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看剑
癖好,是指一个人特殊的爱好。在互联网环境中逐渐变成了对一个人不正当或不寻常爱好的贬称。现在对该词进行举例:
“小花!喊我哥哥吧!”
“小花拒绝。”
“可恶,为什么呜呜呜。”
尧平的私人目的泡汤了。
一旁的柳云偷偷在心里记下——原来老爷喜欢这么称呼。
白鹿书院事了,尧平本打算离开,但想想小花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学生,于是决定在县城再多待一天,给她挑选礼物。
“小花要剑,老师送小花一把剑吧。”
“剑?”
尧平疑惑道:“可你不是要读书吗?若是想要习武,我可帮不了你太多。”
小花点头:“小花明白,小花只是需要一把剑。”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买把剑给小花防身也是不错的。他自己就有一把,不过是皇上赐的,不好转赠于人。
“小花要剑的话,要不就去聊城,那是个大城,想必质量更好。”
小花摇头:“小花不需要多好的剑,小花只是需要一把剑。”
无奈,尧平还是带小花和柳云来到这边的兵器铺。
“几位要看什么兵器。”
兵器铺的老板是个一米八的壮汉,语气不谄媚也不冷淡。
“看剑。”
“几位算是来对了,剑为百兵之君王,我家店就有许多。”
尧平看到满墙的兵器,不免有些眼花缭乱,于是大手一挥:“老板把最贵的几柄拿出来吧。”
老板谄媚道:“好嘞!几位客官先进屋里等,我这就去库房里取。”
等尧平三人落座,老板也很快从后屋走了回来。其手上拎着个麻袋,里面包裹着一堆剑。
老板继续谄媚道:“我怕客官不满意,特地把质量最好的剑统统取了出来给几位过眼。”
麻袋摊开,七八把形态各异的剑乒铃乓啷散了开来。
“小花,你挑吧。”
“好!”
小花也没客气,一把一把试了起来。
看小花在空中胡乱挥舞,老板有些诧异地问向尧平:“客官,您不试一下吗?”
尧平耷拉着眼皮,闻言将自己的剑从腰间取了出来:“我就不试了,我自己有剑。”
光是看剑鞘复杂精细地外观,老板就知道此剑来头不小。
他仔细观摩,忍不住问道:“客官当真有把好剑,可否让小人感受一番。”
尧平闭上眼装作一副高人模样:“随便摸吧。”
老板像是受宠若惊,将剑拔出剑鞘,顿时一道寒光逼人。
“好剑!好剑!”
“锋利!坚韧!平滑!”
老板脸上的惊喜掩藏不住。
“当真是一把好剑!”
他也在空中比划了两下,随后恭敬放了回去。
以剑观人,想必这位年轻男子来头不小,他生怕逾距。
“是小人孤陋寡闻了,恕在下冒昧,不知客官是否有出售的意向?”
尧平懒散地打哈欠:“我也想卖,可皇上送的,我怕被砍头。”
老板噗通给跪下了。
您真是个祖宗!
他双腿发颤,连连磕头:“客官莫要戏弄小人。”
尧平笑了笑:“骗你干嘛。不过没关系,你又没做什么。”
老板战战兢兢:“听闻白鹿书院百年之际邀尧诗仙题诗,想必阁下就是尧诗仙了吧。”
“呵呵,白鹿书院传消息倒挺快。”
见尧平这么说,哪还能有假,再加上如此工艺的好剑,老板只能是再磕几个头:
“望尧诗仙宽恕招待不周。”
反正磕头准没错。
尧平一副小人嘴脸,摆起了架子:“起来吧。”
老板本想道谢起身,但发现腿麻了起不来:“小人还是继续跪着吧......”
“奇怪的癖好......”
尧平不再理会,转头寻小花:“小花怎么样,有中意的吗?”
找了半天没看到人,还以为走丢了,没想到正蹲着用手托着脸,仔细地看向他们这边。
尧平好奇:“怎么了,蹲着干什么?”
“看戏。”小花十分干脆。
尧平:“......”
老板:“......”
尧平人麻了,无奈问道:“戏看够了吧,剑挑好了没?”
小花递出自己选的剑:“小花挑好了。”
尧平接了过来,感觉这把剑很奇怪,其两边粗糙无比,就比指甲盖细个一半,一点都不像是把剑。关键是踮起来还有些沉,不知道小花拿起来吃不吃得消。
老板在旁解释道:“尧诗仙,这把剑虽然不够锋利,但足够坚硬,我家锻造铺也是无法给它锻形,所以迟迟开不了刃,只能这么卖了。”
“哦——残次品?”
老板汗流浃背,但还是咬牙认了下来。
“既然这原料这么硬,做成棍子不是更好?”尧平诚心发问。
“剑为百兵之君王,很多不懂行的达官贵人们喜欢买,懂行的江湖浪客们也喜欢买,棍子比剑便宜多了。所以最开始是想锻剑的,只不过不知道这玩意这么硬......”
老板明显老实多了。
尧平点头,转身问向小花:“小花,你确定要这个吗?”
小花用力回答:“小花要这个。”
“好吧,多少钱?”
老板畏畏缩缩地说:“尧诗仙来小店,让小店蓬荜生辉,哪敢要钱,若是尧诗仙有雅兴......”
“我拒绝,还是给钱吧。”尧平想都没想,掏出一些碎银:“这些应该买个残次品应该是够了,走喽。”
没等老板再说什么三人就溜了。
路上尧平暗自吐槽:“开什么玩笑,我的诗用一首少一首,要浪费在这地方明天就得挨铡了,还想骗我的诗......不过所幸是把礼物买了下来。”
看到小花开心的模样,尧平觉得收获还是很丰盛的。
虽然不忍打扰尧平的傻笑,但柳云还是不得不出言提醒:“老爷,皇上的剑你忘拿出来了。”
糟了,脑袋要没了。
尧平拔腿就往回冲:“在这等我回来!”
“老......”柳云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本来她是打算提醒一声自己回去拿的。
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个老爷总感觉怪怪的,好像并没有把自己当下人。
正当柳云胡思乱想时,忽然,对面的街角传来一声呼唤:“小花——要不要来姐姐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