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李家屯这拨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拜访女状元

    风雷虎整队站一列,丁水侠整队站一列,雄纠纠,气昂昂,淮军老兵大为感动:“时过境迁,然,我淮军气势仍存在世间矣!”

    李成带着淮军村居民从两队间行祝目礼后缓缓走过,回淮军村不提。

    送走淮军村人,李上策道:“我们明天早上出发,直指天津如何?”

    黄瑞蔺道:“明天早上走正好。不过我还想起一件事来,我在天津听说过古浪城有阴阳衣服之说,不知道是真是假?”

    “何谓阴阳衣服?”风雷虎问。

    “穿上这种衣裳就进阴,世上人看不见它;脱下这种衣裳就进阳,世人又能看得见它。”李瑞蔺答道。

    胡雨石听后突然想到女状元送给他的隐身衣,于是答到:“我在古浪城南边与女状元第一次见面后,她却送我一件衣服,说是隐身衣,我来穿穿看。”胡雨石说完就将女状元送的那套衣服穿上。

    “胡雨石呢?怎么不见他了?”众人大惊,到处寻找胡雨石。

    “我在这里呀!”是胡雨石在说话,都能听到他在说话,但众人都不知道他在哪!

    黄瑞蔺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道:“世上还真有阴阳衣服,我总算知道大千世界之奇了!”

    李上策却没有那么激动,只是说到:“胡雨石把阴阳衣服脱下吧。”

    不一会,胡雨石又站在众人中间。

    “军师!难道你不感到惊讶吗?”黄瑞蔺问道。

    “在我们队伍出发之时,就己接连不断的出现奇异之事,现在又出来了一件阴阳衣,也就不足为奇了。”李上策说到这里,转头问黄瑞蔺:“黄公子是如何知道古浪城有此件衣服呢?”

    黄瑞蔺愣了一下,答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几年前,关于阴阳衣服传得满城风雨,连京城皇家都派人来古浪寻找,但却一无所获。今阴阳衣服出现在我们队伍中,算是天助我们护主大业成功。”

    李上策就势道:“古人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队伍是得道之队,何愁天不相助矣!”

    大家都点头同意李上策的说话。

    黄瑞蔺又道:“实不相满,我这次来古浪城之前,我哥哥黄瑞兰接到密令,要他在十天之内把翁同龢的书法真迹拿到天津去!但后来一想,若我们护主队伍能将翁大人的墨宝真迹搞到手,并带到东洋,那不是一举多得之事。”

    还没等黄瑞蔺说完,黄忠忍不住道:“翁同龢是什么人?我亲哥哥要他的书法真迹有何用?”

    黄瑞蔺道:“事情是这样的,这次李大人到东洋,虽有朝廷为后盾,然毕竟是身在异国,圣旨所不能及之处,肯定是凶多吉少。李大人有一东洋朋友,名字叫亦山太郎。李大人这位东洋朋友痴迷大清重臣翁同龢的墨宝真迹,曾向翁大人求过几次,均被翁大人以‘吾字怎能流入蕞尔小帮’为由,拒绝了亦山太郎的请求,不愿意将自已的墨宝赠送予亦山太郎。这次李大人去东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亦山太郎帮忙,要是能把翁大人真迹册带去日本就好了,这样求人办事也就方便许多啦。”

    李上策沉思了一下,道:“翁同龢是清流派代表,清高自持,向来视书法文字为生命,再加上他与李中堂水火不容,凡是李大人同意的,翁大人都反对;凡是让李大人心寒的,翁大人都暗自高兴。因此,在现在这个形势下,李大人要想带走翁大人墨宝真迹至东洋,是不可能的事呢。”

    “这个翁大人也不为李大人想一想,何为同朝为官!同为朝廷!”黄忠在砸嘴。

    李上策叹道:“在朝廷里,不只有李大人和翁大人之间的事。其实是帮派林立,嘴面上都是为朝廷,为太后,为皇上,实则各为其主。就拿这次北洋舰队全军覆没来说吧,朝廷里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天天在祷告。人心叵测啊!”

    胡雨石道:“不行用金银珠宝买翁大人真迹墨宝如何?”

    黄瑞蔺道:“当今朝廷所谓清流派表面刚正不阿,实则道貌岸然,变成了无冕之王,但确实是金银所不能够撬动的。正如军师所言,翁师傅本是清流派首脑,他这个人猜不透,摸不清,惹不得。据说有一位从南海运楠木到京城的商人,想从户部预支五十万两银子,拿出十万两银子贿赂翁大人,被翁大人骂得狗血淋头,连打带拽的将这位商人赶出家门。”

    李上策站起身走了几步,对黄瑞蔺说:“看来那只有一条路可得翁大人真迹了?”

    黄瑞蔺点点头。

    李上策又道:“今晚上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大家只管休息,养足精神。我和仨书生去拜访女状元。这次女状元帮了大忙,忘记不得!”

    一听说去拜访女状元,李超男道:“今日有幸见到女状元,但没有深谈,我也和你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李上策摇头道:“我和三位书生是局外人,你是局内人,还是不要以局内人挥别局内人。”

    李超男觉得李上策分析得正确,也就没有再强求去拜见女状元。

    话说李上策安排好军营内各事后,与仨书生策马向西庙走去。此刻己到晚上十时,天空灰蒙蒙,像是春雾初撒,北风迎面劲吹,刺骨钻心,又像是严冬酷寒。

    雅书东道:“白天轰轰烈烈,是活人做给活人看,死人不知也!”

    雅书西道:“我研究这么多年正史,发现一个规律,活人永远没有死人出名,就拿孔子来说吧,活着的时候,食难裹腹,衣不蔽体。现在死了,反而供品无数,你说这能到哪里说理去。”

    雅书北道:“这个不难理解。死人己死,是非曲直皆由活人说了算,无论活人如何说,死人都认,不认的是活人自己。这样就会出现,活人为了说服活人,只能把死人炒翻天,甚而用死人压活人。”

    李上策笑道:“我说呢,以前人们跟我说书生不关心裹腹之事,但决不谦让嘴口之事,今天我算领教了。”说得几位书生不自然地笑出声来。

    李上策和几位书生说着说着己来到西庙门前外,见庙内还亮着微光,李上策敲门道:“护主至东洋队伍军师李上策拜天下第一女状元。”

    西庙门徐徐打开,“施主请进,大师在里屋恭候!”李上策及仨书生还礼进屋,见女状元正在泡茶,“女状元一天劳累至极,真不忍深夜打扰,然明晨队伍出征,不知何时能有归期,故只得深夜拜别。”女状元笑道:“来,来,四位施主坐下吃茶。”李上策、仨书生还礼后落座。

    雅书西刚坐下,无意间看到座位左边有一长条青石板,心里一咯噔,“好生面熟的青石板!”但雅书西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再仔细一观,见青石板上隐约写着:红颜守朱楼,朱楼盛泪流。

    李上策喝了一口茶,道:“江南碧螺春,这应该是今春第一芽!”女状元笑道:“施主真是博问强记之辈,一口就知茶道深浅,好生厉害。”

    雅书东大惊道:“碧螺春的产地位于苏州太湖洞庭山,上千里之遥,初春刚至,却在深北方喝到第一芽,真是大饱口福了!”女状元收敛住笑容道:“我有一位曾经的同壕战伴,现在在灵隐寺主持,他知道我嗜苏茶如命,且认为这世间众有千滋百味,也没有一口苏茶入魂,所以,每当碧螺春第一芽上市,他会在第一时间派人日夜兼程送货上门,所以,我每年都有机会品鲜茶也。”

    李上策啧啧称赞:“状元真是好口福,我们有幸沾口光了。”

    女状元边沏茶边道:“自入西庙,宛如灵魂再造,若现在再让我应考入试,怎么也撰写不出曾经的状元卷来!”

    雅书北有感而道:“文应时应地应感而生,就拿我们仨来说吧,虽满腹经纶,昼夜论道,然终生不能及第也!”

    女状元道:“感觉得出来,几位公子书气绕身,书香飘口,书魂逼人,算是实打实的文将达人之流了。”说得仨书生心里痒痒的。

    在来西庙的路上,李上策和仨书生约法过三章:见女状元,不论道,不论理,不论文。雅书北上述一席话也有点越雷池了,李上策马上用眼神提示了一下,雅书北会意。

    女状元又道:“施主专程拜访,也没有什么可招待的,明晨各施主都奔赴前程,也不知道下次是否有缘再见。今既来之,还是观看一下我的后院,算是留下一个纪念。”

    女状元说完话就站起身来,李上策和仨书生也站起来。就在大家都起身之时,雅书西突然脱口而出:“我想起来了!”众人被雅书西的异常举动惊了一下。女状元忙问到:“施主有何发现?”雅书西眼睛盯着青石板,“这就是香追艳说的那块青石板!”一句话让李上策、雅书东、雅书北也想到杨贵妃落难睡青石板之惨景。不过,雅书西转而又想,杨贵妃落难地是在西北,青石板怎么会在这西庙里呢?于是,他问到:“请问女状元,此青石板来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