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魔恋觉

第二章 夏雪异变 不败的冥界之樱篇(1)

    红雾异变过去之后,也没过几天好日子,顶多是在博丽神社的一顿欢愉,幻想乡各界妖怪前来贺喜,恭贺又一次幻想乡恢复和平,只不过这一次妖怪们大多结识了这位其貌不扬的人类,这个金发的小孩子看上去一点地位也没有,但是她却是解决异变的功臣,斩殁两只吸血鬼的将星。那个时候她的名字同转温的天气一样席卷幻想乡大地,不过没有异变的时候,大家没过几天就将她忘却了,等到真的再次记起她的时候,会发现她在你家摸东西,于是人们不以异变专家称呼她改为小偷了,不过大家也就这么过活,幻想乡依旧是那个真实而又梦幻的地方。那些吸血鬼最终学着八云紫也支起阳伞,当然是女仆咲夜在旁边为其撑伞,她们于是也能在蓝天之下自由的飞舞,魔理沙有的时候会再次莅临那个图书馆,我父亲说在图书馆和帕秋莉共处的时候,帕秋莉总会偷偷的把她的椅子靠过来,或者故意和魔理沙一起读已经读过一次的书。有的时候也会陪小吸血鬼玩,他们飞到红魔馆的花园之上的时候会看见万类争春,百花齐放的场景,那个时候魔理沙会为小吸血鬼采集春日和睦的暖阳下最美的一朵花戴在她头上,她笑得像每一个孩子一样甜美。而每每这时,她们便会一同捉弄偷懒睡觉的红美铃,最终红美铃便会被咲夜惩罚,这还是不提了。总之,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春天会像平时那样过去,而夏天将会如期而至,然而——据我父亲所说,那年入夏时森林的生物一夜之间大面积死亡,随后生物多样性急转直下,它们,是冻死的。

    太阳今天貌似有些迟钝或者懒散,众所周知幻想乡的节气变化来说,虽然八云紫创建的幻想乡属于被遗忘之地,但是太阳依旧按照正常的走势来均等的对待大地上的事物,而独今天早上,寒冷盖过了温暖,一夜之间气温降到冰点之下,不再伟岸的阳光穿过窗户打进魔理沙屋内。现在是早上五点半,魔理沙刚刚醒来,这是只属于他的青春的奋斗的清晨,我也说过魔理沙是十分勤奋的人,她坚信只要自己不停努力终究有一天会超过灵梦,奋斗的精神终究超越天赋。我父亲说过:“宅在家里的巫女不谙世事,最后只能是输光光。”因为这句话的原因,父亲被赶出家门三天不许进去,这些都是原话,也都是后话了。不过今天早晨似乎有些不同,甚至连魔理沙都有些畏惧起床了,不过并非因为困意泛滥,而是她但凡伸出去一只手都会被冷到缩回被窝里。于是她从被窝内部按住被子的边角以防止袭人的冷风从夹层之中穿梭进来灌个满怀。然而这时她陡然伸出一只手,这只手摆弄了一下,在远处待命的扫把突然开始移动。这扫把,因为父亲的重量所以早年看上去一直有一些弯弯的,吸收了魔理沙的许多灵力以后,那枯死的枝干末端上竟然冒出了新芽,可是今天连那株新芽都冻萎了。它随着魔理沙手的指挥,飞到了窗户处,一拍,关紧了被夜晚突然吹来的寒风突破的窗户。那窗户外面正是四月飞雪,满树银衣,那些树叶因为没有经过秋季的过渡就进入了冬季的节奏,所以连树叶都没来得及落下就被盖上了雪被,就像是常青的圣诞树一般,可这是夏天啊!这种极端的天气可能有的时候会偶尔出现一两次,但这里是幻想乡,任何偶尔都是冥冥中的必然。从外面来看魔理沙那个稍显寒酸的小屋也覆盖了一层雪,因为是春夏之交的季节,所以窗户都还没掩上,这次是癫狂的气候再次给幻想乡的生物来了个绝望的沐浴,貌似没有动物有在昨天筹备冬眠的计划,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今天没有看到它们可能并不代表今天他们想宅在家。有些蝉刚刚钻出地面,还没来得及上树为他十几年的藏匿而吟唱,就率先归于尘土。也有好事,魔理沙不是喜欢收集露水吗,这下满世界的雪可以给他收集了。刚刚关好窗户,她便一跃而出,只穿了一件长长的睡裙,把被褥随机组合在床上,兴奋到忘记了温度,甚至忘记了穿衣服。她貌似感觉不到冷,跳到床边看上去是真的很兴奋:“看啊,是雪,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还是春天daze,我是说这并不单单意味着我能够和爱丽丝她们打雪仗,我的意思是你(魔理沙假想的对话目标?)看这些浓绿的叶片和未冻死的小花,这很明显了——这是场异变。”她的扫把周转在杂乱的旧物堆中来到了衣柜前,她自己则一个人在屋里展开激情演说,演讲到激动处还会用手指敲打窗户,四处踱步:“有异变就必然会有解决异变的人,这个未知的选项答案会是谁呢,没错,我,这就是人生,人生的乐趣来自于未知,在幻想乡你永远不会知道当你起床时将会迎接一个什么样的早晨。”那把扫把飘了过来,送上了一件加厚的往常女仆风格的棉衣,甚至还有可爱连指手套,这就怪了,魔理沙根本没有准备过冬衣,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准备过任何衣服,它们都是自动出现在衣柜中的。魔理沙已经对这样的生活习以为常了,他甚至不觉有何问题,穿上这两件衣服,这件冬衣的帽子为了防风遮雪设计得更大了。她将自己散乱的头发重新打了一个侧麻花辫甩在左侧,洗漱洗漱之后,家里野生的蘑菇都冻死了,没得吃了,于是她没吃早饭就出门了,她呼吸了一下刺激肺部的寒冷的空气,那让她体内的血液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温暖:“啊,真是神清气爽,去找爱丽丝赚两个早点去。”她这么说着,把脚深深踩入厚厚的雪层中,让她感觉到比往日更为清醒。周遭的白色雪景更为突出了这黑色的身影,她拿着扫把一步一步前进,尽管她是一个那么别具一格的人,她的每一步都那么扎实。今天的风比想象的还要大,不难猜到为何窗户会被冲垮,这风在脸上的感觉就好像用刀背贴在脸上一样,锋利且刺骨。但是魔理沙她并不在乎这些,她是一个十九岁的正值青春的青年女子,她的自信使我觉得仿佛寒冷应该畏惧她一样。那树上时不时有雪落下来,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树上的叶片受了雪的洗刷反而绿得更为油亮,有的小花躲在树下偏安一隅,不想树上的落雪砸了个措手不及,那些低矮的草本植物已经不见了踪影,偶尔能看见一些侥幸逃过一劫的松鼠在雪地上驻足彷徨,而后又失神地跳走,空留雪地上一片坑洼的沧桑,有些鸟儿弃家逃向温暖的南方,逃走的时候它们的蛋还在装满雪的鸟巢里,生死皆悲壮,明明昨天晚上还能听见虫子清脆地吟唱,今天则是剧目的冷场,寂寞且荒凉。魔理沙门前积雪貌似有些阻碍出行了,不过她并不会打扫这些——她认为不能扫清天下的人才会自扫门前雪,如果你有能力扫干净整个宇宙,那又何必把自己局限在小小的果壳里呢?

    魔理沙踩一脚雪只是因为这样很有意思而已,她才不会傻到走着去找爱丽丝呢,她坐着扫把飞起来,视野逐渐开阔的同时他也发现,整片树林完全不是往日生机勃勃的感觉,这寂静的感觉像是坠入深海的少女,沉溺于死亡。她结合自己搞破坏,啊不是,解决异变的经验分析犯罪嫌疑人:“冬天,寒冷,再加上雪,排除想打雪仗的芙兰朵露,那么凶手只能是他们了,这些迷题在我这就好像喝咖啡时放的方糖数量一样,尽在掌握之中了daze。一定是地狱的鬼族在地下太热了,所以更改了幻想乡的温度调控系统,再加上这些地下组织没见过雪,就想要当真看看雪长什么样,说实话那些活了几百万年的鬼族什么的我真替他们难过,活了那么久见识还不如我呢daze。”她一路飞到了爱丽丝家,爱丽丝家看上去比魔理沙家温馨多了,一片开阔的小草地中央,虽然覆盖了雪依然明暗可见的石子小路延伸到森林入口处,烟囱向外生出缕缕薄烟,主人家正在生炉火,这么有格调的生活,谁不想走进这栋小巧却温暖的冬之乡?魔理沙飞到空地这边,对着窗户开始喊:“我亲爱的邻居爱丽丝小姐,今天天气多好啊,何不出来一起玩呢?如果你不想出来玩的话那我能不能进去叨扰片刻啊。”爱丽丝从窗户内看见了魔理沙飞在窗户外面,她看上去不像魔理沙小时候那样将自己的心情刻画在脸上展露无遗了,她不知道身上多了什么担子一样,显得更加成熟更加稳重了,不过遇见许久不曾做客的魔理沙仍然有些许悸动:“是魔理沙来了呀,进来吧。”魔理沙笑着招招手说:“爱丽丝,我要特级点心。”她稳当的降落在雪地上,把扫把支在门外,从来不怕它丢了什么的,她们早就是一体了。有别于之前小松鼠的脚印,魔理沙的脚印更深,少了一丝仓促,多了一丝欢脱。有一句话说的好,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是这样的,在这万籁俱寂的时节,我唯独在这少女身上看见了一丝快慰。

    果然还是爱丽丝的生活水准高,生活素质好,这房间内部和外部恍若两个世界,火炉里有温暖的噼啪作响的火焰,刚出炉的有烘焙到恰到好处带有一点点热气的布朗尼,有可爱的小人偶帮魔理沙摘下帽子。那些人偶在爱丽丝的指尖微小动作下宛如活生生的生命一样,甚至表现出神态乃至七情六欲。没错,魔理沙曾见过在向魅魔求情时一起哭的人偶。在这里的魔理沙享受着帝皇般的待遇,她夸奖到:“爱丽丝从来都是如此体贴,不过这入夏时节,却有这种变数,爱丽丝你有想法吗?”爱丽丝不管在外人面前有多么优雅,像触碰不到的白莲一样,在魔理沙面前爱丽丝永远都是那个陪伴她一起长大的小爱。她手里端着红茶,而点心则被人偶们端着,这些精致的人偶每一只都是自己倾注了魔法和认真的心态制成的。她们两个至少还像人类的家伙一辈子活在魔法森林里,远离尘世的喧嚣,况且早些年还都是在地下党干过,谈论人世间的异变就好像谈论他国政治一样:既然是他国的,那就随意谈论了,“是异变吧,”她笑着对她说,这四个字轻巧写意,在那背后是冰冷的遇难数字,“你想的话,可以住我家避难,这些灾难,我可是都看惯了的。”她长去一口气,随之又咽了一口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