图纸过了一遍又一遍。

    到底为何守不住呢?

    她托给万空师太飞鸽传信过去的消息,父兄应该是看见了的啊。

    既然是看见了,又为何还会守不住?

    燕晚清想不明白。

    这几日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脑海中一直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哪怕是父亲想要乘胜追击,她那个沉稳的嫡兄燕黎安又怎会轻易同意呢?

    他最是冷静沉稳。

    更何况还有了她的提醒。

    燕晚清双手捂住自己的面庞,她用力的搓揉。

    这件事情,前世她没有弄清楚,这一世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搞清楚雁门关究竟是怎么失守的,父兄又是怎么死的!

    区区一句雁门关失守,便想要掩盖她父兄死守前线的功劳。

    皇帝,休想!

    燕晚清舌尖抵着虎牙,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

    明日便是第七日。

    父兄们回家的日子。

    明日谁若是敢挡了她父兄的回家路,休怪她燕晚清血洗长安城!

    “红雾否极。”她低低的喊道:“把我们的人全部召回来,明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红雾否极跪在地上,表情沉痛:“诺!”

    镇国公和孙大将军,连绵战场不知杀了多少敌寇,守卫着大渭的江山,可是这几日这些后方安逸的臣子们,竟然连门都给燕晚清开一个。

    都是懦夫!

    哪里配得上镇国公和孙大将军的誓死守卫!

    红雾和否极领命而去。

    燕晚清继续坐在屋内,一动不动,安静的好似一个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