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皆她掌中之物

第四百四十一章 一路杀手,止于显怀

    张全忠感觉今日老爷子说的话分开来每个字都能听清楚,但是连成一句话,自己就怎么都听不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

    “别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他们这会儿还没有回京呢,谁知道回到京都是几个人。”这封后,得有皇后才能封呢。

    秦太傅背过去的身子佝偻的站着,眼中闪烁着精光。

    张全忠站在他身后,重复的开口:“您说什么,再说一遍,老奴没听清楚……”

    ……

    燕晚清想过回京的路上会不太平,毕竟那么多人都想要自己的命。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波接着一波,一批接着一批,这些杀手前赴后继,哪怕知道前来只有死路一条,也像是疯了魔一般,想要将手上的刀刃割向她燕晚清的脖颈上。

    她倒是还算好,只是萧蘋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些杀手不管是接了哪一方势力的授意,都一定有来自朝廷中人的手臂。

    所以这无疑是直接打他太子的脸。

    出来的时候分明与那些老顽固说的好好的,眼下这群人就直接动了别的心思。

    是啊,只要燕晚清死了,所有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就不用看着自己不喜欢的人去登上后位了。

    想得美!

    萧蘋风直接将整个地狱十八层的势力全部调了过来。

    “传令下去,我们行程路线为中心,方圆五里开始,任何有不轨行动的人,全部就地格杀!”太子爷怒了。

    鬼手们立刻照做。

    毕竟这段时间接触过来,燕晚清的为人,还有她的强大都已经深入人心。

    比起一个只懂得风花雪月,勾心斗角的女子来说,燕晚清这样能文能武,眼界开阔见过世面的人,更加适合他们主子。

    隔着车窗。

    燕晚清看着他面色不善,掀开马车的帘子下来,走到了他的身边:“犯不着为这种人动怒。”

    “等回到京都,我定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萧蘋风捏紧宽大袖子里面的拳头。

    他想都不敢想,倘若燕晚清和腹中的孩儿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自己究竟能不能去承受。

    二人心意相通,燕晚清自然是知道他在惧怕什么。

    于是她宽慰道:“不过是一些良苦用心,有些固执的老头子们,毕竟是我之前做的事情太让他们惧怕,所以有这种行为也并不难接受,不如你把我有身子的消息放回去,相信一定会少一大半的杀手。”

    此话一出,萧蘋风立刻皱眉。

    这无疑是个很好的办法。

    可是这样一来。

    “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

    名声?

    燕晚清听到这两个字扯开红唇,轻轻的笑了笑。

    “我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现在外面都传我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把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勾的不要不要的。”

    明知道她是在宽慰自己,可是萧蘋风的心里依然不好受。

    这代表燕晚清的身上其实背负了很多的东西。

    而这些背负,大多是虚妄之言。

    “大可不必为这些人的话劳心伤神,他们见都没遇见过我,只是听了别人说了我几句话评价了几句我的为人,就信以为真,那便如此,这类人没有判断,也非我道中人,我也没有理由为这类人掀起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她若是担心世俗人的看法,怕是早就被他们一人一句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晚晚……”萧蘋风轻轻揽着她:“你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

    他也不是会在乎世俗看法的人。

    只是事关到她,他就特别紧张,不想让外面人构陷她。

    他的晚晚,是这个世界上最清白坦荡的人。

    “把消息传出去,哪怕是为了腹中的小子,那群老家伙也得掂量着动手了。”燕晚清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她已经开始显怀了。

    到了京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所以此时欲盖弥彰没有任何意义。

    不如大大方方的放出消息,也少了一路上的危险纷争。

    事实如此。

    当燕晚清怀有身孕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杀手少了何止一半。

    而萧蘋风的脸色更黑了。

    这就证明,朝中的这群混账玩意儿,真的对他阳奉阴违了。

    倘若这一次不是他亲自过来接晚晚,那么他的晚晚又该遇到些什么?

    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都会止不住的加速心悸。

    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回京都,将这群玩意儿的脑袋都割了!

    不仅如此,鬼手们还传消息过来说,多了好些势力在暗中保护。

    这让太子爷的内心五味杂陈。

    砍之前先过一遍地狱十八层的刑吧,不然他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回京在不疾不徐之中进行着。

    不光太子爷心情不好,还有一辆马车中的人也不好过。

    怀芯楣被这接二连三的刺杀刺激的神经都要异常,听说外面的护卫已经将方圆五里都全部包围了,她感觉自己就要疯了。

    这让她如何趁乱出逃?!

    “主子,喝水。”绿茵被派过来盯着她。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绿茵已经是怀芯楣的人了。

    眼下,只有这一点,是让怀芯楣心里好受的了。

    接过了茶杯,她缓缓的喝了一口,然后二话不说全部泼在了绿茵的脸上:“这么热你让我怎么喝?!”

    半温的茶水,从绿茵的头上淋了下来,顺着她的下巴一路滴落打湿了衣襟。

    她眨了眨眼睛:“……你?”

    这个你字一出来,怀芯楣赶紧凑上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绿茵:“我是你的主子,你必须为我生为我死,你活下来的唯一意义就是因为我。”

    看着绿茵眼中的血丝增多,怀芯楣的心理才松了一口气。

    “主子教训的是。”绿茵跪在了地上:“奴婢给主子重新倒一杯。”

    怀芯楣刚被吓得不轻,此时也没了喝水的意思:“算了算了。”

    看来自己的这个狐术还不够稳定,这个丫鬟有醒过来的趋势,彻底清醒估计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还是得用其他靠谱一点的法子。

    比如说她们南疆人最擅长用的蛊。

    “临走之前让你藏得东西呢?”

    绿茵低着头:“放在了粮车上。”

    “等天黑了之后,你去取回来。”怀芯楣闭上了双眼,开始休息。

    “好的主子。”绿茵跪在马车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