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直来直去
一同做这些小事,一同看书,一同在同一处火光下捧着书看到夜深,如若伸着懒腰说她困了,今晚就不看了。
风不悔说,“明日不悔不出船,留下来给你做个帮手啊。”
“啊!”
“若若,可以吗?”风不悔坐近了一些,再问了一次。
“可以啊。”最近风不悔可爱了一点,如若搓着葱形的手指,“你来帮我,我还轻松一些。”
“若若是累坏了吧。”风不悔做的是赶船的体力活,送新死之人到达彼岸了,事儿就算成了,不费什么事。
“你这心力耗费也重。”所造之船不能是寻常的一处渡船,需要精心设计,防着各种可能突发的事,得到应对之法。
姜天水、风不悔再行船出去,就少许多的担心和风险了。
“我还好啦。”如若用脑子用习惯了,哪日脑子不动了,她才是废了呢。
“莫要过多的犹豫。”如若再说了,“把担心都放我这儿。”
风不悔说,“在这儿,你就是不悔唯一的亲人呢。”
这样说便是与冉予不太亲近了。
冉予除了说话硬生了,行事端正明白的,可以说是能支起仙位的。
“不悔,我知你重我,事事想着我,我是很感动的。”
风不悔摸头笑着,害臊了,“那你是愿意与不悔在一起么。”
如若说,“阿龙说了,你是为了我而下来的,这等深重情义,我怎好去辜负。”
风不悔惊愕着,说他记不得了,他一直都是老忘事的。
就像伤了脑子。
“撇开过去了的,你觉不悔好吗?”不能让若若以义字来和风不悔相处吧。
风不悔不愿意,风不悔还与过去吃醋了,“不悔不是阿龙说的那个,只是现在的自己,只是风不悔。”
“不重要吧。”如若说,“你想那么多作甚,现在这么多事,忙都忙不过来,还有你我这修行都太浅,遇上事来,躲命都困难,命不在了,还能想其他的么。”
如若是个做事的脑子,忙起来,顾不上多的,这会让人认为她是个无情的。
无情有情,只是说几句动听的话,不足以说就是对某人好了啊。
如若认为简简单单才是好,能靠在一起,不说话也是好,她所求的就是陪伴了。
她说不出心中这种感觉,一说话就生硬的很,还不如冉予会说呢。
“若若!”风不悔是不是就多想了,“不悔会试着多担一些。”
“不是,是你现在就很好了啊,不用刻意的对自己做改变,随性。”如若说道,“做你自己就好了,莫去在意旁人如何想。”
风不悔扬起春风化雨的笑,暖暖软软的,“明白了。”
明白啥了。
就是要多想是么?
“收拾收拾去歇着吧。”如若走出书房,不与风不悔说了,看向了屋前一直亮着的火光。
光下的十四和小花在摆放已经处置过的海沉木,已经摆放好一大半了,都摆在搭好的木材库内,待做使用。
风不悔走出屋子,跑过去,抱起了尚未堆放的木料,同样堆入木材库内。
有了风不悔,海沉木堆放一事利落许多,看得见的速度做完了。
小花说他去洗澡了。
十四说道,“现在就可以休息了。”
小花点着头,“今日不熬夜了,洗好了澡就去睡觉。”
“你是能睡得,若若也不管你。”十四傻兮兮的笑着,搓着手指,“你倒是有这样一个好姐姐,啥都为你想好了。”
“我姐弟本就要好。”谢小花嘿嘿嘿的笑着,“便是亲生姐弟也是及不上的。”
风不悔静静听着不言。
“好了,好了,都去安置吧。”谢小花再说和如若的姐弟深情,十四要伤心了。
十四果然是在这会儿默住了。
风不悔欲张口唤十四。
“十四!”如若先叫了十四,再招了招手,“你过来。”
“若若,晚了喔。”风不悔不太高兴,发了声,“不可让十四去你的屋子内。”
如若望着风不悔呆定:晚上不可以说事的么,有忌讳?
风不悔走了。
“这是什么人啦。”十四白了脸色,脸露怒气,“他和若若在书房呆多久,十四说过他没有规矩了吗,他说夜深了,十四和若若说个话就不行了。”
谢小花嫌弃着风不悔,便是十四是只猪,他也和猪为伍,“莫理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十四说,“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两人何时起一个鼻孔出气了,风不悔够呛。
还在说,“云九霄出来的又是刻板的很,不讲啥道理的。”
谢小花是彻底和云九霄的人磕碰上了吗,说到风不悔,就扯出许多人来数落。
如若不听这些,转身进去了。
“可不是,伤害我狐山的也是这些人,我们狐狸招谁惹谁了,愣是将我们做狐狸比成鬼怪恶魔,要屠个干净。”
修仙的就是这样,喜欢胡乱斩妖除魔,喜欢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哪只妖倒霉了,横死在他们剑下,他们就立功了。
都是父母生出的,都是有血有肉,只需人能安享天伦,妖精就不可以么
有些人主动来犯,还不许妖精抵挡的,要全家死了才算完结。
十四一开口,便是说出许多的道理,“众家仙门之中,便是开天门和气讲理一些,不对我们另眼相看,传其修身之道。”
开天门的立派之初便是集合志同道合,共同奋进的
并不会打压于谁,在妖山人类之中都是享有好誉,收徒也是不太在意对方身份如何,过去是做啥的,只要愿意从善,愿与门中一道只为一心,便在一起了。
如若对复文的立派宗旨还是很欣赏的,便在屋中欣慰了。
小花在屋外说,“走了,走了,不说了,去睡了。”
轻轻推着十四去了。
屋外静了下来,如若轻轻的上了房门,解了衣带,脱下衣裙,抬手取架子上的寝衣,要裹上呢,十四叫了一声。
十四不是去睡了么,为何还在。
如若脸色改变,看向了角门处半掩的门。
十四正站在门外,惊惊呆呆的,又有些慌措的迈不出步。
风不悔开门,站在了十四身后,也看去了如若的屋内。
他二人注视着,虽然没有不干净的心思,如若还是心头紧了一下,冷冷的说道,“你俩都不想睡。”
还看,看个啥,如若不是还穿着一些布料吗?没啥能看得到的。
风不悔看了,揪住十四狐狸,塞去他屋内了,“十四,不是说过晚上莫要过来。”
“十四有话没说呢。”
大晚上说什么话。
风不悔说,“好了,你在这儿说。”
“我为何要与你说。”十四口气十分的凶,说的很快,“风不悔,我不觉得你一个云九霄的人会有多宽的胸襟。”
“便是议说一些事,和胸襟有啥关系,你在屋外说的,你狐狸山遭了不幸,就留下你了,也非不悔所造成。”
不可以一盖全,说风不悔不好。
十四那个偏执性子与谢小花一个样,说话直接的表达,“云九霄就是没一个好东西,我不想与你们说话。”