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魔恋觉

第三章 永夜异变 永远的须臾篇(4)

    众人回到了屋内把灯打开,当然魔理沙很识相的,毕竟开了灯就不用点烛台了嘛,她就把烛台还回去了,琪露诺看着她,貌似在心里说:“原来这人也知道羞耻心啊。”而魔理沙则把头侧过来对琪露诺悄悄说:“没关系,我这还偷了她几个人形呢,这波怎么看都是我不亏。”看来魔理沙是没有,不过魔理沙啊,无论怎么样,她只是喜欢开玩笑而已,其实心不坏,因为任何一个稍微有点坏心的人都不可能像她一样——守望着整个时代。这爱丽丝生活精致,她在三人还在旁边看着的情况下把房间打扫干净,然后又凭空变出两把椅子让大家都有地方坐,这个时候爱丽丝率先开启了谈话:“怎么说,魔理沙,你们两个来我家应该不只是为了偷东西吧。”琪露诺可能只能听出来爱丽丝在咄咄逼人,她不敢发话,小孩子稍微收点批评就低头认错了。但是魔理沙可是老油条了,她听出来爱丽丝其实在给自己台阶下,也是,两个人曾经都在森罗他们家实习过,同时两个人也都是八云紫政治上的棋子,有一种惺惺相惜,当然其中还有爱丽丝对魔理沙的一种偏袒吧,这可能是一种爱意,我们暂且不谈,总之爱丽丝看了魔理沙这惹人爱的脸蛋,她就不再继续追究魔理沙的罪过了。这魔理沙也是有台阶就敢下,她一时间指着月亮说:“诶对,我们来是因为,这不是看这月亮特别奇特嘛,想邀请你一起来赏月。月色真美不是吗?”大家看向窗外,没错这月亮确实值得一赏,因为从各种角度来看它都是奇观,就宛如幻想乡之外的恐怖巨神在用眼球瞪着幻想乡一样,充满了压迫感。这帕秋莉向窗外外看去,听着魔理沙的话,她的心早就不在爱丽丝的小屋里或者这月亮上了——很明显跑到魔理沙身上了,她低声呢喃道:“不来邀请我吗...?”听见帕秋莉这句话的爱丽丝有一些无言以对,她拍了一下帕秋莉将她唤醒,表情略有一些认真,不过不是为了抢魔理沙而认真,她指向月亮说:“别想入非非了,帕秋莉,你看这月亮着实不太对劲。”这个时候帕秋莉才刚开始正视这月亮还有这片星空,很快凭借她的知识积累她也发现了问题:“没错,且不说我帕秋莉活了这么多年,咳咳,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今天这样的月亮,就按月相来说,今天也不应该是望月,今天也就是个上弦月,最多是盈凸月,现在正直夏至日前后,鸡鸣时分(两点左右),月出东南在天空的南部行过中天最后落向西南,现在两点基本上也该月落了,那么月亮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应该在那边——”帕秋莉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窗户边,指向一片浩瀚的星空说:“应该在这里。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的月亮该于下午两点升起,但是并不是这样,貌似今天刚一日落就出现了这个巨大的月亮,一升起来就是这么大,而且它的运行规律也让我怀疑,它并不遵循幻想乡地区月升月落的规矩,而是在做一种与天顶到地面的垂线垂直的环绕运动。就像是此时正处于极夜现象的北极一样,这样环绕下去月亮永远不会落下,那就是永恒的夜晚。所以这个月球根本不可能是我们熟知的月亮,而是一个伪造的,甚至这片星空都是伪造的!你这背景太假了,今天这个时间根本不能看见天狼星,做这个的人可能只想骗骗愚蠢的人类而根本骗不了我魔女帕秋莉,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爱丽丝。”帕秋莉一旦开始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比如学术讨论上,就忘记了自己还有哮喘这件事了。不过爱丽丝基本上没怎么听,事实上在另一边的魔理沙和琪露诺也根本没听,她们两个在画井字棋玩,看上去已经平了三局了,魔理沙看着棋盘对琪露诺说:“你听懂了吗,有关月亮那部分。”琪露诺眯着眼珠拿着笔着实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走:“没有。”她甚至聚精会神到不愿意以三个字来回答魔理沙,魔理沙灵性地一指,指着帕秋莉说,她这一指十分自然,任何人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心思:“好像帕秋莉说月亮上有大妖精。”琪露诺一个转头,她果然上当了:“在哪呢?”魔理沙偷偷多下了一步棋,然后笑着说:“将军,我赢了。”在幻想乡内和妖精玩游戏也要作弊才能赢而且还喊将军的,恐怕只有魔理沙一个人了。爱丽丝可不管什么月相,她直接了当的说,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她还是和当年一样冷漠,孤僻的魔女:“就算不是魔女,谁都能看出来这月亮不对,连魔理沙都意识到了,我认为这是一场异变。”魔理沙捕捉到了关键词,她不再进行井字棋,转而说:“异变?这个我会,诶咱们四个不如一起去解决异变吧,这样咱们也相互有个照应啊。”听了这句话,这三个人心里也都打着算盘——帕秋莉呢,虽然她身体不好,可能经不住解决异变这种体力活动,但是魔理沙都邀请自己了那还能不去?而琪露诺心里想的是反正来都来了,就当跟着她们去玩了,自己也没事情做,妖精一般也不需要睡觉,正好给幻想乡来一点小小的妖精震撼。爱丽丝则是这么想的:本来自己是不应该去魔法森林外面的,太危险了,但是现在这么大的月亮在这,贤者自顾不暇,再加上自己有后台罩着,贤者这几年了也不敢动自己,出去给森罗收集一下情报也不错,顺便看看人类之中有没有出现什么强者能拉拢过来的。不过这个提议可能是个坏主意,因为八云紫有幻想乡平衡,妖怪制造的异变,必须由人类来治理,除了一些特别特殊的,而这三个人恰好都不是人类。不过这种事情琪露诺可能不知道,而且就算琪露诺知道,并且去解决异变了,以八云紫这种大妖怪的气度也不会管这种小妖精吧。而爱丽丝即使自己知道也不会去遵守,她凭什么遵守呢?连八云紫也不好管她。但是帕秋莉还是懂一些人情世故的,幻想乡说白了还是以八云紫为首的贤者集团的幻想乡,她知道自己不能亲自出手,不过跟着走不帮着打架应该就没问题了,而且大家看她的体质也不会强迫她打架。于是琪露诺她大胆地说:“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我要让产生异变的妖怪知道谁是强者,幻想乡的未来终究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的。”她从椅子上跳下,站在地上,一手叉腰笑着,她那天蓝色的裙摆微微扇动,她用她一米二的身躯下意识想去拍桌子以增加气势,但是桌子太高了她拍不到。而爱丽丝这个时候也已经站了起来收拾东西了:“我觉得也是,且不管幻想乡的未来属不属于年轻人,只说现在有必要让这个虚假的月亮落下去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裙,一米七左右的她看上去比带着大帽子的魔理沙更为成熟稳重,看上去更有值得信任,仿佛她只要站起来那这个事情就已经是定局了。随后走到客厅的书架旁边,她在书架最高的地方摸了一本带锁的书,这本书看上去异常沉重,虽然她的大小不过普通的笔记本一般,厚度也仅仅是和魔理沙的魔导书类似,但是就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仿佛坠入深渊的沉沦。她又唤出了许多人偶,这些人偶在她的手指策动下自己飞到了爱丽丝的面前,一个个提着兵器蓄势待发。魔理沙这一个提议说得上是一呼百应,就连一直宅在家里的帕秋莉都以咳嗽声来表示应和:“好啊,咳咳...咱们可以一起去,我今天晚上也没事情,我希望看到你战斗的样子,我的意思是,我有时间,咳咳。”帕秋莉每每到激动的时候,咳嗽就会加剧,事实上言语也变得不再那么有逻辑,貌似这次更为严重,她的双脚没穿袜子,因为她漂浮在空中且浑身放松使不上力,所以脚尖向下垂着,她的脚上没穿鞋,只穿了袜子,原因是因为她几乎不出门所以没有准备鞋子。她悬浮在天空与大地不过几厘米之间,她既不像脚踏实地穿着长筒靴子的,踩入未曾有人探索过的泥沼的爱丽丝,也不像坐着扫把腾飞到星空间与流星和祥云共舞的只存在于幻想中的魔理沙。她是那种仰望并向往遥不可及的天空,同时又不肯将脚踏上自己所不屑的廉价的大地的,高不成低不就的魔女。但是那又如何呢?她璀璨的紫色眼瞳里仍然可以囊括整个星空,至少她比人里里面那些人浑浊的目光好多了。仅在这时,帕秋莉的眼里倒映着魔理沙的身影,她或许不知道这一眼就是永恒。这四个人稍微在爱丽丝家准备了一下就出发了,由魔理沙在前面带队,她激动的张开双臂拥抱黑夜,黑夜报以最皎洁的月色为回礼,她怎能不激动,她可是带着三个好朋友一起去进行她最引以为傲的事业:守护每一个须臾。在她们出发时,四人偶然间同时看了一眼今天的天空——今天的天空是虚假的美——子夜的天空低垂,它还远不如人的思想暗黑;凌晨的月色倾颓,它还远不如人的欲望深邃。

    与此同时让我们把视角转向今天的冥界,自从被魔理沙灵梦他们“打败”后,幽幽子仿佛一将功成大仇得报一样,心里也没什么担子了,一天天心情也比以前更好了,更渴望与其他人交朋友了,可惜这里是冥界没有什么人可以交的,于是她就更习惯于捉弄妖梦。这妖梦此时正在白玉楼的庭院里练剑,要说这里还真是气候宜人,盛夏的黑夜,清风明月,微光旷野,妖梦穿着短袖和小裙子,随着自己拔剑的舞动,身上的衣装也翩翩拂动,她步履化蝶,刀光划出一道新月,让她周围的灵魂们都为止胆裂。最让人觉得震撼的是她闭合了双目,对着庭院里种植的一株紫藤花树下一振,一朵树上落下的花瓣在空中断做了两截。看上去她真的很想赢魔理沙,连这个时候都在训练。直到这个时候才轻轻睁眼——有一个事实必须要说一下,白玉楼的庭院非常之大,因为毕竟整个冥界如果是西行妖形成的,那基本上可以说都是幽幽子他们家的,所以几乎半个冥界都在她们庭院内——睁眼看向花瓣的妖梦微微抬头,一抬头就看见了西行寺幽幽子正在十米左右的距离,藏在一片紫阳花的花丛中,正如蝴蝶扑在团蕊一般,她忘我的欣赏着,也不知道是欣赏紫藤花,还是剑术,还是挥剑的人。这一看让妖梦浑然有些不自在,可能是被吓得吧,那脸倒比一旁的紫阳花还要嫩红,她缓缓的收刀,刀鞘还在左手上,右手背在身后,有些不好意思:“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您的存在,看来我的观心还需要更多的练习...”这幽幽子见状,也摸出扇子,用扇子指着妖梦身旁,带有一丝笑意却收敛于心:“那你确实需要练习了。”妖梦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是一只漂浮的亡灵,就像妖梦自己的半灵,但是更透明一些,这在冥界很常见,无非就是一个灵力不足以维持自己生前样貌的亡灵,但是妖梦其实是怕鬼的,谁会想到呢。妖梦被吓得不轻,她连自己的刀都丢在了地上,这很明显是幽幽子的把戏,因为妖梦的观心虽然没法找到幽幽子但是找到这个亡灵还是没啥问题的。妖梦也意识到幽幽子这一点,她站起身来继续红着脸,这次好像是生气了:“幽幽子大人!不要捉弄我了!”不过幽幽子也和八云紫那样含着笑,这俩都是千年的妖怪,我看都一样坏。看着这样的妖梦,这幽幽子说明了来意,她飘着来到妖梦身边,妖梦此时俯下身捡起自己的刀,幽幽子趁机得以摸她的头:“妖梦啊,我已经好久没到幻想乡内去玩了,今天八云紫通过隙间跟我说,月色非常美,邀请我到竹林去,还说我不会后悔的,到了以后就知道原因了,你也陪我一同去吧。”妖梦重新站起来,她的银色短发在银白的月光照射下更为纯洁,摸起来也更加柔顺了,就像她本人一样纯洁而柔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